第242章 第242章
陶灼從來不覺著,愛情里不是一個人付出,另一個人享受便是愛情了,愛是相互地為對方考量疼愛對方,是雙向奔赴。
而且,她知道自己身體發育很好,也很康健,雖然說這個年齡生孩子有風險,但其實不論多大年紀生孩子都有危險,且她相信就算她現在懷上,祁曄也能照顧好她,讓她平安生產。
當然,她現在自然是沒有要孩子的打算,「曄哥,不用喝葯,不是可以自然避開嗎?」
排卵期了解下。
祁曄愣了下,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這樣說,「灼灼……」
「啪嘰!」
陶灼探起身子,往他唇上印了個帶響兒的吻。
這動作太帶有鼓勵性了,但這與祁曄本來的打算相反,他依然沒有動作,陶灼便又湊過去親了一下,然後不錯眼地看他。
「灼灼,不是開玩笑,我擔心你的身體,」祁曄在她再次湊過來時,壓住她的肩膀,眸中帶了些許隱忍。
他可是正常男子,心愛的姑娘就躺在身邊,又是自己的大婚夜,這樣朦朧的氛圍里,她還上來撩撥,他可不想挑戰自己的忍耐力,「聽話,乖,睡覺,等你再大些。」
「可是我已經長大了,」兩人離得這麼近,陶灼自然看出他的隱忍,且他呼吸都有些紊亂了,「發育好了,諾。」說著,將自己胸脯一挺。
祁曄硬忍著沒往下移動視線,「灼灼,我認真地,別招我。」
「曄哥,我也認真地,別憋著。」
祁曄忍不住往她唇上親了下,「傻丫頭,」然後又翻身躺下了,「還是再等等,你還在長身體。」
雖然他也知道,她身體很健康,發育地也很好,當年她來月事還是自己背了她回去。
但為了安全起見,他覺得還是再等等更妥當。
但才說完,就覺著身上一重,唇上也被軟軟地堵住,「不要,我長大了,人家跟我一樣大的都當娘了。」
祁曄覺著自己現在真的像極了柳下惠,忍得實在辛苦,可身上這丫頭還四處點火,小手都不老實的鑽進了他衣服里。
陶灼其實方才就想這麼做了,第一次上手就抽不出來了,甚至因為手感太好,忘記了害羞,還這兒捏捏哪兒掐掐。
祁曄看她明顯是當好玩的事情了,趕緊抓住搗亂的小手,「灼灼,真的,別招我。」
他忍得相當辛苦,這丫頭偏上勁了。
「就招,就招,看你寧願憋著也不碰我,那就憋著吧,」陶灼也上氣了,她自然不是飢色,只是覺著自己年齡可以同房,身體也發育地差不多了,偏他要忍再忍,那就讓他忍個夠。
忍個夠是不存在的。
畢竟,哪有人把心上人娶回家不想親近的,祁曄之前也做了些功課,與太醫了解過避孕方面的事情,加上前世地一些了解,自然也有能避開懷孕地日子,但他就擔心出個萬一。
「灼灼,你別後悔,」祁曄額頭青筋都爆起了,可見忍得多麼辛苦。
陶灼撩撥到現在,其實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因為她忽然想起來,好像做那事第一次都很疼,可又不想怯場,便抱著他嘴巴一頓亂啃,差點磕到自己牙齒。
來不及摸一把嘴唇,就忽然天旋地轉,被祁曄一個胳膊翻過去壓到身下,「灼灼,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方才是有點打退堂鼓的,可現在清楚地感受到他身體的異樣,他一張放大地俊臉又懸在自己上方這般看她,陶灼腦子暈陶陶地便迷失了,雙手抱著他脖頸拉了下來。
大紅帳子鴛鴦戲,洞房花燭夜未息。纏纏綿綿滿春色,水乳交融盡歡愉。
渾渾噩噩不知今朝夕,懶起驚醒已辰時。
「糟了,不是要入宮的嗎?」
陶灼方才醒來,帳幔里都已是晨光,就撐起半邊身子急著推了把身邊的人,「曄哥,遲了,快起來了。」
「不著急,」祁曄早醒了,只是看她睡得香甜,沒有打擾,只閉眼假寐,此時睜開眼側臉看去,正好看到她脖頸上的印子,眸光忍不住一暗,「再睡會兒也沒事,還難受嗎?」
他這樣一問,尤其是目光所及,陶灼一下就紅了臉,躺倒把被子拉到了頭頂。
沒想到她才反應過來要害羞,祁曄不由好笑地逗她,「昨晚上我可沒見你這樣羞啊?」
被子下面的人不吭聲,只小小地動了下。
「好,不逗你,別悶著自己,」祁曄忙往下拉被子,露出她一會兒就被悶地潮紅的臉,「還疼不疼了?」
「你還問,」陶灼含羞瞪他一眼,只卻不知這一眼風情,讓早起的男子險些接不住。
昨晚事後,他給自己抹了葯的,不適自然是有的,但卻沒有很難受,而且,他一直都很隱忍,怕傷到自己很溫柔,所以,也沒有她先前擔心地疼的受不了。
總體來說,昨晚的洞房花燭新婚夜,她回想起來除了羞怯便是滿心甜蜜了。
知道她羞了,祁曄也不再問,只摟著她親了下,「再睡會兒,不急著進宮。」
「嗯,」往他懷裡靠了靠,她也不想起,到底身體還是綿軟的。
本來,她以為依著平時生物鐘醒來了,就該睡不著了,可不知道是昨晚耗費了體力還是他懷抱太溫暖氛圍太好,迷迷瞪瞪地又睡著了,直到被他叫醒。
「灼灼,醒醒,到點了,咱們真得往宮裡去了。」
「唔,」沒想到睡個回籠覺再醒來反而困難了,她迷糊地伸手抱住他脖子,嬌聲咕噥,「好,起。」
看她睡成這般迷糊,祁曄只好把她抱了起來,拿過早就準備好放在一旁地中衣先幫她穿上。
「采荷和柳夏呢?叫她們進來幫我吧,」穿好中衣,陶灼睡意總算去了,打了個哈欠,看祁曄在穿自己的衣裳,在床沿上坐著呆了會。
「我叫她們進來,」祁曄自己穿好了中衣,才叫人進來伺候。
他自己平時穿衣並不需要人服侍,因此,采荷和柳夏進來時,他外裳都穿上開始束腰帶了。
這麼一對比,自己被采荷柳夏服侍著穿衣打扮,陶灼覺著自己有些廢。不過,沒辦法,這晉王妃的服制比她縣主的那一套還繁瑣,而且,因為現在她已經是小婦人了,頭髮都要盡數挽起,髮髻也不同姑娘時的簡潔。
看著祁曄自己乾淨利落地挽發戴玉冠,她不由感慨,「曄哥,你看我頭髮好繁複,還是你們男子的髮型簡單。」
采荷也沒有給她弄更繁複地髮型,祁曄道,「灼灼是不習慣嗎?」
「嗯,」的確不習慣,「感覺頭髮都挽上去,一下老了好幾歲。」
采荷和柳夏自然覺著不會,但她們沒有跟以前在伯府時接話,現在明顯是陶灼跟晉王說話。
「不會,灼灼怎麼都好看。」
對於自己喜歡的人,祁曄不吝嗇好詞佳語。
且,挽起了婦人髮髻地陶灼,反而更加俏美,甜美中帶著了几絲淡淡風情,正是女子最美好時。
之後洗漱,便是用早食了。
王府地早食十分豐盛,也是祁曄特意吩咐了陶灼喜歡的菜式和口味讓人做了送來,因此,陶灼吃的很合胃口。
「等從宮裡回來,我再帶你認識下府里的管事,」兩人並沒有食不言,相反這樣跟以往出去在酒樓吃飯一樣,他們習慣了邊吃邊慢慢說話。
「好,」陶灼點點頭,「不過,我差不多應該都認識了,而且還挺熟的了。是不是就是走個過場?」
祁曄卻道:「你認識的應該是福全他們這幾個,平時在我身邊伺候的人,還有幾位管事,負責打理后宅庫房等地方的,你還沒見過。」
「也對,」陶灼自己都忘了,就算王府後宅一直沒有女主人,但也會有些管事嬤嬤,負責女眷后宅的一些事務。
「等回來,我把府里的對牌和庫房鑰匙還有田產鋪子之類的賬冊等都讓人給你送過來。」
「嗯?」陶灼咽下口中的粥,「曄哥,你是想讓我管家?」
「灼灼不想嗎?」祁曄也不想她勞累,「你若是實在不想打理,我派人打理也行,若是有人敢因此不敬你,只管發落了去,一切都隨你的意願。」
陶灼倒也沒有偷懶不管家,「我就擔心自己做不好,王府產業跟我那些可不一樣,而且府里庶務上,我就跟我娘學了個皮毛,可能做不好。」
祁曄笑道:「沒事,也不是讓你事事親為,底下自有管事在,你只看著吩咐下去。而且王府里只有你我兩個主子,沒有亂七八糟的人和事,很簡單。」
這話的確對,伯府里庶務繁忙,便是因為主子人多,陶灼這麼一想就開心了,「行,那我就管家,也該是我這做王妃該做的。」
祁曄肯定不會讓她累著,本來之前打理庶務和王府產業的管事和掌柜的都是牢靠人,「其實,王府雖然就咱們兩個,下人也不少,但你沒必要都記住,只記著一些重要的大小管事就成,實在記不住,也沒事,有福全他們。女眷這邊你就只記著孔姑姑就成。」
陶灼見過孔姑姑一面,也知道她跟福全一樣都是從小伺候祁曄的老人,便點點頭,「好。」
吃完早食,又整理了下儀容,帶上早準備好的新婦見面禮,兩人便坐馬車往皇宮中去。
新婦見婆家人,都要準備些自己親手製作的鞋襪等物,雖然是在皇家,可該有的這些禮節也要走一遍,看著放在對面座位上的小箱子,陶灼不由道:「曄哥,這鞋襪可都不是我自己做的,我就象徵性地縫了幾針,應該沒事吧?」
「無妨,且皇嫂他們都有自己專門的衣物規制,這也就是走個流程。」
他這麼說,陶灼就更安心了,當然,裡面還有其他備好給晚輩的禮,這都是貴重物件了。
「我就是不愛做針線活,還不如做個首飾來的有趣,」說著,她美滋滋地看著他腰間懸挂的掛墜,自從兩人定親后,她做的這枚魚樣掛墜,他便一直都戴著,「等改日,我再為你多做幾枚掛墜,換著戴吧。」
祁曄笑著點頭,「別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