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橙光經紀人辦公室,金虹正高興的看著網上的熱搜，越看越是感慨，「以往你名字出現在熱搜里,我都是心驚膽戰的。」
網上的熱搜，多名大V博主放出多組照片，大肆讚揚了厲殊的敬業態度。這樣正面的報道，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厲殊的粉絲很給力，趁此時機,想盡辦法澄清郭昌電影三秒鐘剪輯的事情。
不是厲殊演技差,是有人故意下套惡整它。
網上曝光的照片,就是厲殊一遍遍吊威亞的鏡頭，有人質疑這是不是橙光故意買的熱搜。
綜藝導演和現場錄製的工作人員各自轉發了厲殊刻苦敬業的報道，並並紛紛留言,破解網上的質疑聲。
同時,伴隨厲殊的熱搜之下,還有一條上了熱搜的新聞。
紅星光芒旗下男演員,江逾白也參與了綜藝錄製。不同的是,厲殊辛苦的配合錄製的，他卻站在角落裡悠閑的偷窺。
那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看著照片都能感受到他內心的竊喜，這一張偷怕下來的照片,在網上泄露出來,立馬引來熱議。
江逾白對外營造的人設,陽光開朗,乾淨單純的大男孩形象,因為這張照片口碑毀於一旦。
照片里明明就是陰暗，小人得志的樣子。
金虹看著兩極分化的兩個熱搜,心情很好。沒一會看到有些媒體賬號，開始曝光江逾白的黑歷史，討好高層，劇組耍大牌等等信息。
「以前厲殊被黑，紅星光芒可沒少參與，捧江逾白還不忘記發通稿黑厲殊。」金虹感嘆，江逾白的黑料也有她的手筆。
干這行這麼久，誰還沒幾個自媒體，記者朋友。
厲殊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頁面，他個人微博超話里，開始有人宣揚他和周霽陽的CP。
還有不少人應和，說要加入。
厲殊心臟噗噗快跳，熱騰騰的，手指一直往下看。直到助理小鄭過來，「哥，看什麼這麼入神，虹姐給你說話。」
小鄭疑惑的伸頭想看手機兩眼，厲殊剛剛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沒聽到，被小鄭驚醒，下意識把手機藏口袋裡。
「啊，誰喊我。」臉上心虛的模樣，一迎上金虹的視線，立馬揚起嘴角嘿嘿笑了兩聲，笑容乾淨燦爛，傻傻透著憨厚的樣子，長長的睫毛像是成了精似的，該死的長度。
不管多少次看厲殊的眼，明明都習慣了，可偶然還是會心頭一震，閃到眼。
吐口氣，「我是說，周總這麼幫你，你得道謝。」昨晚從小鄭那裡聽到發生的事，要不那幾名粉絲通知周霽陽，事情不可能圓滿落幕。
就厲殊那上了火，狗都嫌棄的脾氣，當時肯定不依不饒，把人痛罵一頓。
而且，即使她過去了，也只能吞了委屈，和人賠笑臉，息事寧人，鬧大了只有厲殊損失慘重。
周霽陽的身份擺在那，沒人會和錢過不去，有些話，有些事，只有她能做。
厲殊也看到熱搜了，尤其江逾白背後偷笑的照片，看到網上罵他的言論，簡直大快人心。好久都沒這麼舒暢。
「你可能不清楚，周總這次完全是站在你立場上來處理這件事，她甚至幫你爭取到最大好處。這是最難得。小鄭給我說了現場的情況，我很感激她當時拽走了你，你還要在圈子裡工作，不能只得罪人。都知道你受委屈情況下，就不能在不依不饒，要把委屈變現，變成資源，好處。這次，你真的欠了周總人情。」金虹把裡面細細道道說給厲殊聽，怕他不懂。
厲殊捏了捏口袋裡的手機，不知道怎得，又想到在潤園餐廳里，她一臉淡然的指著他說喜歡的模樣。
光想到那一幕，就感覺胸口發燙，有股燥熱在全身蔓延。
「我知道。」厲殊垂下頭，把目光瞥到一旁，事後他自己也想了。
金虹看到厲殊那彆扭的樣子，心頭一沉。十多年的經驗，幾乎讓她一眼就看透單純如白紙一樣的厲殊。
眉頭皺著，聲音嚴肅幾分，「厲殊，我要提醒你一件事。」
虹姐嚴肅的神態，讓厲殊一愣，就連邊上小鄭都嚇了一跳。
見厲殊疑惑的看她，金虹提醒他，「你不能談戀愛，也不能有喜歡的人，周霽陽對外高調的作風是她的事，粉絲看到只會高興，她們粉的偶像，連周霽陽那樣女人都在追求。無形中這是在增加你身價，粉絲會替你高興。我們至今沒有回應和周霽陽的緋聞，也是這個態度，目前對公司，對你都是獲利的一面，所以沒必要澄清。」
厲殊抿緊嘴唇，張嘴想要解釋什麼，卻被金虹打斷，「你不能主動喜歡一個人，對喜歡你的粉絲來說，那是背叛。目前來說，你不能有喜歡的人。」
厲殊嘴巴張張合合，似乎有些慌亂，「我，我沒有喜歡的人。」
金虹目光銳利的盯著厲殊，「沒有最好，不然，以你的性格，要是真喜歡一個人.....」說著停頓一下，想象厲殊談戀愛的樣子，不由笑了聲，「根本藏不住，你怕是會死死粘著對方的類型。」
噗嗤一聲，旁邊的小鄭忍不住捂住嘴偷笑，聽到虹姐的話，又掃了厲殊一眼，使勁點點頭，壓著笑意補充一句，「還會有瘋狂佔有欲，比如那種，玩遊戲沒和你一起罵對方，就會生氣鬧彆扭。」說完扭過頭吭哧吭哧大笑起來。
金虹也忍不住笑。
厲殊擰著眉頭，一臉嫌棄，十分堅決的說，「不可能，我不是那樣的，我最討厭情侶一方粘人，我怎麼可能會那樣。」
金虹見他不承認，也不多說什麼，重拾話題，「好了，沒有最好，目前還是事業為重，周總那裡，你還是要道謝的。」
小鄭卻沒放過厲殊，拉扯厲殊的胳膊，忍著笑，「哥，你知道嗎？感情就像水開，水開了會燙，會沸騰打響，還會咕嘟氣泡，根本藏不住。」
厲殊也沒笨到助理調侃他，還聽不出來的地步，惱火的把胳膊抽開，「你談沒談過戀愛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會燒水，連水開打響都知道呢，真了不起啊。」
一個個的都把他當成笨蛋一樣。
厲殊站起身，雙手插進口袋裡，一手摸著手機，「我先回去了，身上疼死了。」也不知道那葯到底什麼功效，除了疼還是疼。
金虹站起身，揮手讓小鄭跟上，「臉上的傷記得塗藥，別留疤。」
厲殊臉上的抓痕，也被美化成敬業功勛獎章。
*
中午，周霽陽在辦公室查看資料，高明科技內部比她預想的要複雜點。也難怪高敏嵐能這麼囂張。這關係人脈，關係網，忍不住露出一絲譏笑。
怪不得都喜歡聯姻呢。
兩家八竿子打不著企業公司，因為下一代聯姻，倒成了一家人。
厚厚一份資料，看的頭疼不已，周霽陽隨手扔到桌上邊角，抬手捏了捏眉心，神情滿是疲倦，昨天差不多一.夜未眠。
人靠在椅子上，仰著頭，輕輕閉眼，睏乏從四周聚集，真想就這麼閉上眼睛，一直睡下去。
嗡嗡，嗡嗡，手機振動的聲音，讓周霽陽皺眉。
嗡嗡嗡，手機繼續振動。
閉著眼，煩躁的伸手摸起桌上的手機，看都沒看一眼，冷冰冰道：「我是周霽陽。」
「......」
手機通話一片寂靜。
「我是周霽陽，說話。」短短几個字，煩躁里夾雜著冰霜，任誰都能聽出來，這股低氣壓。
「我，我，我是厲殊。」電話那端的厲殊，正認真的端坐著，虹姐說要道謝，回到住處之後，就開始在想怎麼打電話。
打電話第一句說什麼？
茶几上擺放筆，本子，凌亂的塗鴉跡象，看得出來，想了好幾個開頭。
結果全被周霽陽這一上來自我介紹，鎮住了。早知道，他就發簡訊了。
周霽陽聽到厲殊磕磕絆絆的聲音，看了眼手機通話，緩和一下坐直身子，「是你啊。」
「你怎麼了，很疲倦的感覺?」厲殊聽到周霽陽嗓音有些像剛未睡醒低沉沙啞，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
周霽陽嘴角輕笑一聲，「對，很累。」
厲殊想想昨天自己事，她大半夜趕過來，小心翼翼的說了句，「那你先好好休息。」
「不著急，你先說說你的事。」周霽陽這會來了精神。
「我沒事，我就.....「厲殊聽到手裡悶笑聲，像帶著一股磁力，穿過他的耳朵，來到他的心臟處。
砰砰砰，心臟突然激烈的跳動起來，隔著胸.脯，隔著衣服，都能聽到它熱烈的跳動聲。
厲殊抬手壓在胸口，咽了一口吐沫，低頭瞥到白紙上寫好的話，跟著念起來，「昨天的事，謝謝你幫我，你要是那天有空，我想請你吃飯，還有你喜歡.....」厲殊準備念後面他準備預約的幾個有名的餐廳。
「我想吃面。」
「面？義大利面？」厲殊那筆準備記錄下來，回頭問問小鄭，那裡有好吃的意麵。
「不是，我想吃碗麵條。」周霽陽嗤笑一聲，「就是白水煮的麵條，幾片青菜，一個荷包蛋那種素麵。」
「你，你確定要吃這個嗎？」厲殊手裡的筆頓了頓，白水麵條？
「你知道英傑中學嗎，那裡有家老字號，不知道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