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夔龍觀山掛
()那是一塊硯台大小的鐵板,兩頭分明著有夔龍紋飾,這夔龍生有一角一足,似龍非龍。不過要知道要知道在古代無論什麼器物上只要出現龍,那就意味著這東西絕不普通!
「老爺子,您這東西看是有年頭了,讓我細瞅瞅看能值個多少錢。」
老頭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把它遞到我手裡,細看之下才現在鐵板中間刻著一副圖,晦澀難懂,我一時竟不知其意,兩頭卻是附著夔龍,一大一小皆張口含著鐵板,周遭飾有雲紋。
這鐵板上的紋飾是戰國的絕對沒錯,我心裡此時狂跳不止,這樣一件寶貝在八仙庵絕對都是找不出第二件的。「大爺啊,您這東西是不錯,年代是有了,不過這材質差了點…」
其實這句話是我昧著良心說的,戰國時的鐵絕對是奢侈品,只有王公將相才能使用,通俗的說便是「十金易一鐵」。
我朝他伸出一根手指「您看這個價怎麼樣?」
其實我此時心裡也沒有底,這東西是不錯,但他要獅子大張口要上個十幾二十萬我也是拿不出的。
老頭急的撓了撓頭,說;「掌柜的啊,我那老婆子開刀要五千,您多少給加點,我回去把家裡的牛賣了。」
我一聽當時就樂了,感情這老頭把這一根手指當作一千了。「大爺我說的是給您一萬。」
老頭一聽上來拉住我的手就說:「我說昨晚上怎麼老夢到老黃爺呢,趕今兒遇上貴人了!」
戰國的墜夔龍雲紋掛,雖是鐵的,但那可比這麼大塊黃金來的更喜人。為什麼不給老頭幾千塊?那是我怕天公看不下去,一雷劈了我!
「大爺,我手上現在還真沒有這麼多現錢,您老坐這等等,我給您弄錢去。」一萬塊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只有先向和尚借了。電話接通卻半天沒有人說話,只聽到那邊亂鬨哄的一片,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和尚大喝一聲:「自摸!胡啦!」
想來和尚這不上秤的傢伙又去和街邊的老頭老太太們馬吊牌去了。「喂,糞哥!啥事…」我越聽越來氣,九歲時不幸踩到一堆xx被他喚作屎娃,如今十幾年過去了改了口叫糞哥。「二蛋,別廢話我這收了件大貨,提一萬兩銀子來我鋪子。」
二十分鐘后這小子開著他那輛三手奧拓過來了,一下車就叫道:「大貨呢!還不取出來給我看看!」
我招呼他小聲點,別把老頭給嚇跑了。和尚把錢掏出來遞給我道:「這可是我的老婆本,你可別拿著無私捐獻了!」
等和尚看到桌上的戰國鐵掛時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他退伍回來后就跟了個師傅學手藝,說白了就是淘土摳寶死人財。沒吃過驢肉還能沒聽過驢叫喚,這東西稍微有點眼勁兒的人都能識得出來。和尚把這鐵掛拿在手裡上下翻看了一會兒突然說道:「不對啊糞哥,這咋還刻著幾個瘦金啊?」
我一聽連忙接過來,這是戰國的物件絕對沒錯,上面要刻有瘦金體那也肯定是后朝之人所為。
果然那塊鐵掛的側邊刻有四個小字,剛才心裡光顧著激動卻實沒有現這裡還有四個銹跡斑斑的字,「萬金陵橋」。
這四個字怎麼這麼熟悉?但一時卻又想不出到底是什麼。
「大爺,這是一萬塊,您點一下。」
老頭臉上早已笑開了花「不用點了,不用點了,掌柜的您是什麼人我老漢心裡早有數了,錢也拿了,老漢也就告辭了。」說完拱了拱手便向外走去,邊走嘴裡還邊叨咕著晚上把旅社的帳給結了。
和尚端著這塊鐵板研究了半天突然叫道:「糞哥!你看這板上好象是副地圖!」剛剛我也看了那板上篆刻的圖,那就像看一個兩歲孩童隨手塗的鴉,根本沒有什麼深意。
和尚見我沒有理會他乾脆把鐵板拿到我面前,斜對著我慢慢轉動,當鐵板轉到一個角度時我驚訝的現那上面真的顯出一副「圖」,標有山脈河川,在圖的最中心是一個圓…這是個什麼意思,藏寶圖嗎?戰國時的人都開始玩這招了嗎?
和尚是越看越來勁,最後一拍腦門「這它娘的是一塊「金門」啊!」「金門島嗎?」
和尚見我不懂洋洋得意的道:「說你還是個孩子你還不信,這玩意兒不在道上混的還真不認得,這乃是當年修建王陵的監造留下的,又稱「山河掛」評風定水用的,按理說應該早在陵墓落成時就該毀了,這塊還真是個孤本,不過你有也沒用,這裡只錄著墓周幾里方圓。」
我聽的一頭霧水,忍不住道:「你還真成和尚了,搞不懂就別瞎念經了,先去「老鐵頭」喝兩杯慶祝一下唄。」和尚連連點頭道:「陳司令的命令那是相當明智的。」老鐵頭是家火鍋店,離八仙庵還有一段路,去那也只是圖個便宜。
這塊鐵掛扔鋪子里我還真不放心,我這門鎖號稱「君子鎖」,和尚這小子上個月一隻手就給擰開了,索xìng拿報紙包上帶上。走到東門外和尚拍了拍我肩膀吼道:「糞哥,有美女耶!」
如今,美女那是滿大街都是,看多了我都有些產生審美疲勞的跡象,不過有美女不看那是違背我做人的原則的…順著和尚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護城河那邊卻實有一個女孩坐在長木凳上正在給一群孩子分什麼東西,我不得不讚歎和尚的眼睛夠賊,雖隔著護城河看不太真切,但那種氣質卻已經飄過護城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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