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舒哥罩著你

第七章 舒哥罩著你

這頓飯吃的也算熱鬧。

一圈的人精,多少都看出來了,舒行這新找的男友不同凡響,人家敢當著沈承面打陸思函的臉,舒行還幫忙拆沈承的台,換做之前,不過是互相給氣受的戲碼罷了,但鄭淮鷺愣是將逼格提升了好幾個檔,總之他沒給舒行丟臉。

舒總差嗎?不差,人家離了沈承,別的不說,至少這臉蛋上,找了個比沈承好的。

林暢跟時雲書今天都做好了不行就跟沈承撕破臉的準備,大不了回去被自家老爺子抽一頓,結果這陣子腦袋抵在一起,發出「鏗鏗」的憋笑聲。

看沈承吃癟也太尼瑪有意思了。

甩了舒行?他配嗎?!

一頓飯不夠,吃完林暢張羅著去俱樂部玩玩,渠城數一數二的銷金庫,林少爺闊氣地包了場,結果報的是舒行的名。

去俱樂部的路上,舒行含笑瞥了鄭淮鷺一眼:「別裝那麼委屈,沈承不給你臉,我也沒給他臉,不虧,你平時聰明的跟什麼似的,怎麼就去找陸思函麻煩了?」

這話是真的,鄭淮鷺看人下菜。

但架不住某人演技高超,鄭淮鷺一邊開車一邊嘆了口氣,從舒行這個角度看,眸色有些暗淡,「氣不過,沈氏的太子爺了不起?今天是舒哥兄弟的場子吧?來就來吧,還帶著三兒,就是想給舒哥你難堪。」

舒行繼續笑:「怎麼,為我出氣啊?」

「嗯。」鄭淮鷺微微蹙眉,「我要不是G吧出來的,沒準能……」

「行了。」舒行打斷,不喜歡一些妄自菲薄的話從鄭淮鷺口中說出,「不用你多麼顯赫,有我在。」

鄭淮鷺終於笑了,晃人眼睛:「舒哥罩著我?」

「嗯。」舒行應道:「舒哥罩著你。」

其實鄭淮鷺嗆陸思函的那一下,舒行先是震驚,之後挺痛快的,陸思函是沈承心上白月光,草的是「努力乾淨」的人設,得到的一切都不容易,所以稍微一爭執,就顯得舒行不夠大方,再者他都奔三了,生意場上什麼風起雲湧沒見過?沒必要跟陸思函一般見識,但又不是聖人,鄭淮鷺一番嘲諷,撓到了舒行心頭最癢的位置。

舒總痛快了,就不會虧待鄭淮鷺,這人今晚又是剝蟹又是夾菜,將他照顧得很好。

車停好鄭淮鷺就繞到副駕,親自開門,舒行下車時就著鄭淮鷺躬身的姿勢,在他臉上蜻蜓點水地蹭了一下。

鄭淮鷺一愣,低低喊了句:「舒哥。」

「嗯。」舒行下來,輕聲:「走吧。」

這一幕被不遠處的沈承看得清清楚楚,一股說不清的情緒湧上心頭,直到陸思函喊他才回過神來,沈承冷笑,說話卻溫柔:「外面冷,進去吧。」

俱樂部挺大,什麼設施都有,幾個性子野的當即帶著男伴女伴脫了衣服去游泳,林暢正在醒酒,估計要折騰一晚上。

「哎,時間真他娘的快。」林暢感嘆了一聲,轉頭去夠桌上的香檳,結果正好看到鄭淮鷺在給舒行剝荔枝,青年一頭顯眼的霧霾藍,一般人就是殺馬特,卻襯得他很矜貴,林暢眼神放肆游轉,再度讚歎舒行找的這位真不錯,趕明他也去G吧,弄個稀罕的……

叩叩叩——

不等林暢想完,舒行他面前的桌上輕叩幾下,語氣警告:「差不多就行了。」

林暢輕咳兩聲掩飾尷尬,正欲說什麼,卻見舒行眼底明晃晃的佔有慾。

林暢愣了下。

他們這個圈子,換伴玩不是什麼稀罕事,更別說林暢跟舒行這關係,但一方有了佔有慾,性質就截然不同,那就意味著圈在了自己的領域內,誰都不能碰,哪怕是兄弟。

林暢暈暈乎乎了一路,此刻稍微清醒了些,點點頭,「嗯。」

「話說都鬧成這樣了,沈承還能帶著陸思函來,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啊。」林暢看著不遠處的一雙人,不悅地眯了眯眼。

舒行淡淡:「陸思函急需這個圈子的人脈,再者不過是分個手又不是什麼血海深仇,隨他們吧。」

鄭淮鷺不動聲色打量著舒行,這個人的性子跟他完全相反,鄭淮鷺一向「仇不過夜」,如果沒報乾淨就事後再找回來,總要他說行了才行,但舒行不同,舒行不願意糾纏過往,很怕麻煩,他身上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將他束縛住,做事情總要瞻前顧後。

渠城就這麼幾個龍頭企業,舒行再不願意搭理沈承,也要通過這樣那樣的人扯上關係,適當看開點兒,不至於把自己氣死。

「舒哥海量。」鄭淮鷺忽然冒出一句。

他一隻胳膊搭在沙發扶手上,稍微一伸長就是將舒行半攬的姿勢,有那麼點霸道,但眼中卻滿是崇拜。

舒行被他看得不好意思。

林暢一有精神就招呼眾人玩桌牌遊戲,兩副撲克,定了亂七八糟一堆規矩,鄭淮鷺就乖巧坐在舒行身後,舒行現學現賣,牌品不錯考量也多,反正不落下風,倒是林暢這個東家連輸三把,剛清醒的腦子又被酒精淹沒了。

林暢不服輸,終於第五局的時候把舒行裝裡面了。

按照規矩,剩幾張牌喝幾杯酒,舒行剩了三張,他酒量一般,三杯能喝,但是時雲書剛給舒行擺在面前,一隻修長的手就接了過去。

時雲書跟林暢同時出聲:「哎哎哎?你幹嘛呢?」

嗓門挺大,將不少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鄭淮鷺笑了笑,說:「我代喝,舒哥胃不好。」

「哎呦卧槽……」林暢莫名一身雞皮疙瘩。

舒行眼底盈盈笑意,抬起手輕輕碰了下鄭淮鷺的額頭,「看不起你舒哥?」說完就把酒杯拿了過來。

鄭淮鷺微斂笑意,低聲:「還是我代喝吧?」

不知為何,舒行品出了幾分不高興,他不至於被鄭淮鷺唬住,但脫口而出的話卻是:「就這三杯,再輸了你喝?」

鄭淮鷺想了想:「行。」

舒行一口氣喝了三杯,興緻上來了,臉上就寫著高興,在座有誰家那位主動擋酒嗎?

沒有。

男人都好面子,鄭淮鷺今日里裡外外,給舒行將面子扯得嶄新發亮。

林暢牌品稀碎,最後輸到舒行都有些看不下去,當然林暢也喝不下去了,他擺擺手,看樣子要去洗手間,來了個眼尖的扶住,林暢的位置就空了下來。

這位置不好坐,不夠格的不敢,夠格的……

一人落座,是沈承。

「有煙嗎?」舒行像是沒看到沈承,稍微側目問鄭淮鷺。

鄭淮鷺「唔」了聲,聽到打火機聲,有煙霧飄散開,鄭淮鷺竟然是自己抽了口,再遞給舒行。

舒行叼著,嘴角輕揚。

陸思函坐在了沈承身後,正好跟舒行他們對著。

陸思函不由得打量起鄭淮鷺,但只一眼就被鄭淮鷺抓了個現行。

鄭淮鷺沖著陸思函笑,卻沒什麼溫度,他將嘴裡的煙吐出來,面容在薄霧后恍如妖孽,「舒哥,這煙挺好抽的。」

「看看牌子,喜歡就買點兒,卡不是給你了嗎?」舒行打出王炸,隨口說道。

鄭淮鷺嗓音發甜:「謝謝舒哥。」

鄭淮鷺所為,可能是陸思函這類人最不齒的,誠然舒行一直沒搞懂,陸思函回國后都插入了他跟沈承的感情,為何還能有那麼高的姿態,陸思函一直覺得他跟沈承的感情是對等的,鄭淮鷺之流,給錢就行。

沈承下手狠辣,像是憋著什麼氣,舒行第一局險險打完手中的牌,第二局被沈承留下了兩張,第三局更多,一共八張,烈性伏特加,禁不住這麼喝,時雲書正要出來打圓場,就見鄭淮鷺二話不說抓過酒,為了好施展他站起來喝,身量修長高大,偶有酒水順著鎖骨留下,將不少人看得口乾舌燥。

第五杯的時候舒行不答應了,但剛一抬手就被鄭淮鷺按住。

鄭淮鷺居高臨下看著舒行,神色可能是擋住了光,顯得有點兒壓迫感,他語氣溫和,「願賭服輸,八杯我沒問題,舒哥答應我了,之後不再喝了。」

鄭淮鷺毫不拖泥帶水,將杯子往桌上一放,時雲書都忍不住在心裡讚歎了一句「爺們!」

鄭淮鷺坐下:「你們繼續。」

真有種只要他在,就沒人能欺負舒行的錯覺。

但這關係不對啊!

舒行認真起來,臉色不怎麼好看,忽的,肩膀上一沉,是鄭淮鷺沉下腦袋,噴出的氣就在脖頸上,帶著股酒氣。

「舒哥……」鄭淮鷺撒嬌腔調,軟卻不失陽氣,低低的,跟小貓似的往人心窩上撓,別說舒行了,時雲書這麼一個情場浪子都沒頂住,牌掉了一張。

舒行喉結滾動,稍微一偏頭臉頰就抵上鄭淮鷺的前額,「不舒服?」

「沒……」鄭淮鷺瞧著像酒勁上涌,「我也想玩。」

時雲書正要說我讓你,就見舒行站起身,「行,你玩。」

眾人第一個感覺:舒總是真寵。

第二個感覺:這種妖孽不寵著浪費。

鄭淮鷺跟舒行調換了座位,一坐下眼中那絲迷醉就消失不見,他抓過舒行剩一半的牌,掃了眼桌上打出去的,單手撐著下顎,氣場稍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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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A他又在裝乖騙舒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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