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齊水倉道尊
而這些道音還在繼續。
「我是善,也是惡,也是非善非惡!」
「我是仁,也是不仁,也是非仁非不仁!」
「我是義,也是不義,也是非義非不義!」
「我是禮,也是不禮,也是非禮非不禮!」
「我是智,也是不愚,也是非智非愚!」
「我是信,也是不信,也是非信非不信!」
「我是溫,也是不溫,也是非溫非不溫!」
「我是良,也是不良,也是非良非不良!」
「我是恭,也是不恭,也是非恭非不恭!」
「我是儉,也是不儉,也是非儉非不儉!」
「我是讓,也是不讓,也是非讓非不讓!」
——
「我是信,也是不信,也是非信非不信!」
「我是信,也是不信,也是非信非不信!」
「我是信,也是不信,也是非信非不信!」
「我是信,也是不信,也是非信非不信!」
「我是信,也是不信,也是非信非不信!」
「我是忠,也是不忠,也是非忠非不忠!」
「我是孝,也是不孝,也是非孝非不孝!」
「我是廉,也是不廉,也是非廉非不廉!」
「我是恥,也是不恥,也是非恥非不恥!」
「我是勇,也是不勇,也是非勇非不勇!」
「我是誠,也是不誠,也是非誠非不誠!」
「我是悌,也是不悌,也是非悌非不悌!」
「我是勤,也是不勤,也是非勤非不勤!」
「我是雅,也是不雅,也是非雅非不雅!」
「我是恆,也是不恆,也是非恆非不恆!」
各種各樣的道音在迴響。
——
這些道音迴響在杜布的耳畔。
它們迴響在杜布的神魂。
它們迴響在杜布的皮肉筋骨。
它們迴響在杜布的五臟六腑。
而這些裝道音還在繼續。
「我是現在,也是過去,還是未來。」
「我是因,也是果,還是非因非果。」
「我是快,也是慢,還是非快非慢。」
「我是沙,也是山,還是非沙非山。」
「我是輕,也是重,還是非輕非重。」
「我是正,也是偏,還是非正非偏。」
「我是曲,也是直,還是非曲非直。」
「我是冷,也是熱,還是非冷非熱。」
「我是厚,也是薄,還是非厚非薄。」
「我是推,也是拉,還是非推非拉。」
「我是大,也是小,還是非大非小。」
「我是軟,也是硬,還是非軟非硬。」
「我是繼,也是續,還是非繼非續。」
「我是動,也是靜,還是非動非靜。」
「我是前進,也是後退,還是非前進非後退。」
——
這些道音迴響在杜布的每一個靈素。
它們震動著杜布的每一個構造。
它們震動著杜布的每一個微胞。
它們震動著杜布的每一個器官。
各種各樣的道音震動著杜布的一百三十五萬隻腦袋。
其腦袋低垂,在不知不覺中叩首。
各種各樣的道音震動著杜布的一百三十五萬對手。
它們亦震動著杜布的一百三十五萬對腳。
其身體向前,竟然在二十七度空間中不得不地四肢匍匐。
而且,這各種各樣的道音震動著杜布的一百三十五萬雙眼。
杜布雙眼迷糊,那「藍祖尊卵」似真似幻。
杜布的一百三十五萬顆心也被震動,怎麼樣的念想浮現。
但無論怎麼樣的念想,杜布堅持著一點兒,即自己要應和這道音,遵從這道音,並且按照其法則行事。
——
於是,按照那法則,杜布在心頭也念起了大道之音。
「我是看見,也是非看見,還是非看見非非看見。」
「我是聽見,也是非聽見,還是非聽見非非聽見。」
「我是有感,也是非無感,還是非有感非無感。」
「我是悟,也是非悟,還是非悟非非悟。」
「我是我,也是非我,還是非我非非我。」
「我是年輕,也是非年輕,還是非年輕非非年輕。」
「我是人,也是非人,還是非人非非人。」
「我是陰,也是陽,還是非陰非陽。」
「我是空,也是有,還是非空非有。」
「我是叩首,也是非叩首,還是非叩首非非叩首。」
「我是匍匐,也是非匍匐,還是非匍匐非非匍匐。」
「我是在此,也是非在此,還是非在此非非在此。」
「我是在你其中,也是非在你其中,還是非在你其中非非在你其中。」
——
在有感而發和念念有詞中,杜布不斷地叩首,不斷地向前匍匐。
其身影離那「藍祖尊卵」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其身子被「藍祖尊卵」吞噬。
其無寸縷的身子被「藍祖尊卵」吞噬。
對此,杜布不知這一切的真,也不知這一切的假。
因為這些既是真,又是假,又是有真有假、非真非假。
杜布是叩首,也是非叩首,還是非叩首非非叩首。
杜布是匍匐,也是非匍匐,還是非匍匐非非匍匐。
杜布是在「藍祖尊卵」中,也是非在其中,還是非在其中非非在其中。
對於太高的弦度,苦思無益,順應才是唯一。
被「藍祖尊卵」吞噬的杜布,繼續念念有詞。
「我是晉陞,也是非晉陞,還是非晉陞非非晉陞。」
「我是在這晉陞,也是在那晉陞,還是非在這非在那晉陞。」
「我是融化,也是非融化,還是非融化非非融化。」
「我是睡,也是非睡,還是非睡非非睡。」
「我是在劫雷閃電中,也是非在劫雷閃電中,還是非在劫雷閃電中非非在劫雷閃電中。」
——
隨著杜布的繼續念念有詞,「白虎晉尊廣場」,虛空中莫名的、巨大的劫雷出現。
閃電在其中閃耀。
爾後,這樣的劫雷逐漸下垂。
閃電閃耀得越來越厲害。
偌大的劫雷雲降落到了「藍祖尊卵」的中央,將其包裹得水泄不通。
其中閃耀得越來越厲害的閃電,則不斷地電擊到整個的「藍祖尊卵」蛋殼上。
這接近道尊級別的劫雷閃電,甚至還透過蛋殼,擊打在非睡非醒、非痛非不痛、非癢非不癢、非酥麻非非酥麻的杜布的肉身上。
杜布的身體開始與其中的百億億億億粒「尊金仙胞」開始進行靈素、五大構造、以及微胞等之間的交換。
杜布的身體在融解,又在非融解。
杜布的身體變成了一團金色,有如雞蛋中的蛋黃。
與此同時,「尊氐晉尊洞府」內,竟然莫名出現了類似的劫雷湧現和道尊晉陞景象。
十萬年時間過去,交換完成了極少一部分。
一百萬年時間過去。
一成的交換完成。
二百萬年時間過去。
兩成的交換完成。
六百多萬年的時間過去。
第二波玄仙劫雷來臨。
但和幫助晉陞道尊的劫雷閃電相比,它弱如螢火,微不足道。
時間繼續。
一千萬年時間過去。
「尊金仙胞」的交換徹底完成!
杜布體內生機勃發!
外面的劫雷似乎將要停止!
「停電!」
但就在此時,那百億億億粒「藍祖金胞」開始進入杜布的身體!
「來電!」
然後,劫雷繼續湧來。
——
第二波閃電更為兇猛。
那有如有如雞蛋中的蛋黃的杜布的身體,亦開始遭受進一步侵染。
已經替換掉了杜布體內原來所有的「金仙微胞」的、那數以百億億億億計的「尊金仙胞」,開始在靈素、五大構造、以及微胞等層次上,遭受那那百億億億粒「藍祖金胞」的侵染。
新的二百萬年時間過去。
一成的的交換完成。
但杜布喪失了一成的生機。
四百萬年時間過去。
二成的交換完成。
但杜布喪失了兩成的生機。
六百萬年時間過去。
三成的交換完成。
而杜布喪失了三成的生機。
與這樣簡單的數字累加相伴隨的,是時間持續的向前推移。
那百億億億粒「藍祖金胞」對杜布的身體以及構造了杜布的身體及其靈素、五大構造、以及微胞等的「尊金仙胞」侵染得越來越厲害。
相應地,杜布的生機喪失也越來越厲害。
第一千六百萬年的時間已經到來。
杜布身體的金黃已經變淡許多許多。
它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藍。
那是「藍田暖玉」特有的淡藍。
第一千八百萬年的時間到來。
此時的杜布,則不再有如雞蛋中的蛋黃,而是有如茶葉蛋中的蛋黃。
茶葉蛋是死蛋。
這時候的杜布,似乎已經死了。
因為他沒有徹底停止了呼吸。
體內所有被「尊金仙胞」浸染但被「藍祖金胞」所侵害的靈素、五大構造、以及微胞等,似乎都在緩慢地失去生機。
因為那百億億億粒「藍祖金胞」對百億億億億粒「尊金仙胞」的侵染越來越厲害。
這些生機失去的比例越來越直高。
新的第一千萬年時間到來。
百億億億粒「藍祖金胞」所構成由的肉泥和那數以百億億億億計的「尊金仙胞」,在靈素、五大構造、以及微胞等層次上實現了最充分地、最均勻地混合。
與此同時,杜布徹底失去了所有生機!
杜布變成了一團非柔軟非堅硬、非固非液的肉泥!
與此相對應,外面的劫雷似乎將要第二度停止!
「停電!」
但就在此時,那一億粒「祖金仙胞」開始進入杜布的身體!
「來電!」
——
然後,更為威猛地第三波劫雷繼續湧來。
除了開始準備第二波劫雷兼熱身的一百萬年、準備工作的三百萬年外,杜布已經在「尊氐晉尊洞府」兼「白虎晉尊廣場」度過了近七千萬年!
在這近七千萬年裡,杜布經歷了有如螢火、微不足道的六次玄仙劫雷。
但和當時繳費的四千萬年相比,杜布已經大大超過。
「哎呀,這小子在裡面已經超額度過了三千萬年!」
尊氐晉尊洞府外,那位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龍首老頭還在輪值。
「如果那小子出來,【龍輕】小侄,我必須要超額罰款一倍!」
龍首老頭憤憤不平地對著身邊那位名叫「龍輕」的、年輕的、有著金仙大圓滿修為的龍首說道。
「【龍等】師叔,這小子確實是個怪胎!」
龍輕笑道,「我們『尊氐晉尊洞府』是用於這尊氐星域的金仙大圓滿修士幫助晉陞的,而不是用於幫助提升修為的。
「龍等師叔,如果那小子出來,您超額罰款兩倍,都不為多啊!
「我看哪,您應該將那小子抓起去挖煤、搬磚、或送星空快遞!
「現在在『白虎祖部星域』,都很少有流金或租金修士願意過去那邊了。
「如果這小子過去,那就罰他去!
「剛好我們有貨去那邊呢!」
——
洞府外,龍輕和龍等師叔在交談。
而「尊氐晉尊洞府」兼「白虎晉尊廣場」內,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億粒「祖金仙胞」已經與杜布體內那百億億億粒的「藍祖金胞」所構成由的肉泥和那數以百億億億億計的「尊金仙胞」,在靈素、五大構造、以及微胞等層次上實現了第二度的最充分地、最均勻地混合。
杜布體內的生機第三度並且更猛烈地勃發!
他的整具身體重新恢復了金色!
金色的身體周邊,則帶著星星點點的藍紋。
那是獨屬於「藍田暖玉」的藍紋!
這樣的藍紋,不再僅僅分佈在杜布原來的一百三十五萬具身體上,而是分佈在其二百一十八具身體上!
因為這個時候,就在那猶如雞蛋的蛋黃位置內,杜布已經晉陞成了道尊才能擁有的二十八弦度的身體!
而他的身高,已經來到了六十五億里!
至於其體重,那還是不要說了,免得凡人害怕得大小便失禁。
——
隨著這一晉陞的完成,外面的劫雷似乎將要第三度停止!
但與此同時,那最後一粒也是唯一一粒的「藍祖金胞」進入了杜布的身體!
而當這一粒「藍祖金胞」一進入杜布的身體,就鑲嵌在杜布那擁有二十八弦度和二百一十八具身體的最中央處!
並且,其中所帶著的毒性和死寂,竟然迅速地向杜布體內蔓延!
它們似乎要吞噬一切生機。
它們確實也在吞噬一切生機,哪怕杜布體內的那已經在靈素、五大構造、以及微胞等層次上實現了第二度的最充分地、最均勻地混合的一億粒「祖金仙胞」、百億億億粒的「藍祖金胞」、以及數以百億億億億計的「尊金仙胞」,正拚命地抵抗著這種吞噬!
「你要毒死我!」
「我不讓你毒死我!」
「你要我死!」
「我不要讓自己死!」
但是,「藍祖金胞」已經佔據了最有利的位置。
因為它位處杜布那擁有二十八弦度和二百一十八具身體的最中央!
所以,在倆相堅持中,杜布的心臟竟然很快地就停止了跳動。
那些難以計數的「五大構造」和微胞似乎將要失去活力。
——
這只是一剎那的事情。
而就在此時,第四波也是最後一波劫雷繼續湧來。
這是最強大的一波劫雷。
這個劫雷打在了連蛋殼都透出一抹死灰藍兼生金白同時兼備的的「藍祖尊卵」上。
而且,它作為最強大的一波劫雷,還直接透過「藍祖尊卵」的蛋殼,打在那些連周邊的蛋清已經變得有些死灰藍的杜布的身體上。
那些絲絲縷縷的劫雷,打在杜布二百一十八萬具身體的軀幹、四肢、腹部、肩膀上。
它們同時變打在杜布的二百一十八萬具腦袋、那張開的二百一十八萬對鼻孔、以及其中細細的黑色的鼻毛上。
作為已經二十八度的道尊修士,杜布的鼻毛甚至也大過參天古木!
但這些最多是發揮按摩作用和舒筋活血的作用。
因為它們無法讓仍然處於非睡非醒、、非痛非不痛、非癢非不癢、非酥麻非非酥麻狀態的杜布的心臟恢復搏動。
但幸好,這並非全部。
這些絲絲縷縷的劫雷,加起來都只是和正擊打在杜布二百一十八萬具心臟上的那粗大的、一共有二百一十八萬條的閃電相媲美!
——
「砰!」
「砰!」
「砰!」
二百一十八萬條閃電,擊打在杜布的二百一十八萬具心臟上。
這樣的「砰」、「砰」、「砰」聲共有二百一十八萬次!
它們發出了整齊的心臟除顫聲!
隨著這樣的心臟除顫聲的發現,杜布的全部身體的胸部同時彈起。
「啊!」
「啊!」
「啊!」
雙眼緊閉著的杜布,竟然在非睡非醒、、非痛非不痛、非癢非不癢、非酥麻非非酥麻的狀態中恢復了部分的痛覺,並且慘叫出聲。
在慘叫中,杜布的臉色恢復了脹紅。
那是杜布的心臟被激發,然後血液加以流動的聲音。
而隨著這樣的血液流動的出現,杜布竟然開始了緩慢的呼吸。
不過,當心臟除顫停止,這呼吸竟然也停止了。
爾後,心臟的跳動也停止了。
幸好,杜布的晉陞的還沒有結束。
那第四波、也是最後一波、並且還是最強大的一波劫雷再度湧來。
——
於是,再度二百一十八萬度「砰!」
再度二百一十八萬度「啊!」
再度二百一十八萬度的胸部彈起和掉落、血液的流動與減緩、以及呼吸的開始與停止。
時間在推移。
劫雷的按摩、舒筋活血和電擊式心臟除顫仍然在繼續。
兩百萬時間過去,這樣的場景一成不變。
兩千萬時間過去,這樣的場景一成不變。
五千萬時間過去,這樣的場景還是一成不變。
劫雷的按摩、舒筋活血、以及電擊式心臟除顫已經持續了近八千萬年!
杜布已經進入了「尊氐晉尊洞府」近一億五千萬年!
但和當時繳費的四千萬年相比,杜布已經超過了一億多年!
——
「哎呀,這小子在裡面已經超過了租約好多年!」
「如果那小子出來,【龍再三】小侄,我必須要將那小子超額罰款一倍!」
尊氐晉尊洞府外,頂替了龍等師叔位置、年紀還算年輕但已經晉陞到了道尊二層的龍輕修士兼師叔憤憤不平地對著身邊那位名叫「龍再三」的、年輕的、有著金仙大圓滿修為的龍首說道。
「【龍輕】師叔,這位租金確實是個怪胎!」
龍南三笑道,「我們『尊氐晉尊洞府』是用於這尊氐星域的金仙大圓滿修士幫助晉陞的,而不是用於幫助提升修為的。
「龍輕師叔,如果那小子出來,您超額罰款兩倍,都不為多啊!
「我看哪,您應該將那小子抓起去挖煤、搬磚,或者與『白虎祖部星域』幫助我們守地盤,因為那兒現在亂得很,連道尊都有不少遭受重傷的!
「現在在,都很少有流金或租金修士願意過去那邊了,更不要說道尊級別的『流尊』或『租尊』了。
「如果這位租金出來,那就罰他去!
「剛好我們有貨去那邊呢!」
——
「你這小子的想法和我九億年前幾乎一模一樣。」
龍輕師叔笑道。
「當時,我的龍等師叔在這兒值班,一位名叫『杜布』的小子進去后,三千萬年沒有出來。然後,龍等師叔又等了兩千萬年。
「這是上品晉尊洞府所能允許的最大居留期限。
「結果,當龍等師叔打開洞府後,你知道結果他看到了什麼嗎?」
龍輕師叔閉口不言,看著和九億年前的自己一樣年輕、一樣有為的龍再三。
「發生了什麼,龍師叔?」
龍再三道。
「打開洞府後,結果龍輕師叔看到到處都有屎尿!」
龍輕繼續道,「而且好多金仙極品星球都被震爆了!
「看樣子,當時那一位名叫『杜布』的小子沒有晉陞成功,結果自爆了!
「看到裡面那亂七八糟的樣子,龍等師叔臭得不行,也氣得不行。
「過了兩億多年,龍等師叔就仙逝啦!」
——
「龍等師祖修為達到道尊七層,壽命長達九十九億年。
「他老龍家不願意苟延殘喘,最終選擇使用了『半息道尊安樂丸』。
「我對他老龍家的修為很是佩服。
「對於他老龍家之作出最終選擇的勇氣,表示很是敬仰!」
龍再三繼續道,「龍輕師叔,這兒還有沒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兒啊?」
聽到龍再三的話,龍輕師叔笑道,「當然也有挺有趣的事兒。
「這與那『金縷星』下一個名叫『天幅五星』的玄仙星球有關。
「你知道么?」
聽到龍輕師叔這位活了十多億年的師叔的話,龍再三道,「這我知道啊!
「那『天幅五星』似乎有什麼大氣運。
「他們修為提升快,而且晉陞到道尊的機率也比較高,只是比我們龍家差一點兒。
「在過去十億年裡,『金縷星』下,『煞士金仙』、『齊水倉金仙』、『公孫梁木金仙』、『任紀香金仙』等絕大部分金仙大圓滿修士都隕落了,但『杜小白金仙』、『杜五花金仙』、『喬布斯金仙』、『湯島楓金仙』和『危樓金仙』等五位卻成功晉陞道尊,並且分別獲得了『鳳尊』、『通尊』、『商尊』、『皇尊』和『敬尊』等尊號。
「他們都是一個小小的島嶼上出來的,竟然同時出來五位道尊,實在是我『尊氐星域』的一大奇譚!
「然而,無論道尊們如何去逆轉時光、追溯原因,卻還是一無所獲,甚至有的還遭受反噬,修為跌落、最終身亡的例子也不少。
「據說,現在連諸天萬界的一眾道祖們也對『天幅五星』的修士們很感興趣。
「但具體情形如何,我修為太低,就不得而知了!」
——
「這裡面或許水深著呢!」
龍輕師叔笑道。
「我作為這兒的值班者,對其中的情形知曉一二。
「當年這洞府被龍等師叔打開后,經過清理,再度開放,隕落的佔大多數。
「但那『通尊』進入到其中后,經過四千萬年的修鍊,成功出來。
「他和當年進入后未出來的『杜布』流金、以及後來成為道尊的『鳳尊』是親兄弟,同時其中杜布是那『天幅五星』一位名叫『豁牙』杜牧的凡人所生;『鳳尊』是未成為修士之前杜布抱養的一隻普通野蘆花雞;『通尊』則是未成為修士之前杜布抱養的一隻普通的大黑狗!那『商尊』、『皇尊』和『敬尊』等,也獲得杜布幫助良多。
「當然,這些事兒很是隱秘。
「我對你父親、我們『尊氐道場』的場長【龍氐道尊】很是敬重。
「希望你還是不要去亂說哦!」
聽到龍輕師叔的叮囑,龍再三笑道,「我肯定不會!
「否則,我還不如在這兒撞死呢!
「對了,龍輕師叔,這次在這兒又多呆了三千萬年的修士是哪一個啊?」
「這位是『鳳尊』的手下,一位名叫『齊水倉』的大圓滿租金。」
「這位年紀同樣是天幅五星出來的,已經九億歲了。」龍再三疑惑地道,「相當於凡人中的九十歲年紀。
「他老人家這麼一大把年紀,會不會死在裡面啊?」
——
見到龍再三那疑惑的表情,龍輕開始想表示贊同。
但想了想,他又不敢確定。
「說不定這小子有什麼大氣運,能在裡面闖過難關呢!」
龍輕道。
「畢竟,他可一樣是『天幅五星』出來的,而且還受到過杜布父親、那位『豁牙』杜牧的點撥和杜布本人的幫助呢!
「據說,凡是與杜牧、杜布父子有關聯的修士,大部分都發了,至少都是金仙大圓滿。
「反之,與其作對的,則大部分沒有好下場。
「這可不是我說的,而是有的卜算過天幅五星有關事件的道尊說的。」
「你說的是本金馬家的馬爾他道尊吧?」龍再三笑道,「這位師叔和我爹相交莫逆。
「他對那『天幅五星』感興趣,進行了卜算,結果遭受反噬。
「我和爹爹去看他老馬家,見他老馬家左邊癱、右眼瞎,實在是讓人害怕啊!
「那馬爾他師叔已經道尊七層,都遭受如此下場。
「我爹為其去求道祖神葯,但這病兒很難見效啊!」
龍再三神情變得凝重和好奇。
他繼續道,「莫非那『天幅五星』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甚至連我們這『誠意仙尊』的隕落也與其有關?!
「或者,誇張一點兒說,是不是白虎道祖的隕落,也與這『天幅五星』有關?
「那樣的話,這『天幅五星』是不是好凶啊?!」
——
「這事兒是你說的,可不是我說的!」
龍輕既不表示肯定,也不表示否定,而是複述著有關的事實。
但對於已經四千多萬歲的龍再三來講,其態度就表明了一切。
畢竟,龍再三是龍氐道尊最小的親生兒子。
雖然年齡差距甚大,但還是大戶人家,見多識廣。
心下有了計議的龍再三,表示不再追究有關的問題。
他只是沒事兒過來看一看,瞧一瞧,順便說一些諸天萬界修士界的趣事兒和秘辛。
這次過來與龍輕這位年輕的師叔聊一聊,果然還是有趣。
畢竟他年紀不是很大,而且在父親的道場做事,所以自己來到這兒,還是有一些面子,能了解一些秘辛的。
現在,這位師叔已經沒有什麼秘辛了。
自己也要離開了。
離開后,自己恐怕不會再有意過來。
即使會偶爾地與龍輕師叔見面,也只是會隨意地聊一聊天,然後說再見。
龍再三就準備說再見。
而就在這時,他看到龍輕師叔皺起眉頭。
——
「什麼事兒?」
龍再三問道。
「沒什麼大事兒,就是那『第五十七號』洞府出現了一些異動。
「裡面的人似乎想出來,卻出不來。」
龍輕道。
「真的么?」龍再三疑惑道,「難道不是想出來就出來的?」
「這事兒我也沒預料到過。」
龍輕臉色嚴肅地說道,「我過去看一看。」
見到龍再三也跟了過來,龍輕再度臉色嚴肅地說道,「這兒是道尊晉陞的道場。
「等會我嘗試打開洞府。
「你要離開得遠遠的,好么?」
「好的,龍輕叔叔!」
龍再三點頭應道。
同時,他將身上父親送給自己防身的道尊極品護身符打開。
有了這玩意兒,再加上身上的道尊中品道袍,哪怕遭受大圓滿道尊的一擊,自己也無懼。
——
「是齊水倉同修嗎?」
而在前頭,龍輕師叔警惕地、大聲地叫道。
「嗯!」
第五十七號洞府內,傳出來有氣無力的聲音。
「你不能打開門嗎?」
龍輕師叔再度大聲地問道。
「嗯!」
洞府內再度傳出來有氣無力的聲音。
「我開門了啊!」
龍輕師叔叫道。
「嗯!」
裡面有氣無力的聲音再度傳出來。
然後,龍輕師叔嘗試開門。
嘗試過好幾次后,他失敗了。
再嘗試過好多次后,他仍然還是失敗了。
「我在外面打不開啊!」
龍輕師叔叫道。
為了解釋理由,他繼續道,「我們『尊氐晉尊道場』有規矩,不能從外面開門的。這規矩你是知道了啊!
「你必須自己打開陣眼,然後我們才能進去救你!
「你聽到我說話嗎?」
——
在外面叫喚了好幾次,裡面都沒有迴音。
「龍輕師叔,這位齊師叔是不是掛掉了?」
發現沒什麼傷害的龍再三過來問道。
「暫時還不清楚。」
龍輕道尊搖了搖頭。
「我們再等一等吧。」
龍輕繼續說道,「如果不行,那就還等等待申請使用緊急許可權,並且獲得『尊氐道場仙庭』的批准,然後才能強力打開。」
「那我再看一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龍再三的興趣又上來了。
而他的等待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洞府封禁法陣晃動了一下,這表明陣眼已經從裡面被觸動。
龍輕抓住時機,在沒有破壞的條件下打開了陣法。
陣法門被打開。
裡面出來了一位看起來身材很是高大、應當已經達到了道尊一層的修士。
對於過樣的修士,龍再三當然只能仰望。
於是,他離開得遠遠的。
——
而龍再三之所以離開得遠遠的,不僅是因為這位出來的道尊一層修士個子很高,遠遠超過了身為金仙一層的自己,而且因為對方正腳步虛浮地往洞府外走。
其人看起來比較年輕。
但其臉上無肉,而且有菜色。
再看看其衣著,竟然還是金仙上品修士的服飾,連金仙極品都沒有。
其身上的配劍和儲物手環,同樣是金仙上品修士所用。
「齊同修,你怎麼一副一百萬年沒有吃飯的模樣?」
龍輕疑惑地問道。
與此同時,他亦趕緊上前,攙扶住了腳步虛浮的齊水倉。
「龍同修,你不知我們這流尊的窮啊!」
齊水倉有氣無力地說道,「我這何止一百萬年沒有吃飯,就是三百萬年也沒有吃東西了。
「現在的我已經餓得頭暈眼花、有些道尊低血糖癥狀了。」
在龍輕的攙扶下,齊水倉氣喘吁吁地來到洞府外的椅子上坐下。
那是龍輕的椅子。
——
聽到齊水倉的一番話,龍輕笑道,「如果你因飢餓和低血糖而身亡,那肯定是修士界第一個被餓死的道尊晉陞修士,可以名垂千古了。」
「這算勞什子『名垂千古』,完全是『遺臭萬年』!」
接過龍輕扔過來的一隻生的道尊下品仙薯,齊水倉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多、多、多謝!」
由於吃得太急,齊水倉還有些噎著。
為了避免對方被噎死,龍輕當然也給了對方一些道尊下品的仙水。
龍輕法眼透出,看到齊水倉是一位五靈根修士。
在這「尊氐星」,一位五靈根修士能晉陞到道尊修士,也算是挺有成就的了。
「呃!」
「呃!」
「呃!」
打了幾十萬個飽嗝后,齊水倉將那隻道尊下品仙薯吃了個精光。
至於道尊低血糖,當下是不可能再度發生的了。
「齊兄弟,你為什麼混得這麼慘?」
看到對方情形好轉,龍輕關心地問道。
「對了,一飯之恩,我齊水倉一定湧泉相報。」
齊水倉一揖到底。
「請問恩公你高姓大名?」
起身後,齊水倉問道。
「我叫『龍輕』,這不是什麼高姓大名。」
龍輕笑呵呵地說道。
「龍同修謙虛了!」
齊水倉虎軀一震,後退了幾步。
睜大眼睛打量了龍輕幾下后,齊水倉再度行禮,道,「龍同修本屬於『基尊』,當然非我們這些『租尊』能比的!
「能得到龍同修的幫助,是我齊某的福分!
「不怕齊同修笑話,這是成為修士后,我齊水倉第二度差點被餓死!」
——
「齊師叔您好,我是龍氐道尊最小的兒子『龍再三』!」
來到齊水倉面前,龍再三先作了一番自我介紹,然後道,「今天我過來找我龍輕師叔聊天,碰巧遇到您成功晉陞道尊。
「小子龍再三祝賀齊師叔!」
龍再三這小子很有禮貌。
「原來是『龍氐道尊』的龍子!」
齊水倉以平輩之禮與龍再三拱手,「今日有幸遇見龍同修和龍小友。
「我祝願龍同修和龍小友宏圖大展!
「你們龍家的一飯之恩,我齊某人定當湧泉相報!」
見齊水倉師叔說話厚重,並且平易近人,龍再三覺得這人也挺有趣。
而且,他也知道,這位齊水倉師叔來自「天幅五星」,是與「鳳尊」、「通尊」等很是熟識,並且還是「鳳尊」曾經的手下。
所以,他對這位人物有很濃厚的興趣。
「齊師叔,您這樣說就太重了啊!」
龍再三笑道,「您說了一飯之恩,又說了『第二度差點被餓死』。
「晚輩想要知道,您第一度差點被餓死,是怎麼樣一回事啊?」
——
「這事兒說出來有些丟人。」
齊水倉師叔道,「但我齊某人受人之恩,絕對不怕丟人!
「而且,我這一次的『一飯之恩』,是龍同修給的。」
說完,齊水倉再度朝著龍輕行禮。
二人禮畢后,齊水倉繼續道,「而我第一次的『一飯之恩』,則是我最敬仰的修士杜布師叔給的。
「當然,現在杜布是『師祖』還是『師叔』,我並不知道。
「但無論他是『師祖』還是『師叔』,都不妨礙他是我心中最敬仰的人。」
說完,齊水倉還拱手朝著天上行禮,似乎那位杜布「師祖」或「師叔」還在天上看著他。
「哈哈!」龍輕笑道,「不怕齊同修笑話!
「當年我也與我這龍賢侄一樣,九億年前我過來找龍等師叔來這兒聊天。
「當時,你口中的杜布『師祖』還是『師叔』進去了,說是要晉陞道尊。
「結果,他一億多年還沒有出來,連我們的洞府租賃費用都沒有給齊。
「後來,實在不耐煩的龍等打開進去后,看到了一大夫屎尿,還有被打得亂七八糟的星洲,簡直將當時我的龍等氣死了。
「此後,那杜布就再也沒出現過。
「如果你不說,我都以為『杜布』這位租金掛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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