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下凡天使
大概是經過了一年的擴張，莫甘娜的惡魔軍團已經擴充到了一個相當可觀的數量。
冷帶領的小隊，加上倚天和靈溪在內，一共也只有十二個天使。
而她們要面對的，卻是足足有近百人的惡魔，還有數量更多的，只能勉強算得上「惡魔」的轉化者。
「冷姐，小心你的背後！」
「掩護詩韻，小心！」
「見鬼！哪來的這麼多惡魔？」
冷一劍將追在她身後的兩個惡魔斬落，回身看向戰團之中。
「不行，我們不能這麼打，倚天，靈溪，準備烈焰轟炸，詩韻小隊準備投矛！」
「收到，準備開啟烈焰轟炸。」靈溪和倚天一邊應聲，一邊解決追兵匯合在一起。
「其餘所有小隊，攻擊開啟之後就準備撤退。」
冷還算是記得連柯的囑咐，見到明顯有備而來的惡魔沒有選擇硬碰硬，而是做出了暫時撤退的決定。
營地里，連柯也總算是壓制住了人們被轉化為靈體的勢頭。
一個利用虛空引擎製造出來的隔離區域被部署在營地里，將被感染者與健康人隔離開來。
不斷有潰退的隊伍從四面八方湧進營地，不論維持秩序的軍官怎麼警告，聽令調轉方向的人依舊寥寥無幾。
「我們遭到了大批惡魔的伏擊，從他們的戰術來看，應該不知道我們來了。」
從連柯的通訊里傳來冷的聲音，「這次襲擊很顯然是早有準備的，我們在骷髏軍的隊伍里，發現了裝備暗合金盔甲的士兵。」
連柯還沒說什麼，從營地的入口處就響起了一陣幾乎要蓋過遠處槍炮聲音的吵鬧。
一支從前線退下來的裝甲縱隊被臨時架起的崗哨攔了下來。
一名肩膀上掛著准將軍銜的高級官員站在反坦克障礙後面。
「是誰允許你們撤退的，你們的長官是誰？
我是營地指揮官傑克·柯萊特，我命令你們回到陣地上，現在，立刻，馬上！」
「長官，敵人的火力太強大了，我們中校已經陣亡了。」
一名士官長從坦克炮塔頂探出頭來，「所有的軍官都已經陣亡了，現在我是這個坦克營的指揮官。」
「你沒有資格下令撤退！馬上，帶你的隊伍返回。」
准將說著掏出了手槍，「RighNo！」
士官長看了看準將的槍口，又回過頭，看了看從各自車裡探出頭來的士兵們回到炮塔裡面關上了艙蓋。
「倒車，目標障礙物，高爆榴彈裝填。」
「長官？」炮手疑惑的看向士官長。
「如果要上軍事法庭，我會自己一個人承擔所有責任。
那些惡魔，根本就不是我們能抵擋的。」
炮手猶豫了一會，選擇了一枚榴彈裝填進了炮膛里，「謝謝你，長官。」
很快，坦克炮塔開始轉動，對準了准將所在的方向。
「你瘋了！你這是嘩變！」
「長官，我要對我的孩子們負責，那些來自外星的惡魔，不是我們能對抗的力量。」
「你們不能這麼做！」准將和幾名衛兵一邊說在著，一邊開始後退。
「你們能退到哪兒去呢，難道要一路退回自己的家鄉嗎？」
「長官，我和我的孩子們都是社來自南部的國民兵。」
士官長再一次探出身子，用艙蓋擋在自己身前。
「如果我們的家鄉受到威脅，我們當然會死戰到底，但是我不願意讓我的孩子們就這麼永遠留在這片荒蕪的沙漠里。」
「回到你的崗位上！這是命令，士官！」
准將話音剛落，坦克炮口也爆出了亮光。已經退出十幾米開外的將軍和衛兵們連忙卧倒在地，還是有幾人的嘴角震出了血絲。
「前進，前進。」士官按住帽子上的通話器，「我們回家，小夥子們！」
炮擊產生的巨響和火光，無疑加劇了營地的恐慌，人們爭相四散奔逃。
陸續開始有惡魔和骷髏軍出現在各個營門，攻擊試圖離開營地的人們。
「連柯，該怎麼辦？」冷帶著天使們返回了營地，「惡魔的數量比我們想象的還多。」
「惡魔一號一直都沒有蹤影，怎麼會有這麼多惡魔出現在這裡？」連柯皺了皺眉頭說到。
「天刃七號還是沒有消息嗎？」冷聽到連柯的話，回頭看了眼倚天，「為什麼沒有提前檢測到惡魔的攻擊？」
倚天點點頭，轉身前去聯繫天刃七號。
「沒用的，恐怕是卡爾的什麼新東西。」連柯擺了擺手。
「已經來不及深究了，我們先掩護這裡的人撤退。」
「撤退？既然惡魔出現了，就不單單是地球人自己的事情了，我們可以把天刃七調來。」
連柯指了指又開始不斷有人化為靈體的那片區域，「得先離開這裡。」
「連柯，冷姐。」倚天回到兩人身邊。
「整個東亞地區都遭受了突然襲擊，已經撤退的饕餮艦隊又出現在了赤烏恆星系四周。
雖然艦隊規模比不上原來，但是其中混雜了一批為數不少的惡魔戰士。」
「現在天刃七號和遠征軍主力艦隊已經轉入星系外環防禦，只剩下地球軍在支撐地面了。」
「那惡魔一號呢？」冷拔劍講一個衝過了頭的轉化者砍成了兩半。
「完全沒有消息，很可能已經不在赤烏恆星系四周了。」
「那就先別管這麼多了。」
連柯飛到驚慌失措的營地指揮官，也就是柯萊特准將身邊，一把把他拽了起來。
「馬上組織你的人，把營地里所有活人都給我撤出去！」
看著這個將軍一臉懵逼的表情，連柯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中文他似乎完全聽不懂，只好又換成了英文重複一遍。
「撤離，對，是應該撤離。」柯萊特表情獃滯的重複著連柯的話說了好幾遍，這才慢慢反應過來。
「你是……你是天使還是惡魔？」
「是惡魔的話你現在早就去見撒旦了。」連柯一巴掌掄在柯萊特臉上，「照我說的做！
我們會掩護你的人，直到這座營地里所有的人類都離開。」
「天使，天使……天使。」柯萊特一邊念叨著，一邊試著尋找仍舊聽命於自己的士兵。
「冷，我會儘力阻止惡魔繼續進入營地，你帶倚天她們把已經進入營地的惡魔清理乾淨。」
連柯一邊說，一邊升到空中，將長劍舉起，「啟動虛空引擎，運算雷電增幅，設定目標，營地外圍。」
憑空出現的雨雲，隱隱翻滾的的雷霆，銀甲白翼，彷彿神話中的天使降臨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