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花海
睡得正香的李虛迷迷糊糊被白骨戳醒,沒事戳什麼戳,神經病啊,剛想發怒,就看到白骨望著不遠處正在看書的兩個妹子。
「有什麼問題?」李虛問道。
「他們鬼鬼祟祟肯定有問題。」
「然後呢?」李虛望著他。
「你過去看看。」
「我沒有那麼閑。」
李虛閉上眼睛不再搭理他,他還沒有閑到那個地步,就算看的是小黃書,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白骨這是閑得多管閑事。
睡得好好的,弄醒自己,李虛覺得白骨這是吃飽撐著沒事幹。
不過,話說回來,妲婍和安知魚看的是什麼東西?
白骨鬼鬼祟祟喊醒自己,總不能是鬧著玩的吧,應該有他的道理,那麼一瞬間,李虛有些好奇這兩個女孩子都在幹嘛?
心中的好奇讓他睜開眼睛,看到白骨跟他並排躺著,一臉的鬱悶。
李虛轉移目光,發現兩個女孩子的臉突然面紅耳赤起來,這時候視線對焦過來。
安知魚臉色紅潤,趕緊低頭,合攏雙腿。
妲婍兩隻白色的狐耳豎起來,轉移目光,不敢與李虛對視。
李虛一挑眉,坐直身板,發現妲婍一碰安知魚的肩膀,安知魚的手一閃,《到底才痛》這本書被收起來。
有問題。
李虛凝視著她們,她們在看什麼啊,大白日就看那種書,應該不至於吧,但是見她們的表情都一臉的不好意思。
給李虛整得不會了。
他突然想過去借一步說話。
但是想想算了,免得社死。
他躺下來繼續睡覺,身側的白骨側著身子,手中握著一面鏡子,道:「李虛,你是不是發現了好東西?」
因為他發現她們怪怪的。
李虛沒有回答他,閉上眼睛睡覺。
不遠處,妲婍耷拉著耳朵,一掐安知魚的腰部,道:「都怪你,大白日的。」
安知魚不說話,臉色通紅,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發燙,將妲婍的手撥開,翻翻白眼,冷哼一聲。
「掐死你。」妲婍用力掐她的腰。
「痛。」安知魚嘴角一抽,躲遠一些,抿著嘴巴道:「你沒事別掐,對我的腰不好。」
妲婍靜靜望著她。
安知魚目光躲閃,慢慢地挪過來,將手搭在妲婍的肩膀上,道:「我知道錯了,下回一定注意,不過,我實在是無聊嘛,我們找點樂子玩吧?」
「我要睡覺。」妲婍道。
「大白日,睡什麼睡?」安知魚將小小隻的妲婍摟著,往自己的身上湊,道:「你會下棋吧?」
「我不會。」
「五子棋你都不會嗎?」
「這個會。」
「那我們就玩這個消磨時間。」安知魚取出一副五子棋和一張圖,問道:「你要黑子還是白子?」
「我喜歡白的。」妲婍手執白子。
白骨翹起臀,蹭蹭蹭地爬過去,他很有興趣,純順好奇而已,
他坐在旁邊,開始觀摩。
黑子走,白子走。
大概看了幾遍,他就學會了,也想親自上陣。
可是都比不過妲婍和安知魚,明明一看就會的東西,但是操作起來怎麼這麼難。
玩著玩著,就不想玩。
妲婍和安知魚也不想玩,兩人躺在毛毯上面睡覺。
夜晚。
還在睡眠狀態的李虛被弄醒,正是妲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知魚姐姐還在睡覺呢,我們小聲點,陪我去看星星。」
「大晚上看什麼星星。」李虛打著呵欠。
「你都睡了一天還沒有睡飽嗎?」妲婍望著他,道:「你給我趕緊起來,別磨磨蹭蹭。」
李虛懶得理她,還困著呢。
「給我起來。」妲婍一把將李虛拉起來,拉著他坐在蠃魚的尾巴位置,「你看,夜晚的星空真好看。」
李虛抬頭望著夜空,夜空中繁星滿天,皎潔的月光灑落,讓森林都染成一層淡黃色,也將身側的女子映照得如同仙女。
妲婍身子挪了挪,距離李虛只有一指的距離,再回頭看了看,發現白骨和安知魚依舊在睡熟。
於是靠李虛更近了。
最終抱著李虛的胳膊,靠在他的身上。
柔順的銀髮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好看,就好像是鍍上一層金色,綻放出美麗的光澤。
此時月光很美,人更美。
李虛將她的手鬆開,本來是想摟著她,可是她直接滑落自己的腿上,腦袋枕在自己的雙腿位置。
她眼睛一眨一眨,她也不知道此時是在看月光,還是在看李虛。
「師父。」妲婍喊了一聲。
「怎麼了?」
李虛伸手將她臉上的幾縷銀髮撥開,露出她圓圓的臉,如此靜謐的夜晚,沐浴著月光,看著美女,真是令人心情愉悅。
「師父,竊道者還沒有死光吧。」
「還差一個人,宮主柳妙竹。」
「你把道宮的人基本都消滅了,她會不會找我們報仇?」妲婍有些擔心,這個女子真是太厲害了。
創造出《道宮仙訣》,跟剎那樓的水仙兒是一個級別,都是開山級別的大人物,手段必定通天。
李虛道:「不會,她不是說她要上天了嗎?可能她現在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師父,天上真的還有別的世界嗎?」妲婍問道。
「不知道。」李虛抬頭,望著閃爍的繁星,緩緩道:「或許有吧?或許只是海市蜃樓,這種東西誰也說不準。」
妲婍的目光也望向天空,化道樹的世界她親眼看到了,有東西再天上,但好像又不在天上。
總之很神奇。
「如果天上真的有東西,我們要不要上去看看?」妲婍問出一個問題。
李虛低頭,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道:「如果有,你想去嗎?」
妲婍搖搖頭,她不知道,嫣兒一笑:「你去哪,我就去哪。」
李虛輕輕颳了刮她的鼻子,手就開始捏她的臉,她的臉肉肉的,挺好玩。
「啪!」妲婍一巴掌將李虛的手拍掉。
李虛的手放到她的腦袋上,揉著她的銀色長發,小心翼翼地探向她毛茸茸的耳朵。
剛剛觸碰,妲婍臉色一紅,摁住李虛的手,示意李虛別亂來,她只是讓李虛陪她來這裡看星星的,並不是讓他對自己動手動腳。
妲婍抓住他的手,皺著鼻子。
李虛掙脫她的手,李虛戳她的臉,突然,妲婍張開嘴巴,咬住自己的手指。
「還真的是屬狗的吧。」李虛捏著她的嘴巴,把自己的手指取出來,慢慢地低頭。
妲婍閉上眼睛,以為李虛要親她。
結果李虛湊到她的耳根,問道:「白日,你和知魚看的是什麼?」
妲婍臉色一紅,脆脆地道:「是道法,是青蓮道法。」
「是嗎?」李虛笑吟吟道。
「是。」
「能不能借我看一看?」李虛問道。
他依舊在妲婍的身側輕聲說話:「我也喜歡看道法?」
妲婍閉上眼睛,不想說話。
然後,就感覺到自己的唇瓣濕濕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再撬開自己的嘴巴,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李虛低頭親吻自己。
她趕緊將李虛推開,坐起來,往身後望去,並沒有發現白骨和安知魚有醒來的跡象。
趕緊鬆了一口氣。
「我先回去睡覺了,你自己看月亮吧。」
妲婍不想再和李虛呆下去,再呆下去,肯定回出事,就怕李虛把她當場辦了。
她走回原位,繼續躺著睡覺。
李虛則躺在蠃魚的尾巴上發笑,將自己嘴角殘留著的妲婍的口水擦去,睡覺。
這時候,白骨的手動了一下,雖然他沒有眼睛,但是看得清清楚楚,李虛和妲婍靠在一起,原來他們還有這一層關係。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安知魚也醒了過來,剛才看到安知魚半閉著眼睛。
安知魚當然是醒著的。
妲婍起來不久,她就醒了。
剛剛醒來的她也想過去和他們一起看星星,但是看到妲婍摟著李虛,李虛也摟著她,突然間就不想醒來了。
雖然他們是背對著自己,但是剛才李虛有明顯的低頭動作,顯然,他肯定是在親妲婍。
怪不得他的吻技如此熟練。
安知魚緊握拳頭,真想揍他一頓,將他摁在地面摩擦,這傢伙。
突然,又一想,李虛和妲婍的關係,在青丘已經公布,他們遲早是要成婚的,倒是自己,越想越心塞。
算了,懶得想,睡覺。
一切順其自然。
想那麼多也沒用。
可她迷迷糊糊就是睡不著,心中胡思亂想著,直到半夜三更才睡著,剛剛睡著不久,妲婍就把她喊醒。
因為卯時到了,得起來修鍊。
安知魚打著呵欠,迷迷糊糊,感覺自己睡眠嚴重不足。
「你在幹嘛呢?怎麼無精打採的樣子?」妲婍伸手揉揉安知魚的眼睛,她的眼睛都有些充血了。
記得昨日她可是睡得自己還要早,這睡眠質量太差了吧,「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只有做噩夢,才看起來那麼累。
「沒事。」安知魚打著呵欠,將妲婍的手撥開,道:「還是修鍊要緊。」
她盤坐修鍊。
妲婍坐她旁邊,開始修鍊。
接下來的幾日,兩個女孩子在修鍊,說話,下棋,無聊,發獃中渡過,最終蠃魚總算是駛入漁陽縣地域。
這時候李虛正在熟睡當中,還用一件薄薄的毯子蓋著臉睡覺,因為白日的陽光太刺眼,不蓋著睡不著。
蠃魚的強大,一下子就讓的漁陽縣的眾多強者察覺到,幾個院長的反應最快,御空而起。
都以為強者進入漁陽縣。
漁陽縣地理位置偏僻,幾乎不可能有強者,如果有,都是一閃而過,絕對不會停留這麼久。
但是強大的氣息一直瀰漫,並沒有消失,這些敏感的強者紛紛出現觀望,還以為是有人故意挑釁書院的權威。
「是誰?」十幾位強者滿臉警惕。
正在發獃的妲婍和安知魚站起來,一個白衣飛舞,一個紫裙飄飄,兩個靚麗的女孩就好像是仙女臨凡。
都漂亮得不像話。
漁陽縣有這麼好看的人嗎?
應該沒有。
除了這兩個清麗出塵的女子,他們還注意到一個男子,可是他的身上蓋著毯子,看不清容貌。
先不管男子如何,但是這兩個美得不像話的女子,還有這個坐騎都很強,僅僅是氣息,就不是他們能應付的。
「敢問你們是?」萬松書院院長拱手問道,對方太強,只能客氣一些。
妲婍介紹道:「不要緊張,都是自己人,我們是太虛書院院長李虛的徒弟,我是妲婍,這是安知魚。」
他們凝視了幾眼安知魚和妲婍。
他們的確知道李虛收了一個徒弟,但是怎麼變成了兩個徒弟,還有李虛的確收了一個徒弟,好像是叫妲婍。
還是青丘的公主!
不出意外,將來還會和李虛喜結連理,但是妲婍公主好像不長這個樣子吧。
記得青丘的妲婍公主可是個又小又矮的蠢貨來著,怎麼如今變成這個樣子?
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也不要多說什麼,因為打不過,只能拱手,讓他們離開。
蠃魚一閃而過,消失不見,空中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迹。
萬松書院院長,文安書院院長,三詩書院院長等眾人強者盯著這些人遠去,的確是太虛書院的方向。
難道剛才睡覺的那個真的是李虛?
他們都聽說了關於他的故事。
成為青丘妲婍公主的未婚夫,進蓬萊澗,得到化道果,將道宮給殲滅。
這些事迹在他們看來,跟做夢一樣,但就是真實發生。
說明他是真的強。
因為李虛太強了,以一當十,很多強者都自然被忽略。
大家都只記得第一名,至於第二名,誰關心。
「走吧,我們也該去太虛書院做做客。」幾位院長道,這可是道州的至強者,雖然他們跟李虛見過幾次面,但是不太熟。
現在他回來了,得加強聯繫。
三位院長紛紛回去準備,準備一起去太虛書院做客。
而這時候,李虛悠悠醒來,望向太虛書院,太虛書院的位置逐漸的映入眼帘,終於回來了。
他伸了個懶腰。
妲婍和安知魚也滿臉笑容望著太虛書院,感覺好久沒有回來了。
「也不知道我的花海如今怎麼樣了?」妲婍很想看看自己的花海,也不知道有沒有五里飄香的盛景。
她有些激動,眼睛都快要放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