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風狼嶺
與此同時,劫匪們正在往自己的大本營--風狼嶺行進,這支劫匪團自稱風狼團,領頭的是那兩個一階獵魔師,那大漢名塔頓,是領頭大哥,獨眼人名鐵頭,是二把手,因為近來沒人威脅他們,行事異常囂張,最近更是搶劫了很多商隊。
子夜被塔頓綁位手腳扛在肩上,還沒醒過來,那鐵頭看著子夜問:「大哥,這小毛孩兒怎麼處理,要不殺了扔外面喂魔獸算了。」
塔頓倒也沒怎麼思考,直接回答說:「先帶著,他的發色很少見,賣了應該值不少錢。」
塔頓已經想好了怎麼處理子夜,還有他好奇子夜當時怎麼發現他的偷襲的,自己的風矢普通人是很難察覺的,這個小孩居然能發現,塔頓當時也感覺到自已被一股魔力波動感知到了,但他怎麼會想到子夜頭上呢?
一片黑暗,子夜依舊在這黑暗中行走著,似乎沒有盡頭,那黑暗中的光點不斷融入身體,讓子夜感到舒適,那是空氣中用來修鍊的靈氣,還有子夜的記憶。
不知過了多久,子夜逐漸醒了過來,他勉強坐起身環顧四周,自己正待在一個鐵牢中的草垛上,自己這是被關起來了?子夜站起來走到門口,似乎沒人看著,倒也真不需要看著,子夜拿這鐵欄也沒什麼辦法,子夜透過鐵門向外面看,這裡似乎沒有其他房間,只關了自已一個人。
又過了一會兒,有人來送飯了,至於送的什麼,似乎僅限於能吃--幾塊發霉的乾麵包,更絕的是子夜居然沒怎麼猶豫就吃了,還不時感受一下味道。
只有子夜自己知道,自己作為孤兒流浪的那兩年經歷過什麼,幾乎能吃的不能吃的都吃過了,還要小心不被魔獸吃掉,途中有過好心之人的贈與,也有無情之人的搶奪,不管是什麼,子夜真正能依靠的只有錘鍊的愈發靈活的身體和沉穩的性子,唯一一次暈死過去還被王大衛撿到,才有了後來的一切。
子夜自知出不去也不著急,靜靜地盤坐在草垛上修練,獵魔師修鍊需要將天地靈氣引入自身,流過經脈匯入自身的魔力源頭,子夜的第一個魔力源在天靈蓋上,這也幫助子夜更快的思考且視力變得更好。
大概過了半刻鐘,子夜完成了一個循環,子夜自己對這方面的速度沒什麼概念,但如果有專業的獵魔師看到子夜這修鍊速度,一定會驚掉下巴,放到和子夜同等級的人那裡,完成一個循環至少要兩刻鐘,子夜這修鍊速度已經可以用變態形容了。
隨後子夜不再吸收靈氣,他決定嘗試去感受天地間的元素,原本青文給他測出元素后就帶他感受過元素力,但他自己開始嘗試的時候還是非常困難,畢竟自己的元素和青文衝突,元素需要用自己的魔力來帶動元素力,很快子夜就開始了第一次引動,在子夜的理解與嘗試后,他便自己總結出一個規律,火元素在感覺上有些燥動,不太好匯聚,紅色的光點聚在一容易炸開,產生火花。
子夜想到這裡覺得,要是弄點火在牢房裡,那些人會不會放自己出來,從而找機會逃走,但子夜不一會兒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他弄不出火來啊,這對才八歲的子夜來說也太難了,子夜不得不停下來,再不停下魔力又耗光了。
不得不說子夜的心態是真好,一個小孩兒在牢房裡不哭不鬧,而且還耐心坐下來修鍊,換個普通成年人也做不到啊。
大概有半天過去,牢房外終於來了幾個人,是塔頓和鐵頭外加幾個跟班,不過在他們身後還跟著個人,這……要不是自己情況不妙,他都要吐出來了。
那是個極胖又特別矮的中年婦女,只比自已這個八歲小孩高一頭,要知道像塔頓的身高可是自己的兩倍不止,她身上還穿著色彩極艷的毛絨皮裘,不熱嗎?!再加上濃到花掉的胭脂,臉上層疊的肥肉,最後加上她那標誌性地烈焰大紅唇,這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了,這人是誰?壓寒
塔頓那些人給那「美婦」讓開了道,那婦人走過來看向自己,子夜頓時感到一陣惡寒,就是平時對自己的表情管理的再好,此刻也不免露出猙獰的臉色,不要看我啊!
這婦人打量了一番自己后又輕笑了一下,更噁心了!隨後塔頓上來問道:「嚴女士,您看他怎麼樣?」塔頓一臉掐媚,自己怎麼樣?子夜懵了,自己好象要被賣了,不是吧?!
那「美婦」笑道:「嗯,很好看的小男孩兒,他的那頭銀髮我很喜歡,可以就他了,十個金幣我買了。」
子夜愣住了,還真被賣了,自己還挺值錢,十個金幣的概念?一個金幣是十個銀幣,一個銀幣又是一百銅幣,等於自己價值一萬銅幣,真不知自己該怎麼想。
塔頓立刻就成交了,平常的普通奴隸交易頂多上升到銀幣,賣子夜一個小孩兒直接上升到金幣,他自己覺得穩賺不賠。
他們定好價格后子夜就被放了出來,子夜還被拿鐵鏈子綁了起來,唯一的鑰匙給了那個嚴夫人,子夜全程不反抗不說話,畢竟人太多了,子夜就算再厲害也打不過,不如就裝普通,等到先出去以後再找機會逃走。
那嚴夫人把子夜帶到了她的私人馬車上,子夜看馬車周圍倒是有不少侍衛,看得出來這嚴夫人應該是個地位不小的貴族,不僅如此,這些侍衛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勁啊,那是一種憐憫的眼神,還有嘆氣聲、議論聲,這不會自己要被帶到什麼危險的地方吧?
子夜被迫和嚴夫人坐到了一個馬車廂內,一直看著這「美婦」著實是一種煎熬,子夜說服自己說這是意志力的修鍊,催促自己靜下來修鍊,可這情況下怎麼靜下來,子夜心裡連連叫苦,讓我去殺魔獸也比這個強啊!
馬車大概走了有一段時間后,那嚴夫人突然看向自己,給子夜看得打了個寒顫,別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