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第273章
沈棲宴聽的一臉姨母笑。
下一秒視線就移到了郁容的臉上,「二哥,我覺得你和符玉琪也很配呀。」
「三哥之前也說不喜歡水泠泠的,但現在都變了心意,你真不和符玉琪好好的相處相處?」
話題突然就被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郁容本來還咧著的笑容,瞬間就收回了。
幾乎是瞬間,郁容就從椅子上彈起,挪到了椅子後站著。
「說他就說他,提我做什麼?」
「我這不是看你們都挺喜歡孩子的,我當然也希望你們早日有自己的孩子了。」
沈棲宴摸著自己的小腹。
她已經懷孕三個半月了。
孕婦正常在4-5個月時候開始顯懷。
沈棲宴身形比較纖瘦,比起正常孕婦顯懷會早一些。
顧醫師說沈棲宴大概四個月時候就能看出來肚子了。
現在三個半月,雖然別人還看的不清楚,但是沈棲宴能感覺到自己肚子微微大了些,加之雙胞胎的緣故,沈棲宴如今自己摸著肚子都能感受到小腹的隆起。
尤其前兩天,沈棲宴第一次感受到了明顯的胎動。
倒是給一群人都激動壞了。
都過來貼著她的肚子想聽動靜。
可惜倒是沒動靜了。
只有沈棲宴感受過那一次。
四個男人一個比一個著急的都去問顧醫師,幾個月時候寶寶才會頻繁的胎動。
顧醫師說要五個月到六個月時候,胎動才會頻繁起來。
倒是給四個男人急壞了。
掰著手指頭算日子。
沈棲宴看著三個哥哥這副樣子,幾乎都能想象到,日後他們若是當了父親,定然是個好父親,也會是個好丈夫,會照顧好自己的妻子。
可照顧沈棲宴是一碼事,提到自己有孩子又是一碼事,郁容否認,「我可沒覺得我喜歡孩子,只不過你生的孩子,我肯定喜歡。」
「我自己的話,我倒是沒什麼感覺。」
沈棲宴看著郁容這樣,「好吧,那看來你對符玉琪是真沒意思。」
「符玉琪?誰啊?」郁遲又開始八卦了。
郁容扶額,「……」
完了……
「誰啊?到底是誰啊?」郁容直勾勾的盯著郁容,「我怎麼不知道這麼個人啊,符玉琪?這名字我都沒聽過。」
郁容保持沉默,沉默不語。
郁遲看看郁容,再扭頭看看郁征,「你們倆可以啊,都背著我搞這些小動作,到底你們倆是雙胞胎唄,開始隔離我了。」
「噗嗤。」沈棲宴被逗笑,「那看來我還只能生這一胎了,畢竟我也不能確定下一胎是不是雙胞胎,這要是讓他被隔離了,可就不好了。」
「你們倆小崽子!快告訴我。」郁遲急得要死,真跟自己被拋棄似的。
郁容沒轍,只能又把自己和符玉琪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通。
沈棲宴作為見過符玉琪的人,還不忘隨時補充。
郁遲聽到最後,連連感嘆,「你小子可以啊,走了這麼久,人家姑娘還惦記著你。」
郁容有些頭疼,「我寧可她不惦記我,她這樣倒是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明明他只是想和符玉琪做個朋友,現在的他,見到符玉琪倒有些愧疚感。
這一下午,兄妹幾個圍在一起,探討了許久了感情問題,聊了很多。
……
……
「糊了。」
耳邊突然響起一聲提醒。
郁遲猛地回過神來,立即用鍋鏟翻動菜。
「想到顏妘了?」盛時妄看透郁遲的心思,伸手從他手裡拿過鍋鏟,「我來做吧,你回去休息休息吧。」
郁遲倒也沒推辭,順手就將鍋鏟給了盛時妄。
嘆了口氣,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垂下頭,呆坐了很久,又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原本,郁遲看著沈棲宴和盛時妄的幸福生活,只是艷羨。
但今天,聽著郁容和郁征的感情,郁遲突然湧起一種孤獨感。
好似以後他們都會有各自的家庭。
他倒成了外人,融不進去他們的二人世界。
這樣的環境下,郁遲壓抑多年的情緒有些迸發。
對於顏妘的思念滿的幾乎要溢出。
他好想她,想看看她,不知道現在的她,在做什麼。
她忘記了他以後,身邊有了新的另一半嗎?
只要一想到顏妘身邊會出現別人,郁遲就難受的想發瘋,但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盛時妄聽著郁遲一聲接著一聲的長嘆,「如今我和宴宴已經湊齊了火城和水城的聖物粉末,待到她生完孩子修養好身子,我們就會前往雷城,到時候,若是真能回去,你要和我們一起嗎?」
火耀石早在沈棲宴回到火城后,便弄下了一些粉末,然後將火耀石還給了火城。
眼瞧著只差雷城聖物的粉末,幾乎回去已經近在咫尺。
如今沈棲宴懷孕,盛時妄更是沒時間再去想那些了,只想好好的照顧著沈棲宴,期盼著她安全的生下兩個孩子。
沈棲宴昔日就和盛時妄談論過,別人也就算了,但如果回去的話,郁遲要不要和他們一起回去呢。
沈棲宴不太敢在郁遲面前提顏妘,怕讓他生氣,想著也沒到那一日,打算等到真的要走前,再和郁遲去說。
盛時妄也一直沒說。
可現在,看著郁遲唉聲嘆氣的樣子,話題到這了,又只有他們兩個男人,盛時妄便開了口。
郁遲沉默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他想去見顏妘。
但是他又放不下自己的家人,他如何能把郁顏放在這,自己一個人離開。
他也怕,怕再回到顏妘身邊時,她早已忘記了他。
「你當初找宴宴時,若是早知道會來到這裡,可能再也回不去華國了,你還會丟下父母來這裡嗎?」
這個話題,大概盛時妄是郁遲最有共鳴的人了。
兩個人都有同樣的問題。
不同的是,當初的盛時妄,並不知道找到沈棲宴的代價是離開自己常住的地方。
也不知道會離開自己的父母。
那時的他,只想要拼了命的找到沈棲宴。
他想知道,她究竟去哪裡了。
為什麼她會消失的這樣徹底。
對於郁遲的問題,盛時妄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剛來到這裡時,我是高興的。起碼我還知道她是安好的。」
「雖然那時我見不到她,但我知道了她是切實存在的。」
「這裡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都在切實的告訴我,沈棲宴這個人是存在的。」
「而不是像在華國一樣,她存在的所有痕迹都被抹去,沒有一個人承認,她是存在過的,直到現在,我都無法去描述,當初的那種感受。」
「我明明清晰的記得我和她相處的每一件事,每一個細節,我覺得這些事情都無比的深刻,可身邊是人全都在反駁我。」
「一開始我只覺得周圍人有問題,可在這樣的環境下待久了,我卻開始產生了自我懷疑。」
盛時妄自嘲的輕笑了聲,「也不怕你笑話,我那會甚至在想,我是不是有了什麼臆想症。」
「我父母覺得我是不是瘋了,得了什麼病。」
「他們還想帶著我去看心理醫生。」
「但我每次升起一絲懷疑的念頭,想要放棄時,我只要一閉上眼,昔日和宴宴相處的種種場景,全都重複在眼前。」
「我沒有辦法忘懷,我忘不掉,我也沒有辦法去逼著自己放棄找她。」
「說起來,蘇祺給了我很大的幫助。」
「他的畫里出現了宴宴的身形,雖然沒有正臉,只有一道模糊的背影,但我可以認出那就是她。」
「我去找蘇祺,滿懷激動的問他,是不是還記得宴宴,得到的結果卻是失望的,他並不記得宴宴,大概只是之前畫多了,手指已經形成了下意識的行為,就畫出了她。」
「雖然蘇祺不記得了,但也給了我很大的鼓勵,起碼讓我知道,我沒有問題,我的記憶沒有出錯,她是真的存在的。」
「後來我就找啊找啊,終於被我找到了這裡。」
「來到這裡后,我想過很多次我的父母,我不知道他們發現我消失后該有多難受。」
「大概就像當初我發現宴宴消失一般。」
「他們年紀都大了,也就我這一個兒子,我也害怕他們承受不住打擊。」
「我知道宴宴這麼長時間來雖然嘴上不提,但心裡頭也知道我記掛著家裡人,她也很努力的在想著辦法回去。」
「但我也在想,她陪著我回去的話,我和父母見面了,和家人團圓了,她又該如何呢。」
「她離開了父母,又該多難過呢。」
「以往,宴宴和母親沒有太多的感情,她是想要遠離母親的,但現在,她和母親的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了,若是再突然離開了,兩個人都不好過。」
盛時妄心裡想了很多,但卻從不宣之於口。
郁遲也是第一次聽他提起這些。
嘆了口氣,「若是當初,我們沒有去華國找宴宴,就好了……」
「這樣的話,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我不會因為去華國和妘妘產生糾葛。」
「你們也不會分開。」
「你確定?」盛時妄看向郁遲,「你確定現在的你能夠接受沒有和顏妘遇到后產生的一系列糾葛嗎?你不會後悔嗎?」
「相愛本就不易,能遇到就是萬幸,就算結果不好,這樣的記憶也是刻骨銘心。」
盛時妄自認做不到。
就算他知道現在的結果,他也不後悔遇到了沈棲宴。
談戀愛,本就不僅有高興,還有難過。
悲喜參半,才讓人難忘。
郁遲捂著臉,擋住了眼,但卻沒擋住眼角落下了淚,「就讓我自我欺騙一會兒也不行嗎?」
一顆心就像揪著似的疼。
來回拉扯,讓他居無定所,無法做出一個確切的答覆。
一邊是愛人。
一邊是家人和家園。
「喝一杯?」盛時妄將菜做好后,讓人端去給沈棲宴吃,自己則端來了花酒,坐在了郁遲身邊。
「喝一杯!」郁遲接過花酒,一飲而盡。
空腹喝酒,又一下喝的太猛,郁遲被嗆到,側頭咳嗽了好一會兒,眼角本就濕潤,又被嗆得泛紅。
盛時妄抿了抿花酒。
他來到花城后,沒怎麼喝過酒。
花城的酒很烈,花城人似乎都很能喝酒。
如此烈的酒,他們喝下去,就像家常便飯似的。
盛時妄沒那個酒力,但今天許是和郁遲坦言暢聊。
心裡頭一直壓抑的情緒得到了舒緩,盛時妄也有些沒繃住的多喝了些。
一邊是愛人。
一邊是家人和家園。
「喝一杯?」盛時妄將菜做好后,讓人端去給沈棲宴吃,自己則端來了花酒,坐在了郁遲身邊。
「喝一杯!」郁遲接過花酒,一飲而盡。
空腹喝酒,又一下喝的太猛,郁遲被嗆到,側頭咳嗽了好一會兒,眼角本就濕潤,又被嗆得泛紅。
盛時妄抿了抿花酒。
他來到花城后,沒怎麼喝過酒。
花城的酒很烈,花城人似乎都很能喝酒。
如此烈的酒,他們喝下去,就像家常便飯似的。
盛時妄沒那個酒力,但今天許是和郁遲坦言暢聊。
心裡頭一直壓抑的情緒得到了舒緩,盛時妄也有些沒繃住的多喝了些。一邊是愛人。
一邊是家人和家園。
「喝一杯?」盛時妄將菜做好后,讓人端去給沈棲宴吃,自己則端來了花酒,坐在了郁遲身邊。
「喝一杯!」郁遲接過花酒,一飲而盡。
空腹喝酒,又一下喝的太猛,郁遲被嗆到,側頭咳嗽了好一會兒,眼角本就濕潤,又被嗆得泛紅。
盛時妄抿了抿花酒。
他來到花城后,沒怎麼喝過酒。
花城的酒很烈,花城人似乎都很能喝酒。
如此烈的酒,他們喝下去,就像家常便飯似的。
盛時妄沒那個酒力,但今天許是和郁遲坦言暢聊。
心裡頭一直壓抑的情緒得到了舒緩,盛時妄也有些沒繃住的多喝了些。一邊是愛人。
一邊是家人和家園。
「喝一杯?」盛時妄將菜做好后,讓人端去給沈棲宴吃,自己則端來了花酒,坐在了郁遲身邊。
「喝一杯!」郁遲接過花酒,一飲而盡。
空腹喝酒,又一下喝的太猛,郁遲被嗆到,側頭咳嗽了好一會兒,眼角本就濕潤,又被嗆得泛紅。
盛時妄抿了抿花酒。
他來到花城后,沒怎麼喝過酒。
花城的酒很烈,花城人似乎都很能喝酒。
如此烈的酒,他們喝下去,就像家常便飯似的。
盛時妄沒那個酒力,但今天許是和郁遲坦言暢聊。
心裡頭一直壓抑的情緒得到了舒緩,盛時妄也有些沒繃住的多喝了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