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算什麼東西
沈瑾臣淡定地抬眼，輕聲道，「老規矩！」
老規矩？
姜染滿頭問號，頓時想起他坑自己的錢，臉色刷的黑了下來。
去你大爺的老規矩。
姜染感受到門外的人消失了，也不再理沈瑾臣，徑直離開直接回了酒店。
回到房間，姜染打開電腦坐在床上開始剪輯視頻，沒多久，一段兩個小時的視頻縮短成半個小時，只留了精華部分。
她登陸上郵箱，將視頻發給個陌生的賬號。
下一秒，姜染手機突然響起，她定眼一看，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清秀的少年聲音，「姜姐，我收到你的視頻了，還沒有謝謝你呢，之前的熱搜正的如你所說真的爆了，姜瑩瑩那條新聞她花錢都沒壓下來，這次的新聞我賺了不少錢，改天我請姐吃飯吧。」
這人一口一個姐叫的順溜。
說話之人就是上次來劇組偷拍的狗仔，溫榮。
姜染面無表情，慢悠悠道，「吃飯就不用了，這次的視頻你先壓著，後面還有大料。」
溫榮一愣，雖然不知道姜染為何這麼安排，但潛意識還是選擇相信她，「好，姜姐，我聽你的。」
掛了電話，姜染點進了微博，果真如溫榮所說，姜瑩瑩那條熱搜還居高不下，輿論風向有所改變，部分熒光已經脫粉回踩。
短短七月這一個月，姜瑩瑩已經被曝出兩起花邊新聞，還全是桃色新聞，並且有圖有證據實錘，粉絲闢謠已經都有些麻木了。
姜染看到熱搜時還有些奇怪，憑姜家的實力，花錢撤掉新聞輕而易舉的事，再買水軍帶節奏，很快姜瑩瑩就會洗白。
但這事已經發酵了許久。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姜染索性就去睡覺，夢裡啥都有。
次日——
八點，姜染準時到了節目錄製現場，她明確發現少了個人。
導演對此沒有過多的解釋，大家都識趣地沒有提，畢竟當小三被暴打這事傳出去也不光彩。
錄製到一半，姜染完成了跑步和攀岩，熱得全身彷彿做過桑拿，滿身汗漬，她坐在陰涼地上，雙手不羈地撐在地上。
她脫了上衣，裡面穿了件運動內衣，上半身身形纖瘦卻不顯病態，薄薄的肌肉覆蓋了一層，透著健康的美。
再往下，她小腹部位的馬甲線格外明顯，甚至還能清晰看到六塊腹肌。
毫無疑問，姜染的身材管理非常好。
姜染再低頭刷著微博，眼前被一片陰暗籠罩，她抬頭，看到來人是林清桉時，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好狗不擋道。」姜染冷聲道。
林清桉也不生氣姜染無禮，她從小就野慣了，這種刺頭得順著她來，原理跟彈簧一樣，力道越大反彈越大。
「我有事找你。」林清桉掃了四周一圈，發現其他人紛紛看了過來，壓低了聲音，「是姜家的事，除非你想在這裡跟我談，不然最好跟我過來。」
姜染眯了眯眼，心裡大致猜到了，拍了拍手心的灰，跟著林清桉去了體育館外面。
「選個隱蔽的位置，免得被狗仔拍到。」姜染雙手環胸，一雙桃花眼泛著冷光。
聽見這話，林清桉露出諷刺的表情，姜染不知道她名聲早已發臭嗎？
說不定跟他傳出緋聞還能漲漲人氣。
林清桉走到上次姜染偷拍的地方，這個位置確實很好，而且周圍還沒有監控。
他停下腳步看著姜染，雖說這張臉確實無人能及，但這人卻是渾身的刺，註定不是個善茬。
林清桉也不想和姜染有過多的接觸，開口便語氣堅硬道，「上次你跟沈瑾臣吃完飯，他直接取消了跟林家的合作，林家損失慘重，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姜染不知死活打了沈西州。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去求沈瑾臣原諒，要麼讓姜家雪藏你了。」
姜染淡然抬頭，眉眼戾氣不減，嗓音像是猝了冰，「要我道歉？你算什麼東西？」
這人怕是吃錯藥了。
林清桉一開口，姜染就覺得沒有必要跟他繼續聊下去，說太多了容易影響智商，轉身離開之際，就聽見林清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姜染，姜逾的東西你也不要了？」
聽到林清桉提起她父親的名字，姜染身體猛地一震，瞳孔放大，眼裡的溫度徹底降了下來。
她僵硬地轉身，露出一抹美艷的笑，就在林清桉誤以為她改變了主意，笑著道，「剛才的事我原諒……」
話還未說完，姜染猛得給了他一拳，正中鼻樑骨，依稀能聽見骨頭裂開的聲音。
「姜染，你是不是瘋了，你竟然敢打我？」林清桉痛苦大叫。
他整個人被疼痛麻痹，幾乎沒任何防備，姜染密密麻麻的拳頭落了下來，拳拳到臉。
起初林清桉還想還手，但奈何姜染接受過專業訓練，這點花架子在她眼中都不夠看，打得林清桉毫無還手之力。
林清桉高大的身體直接被打趴在，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無比凄慘。
姜染保持半蹲著姿勢，狠狠地揪起他的頭髮，冷聲警告道，「林清桉，你要是敢動我父親的東西，我告訴你，只要我姜染不死，我一定弄死你。」
林清桉艱難抬頭，滿嘴的血含糊不清道，「姜……染，我不會放過你，你等著坐牢吧。」
說著，他還吐出了兩顆牙。
姜染冷冷一笑，眼角上揚，美艷中透著鋒芒畢露的尖刃，「忘了告訴你，這條路都沒監控，你又怎麼證明是我打了你，再退步講，林少被女人暴打的事若傳開，林家的臉往哪裡擱？
以你的手段，無非就是雪藏我，不過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回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和公司解約，反正光腳不怕穿鞋的。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但你要知道一點，我這人睚眥必報。」
說完，姜染揪著他的頭甩到一邊。
林清桉雙眼模糊，隱約看到一雙滿眼陰鷙的眼睛，隨著身上的疼痛加深，徹底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姜染深吸氣，總算出了口惡氣。
她做事雖然大膽，但每次都留有退路。
這次的事林清桉只能吃啞巴虧，他丟不起這臉，不過背地裡動作怕是會不少。
可這麼多年她受過的算計也夠多了，也不怕再多他一個。
氣消了后，姜染往體育館的方向走，腦海里突然響起林清桉的話。
沈瑾臣取消了和林家的合作。
很快，姜染理清了時間線，分明是取消合作在前，威脅她在後。
想到她的錢，姜染的拳頭又硬了，這個狗男人，他怎麼不去死。
回到體育館，其他人都感受到姜染氣場不對，就好像下一秒要衝出去跟人干架。
之前姜染是看著難以接近，但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絕不是眼前這樣戾氣纏身。
看著大家打量的眼神，姜染心中更是厭煩。
她黑著臉，面無表情看著導演，還是一如既往的語氣，「導演，還錄不錄？」
這話在導演聽著，像個惡霸似的。
導演看著眼前這一身戾氣的人，語氣有些卑微，「不錄了，不錄了，你的拍攝結束了。」
他現在只求這尊神快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