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李明尋仇
蘇璇是一名小學女教師,為什麼要強調「女」字呢?因為在她所在的學校,女教師和男教師是兩種不同的職業,就連工資也大不相同。
隨著女教師的數量不斷增加,整個女教師市場已經趨近飽和,現在大部分學校在招教師時,更傾向與接收男教師,對男教師的要求也遠低於女教師,來達到所謂的平衡。
這樣的情況促使著女教師不斷內卷,來爭取為數不多的名額。
在這種情況下,蘇璇能考上s市的重點小學,已經算是實力強勁了,但是在市場的大壞境下,蘇璇的工資依然只有2500。
今天早上有課,蘇璇早早地起來化了妝,去學校了。
蘇璇所在的這所小學叫美好小學,但是諷刺的是,和學校的名字相比,這所小學可一點都不美好。
距離上課還有30分鐘,蘇璇只能先去辦公室坐著。一進辦公室,就聽到一句:「喲,來這麼早啊?蘇老師。」
是陳梅,她的同事,同時還是個討厭的女人。因為她年紀輕輕,就已經提前進入老年生活,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總是喜歡對別人說三道四。
偏偏和她的嘴相比起來,她的教學能力只能說是一塌糊塗,經常有學生家長打電話到教育局去投訴她,所以她一向嫉妒蘇璇,逮到她一根小辮子就使勁地踩。
「可不敢說早,比早還不得是您啊?不過也能理解,畢竟到了一定年紀覺少嘛。」蘇璇面帶微笑。
李梅牙根咬緊,這個賤人竟然敢拐彎抹角地說自己老。她眼珠子轉了轉,譏諷道:「要不怎麼說蘇老師是個好老師呢,這不僅會體罰學生,嘴皮子也這麼利索。」
蘇璇心底冷笑,面上毫無波瀾,果然又提了這件事。
在一個地方上比不過別人,總要在其他地方上找補回來。哪怕他們知道你根本就是無辜的,哪怕你解釋過無數遍,口水都已經幹了。但是他們為什麼不相信呢?
相信了之後,他們就能以正義為借口,合情合理地結成一個團體。在茶餘飯後,也有了共同的談資。更重要的是可以給競爭對手抹黑,讓其喪失競爭力。
所以他們為什麼不相信呢?
反正被排擠的人不是自己,自己也沒有做什麼,只是口頭上譴責,大家都是這樣的啊,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這樣,我為什麼不相信呢?
蘇璇仍然面帶微笑地說:「陳老師,您還真是喜歡道聽途說啊。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有人說你和校長啊,有私情哦?」
李梅心下一慌,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難道這件事已經私底下傳開了?她強自鎮定下來:「那都是謠言,你不要亂說。我要去上課了。」說完就走了。
蘇璇搖搖頭,現在距離上課還有將近半個小時,上哪門子的課?怕不是找校長去了吧。還真是沉不住氣。
從李梅的反應來看,這個傳言應該是真的,這倒是令蘇璇吃驚,畢竟校長可是經常標榜自己是好丈夫、好爸爸的。
上完今天的課,蘇璇照例提前回家了,但是她沒有想到外面還有一個巨大的驚喜等著自己。
蘇璇本來打算像以前一樣,走回去。剛走過一個巷子口,就看見李明從前面走過來,他身後還跟著兩個人,氣勢洶洶地朝著自己這邊來。
時間有點久,蘇璇差點都沒想起來他是誰。蘇璇倒是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沉得住氣,過了這麼久才來教訓自己。
她不動聲色地將人引到小巷裡去,臉上裝作一副害怕的神情,降低對方的心裡防備。李明等人果然上當,臉上的笑更加猙獰了,毫不懷疑地跟著蘇璇走了進去。
蘇璇這麼做當然是有把握能給他們一個教訓,一個不要以貌取人的教訓。
很快就到了巷子的盡頭。
李明一行人已經離她很近了,李明獰笑:「賤人,讓你跟我結婚,是你的榮幸。給臉不要臉,還敢打我,我倒要看看現在還有誰能幫你?」
他身邊的兩個人也猥瑣地笑起來:「大哥,這小妞長得真不錯,好福氣啊。」
確定了周圍沒有攝像頭,蘇璇臉上沒有剛才的害怕,相反還有些玩味,只是聲音卻一直透著害怕:「你,你想幹什麼?」
李明等人雖然感覺奇怪,但是一種欺凌弱小的快感戰勝了隱隱的恐懼。
「現在趕緊給老子下跪認錯,再回家拿身份證跟老子去領證,嫁妝現在得帶20萬,那天的事就算翻篇,」李明一副恩賜的表情說道。
蘇璇聲色顫抖地說:「你還想娶我?」
李明一臉得意:「還不快跪下認錯。實話跟你說吧,只要你進了我家的門,你還不是得什麼都聽我的嗎?你放心,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也不會為難你;不聽話的話,哼哼!」
蘇璇向他們走近了幾步,「不聽話的話,怎樣?」
李明的其中一個小弟,笑容更加猥瑣:「不聽話,自然是打到聽話了。」
李明點點頭:「沒錯。」
「哦~是嗎?」蘇璇輕聲地說,隨即就給了對面的人一人一拳。
速度之快,出拳之狠,真真令人嘆為觀止。
對面的人沒料到蘇璇如此狠辣,還在說話呢,就出手了,根本沒有防範。此刻已經痛到說不出話,只是不停地喘著粗氣,目光憤恨地盯著蘇璇。
誰知道,蘇璇嘴裡還在做戲般喊著:「別打了,別打了,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跪,我跪還不行嗎?」
幾人心中都直冒寒氣,這女人怕不是瘋了,自己這些人都痛得直喘氣了,還有誰能去打她?誰還能讓她跪下,她讓自己跪下還差不多。
緩過神來,李明兇狠道:「賤人,我打死你。我們三個一起上。」
說著三人小心翼翼地向蘇璇靠近,見她沒有動作,心中一喜,抬起手想給她一巴掌。只是手遲遲沒有打下去,李明看見他的手被一個長得很高大的男人攥在手中。
他明顯瑟縮了一下,然後外強中乾地問:「你誰啊?放開我的手,誰讓你管老子的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