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戲子登台
面對諸多奇異的眼神顧凡塵不以為意，但瞧著始終跟在自己腳下的金芒，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與軒赫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旁人，跟這祭祖貌似搭不上什麼干係，正打算跟祭祀大人確認一下，卻聽阿婆笑著開口「蒙先祖恩德，此次祭祖有六家祖符解封，一柱有三件寶物，每柱只顯一寶與有緣者得之，那每一高柱只可開起一回，有緣無緣只憑造化。」
這話音剛落便有一人站出，「預祀大人，小的不服！」看去只見城主之子催墨涵行禮憤慨道。
阿婆依舊不喜不怒，開口問道：「為何不服？」
「我等乃是土生土長的牧城之人，祖上更是對此城功勞頗深，為何這本姓人家沒有幾個，兩個來歷不明的傢伙卻又如此運氣。」聲音激蕩，不卑不亢，許多沒有選中的十姓子弟眼中多浮現贊同，但他們知曉這是什麼場合，並無人附和。
顧凡塵與淮老相處三年，深得淮老真傳，任由諸多不善眼神掃來，心中想到：「來嘛別光看著，怎麼罵都行，小爺要事動怒我就跟你們姓。」
一旁軒赫正在極力壓制著什麼，根本沒聽見姓催的言語，但看那樣子倒是挺像氣急敗壞。
「這於情理不合，豈不是寒了……」聽著催墨涵一連串的高深道理，少年尤為感嘆「嘖嘖嘖，這書院文采第一的名號，果真不假。」
一番諸子禮法聖人道德，確是煽動了些許氣氛，見自己勢大催墨涵對他那個爹愈發佩服，如此一來自己鶴立雞群有膽有識，十有八九會得到那位皇子賞識，日後說不定就能平步青雲…不等催墨涵繼續幻想，張佛雲便淡然開口，「既然多半都對此時有異議，那便用以往規矩，挑戰一場勝者可用另一人造化再開一次高柱，如何？」
催墨涵大喜，朝著顧凡塵方向叫道：「顧凡塵，你可敢與我一戰！」
顧凡塵正愁無事可做，上前一步撇過催墨涵一眼道：「既然如此…在下當然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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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句氣勢如虹，後半句卻是匹夫之相，噎了眾人好半晌。
張佛雲乾咳一聲「咳咳，忘記說了，被挑戰者只能迎戰。」少年嘴角一抽心中腹誹「嘿，你個老匹夫誠心耍我。」
頓了頓，張佛雲目光眺望遠處落在吃著糕點的趙鋆風身上，「殿下有這一方龍氣庇繞，福澤深厚自然，也可一試。」不少人都壯著膽子向那皇子所在看去，這才一睹天家容顏。
趙鋆風見一堆人齊齊看來，趕忙端正坐姿，吃相也收斂不少，微微一笑「既然老人家邀請，那在下豈有不來的道理。」這副語氣哪有絲毫不客氣，明顯是巴不得上去湊熱鬧。
顧凡塵回頭望去，眼睛瞪大，由不得冒出一句粗口「我去，造的一手好孽啊！」
本有侍衛隨行卻被揮手止住，朱紅長袍的皇子徑直向著少年走去，面上大喜道：「顧兄果真福運深厚，要不是趕上祭祖沒有機會，小人定是第一時間登門看望，兄弟最近過的可好，有什麼不順心只管告訴我，誰敢惹我兄弟，別的本事沒有隻能讓他祖宗十八代吃不了兜著走。」
一路走過所有人聽著那位的言語，無論是牧城之人還是隨行侍從，所有人皆是張大嘴巴全身漸漸石化，嘶！好傢夥，皇子的兄弟…而方才還意氣風發的催墨涵與他老爹，此時的心情，嘖嘖嘖…妙不可言。
顧凡塵先是愣了片刻，但也僅是片刻，很快便面露喜色，向著趙鋆風走去，恬不知恥的把一位王朝太子叫成老弟，「呀趙老弟，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夠陰險啊孽兄…」
「哪裡哪裡，我這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這點火候，哪能跟顧兄相提並論…」
當然，這后話都是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出。
非常敷衍的問候幾句，兩人便來到高台之下，期間顧凡塵不止一次提到催某人，可謂是關懷備至，這就導致那位心境在生死只見不停徘徊，虧得是煉靈一重的修為，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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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哪能遭得住。
問候軒赫之時，悄無聲息的遞給對方一個黃紙團，軒赫本不知為何，但片刻功夫便道謝一聲。
周圍的十姓哪還有什麼意見，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老實的不能再老實，在犄角旮旯里白嫖著精緻糕點的雀德有些悲苦，狠狠咬上一口自言自語道：「唉，現在的少年都是如此成精，只怪少壯不努力啊……」
見幾個少年作妖結束，張佛雲朗聲說道：「開擂台！」
阿婆將一塊腰牌放入高台中央的凹槽內，隨著微微響動所有人都退出數米，地上青磚開始上升，前後足有二十米的圓形擂台出現，除少數幾個人外，所有在場之人皆是面露驚訝，原來這方圓幾百米的廣場藏有如此玄機。
「倒地不起十吸，全身脫離擂台，主動認輸者皆為戰敗，點到為止不可傷及他人性命。」待張佛雲說過規則，兩人雙雙跳上擂台，一個風氣雲淡，一個不知所措。
自那位皇子殿下稱顧凡塵為兄台時，眾人基本就知道了結果，雖然明顯有些仗勢欺人但也是敢怒不敢言，顧凡塵才不管什麼正人君子之道，能躺著贏何必硬剛呢。
走上擂台即算開始，但兩人就這麼站著，雪花飄過顯得有些蕭瑟…
顧凡塵雙手附在身前一點也不著急，而對面催墨涵一直往他老爹方向瞅著，但那位似乎也不知如何是好，趙鋆風嘴角始終微微勾起，眼眸略顯深邃，「軒兄如何看這場比試？」
「那月華樓上，有人同我們一般站著看…」軒赫一臉平淡顯然那團黃紙起到了不小的作用，趙鋆風微微驚異卻也不再追問。
趙鋆風再三糾結還是嘆出一口氣，正打算舉手投降，某處划掠過一絲銀針悄無聲息刺向趙鋆風，張佛雲眼睛一眯看向某處，幾個老者悄無身息奔出，遠處城主大驚失色，拳頭攥緊「如此歹毒！」
趙鋆風微微一笑，「軒兄果真厲害，看著這出好戲就要開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