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還有、」

貝娜繼續划動樹枝，在地上寫著。

「瑪莎，卡爾。」

貝娜說著，面帶微笑的給卡爾解釋。

卡爾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名字，竟長這般樣子。在卡爾看來，像極了一句術語，但又好像不是。

正當卡爾疑惑時，瑪莎出現在門口。

「卡爾，你過來一下，我有事說。」

「好的，姨母。」

·

「卡爾，這幾天你就不上山了，儘可能在家。」

「我還是不明白姨母的話。」

瑪莎解釋：「肖克，前幾天得了一種怪病。」

「他的事與我有什麼關係？」

卡爾知道肖克得了怪病後，心中並沒有失落，反而有些竊喜。

「前幾日，他上山回來后，情緒變得焦灼不安，常常躲在角落裡自言自語，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言語。人們都覺得他瘋了。」

卡爾：「後來呢？」

「後來，有別的女巫為他醫治，但都沒有任何的效果。今天就連我也被請了去。」

「那、與我不出去有什麼關係？」卡爾加了一句。

「因為那天下山的還有你，他們把矛頭指向了你。」

「這未免也太無理了。那肖克回家后，就和別人沒有關係嗎？」卡爾的情緒有些激動，瑪莎示意卡爾冷靜下來。

「卡爾，你不要擔心。我已經向他們解釋過了，他們更不會傷害你。正好這幾天練習魔法術語。」

「好的姨母，我不會給你添亂的。」

『肖克的死活，卡爾不會放在心裡，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道理，卡爾不會不知道。活著，那是肖克的造化；死了，正好少了一個礙眼的傢伙。』

瑪莎交代完后，卡爾離去。

每天卡爾的生活，就是上山打柴，回來練習魔法術語，期間貝娜也會過來，看著卡爾指揮著他的『子民』。

時間又過去半個月。

期間，肖克去世的消息傳開，對卡爾自己並沒有影響。肖克的父母為其安排了葬禮。雖然知道與卡爾之間的關係，依舊沒有嫁禍卡爾。

隨著肖克的葬禮的過去，人們過著往常的生活，並沒有因為村裡少一個人，而感到反常。

平靜的生活下，一道消息打破了寧靜。

「發生了什麼事？」

瑪莎回來時神色不定，卡爾大概猜到村裡有大事發生。

「萊特斯人要攻打我們。」姨母口中滿是無奈，依靠她的力量並不能阻止這場戰爭。

「明天我們會在海口建立防線，參與的還有安格村、山那拉村、亞連羅村。」瑪莎囑咐道。

交代完事情后，瑪莎匆匆離開，一頭扎進小屋。

「萊特斯？」卡爾喋喋不語。

萊特斯坐落於土爾島，他們是島上數一數二的勢力，統治著幾乎一半的島地，與當地的土爾斯人旗鼓相當。但由於萊特斯人不滿足土地資源，但又不想和土爾斯人撕破臉。

萊特斯人便把心思達到巴曼島，侵佔巴曼島擴大勢力，攻破土爾斯人。

一日。

萊特斯人登陸巴曼島，來到的村口並不是石白村，而是亞連羅村。

他們生性殘暴、喜歡殺戮，近1000人的隊伍湧進亞連羅村，最終亞連羅村淪陷。順著河流的方向，之後便把石白村作為下一個入侵的目標。

其他兩村的人員，便早早來到石白村。

「安靜，安靜。」

村長波特安撫著台下的人群，卡爾也在其中。

「亞連羅村的遭遇是我們不想看到的，我們希望和平，但萊特斯人會侵佔我們，搶奪我們的資源。變賣女人孩子，成為他們的奴隸。」

「把他們趕出巴曼島。」

不知哪裡喊出一句，接著其他人跟著吶喊著。

「把他們趕出巴曼島。」

「把他們趕出巴曼島。」

一時間台下的人卯足了勇氣。

『卡爾倒不認為他們會滅亡，但看著不足300人的隊伍，希望他們能夠在下一場鬥爭中活下來。』

村中的婦女孩子們，撤離到西邊五海里處，那裡不僅有樹林，還有一些隱蔽的洞口，供他們藏匿。大多數的人都表現出了驚恐，他們不想受傷，更不要說死亡。

瑪莎看著洞中的他們，無動於衷，一副活死人的樣子。

男丁們則是為了戰鬥做準備，他們的大殺器，一般都是些弓箭，毒藥。現在要製作些長矛、砍刀、利劍。

一夜很快過去。

萊特斯人並沒有在夜裡發起進攻，只因他們覺得石白村會是一隻螞蟻，不如恢復些體力觀看螞蟻的逃亡。或許是一件無比美好的事情。

安布利是石白村的勇士，他將男丁們分為十人一組的小隊，分佈在村裡。

瑪莎在洞中默默的祈禱，向大法師哈曼莫德禱告。祈求這次的戰爭能夠取得勝利，還有卡爾的平安。

卡爾在十人小隊里，他們每人都會有一把弓箭，一把利器。卡爾分配的是一把利劍，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利劍。和自己之前的短刃截然不同，這把利劍的殺傷力更大。

但想著接下來就要戰鬥，卡爾的心裡不由得錯亂。手中攥著的利劍。下意識也會握緊幾分，試圖給心裡些安全感。

遠處，萊特斯人組成的隊伍，正朝著石白村的方向趕來。

他們穿戴頭盔，身穿皮革制甲，舉著木製盾牌，腰間配置著短刀利劍，還有長矛上萊特斯人獨有的標誌。卡爾等人是能夠看到他們模糊的身影，上千人的氣勢，給卡爾他們不小的打擊。

『亞連羅村就是在這群人的手中滅亡的。』卡爾找不出可以擊敗他們的理由。

「放箭，放箭。」

安布利站在最高處，指揮著戰鬥。人們聽到安布利的聲音，將手中的五支箭放了出去。

「敵襲。」

萊特斯統領驚呼，心中憤恨。沒想到石白村的人會如此的反抗。

人人紛紛舉起盾牌，後退數十步，圍成一個半型的蛋。他們蜷縮其中，放出的箭盡數擊在盾牌上。

十幾個呼吸間，萊特斯人死亡足有50餘人。失去戰鬥能力的近百人。一時間萊特斯統領滿腔怒火，恨不得將石白村的所有殺掉。

「前進。」

統領指揮著。

萊特斯人舉著盾牌，匍匐前進。

「撤離，上山。」

安布利指揮著人群，他不想和萊特斯人正面戰鬥，深知不是他們的對手，但希望這次戰鬥的勝利者會是石白村。

在安布利的指揮下，石白村人朝著山林跑去，不再理會那只有半顆的蛋。

「所有人全速前進，抓住石白村人，不需要任何理由，直接處死，多者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