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所謂木葉
()居然有這種事?路歧忍不住怔了一下,片刻之後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家兒子給予的一尾人柱力的資料中的確有著「封印不完全導致一尾守鶴力量容易暴走」這一標註,當下望向面前紅豆丁的目光中不由得隱隱多出了一抹同病相憐的意味——雖說在這幾月間她的確與面前的孩子多有接觸,但要說她在這一過程中付出了多少真心倒當真是談不上,因此迄今為止對我愛羅的了解也僅僅只停留在其除了一尾人柱力這一身份之外根本就只是一名靦腆害羞的普通孩子之上,可現在想起來若是對方的情況當真如資料上所寫那樣的話對他而言大概就算是睡眠都是一種奢侈吧。雖然她和惣佑介因為之前所生活過的殘酷環境都多少有著僅僅只有在信任的人身旁才能真正地陷入沉眠的毛病,可至少他們在有彼此陪伴在側的情況下還能夠真正放下心中的jǐng惕,但是面前這個孩子卻似乎連可供休憩之處也尋之不得。在略一沉吟之後,路歧最終還是向身旁的男子傳音道:『鏡花水月的力量應該對他體內的守鶴同樣有效吧?如果不怎麼費事的話就給予守鶴一個在他我愛羅睡覺的時候不能隨意出來搗亂的暗示吧。』
『的確只是輕而易舉……不過母親您還真是疼愛他啊。』雖然略覺詫異地挑起了眉,但男人最終還是毫不猶豫地利用鏡花水月的力量在面前的男孩全無所覺的情況下做下了這一暗示。而路歧卻只是似笑非笑地斜睨了他一眼,沒有絲毫異狀地解釋道:『如果他最終的結局註定了是要因為抽取尾獸而死,那麼讓他在這存活於世的幾年間過得輕鬆一些也無所謂吧。唔……不知道有沒有能夠在不傷及人柱力生命的情況下抽取尾獸的辦法?畢竟這個孩子還是挺無辜的不是嗎?』
果然他的母親在面對小孩子的時候還是很容易心軟啊……男人在心中默默地嘆了口氣,在自家母親三言兩語將某隻猶自渾然不知自己無法睡覺的毛病已被人無聲無息地解決了的紅正太打走之後才繼續問道:「既然尾獸的資料已經拿到,那麼我們是否需要立即開始收集的行動?」
雖然這次的任務並沒有規定具體的時間,不過之前主神卻也並不是沒有在一段時間之後重新布時限的先例——雖說這個世界還算是合她的胃口,就算是暫時留在此處也沒什麼不好,不過她可不想到時候因為時間倉促的原因被主神抹殺!在稍稍遲疑了一瞬之後女子方才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決定:「我打算先收集二尾到九尾——至於一尾就先暫時放著吧,反正隨時都可以抽取。」
「距砂隱最近的是木葉村,不如我們就從九尾開始如何?」男人微皺起了眉復又展開,最終卻還是平靜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議。路歧僅僅只略略考慮了一下便點了點頭:「用瞬步趕路的話只有大概只需一個時辰便可趕到木葉,這件事我一個人去辦就好了……」熟料其說到一半的話語立刻便被男人一臉不贊同地開口打斷了:「母親,我和您一起去。」
「那麼我們直接用靈體狀態前去就好——你身上應該有義魂丸吧?」女子低頭沉吟了片刻,在隨意地問了一句之後便直接了當地切斷了肉身與靈魂間的聯繫,藍染盯著自軀殼中鑽出的與肉身容貌截然不同的銀銀眸的女子看了半晌,突然神sè複雜地嘆了口氣:「說起來我似乎有許久都沒有看過母親您的真實模樣了,您臉上的傷痕為什麼還在?不是說隨時都可以使之痊癒嗎?」
「啊……我也許久沒有用這個模樣示人了,你不提我都忘記了呢。」女子隨意輕撫了一下面頰上直划至頷的傷痕,指下的肌膚在下一瞬間便以肉眼可見的度重新變得光滑無暇了起來。男人用略帶懷念的目光在對方變得完好無損的容顏上巡弋了一周,忽然微笑著說道:「母親,這個軀殼以後你不要再用了好嗎?像我一樣用轉換器將現在的身體轉化為器子狀態就好——我會用鏡花水月的力量讓他們感覺不到您的變化的。」
「嗯?我是無所謂……」反正身體這種東西對目前處於靈子狀態的她而言根本就和衣服沒什麼兩樣……繼而女子眨了眨眼,略帶調謔地問道:「不過為什麼你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呢?難道你還是覺得我這個模樣更符合你的審美觀嗎?」
男人略略一怔,隨即不在意地展顏一笑:「怎麼會?母親無論是什麼模樣都是母親。」只是在她使用這個軀殼時他總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安罷了,或許這個模樣會為他們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也說不定不是嗎?而路歧倒也並沒有在意自家兒子偶爾的執拗,只是向被塞入了義魂丸而緩緩爬起的身軀隨□代了幾句便與藍染一同照著地圖向木葉村的方向瞬步而去。
在化成靈子的狀態越過了木葉村周圍那森嚴的崗哨之後,母子兩人才堂而皇之地以實體在木葉那比起砂隱來不知繁華了多少的街道上隨意地逛了起來。雖然路歧在很早以前就脫離了人類的身份,但對於一個正常的女xìng而言「逛街」這件事情永遠都是具有吸引力的——自然在此過程中藍染也並未忘記順便將掛在腰際的鏡花水月以始解的形態展示在木葉的平民和忍者面前。由於並未刻意掩飾行藏,在母子兩人將木葉的主幹道逛了個遍之後終究還是被三名似乎是負責巡邏的身背團扇家徽的男子攔了下來,為那名青年在仔細端詳了兩人片刻後方自聲疾厲sè地大聲問道:「你們兩人並非是木葉的居民!到此究竟有何目的?」
或許整rì在家中混吃等死的路歧在這幾個月間對這個世界的了解的確是並沒有多少進步,但此刻已盡數將砂隱權利握於掌中的藍染對於木葉的名門自然不可能毫無所知,只隨意地瞥了三人衣上的紋路一眼便微笑著開口說道:「我是宇智波族長邀約前來木葉的砂隱使者,三位可否幫忙通報一聲?」
在鏡花水月的作用之下面前實力至少已有中忍程度的三人原本清明的視線一瞬間變得茫然了起來,面對對方明顯並不具備多少說服力的話語卻僅僅只是渾渾噩噩地點了點頭,繼而竟然自自動地轉身帶著兩人向木葉外圍的方向走了過去。男人方自隨著三人走出了幾步便現自己的母親依然立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在他略帶徵詢地轉回頭來之時卻陡然聽見了對方的喃喃自語:「宇智波……我覺得這個姓氏似乎有些耳熟。」
男人幾不可察地眸光一沉,繼而保持著一如既往的溫和微笑解釋道:「宇智波家族是木葉最大的名門——母親您就算原來聽過這個姓氏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她卻覺得這個姓氏對她的意義絕不僅僅只是「聽過」而已吶……雖然心中依舊有些疑惑,但女子最終還是亦步亦趨地與自家兒子並肩跟在了前方帶路的三人身後。而就在兩人踏入宇智波一族聚居地大門的那一瞬間,一名身背小團扇圖案、約莫六七歲的黑男孩卻正好直直地自前方的門內奔了出來。眼見他堪堪就要與面前的女子撞個滿懷,但在二者相撞的那一剎那男孩卻陡然以普通人難以企及的靈活程度硬生生地向旁側了一□軀,只可惜這樣的高難度動作卻並不是一個最多只接受過一兩年忍者訓練的小孩能夠完美完成的,最終其反而弄巧成拙地因為失去了平衡而悲慘地向一旁的水溝中摔了過去。
就算的確如藍染所想那般對小孩子比較容易心軟,但以路歧的xìng格面對這種無傷大雅的事情也絕對不會跑去做一些「英雌救美」之類的囧事,而就在她打算略顯幸災樂禍地付以一笑的時候那名一臉尷尬地坐倒在水中的男孩卻驟然撥開了緊貼在面頰上的濕,鼓著可愛的包子臉幾乎是惱羞成怒地大聲問道:「我可是為了不撞到你才掉下來的啊!難道你就不知道順手拉我一把嗎!」
這小子的這個屬xìng應該是叫做「傲嬌」沒錯吧?路歧勉強壓下了失笑出聲的衝動,但原本略帶笑意的目光卻在看清對方容顏的那一瞬間凝固了,半晌之後才如自語一般低低地說出了一個連她自己也不甚理解的字眼:「……斑?」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其實斑爺還木出來,不過下一章大概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