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歸「家」

「小姐」等到林綰反應過來時，小時已經向自己跑來。林綰下意識的回頭看去，發現顧君州的車早已開走。

小時是林綰從沐家帶回來的丫鬟，也是從小到大的姐妹。「小姐，你剛才去哪裡。我好擔心你。」小時聲音裡帶著哭腔，一看就知道十分擔心林綰。

「沒什麼，本來說順路買糖炒栗子的，結果被人群衝散了。」林綰邊說邊和小時向車上走去。

車在林家大門口被攔住，「林綰小姐回來了，麻煩放行。」劉叔對門衛說到。

「胡說，林家三位小姐，沒有一個叫林綰的。」門衛並不肯放行。

「去告訴林家主母，就說林綰回來了。」林綰冷聲吩咐，家在眼前不讓進，一看就知道是林家主母吩咐好了的。怎麼，下馬威？

「我們林家主母是你相見就能見的？真是可笑。」看著眼前門衛一副狗仗人勢的樣子，不放行也不通報。

小時十分生氣。「什麼人啊，真過分。小姐，我們還不如回沐家。」

「劉叔，將車開走，咱們就在林家門口等。」林綰平靜的吩咐著司機劉叔。

中午艷陽高照，林大海離得老遠就看到林家門口停了輛車。「管家，怎麼回事？」林大海不耐煩的問。「回稟老爺，有一個女子自稱林綰。一直不走。」

「林綰？」林大海喃喃自語到。「老爺，就是沐家吩咐送回來的女兒。」坐在前面的管家扭頭解釋到。

「什麼，那不就是我林家的女兒？」林綰一拍腿，突然想到了什麼。「那還不趕緊放行。」

大廳里，林大海坐在主位，身邊是林家主母阮小眉。還有一眾林家的主子們。大家都眼觀鼻、鼻觀心，氣氛十分尷尬。

林綰開口打破了尷尬「我是林綰。這是伺候我的小時。這是劉叔。我這次回林家，是來認祖歸宗的。」

「原來是這樣，那為何為父回來時你在門口。」林大海問。

「是這樣子的，我進門的時候被門衛擋著了。讓他們帶話給大夫人，但門衛不肯。」

「原來是這樣。」林大海若有所思。

「老爺你聽我說」阮小眉有些急切的開口，「本來說好林綰是上午八點回來的，可我們左等右等，始終不見林綰的身影。一直到十點，我們實在等不到林綰才回來的。」

「林綰，今天是你第一次回來，那為什麼不按時呢。害的母親這麼操心你。」話鋒一轉，阮小眉質林綰。

「回父親母親的話，因為我將禮物郵寄在碼頭，取禮物回來的路上發生了混亂就耽誤了，誰知，剛到門口就被攔住了。」

「原來是為了取禮物，林綰你真有孝心。」聽到禮物，林大海的臉色慢慢好了起來。

「是呀」林綰說著，從身後小時手裡接過一個盒子，送到林大海手裡。「父親，這東西叫鐘錶，是glass的新品。」

林大海看著手裡的小東西，有一些好奇。阮小眉又開口。「這東西，不會是從沐家帶出來的吧？」阮小眉暗諷手腳不幹凈。

「母親莫不是不知道glass訂製的東西都有自己的標記？父親可以看看鐘表的底座上是不是有一個『林大海』？」

送鍾！送終！她之所以送林大海鐘錶，也是因為她此次回來就是給林大海送終的。

林大海按照林綰所說，果然找到了「林大海」。「好了，綰兒也奔波一天了。趕緊帶人去收拾屋子。」林大海有些不耐煩的吩咐。

「綰兒啊，你看看院子裡面最靠近花園的那棟洋樓怎麼樣啊？大姐生前就在那裡。你也有很多童年回憶的。」

提及母親，林綰的嘴角不自覺的勾了勾，這幫賤人居然有臉提及母親。童年回憶？真是可笑，一個剛剛滿月的嬰兒能用什麼記憶？

阮小眉是林大海的續弦，當初林大海為了讓阮小眉進門，對林綰的母親好話都說盡了。只是，林母死活都不同意。林大海臨走前放下狠話，「小眉已經有了我的骨肉，不管你同不同意，阮小眉我娶定了。」林母被氣的吐出了血，原本憔悴的身子病情加劇，沒過多久就撒手人寰。

「當然可以，全憑大夫人安排。」林綰對於住所並無太大要求，她相信阮小眉是不敢虧待她的，畢竟啊，這住處可是沐家專門提出來的。

「對了，父親，那以後家裡如何稱呼我？」林綰略帶疑問開口。

「綰綰今年應當18了吧？湘兒長你兩歲，允兒小你三歲。既然如此。管家，吩咐下去。以後綰兒就是林家的二小姐。」

「還有，」二姨太補充到，「老爺，今日二小姐回來，下人連話都不傳。這林家的家風該整理一下了吧。」說完，二姨娘撒嬌似的看著林大海。

「也對，管家。今日攔著二小姐回來的那些家丁各打五大板，罰半個月工資。」林大海補充到。

回到自己的屋子，仔細打量。屋子也算不上繁華，但至少也不簡陋。屋子裡有一張大床，一架梳妝台，一個雙人衣櫃，一個書架。還有地毯什麼的。對比在沐家，只能用磕磣來形容了。不過屋子採光不錯，這一點讓林綰挺滿意的。

看來自己被攔在門口的事就這麼結束了，遮下眼中的情緒。將自己「扔」到床上，林綰細細整理了一下林家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