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晉陽
陸家一別之後,陸宴帶著時宜前往晉陽,而鎮北侯直接趕往北疆了。
陸宴和時宜來到晉陽時,正趕上了晉陽的秋收時節,家家戶戶都熱鬧非凡,人群吵吵嚷嚷的,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豐收的喜悅,晉陽地處東南氣候炎熱,又有沿海港口,運輸便利,種植水稻一年三熟,產量極高,為此城中多糧商富戶,糧商不僅在晉陽收糧,也在整個南方屯糧,一到天災或戰亂,糧價飛漲,他們才會大量出售,平時就是就是南北運輸糧食,以及南北的物產來掙錢。
從晉陽被賜給時宜做封地起,時宜就一直想著要將晉陽握在手裡成為自己的錢袋子,可以這些年晉陽雖然多富賈,可上交的賦稅一直不多,朝廷不斷地撤換晉陽的州府也無用,時宜也派人來暗訪回,但是回來的人大多沒查到什麼,估計查到的也回不來了。
可自己以前雖然身為公主,身邊卻無幾個可信之人,來回派出的也是自己派人花錢在京城中雇傭的幾個江湖人,現在身邊的暗衛還是母后離世之時,交給自己的。
時宜告訴陸宴,自己並無晉陽的實權,晉陽名為自己的封地可自己只能享受賦稅等錢財,晉陽的官員任免權仍在朝廷,她們這次只能暗訪,不能明察,更不能暴露身份。
「我有一個好辦法,師傅你想聽嗎?」時宜說道。
「說說看」陸宴道。
「我們不如賣身進晉陽最大的商賈錢家,聽說就連他家的小廝也要模樣端莊的」時宜笑著說道。
「既然公主殿下都這麼說了,陸某隻能從命了。」陸宴回道。
於是二人找到了晉陽最大的牙婆子,給了一點銀子,告訴她,自己兄妹自恃容貌,想飛上枝頭,因此想賣身進錢家,望她多聯繫聯繫。一但錢府有消息了,立刻告訴他們。牙婆子看著這對氣質非凡的男女,知道他們會飛上枝頭,開始說起了吉利話「就姑娘兄妹的這氣度,進宮做個皇妃都夠了,何況是錢府,包在我身上了,就是姑娘發達了,可千萬別忘了我老婆子啊。」
「婆婆,放心,倘若真能有那天,銀子少不你的。」時宜笑道。
兩人回到客棧后,陸宴看著時宜問道「你扮回女裝,肯定是要做什麼大事吧。」
「果真是知我者,師傅也,如今北境那裡並不太平,從我上次出征來看,糧草十分重要,我要拿下錢家,從而把晉陽放在手裡,我現在又沒有籌碼,錢家如何會選擇我呢?」時宜答道。
「你要用婚姻做賭注,將錢家綁在你的船上。陛下不會同意的,從來沒有商家可以尚公主的,何況你是國朝唯一的嫡出公主,名義上的晉陽之主,即使錢家富甲天下,只要陛下不立繼后,你是唯一的嫡出公主,你的婚姻是陛下和世家博弈最好的棋子啊,陛下是不會讓你和錢家結親的。」陸宴道。
「用婚姻是不錯,可除了你我與錢家,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我這是要用婚姻給錢家一顆定心丸,而不會跟一個我不愛人的人成婚的,錢家雖富貴,可國中一直重農抑商,你不知道錢家每年打點官府的人所要用到的金銀是一筆多大的支出,況且巨富若無權利保護,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所以既然錢家可以將產業做得遍布大曆,卻不法獲得該有的權力與榮耀,那我要面見錢家家主將我的計劃告訴他,他們必然答應。錢家只需暗中支持我金銀,我助錢家仕途通達,以後的錢家不光是巨富之家,若有出色的子弟,我便助他累及三公,多好的買賣啊!」時宜說完不由自主的看向陸宴。
「你這筆買賣只怕不一定能做成啊,錢家能做這麼大,背後可能有人支持啊,一個虛無縹緲的駙馬可不一定能滿足的了錢家的胃口啊,小心賠了夫人又折兵啊,小時宜」陸宴道。
「師傅,你太小瞧我的魅力了,等著瞧吧。」時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