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罪惡戰爭(二)
我，是a國兵團里的一名小兵。
我是昨天才入的軍隊，被強征的。本來在田呆的好好的，突然闖進來一個兵，抓著我就走，我的妻子和母親無力的看著我被抓走。
軍營里。
「你們知道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嗎？」
「因為b國打過來了？」
那個教官向旁邊的士兵看了一眼，士兵上來就把他的頭砍了。是接教官話的人的頭，不是教官的！
「我希望在我說話的時候你們不要接話，聽見沒？」
我們都點了點頭。
「很好，你們知道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嗎？」
我們搖了搖頭。
「不知道？很好，一群無知的奴隸，讓我來大發慈悲告訴你們吧！」
「因為b國已經打過來了。知道了嗎？」
我們趕忙點了點頭。
「很好，接下來你們將要緊急訓練一個月，一個月後立馬給老子拿刀上戰場聽見沒？」
我們點了點頭。
「聽見了」好像不是所有人都是點頭。
教官拿起旁邊的弓就把那個說話的人射死了。
「我說過！不要接話！」
我們恐慌的點了點頭。
這教官指定有點毛病。
訓練、訓練、訓練還是訓練。毫無休止的訓練，除了吃饅頭鹹菜和睡5個小時以外，其他時間都用來訓練了。整整一個月，都讓我們訓練陣型、舉重、奔跑。有個人都被練死了。
「只要練不死就往死里練」真有人被練死了，於是，那人還這麼說。畢竟只是下賤的農民奴隸罷了。死一個兩個我開心了，咋著？我是貴族！
一個月後，我們上了戰場。
我只拿了一個木盾一把戰場上留下來的破劍。
木盾太簡單了，一個u型鐵鉤子插進一塊木板上，這就是一個盾。
劍是戰場上留下來的，天知道用了多久。反正有點彎了，血跡、銹跡。
戰場上，我們都是炮灰。
我被安排在軍隊後面，教官說我們足足十萬人，我們是無敵的啥啥的給我們增長所謂的士氣。
我們這些炮灰先去消耗，再讓精銳部隊上前收割。如果不想當炮灰，只能殺人陞官。
……
「啊――」
「別殺我！不要殺我！」
「你給我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我草泥馬，讓你打你爹，讓你打你爹。」
「不要...」
「舉盾！舉盾！舉盾！狗曰的射箭了！」
「我草！老子的腿！」
「丫的被射哪條腿了？我咋沒看見傷口。」
「第三條腿......額，我死了」
戰場上亂糟糟的，箭矢、巨石呼嘯而來，敵我雙方都有。後面有所謂的督戰軍在屠殺怕死或者跑得慢的人。
我們像被畜牲一樣被驅趕向前線。
前線上人命最不值錢了。
之前訓練陪我悄悄聊天的人現在正在一支斜立的長槍上，胸口被戳穿了。
在我吃不飽的時候給我一個饅頭的人，現在瘋了，他不管不顧的瘋叫著，敵我不分的打，然後被長槍戳穿。
在我睡覺睡死了即將遲到時（遲到就會死）好心叫醒我的人現在被砍斷了手臂，正躺在地上哀嚎。
在我吃饅頭時把我鹹菜搶走的惡霸，已經死無全屍了，只有鮮血和他的頭證明他已經不在了。
曾經一起訓練的夥伴，一個個的在戰場上被殘殺。騎馬的放下馬刀就騎著馬跑，路上馬刀成為了吃人的魔鬼，一個個的頭被他削下來。
長槍的長度優勢讓他戳人一個又一個又被像串上的肉一樣，然後被我們的人亂刀砍死（鬼知道誰是誰的人）長槍被殺死他的人爭奪。
一個人在戰場上撿起一個鐵盾，然後被我偷襲。
一個人被旁邊掉了腦袋的人噴出的鮮血顯得十分猙獰，然後他的腦袋也掉了。
一個人因為殺死一個人在嘔吐，然後被後背偷襲。
敵我雙方的巨石砸中一個又一個倒霉蛋，只留下血肉。
箭雨下面不斷有人倒下，然後箭被一些武器沒了的人撿起當武器殺人。
在這裡，只有殺人才能活下去。『
我用盾牌擋住一個人的攻擊，然後趕忙貼近把他砍死。
誰也不傻，沒盾的用劍阻擋攻擊。怪不得戰場上下來的劍幾乎都是彎的。
哀嚎聲、巨石落地聲、箭矢不斷的嗖嗖聲、劍斬肉的切割聲、叫喊聲、嘔吐聲、戰馬嘶嚎聲……戰場上的聲音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亂。
……
戰後，我幸運的活了下了。不過並不好受，我殺了大概4個人，大部分時間都在警惕的防禦。
飯就是麵疙瘩和米湯還有鹹菜疙瘩。不過沒幾個人能吃的下去，畢竟都是見過或親手殺了人的。
我靠坐在營地的一塊大石頭旁。
說是營地，也就是幾個小棚子，幾個小棚子還都是食堂（拿食物的地方）遠處還有好幾輛馬車，貴族住的地方。
左手拿著鹹菜，右手拿著蒸好的麵疙瘩，旁邊放著米湯，劍在米湯旁邊，至於盾牌，沒了，讓一個體驗戰場的貴族搶了。
拿著鹹菜和麵疙瘩，咬了一口。
「嘔！」
沒忍住，真的忍不住啊！
太tm殘忍噁心了，血腥與土渣的混合味讓人難受（記憶里）。
我親眼看到了一個人的頭被砍掉而呼呼流血，真的是呼呼的留，讓旁邊人的甲胄都淋上了鮮血。
被開膛破肚的人，血紅的內臟一團團的流出來，讓人反胃。
被石頭砸掉的腦袋掉出白乎乎的腦漿...
硬著頭皮把米湯喝了，米湯還tm就兩粒米！12粒不大的石子。
你說我為啥知道是12粒？我閑的，這米湯快和水一樣了，閑的數了數。
喝完米湯握住了劍，看著那些吃著肉和米飯的貴族戰士。
一種戰場上不出力還讓人保護的士兵。
然後吃的好，睡的好，屁用不管。
抱怨著我就睡著了。
……
「殺人償命！你還我命來！」
「我沒惹你！你殺我幹啥！你還我命！」
「我就撿個盾，你丫殺我幹啥？我是自己人！你還我命！」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
四周很多黑漆漆的人不斷哭喊著，我在他們中間，恐懼著。
一看，手中有一把劍，是那把彎掉的劍。
我拿著這把劍不斷的砍殺這些黑不溜秋的人，不斷的，不斷的。直到脫力。
脫力后，那些黑人沒有減少，不斷的圍住抓住我，我慢慢被黑人吞噬了。
「起來！誰讓你睡覺的！」
我被這一聲驚醒了，看著盔甲樣式是一個士官。
「快tm給老子起來！你以後是我的兵了，要聽我的話知道嗎？」
「……」我沒回答，只是默默站起身。
「快給老子拿水去，聽見沒？」
「聽見了，聽見了」我趕忙去「食堂」取水去了。
死求慢磨終於在說了幾百遍為長官拿的后才到手這珍貴的不混濁的水。
「媽的，慢死了！再慢點老子砍了你！」說著還踹了我一腳。
「是是是，我的錯。」我低頭卑微的說著。這是面對官大的最好的方式。
「真尼瑪，給老子滾！」他嚷嚷著還把承水的碗扔向了我。
土地，摔碎一個碗很難。所以碗並沒有摔碎，我很慶幸，因為我跟打水的人保證碗會完好的還回去。
我撿起碗擦了擦粘上的土，樂呵呵的把碗還了回去。
然後就找了個大樹旁就靠著樹又睡了。
當然，途中那個所謂的士官又找人伺候他，為什麼說所謂呢？因為我聽旁邊的人聊天，他們說過這個士官是因為陰差陽錯救了一個貴族而升的官。
看來救貴族陞官比殺人陞官還快啊。
這個想法在我腦子裡揮之不去。
……
「殺啊！！！」
衝殺聲響起，不過對已經經過戰爭的人來說這並不能激勵士氣，反而讓人恐慌。
「給老子殺！干雞毛呢？呆在這幹嘛？殺啊！」那個士官嚷嚷著，邊嚷嚷還後退。
呵。
後面殺跑的慢的督戰軍也不管他，屠殺著跑的比士官快卻比大部隊慢的。
救貴族就能陞官，救貴族就能陞官。
這個想法一直在我腦子裡不斷重複。
一個貴族戰士旁邊護駕的士兵被殺光了！是個機會！
我趕忙上前，殺掉了一個正想偷襲貴族戰士的一個人。
這個貴族看我了！我趕忙想要站在這個貴族旁邊。
不過，這個貴族突然大叫，然後又來了一隊身穿盔甲的士兵。
那個貴族指了下我，然後有一個持劍就沖向我，我趕忙跑開。
出師不利啊，不過我並沒氣餒，邊猥瑣防禦邊觀察著附近的幾個貴族戰士。
有個只有一個護衛！還是認真屠殺人的！旁邊還有個在他倆視覺死角想偷襲！好機會！
我趕忙沖向前，把偷襲了那個人的後背。
劍通入肉的感覺讓我手抖，不過為了生存，必須克制。
我「救」了那個貴族。
這個貴族戰士果然沒讓我失望，向我點了點頭，我就慢慢靠近這個貴族。
「謝謝」他不經意的來了一句。
我一愣，這屬實讓我沒想到，貴族居然向我這個奴隸道謝！！！
不過我很快回過狀態，這是個金山！不，金大腿！
於是我成為了保護貴族的士兵之一，雖說不咋地，但我卻拚命保護這個貴族，他是讓我脫離地獄的機會！
嗚――！
撤退的號角在兩邊響起。
又是消耗兵力的一天。
「乾的不錯」貴族讚賞了我。
我趕忙卑微的點頭。
不過他卻露出了難看的表情。
我趕忙笑盈盈的看著他。
「多大點事兒。」
他對我笑了！！
這一幕讓旁邊的一些高官看到了。
回到營地后，我就一直跟著這個貴族，直到他去領飯，我也領了一碗帶石子的米湯和一個麵疙瘩和一小塊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