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罪惡戰爭(五)
「殺啊！！！」
「額曰你親娘！」
「哎呦，我滴腰子！」
「我去你妹的」
戰場上聲音混亂，不過更多的還是殺人或者受傷時的髒話。彷彿髒話能帶來勇氣。
z國現在正因為皇權糾紛發生戰亂，軍閥、土匪、流民、飢荒將一個大國分割成了了大大小小二十多個小國，民不潦生！
馬華是馬克的孫子，平常在地里干農活，不過最近的戰亂讓這世道變了。亂軍、飢荒、大旱、災民。
不過這和馬華的關係不大，他現在正在茶樓里喝茶。他雖說是個農民，不過在他爺爺朋友的幫助下活的挺滋潤，時不時喝杯茶、逛個街啥的。
噔噔噔，噔噔噔。
急促的馬蹄聲響起，窗外街上飛奔過一匹馬，馬背上一個人拿著一卷皮騎著馬騎向軍營。
他是馬烈，是馬華的爺爺馬克的朋友馬克的孫子。馬烈現在正在他的哥哥馬騰麾下當兵。（漢語八級）
「馬華，你小子在這兒啊」身後聲音響起。
馬華轉身看去，有三人，為首的是庫夫，他是爺爺馬克朋友阿里克的孫子，跟著他的兩人是帕夫的兩個孫子帕里和帕克。
「最近好像有點亂，你生意還行嗎？」馬華喝了口茶向庫夫問道。
「城裡還行，城外就差了，好幾次都被土匪給搶了，護衛屁用沒頂，真他娘的」庫夫彷彿為了釋放自己的怒火般，說著說著將馬華的茶給一口悶了，然後自然的坐在了馬華的對面。
帕氏兄弟向小二要了糕點茶水后就在旁邊落座了。
馬華一臉難看像的看著茶杯，剛想口吐芬芳，震耳的鐘聲在城門牆上傳來，那是遇敵襲才敲的鐘。
聽到鐘聲的下一刻，馬華四人放下錢就跑向城門牆，這是他們爺爺告訴他們的，鐘聲響起，必須參戰。
城門上上，馬騰黑著臉望著城外的亂軍。這是從戰場上下來的潰軍，沒人管他們，便自行成為了土匪。
估摸著大概有一萬人，但是守城的只有兩千人。
這座城歷經百年，已經很繁榮了，當時兵力確實很多，但馬克他們為了奪權，慢慢腐蝕軍權、糧食、商業這三大頂樑柱。
在他們徹底被馬克他們取代后，城市裡發生了混亂，導致守城的軍隊幾乎全滅，這兩千人還是他們的後代和倖存的士兵加緊訓練出來的。
這讓他難過，不過那段時間持續時間挺長，所以兩方都儲存了大量的軍備物資，而且馬克他們定下來的方法很有效，城裡他們深得民心。
「馬騰，我們來了。」四人上了城牆，找到了馬騰。
「裝備在老地方，真他娘的是場硬仗，他們不會準備太久，速度快點。」
這群土匪確實不會準備太長時間，因為他們的食物在一天前就吃完了，他們都是戰場上的逃兵或者一場戰役的倖存者，沒有食物沒有目標湊巧湊在一塊的人。
馬華等人換完裝備後跟馬騰打了個招呼后就去找自己的部隊去了（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
「他娘的，拉弓！射！！」帕克拉弓大叫著不斷射出箭矢，跟著他的兩百名弓兵模仿他的角度和力道拉弓。
箭矢被弓箭彈射出去，在空中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
200個箭矢，看起來很多，但對於這一萬人簡直就是暴雨中的一個小雨點。
射擊效果很不理想，這不是遊戲，人都有個血條，每個弓箭給你掉多少血。
弓箭很多射空了，即使射中了有一堆還被盾牌或盔甲擋住了，即使穿透了運氣好點，根本不致命，到頭來，200支箭矢只殺死7個人，還是沒盔甲的。
儘管射擊不理想，但他們還是在不斷的射擊，因為它起碼有點用。況且普通弓箭太tm多了，再不射估計都要爛了。
馬華正在調整守城機械，一大堆都是在奪權時雙方不斷建造的，有些有問題，要調試。
「狗曰的，他們射箭了！舉盾蹲下！！！」在城門樓的帕里大喊著。
馬華抬頭一看，密度肉眼可見的弓箭向著城門牆上射來，他趕忙舉起盾蹲下。
箭雨很快就過去了，估計是沒箭了，哎，不對，還有零星的箭矢飛來，不過沒起啥作用。
馬華站起身，向著城牆外看去，敵人已經接近了，以及兩塊飛向城牆的巨石、撞車、雲梯。
來不及檢查了，一股腦的將火油罐子點著火不斷扔在城門口。
城牆四周也在扔火油罐子，雖說有些不著，但耐不住數量多（奪權的時候他娘的油價都翻百倍倍來著）
兵，已近城牆，殘酷的屠戮正式開始。
嘖，這個畫面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城下的土匪帶著貪婪或求生、慾望等的眼神衝鋒，不要命的衝鋒，即使手腳被燒傷烤熟也不斷的衝鋒、吶喊。
城牆上的人為了活下去拚命的丟下火油或者踢開雲梯，圍攻或單挑或和上來的人同歸於盡，零星的弓箭帶走幾條鮮活的生命。
城內，百姓不斷的幫忙運送守城物資。
畫面突轉，上來的人越來越多，已經徹底展開了白刃戰，馬騰身先士卒，不斷的砍殺著敵人。
這並不浪漫，也不讓人熱血沸騰，這隻能讓人恐懼、害怕。
馬騰不斷的砍殺，身體已經麻木，但心神還在不斷的被震撼，他殺死了一個個無辜的人，可能說無辜有點過，但都是為了活下去。他們死去的眼神，讓馬騰越來越疲憊。
「火藥來了！」後勤一名士兵背著一大包東西拚命的往城牆上趕，並大喊著讓人群讓開。
馬華聽到后馬上從他背後拿出一個罐子，罐子口被封住，但又有一條線凸出來，二話不說就用旁邊的火把點燃，扔進了人群里。
砰！巨大的聲響突兀的響起，一個不大的罐子炸死了兩個人，炸殘七八個人。
背著火藥的後勤兵從後方不斷的來到城牆。
砰砰砰，後勤兵通過的地方不斷有爆炸聲響起，局勢瞬間反轉，慢慢將土匪又推回了城牆。
火藥罐炸斷了雲梯，炸碎了人和他們的心神。
哐當，哐當。
城門不斷的被撞車撞擊，這聲音也引來了火藥罐的針對。
不過火藥罐不是無限的，火油也是，無限制的使用已經見底。
馬華上報給馬騰后，馬騰立馬下令，火藥罐和火油集中守衛城門，一時間又被推了回來。
「魔鬼！魔鬼！我不打了！我不打了！」
「格老子的，給老子沖！」
亂軍終究是亂軍，前方的人被打怕了，向著後方或四周逃跑，後面的人還在前進，讓人恐怖的踩踏事件發生。
……
太陽已經落下。
城牆下的血，已經成了小溪，一雙雙無神的眼睛不斷的衝擊著還活著的人。
城牆上碎石到處都是，一個個正在喘息的人顫抖著握著劍與盾，呼吸著充滿血腥的空氣，平復著身體上和心神上的疲勞。
亂軍已經被擊退了，留下了八千多具屍體。守城的人僅剩一百多個
「兒啊！我的兒啊！你說話啊。」在一處，一名婦女抱著一名年輕的戰士哭泣。
聲音將馬騰的心拉了回來，吩咐還活著的人處理屍體，這鬧了瘟疫可不是件小事。
他前去安慰了一番那個婦女，然後站在了城門牆上，望著夕陽，深吐了一口氣。
「庫夫和帕里沒了。」帕克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馬騰轉身望去，帕克一手一個抱著庫夫和帕里的屍體，向馬華不斷的說著什麼。
「別太傷心了」馬華壓制住悲傷安慰著。
「我知道，咱上戰場死是正常的，但真遇見了，我咋就是難過呢。」帕克嗚咽著說著「你說，那麼可愛的弟弟，現在咋這麼讓人害怕。」
「二貨庫夫也是」
馬騰回過頭，不再看著二人，也盡量的不去聽。已經5個了。
他能怨恨那些人嗎？從主觀角度他是怨恨的，但從客觀角度來說，不都是為了活下去嗎，不都是有爹有媽有兄弟姐妹的人嗎。
馬騰抬起頭，還是看著夕陽，眼角留下了淚水。
【作者題外話】：哎呀呀，我殺氣咋就那麼重呢，以後還是寫寫讓人舒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