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鳥語花香,風和日麗,在一片碧綠的草地上,嵐竹鳴呈大字型平躺在草地上,陽光灑滿他滿是露珠的臉龐,蛐蛐在草叢中歌唱,蝴蝶和蜻蜓不時停在他的額頭上歇腳。
嵐竹鳴緩緩睜開眼,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想起昏迷前的警笛齊鳴,嵐竹鳴不由有些發慌,難道老廖帶著自己越獄了?那老廖現在在哪兒?我怎麼會一個人躺在這裡?最關鍵的是,這到底是在哪裡啊?附近有沒有車站,我還是趕快自首吧!明年就自然刑滿了,沒必要冒這個險,越獄可是要加刑的,想想後果就很可怕。
嵐竹鳴站起身,擦去臉上的露珠,感覺胸前口袋鼓鼓的,這時才想起來老廖給自己的信還沒看呢!於是找了塊石頭坐下,把信掏出來,我倒要看看這個老廖到底賣什麼關子,嵐竹鳴生氣的想到。
看著看著,嵐竹鳴汗如雨下,老廖在信上說,昨晚夜裡,他耗盡修為施展法術,故意引來五行雷劫,並藉助五行雷之力將嵐竹鳴傳回到自己所在的世界,隨著五行雷的炸響,老廖也早已魂飛魄散了。老廖最後在信上坦言,由於自己沒有半分把握,所以事先沒有將全部計劃告訴嵐竹鳴,如果傳送成功,嵐竹鳴自然會看到這封信,如果失敗,那就什麼都結束了。原來老廖是在拿自己的餘生和蒼天去賭,毫無疑問,老廖贏了,可是嵐竹鳴卻絲毫也高興不起來,因為老廖的籌碼中也包括嵐竹鳴在內。
信上還介紹了這片大陸的一些基本情況,以及老廖最終的願望,原來他希望嵐竹鳴繼承狂宗尊主之位,以避免因爭權奪位而引起的分崩離析,最後就是若玲瓏還活著,希望一定幫忙找到她,並告訴女兒自己的情況。
嵐竹鳴深吸一口氣,將信件收起來放進前胸口袋,信息量太大,一時間還難以消化。若事情真按老廖的計劃發展,嵐竹鳴也不介意幫他完成遺願,可問題是萬一出現偏差或者其他什麼閃失,嵐竹鳴可就束手無策了,比如現在所處的這個空間位面是不是老廖所說的那個地方?如果不是,那老廖精心給自己留下的這封信就成了一張廢紙。
這時,在嵐竹鳴面前出現了一大片樹林,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都走了半天路,還是先找些野果填飽肚子再說吧!
這些樹木長的可真大,蔽雲蓋日,嵐竹鳴以前從未見過,不過野果也實在難找,在樹林內轉悠了一大圈,餓的嵐竹鳴肚子咕嚕咕嚕亂叫,臉都變色了。
突然,前面隱約傳來哭叫聲,嵐竹鳴尋音跑過去,看到幾個凶神惡煞的劫匪手持利刃,正圍著一個老嫗和一個小丫頭。
「真他媽倒霉,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一樁買賣,還他媽是個窮鬼。」只聽其中一個大漢憤怒的說道。
「大哥,也不算倒霉,老太婆殺了便是,這小丫頭可以賣到大戶人家去,多少也值幾個錢不是?哈哈……」另一個較瘦一些留著一撇小鬍子的劫匪笑著說道。
老嫗聽聞劫匪的談話,頓時癱坐在地。老嫗急忙帶著小女孩一邊哭一邊乞求道:「老婆子我死不足惜,只是懇求各位好漢饒了我的孫女,求求各位好漢了,求求各位好漢了……」
嵐竹嗎看到這裡心想,連老人和小孩都不放過,真是一幫畜生,老子雖然也搶劫,可那是劫富濟貧,你們呢?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老廖在信上說,我的修為已進入了囹心決的第一重,高手打不過,但對付幾個小毛賊,應該是綽綽有餘的,雖說囹心決注重凝魂,但也不是一點攻擊力沒有。
就在幾個劫匪舉刀欲殺死老嫗之際。只聽嵐竹鳴突然跳出來大喊一聲道:「住手!」
劫匪的刀隨即停在了半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感迷惑,這是人嗎?怎麼連頭髮都沒長,再看那褲子,竟然穿在外面,還有衣掛,怎麼那麼短,背後還有條紋,難道這就是城裡今年流行的款式嗎?幾個劫匪楞了半天才緩過神來,隨後傳出一陣哈哈大笑,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又來了樁買賣。
嵐竹鳴也跟著一起大笑,領頭的劫匪真有些暈了,遇到劫匪你還笑,難道是個傻子不成?不管那些了,劫匪頭領大聲喊道:「弟兄們,給我拿下這個怪物。」
幾個劫匪同時揮刀向嵐竹鳴砍去,說時遲那時快,嵐竹鳴一個閃身,輕鬆的避過了眾劫匪的攻擊,嵐竹鳴心裡那個得意,今天劫匪祖師爺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們這幫畜生。
開始嵐竹鳴只是躲閃,卻並不攻擊,這已經把幾個劫匪累的夠嗆,領頭的劫匪實在跑不動了,於是停了下來,對嵐竹鳴說道:「算你……小子命大,老子今天放你一馬,滾,快滾!」
看到其他劫匪也都彎著腰在大口喘氣,嵐竹鳴於是停了下來,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的說道:「剛才是你們出招,現在該輪到我了。」
話音剛落,只見嵐竹鳴身上頓時籠罩著一層金光,光線越來越亮,空氣彷彿被瞬間凝固,體內囹心決煥發出的威壓向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劫匪們瞪大雙眼,心想這下完了,遇到高人了,劫匪頭領急忙望向小鬍子,欲問接下來該怎麼辦?沒想到小鬍子已經轉身向後撒腿狂奔而去,剛才還大口粗喘的劫匪們瞬間便不見了蹤影。
眼前的場景把這對祖孫倆兒也嚇的夠嗆,直到嵐竹鳴緩緩向她們走來,老嫗才回過神,只見她急忙起身拜道:「多謝英雄救命之恩,敢問英雄尊姓大名?日後老身也好日夜焚香祈福!」
聽到老嫗如此稱呼自己,嵐竹鳴頓覺有些臉紅,長這麼大,還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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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有人叫自己英雄。但轉念一想,自己初入此地,人生地不熟,確實需要找人了解一下此間的風土民情,因為老廖介紹的全都是名山大川,旺族貴胄,像這類小地方他是不可能告訴嵐竹鳴的。
「老人家,我不是什麼英雄,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此地不宜久留,就由嵐某護送你們離開吧?」嵐竹鳴拱手回禮道。
老嫗一聽,內心自是十分歡喜,在這荒山老林中,若再遇到山賊劫匪,恐就沒有這麼好運了,有英雄護送自然萬無一失,於是急忙再次施禮拜謝。
老嫗身邊的小丫頭約有十一二歲,長得十分秀氣,只見她躲在奶奶身後,望著眼前這個長相穿著都很奇怪的叔叔。這時,只見老嫗將其拉到嵐竹嗎面前說道:「雪兒,還不過來謝英雄救命之恩?」
聞言,小丫頭面頰通紅,神色緊張,顯然她不善於和陌生人交談,但奶奶之命不可違,於是她便硬著頭皮對著嵐竹鳴施禮拜道:「謝謝英雄救命之恩!」
不好意思的嵐竹鳴忙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區區小事切莫再提!」
突然,嵐竹鳴肚子咕嚕咕嚕一陣叫,惹得她們祖孫兩個一陣歡笑,老嫗示意小丫頭將包裹中的油餅拿出來給嵐竹鳴吃,嵐竹鳴接過油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吃了起來,實在太好吃了,在勞改隊這麼多年,油水早被榨乾了,此時的嵐竹鳴已經顧不得什麼儀態了。
嵐竹鳴三下五除二便將老嫗祖孫二人的油餅吃的精幹,嘴裡還不停的打著飽嗝,這時小丫頭遞過來一個水壺,嵐竹鳴也不推辭,仰頭痛飲,隨手擦擦嘴角上的餅末殘留,不餓了,也不渴了,真是痛快,上路后嵐竹鳴便與她們閑聊道:「老婆婆,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家裡的其他人呢?」
聞言,老嫗面露傷感,於是輕輕拭去眼淚回答道:「我們是來投親的,我老伴兒年前離世了,今年春節剛過,兒子也被抓了壯丁,兒媳又離家出走,不得已才帶著孫女千里迢迢來投靠女兒女婿,往前再走一百多里就是豳州城了,我女兒的家就在城內,女婿經營著一家糧店,日子過得還算寬裕!」說到這裡,老嫗流露出自豪的表情。
「這裡有一個叫狂宗的地方嗎?」嵐竹鳴望著老嫗試探著問道。
「狂宗?豳州城就是狂宗的地方,整個江北都歸狂宗管轄。」老嫗沒聽懂嵐竹鳴什麼意思,只得如此回答道。
「什麼?這裡就是狂宗?太好了,這麼說,我沒來錯地方。」嵐竹鳴高興的說道。
看著英雄手足舞蹈的樣子,老嫗和小丫頭相視后愣在了那裡,恢復正常的嵐竹鳴也感覺到了自己剛才有些失態,於是看著小丫頭問道:「你長大了想做什十么?」
「我長大了,要買一所大院子,讓奶奶住在裡面,我還要找到爹爹和娘親,到時全家人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小丫頭很認真的回答道。
「嵐哥哥,你長大了想幹什麼?」小丫頭不知不覺中變換了對嵐竹鳴的稱呼。
「傻丫頭,嵐英雄並非凡人,當然是懲奸除惡,拯救天下蒼生去了。」老嫗拍拍小丫頭的腦袋說道。
不知不覺,豳州城已近在眼前了,高大雄偉的城牆門和川流不息的人群,都彰顯著這座城市的繁榮。嵐竹鳴和她們祖孫二人一起穿街走巷四處打聽,不時引來路人怪異的眼光,因為嵐竹鳴的造型放在人堆兒里實在太扎眼了。硬是把十幾個孩子吸引著尾隨了幾條街才散去。
在一個不算繁華的街區,嵐竹鳴終於找到了老嫗嘴中所說的那家糧店,看糧店規模並不大,也就四十多個平方米左右。老闆娘在內室專心照看著兩個孩子,老闆則正在櫃檯前指揮幾個夥計往倉庫搬糧。
「客官,您需要什麼?儘管說,小店什麼品種的糧食都有,而且保證絕對無陳糧。」看到嵐竹鳴過來,老闆連忙上前招呼道。
剛說完,看到後面跟著一名老嫗牽著一個孩子,老嫗十分面熟,定睛一看不得了。
「岳母大人,您怎麼來了?」不等老嫗回答,老闆便開心的朝裡面大喊道:「娘子,娘子,快些出來,岳母大人來了。」
老闆娘一聽,十分迷惑,我母親在千里之外的老家,怎會突然至此?心裡有些不信,可夫君也不是那種喜歡開玩笑的人啊!於是就抱著孩子出來瞧瞧。
母女相見,相思之情溢於言表,難免痛哭一場。老嫗被女兒拉去內室,小丫頭蹲在一旁逗兩個小表弟玩,店老闆在外室招待嵐竹鳴,落座奉茶后,店老闆再次謝過嵐竹鳴對岳母的救命之恩,並奉上文銀五十兩,對於一家小糧店,這已經是個不小的數目了,要知道十兩文銀就足夠一家四口人一年的口糧了。但嵐竹鳴卻再三推辭,雖然說一分錢難死英雄漢,而且嵐竹鳴現在也的確需要錢,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豈能隨意接受他人饋贈。
嵐竹鳴謊稱自己是一名遊客,想了解各地的風土民情,於是向店老闆打聽前幾年狂宗尊主遇襲的事,以便從中尋找玲瓏的下落。店老闆把「遊客」理解成了遊俠,同為習武之人,且對自己家有大恩,他自然不會把嵐竹鳴當外人,否則無論如何他是不願再提起那段往事的。只見他放下茶杯緩緩說道:「我本就是豳州人,祖祖輩輩均居於此,這是一座看似繁花似錦,實則危機四伏的孤城,豳州是狂宗的領地,與自由盟的沙石平崗二城隔江相望,六年前,我狂宗大軍曾在豫洛江上游與自由盟發生過一場血戰,我宗尊主就是在那次大戰中遇襲身亡的,小姐至今還下落不明,想來也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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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與嵐竹鳴知道的差不多,只是時間有點對不上,老廖在監獄里已經關押近二十五年,可是這裡卻只過了五六年,看來此地的時間節奏不是一般的慢啊!不管他了,辦正事要緊,據老廖自己所說,他女兒應該還沒有死。嵐竹鳴又問了一下前往西部森林的最近路線,喝完那壺茶后,便匆匆告辭離開了糧店。
等老嫗和女兒相互傾訴完思念之情后,準備再次答謝救命恩人,可發現嵐竹鳴竟然早就走了,母女二人甚是責怪女婿不會辦事。老嫗知道,恩人此去,有生之年恐難再相見,於是便命女婿請來畫師,依據自己的回憶給嵐竹鳴臨摹了一副畫像,隨後又將畫像供奉在香堂,早晚禱告,祈求恩人平安無恙。
嵐竹鳴之所以急著離開,實在是發現自己的造型太彆扭了,路人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所以還是早早離開吧!來到城外之後,嵐竹鳴直奔豫洛江而去,翻過前面的那座山就是豫洛江了,嵐竹鳴加快步伐。
進如山林后不久,發現前面有一輛馬車,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具屍體,其中一個五十五歲左右,身體肥胖的男子,應該是老爺;還有一個瘦瘦的老者,衣著樸素,應該是車夫,還有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男子,長相清秀、衣著瀟洒,應該是少爺,其餘的應該是家丁。車子周圍還散落著女人的衣服,顏色亮麗,可能是小姐或夫人留下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用說,又遇到劫財劫色的了。
雖然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不長,嵐竹鳴卻漸漸有些明白了,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什麼文明都見鬼去吧!檢查完死者傷口,發現均是利刃穿胸,且都已沒有氣息,但體溫尚存,應該剛死不久。
嵐竹鳴在散落到地上的箱子里找了幾件那位少爺的衣服穿在身上,感覺好多了,按當地人的話說,最起碼咱也像個人了,只是頭髮太短該怎麼辦呢?突然發現車夫身旁有頂斗笠,嵐竹鳴喜出望外,這下完美了,看誰還敢說我是個怪物。一番打扮包裝后,遊客終於變成遊俠了。隨即嵐竹鳴再次上路,進入山林深處不久,嵐竹鳴就發現前面有十幾匹馬拴在那裡,馬鞍上還掛有兵器,但四周卻不見一個人影,這些山賊都跑去哪裡了?嵐竹鳴解開韁繩,正要牽走其中一匹黃驃馬。
突然,前方不遠處的草叢中傳來一個男人的慘叫聲:「哎呦!小浪蹄子,你竟然敢踢老子。」
「大哥,你行不行啊?還是讓兄弟給你報仇吧?」只聽旁邊一個精瘦的山賊淫笑著說道。
「瘦猴你上,給老子好好收拾她。」
「好嘞!」說著那名精瘦的山賊就撲了上去。
「猴子,別磨磨唧唧的,你快點!我們都等不及了……」其他山賊紛紛催促道。
嵐竹鳴悄悄走過去后,只見在一片密草林里,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正捂著下體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幾名屬下則站在旁邊正欲攙扶。而旁邊一名身體精瘦的男子正在極其熟練的撕扯一名少女的衣襟,少女雙手被繩子束縛,嘴裡塞著一團東西,掙扎的少女上身很快就被剝了個精光,這名山賊正用自己精瘦的肉體抱住少女彈指可破的白嫩肌膚,周圍幾個山賊更是在一旁口水直流,這名身體精瘦的山賊不停的親吻著眼前嬌美的少女的臉龐,希望通過自己揮灑的汗水,來表達自己此刻內心的興奮,少女在山賊身下做著無力的抵抗,髮髻紛亂,滿臉都是來歷不明的濕滑液體,分不清是少女恥辱的淚水,還是山賊的口水,抑或是兩人因劇烈撕扯而沁出的汗水。
精瘦的山賊感覺前戲差不多了,於是開始猛烈撕扯少女的褲子,準備進入主題,少女也感覺到了山賊的意圖,更加拚命地掙扎反抗起來,但褲子還是被扯開了一個大洞,就在精瘦的山賊即將得逞之際,一截竹竿突然穿過這名精瘦山賊的腦袋,猛地從他口中露了出來,滴著鮮血的竹竿停在少女的眼前,山賊的眼睛圓瞪,血水噴涌而出,噴了少女一臉細密的血珠,大量血液開始順著山賊的下巴和脖子,流到少女雪白的胸脯上。少女全身劇烈的顫抖著,她那張姣好的面容此刻已經被眼前的血腥景象嚇得雪白如紙。
旁邊圍觀的幾名山賊也被眼前的血腥嚇得急忙後退,捂著下體躺在地上的山賊頭領也停止了呻吟,顧不上疼痛急忙跳起身,他沒有去靠近那名少女,而是帶領屬下蜂擁般向不遠處的馬匹跑去,待取下兵器后,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又回來了,仗著人多,查看四處無人後,急忙將少女裝進一個麻袋,急匆匆抬到馬背上,準備離開這裡。
看到少女的一剎那,嵐竹鳴響起了自己吃官司前的女朋友,儘管她現在已經為人妻為人母了,但看到被人欺負,仍舊還是忍不住抄起手中的竹竿猛擲過去。這是一個血腥的世界,弱肉強食是永恆的定律,想要完成老廖的遺願,殺人是在所難免的,既然如此,那就從他們開始吧!
只是嵐竹鳴沒想到老廖傳授給自己的《囹心決》如此了得,才練會第一重都如此驚人,看來自己多年的硅鐵沒有白砸。想到這裡,嵐竹鳴急忙催動真氣,將沾滿鮮血的竹竿從那具山賊的屍體上拔了出來,然後快速從近道攔住那伙山賊的去路。
山賊所騎的馬匹被這嵐竹鳴的突然出現嚇驚了,好大一會兒才被山賊安撫下來。山賊頭領還未張口,嵐竹鳴卻搶先說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瞎了你的狗眼,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打劫的是誰?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敢壞老子的好事,弟兄們,給我殺了他。」山賊頭領咆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