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番外:大團圓
晨曦破開了夜色,當敏修醒來時,除卻一地凌亂,沒有半絲聲息。
身邊早已人去樓空,她跑了。
竟然跑了!
睡完就不負責,果然,渣。
敏修憤恨的攥了攥掌心。
在敏修眼裡,烏雅就如惡霸一樣,壞的不行。這候章汜
動作輕浮,一點點都沒有他理想中的淑女模樣,出口就是不中聽的話,糙的有時連巷子里的大漢都自愧不如。
但是,惡霸偏偏很細心,能精準的捕捉到他任意的喜怒哀樂,能在他孤獨時,不厭其煩的圍在他身邊,她還有一張抹了蜜的嘴兒,和不規矩的心。
時不時逗逗你,笑的沒個正行,調戲人都能讓人感覺到一絲漫不經心。
久而久之,讓人心裡無端生出一種焦躁。
敏修後來想著,肯定是那夜喝酒了,也或許被她身上的酒味沾染的,更或許,是她的動作太直接了,他沒反應過來,他才腦子抽的沒有推開。
才任由她,一路吻下去……
容歡聽完,詫異的不行。
在容歡的想象里,該是雅雅下藥,或者那啥脫.衣誘惑,或者醬醬釀釀的,怎麼都沒想到,就是把人按到床上親幾下,敏修就順服了。
那可是敏修哇,油鹽不進,男女不近的誒。
烏雅拖著腮,眼神微微得意,說,「其實我猜,那時,他就有些喜歡我了。」
容歡呷了一口茶,「何以見得?」
人家縱容了你,還不是你勾的,別說,雅雅這樣貌,加上這騷氣的調調,勾起人來,真的有些把持不住。
敏修越是白紙,越是容易上當。
烏雅挑眉,又賊兮兮的說她的發現。
她賊心賊膽都有,但終究是沒經驗啊,生澀的不行,吻的毫無章法,腰封更是半天都沒扯下來,急的她都要動用術法了,最後敏修忽然坐起,一把推開了她。
力度略大,推得烏雅發熱的頭腦清醒了幾分,本以為敏修是反應過來了要走。
一揮手,大敞的門砰的關嚴,簾帳滑落,遮住了烏雅驚詫的神情。
她聲音甜絲絲的,顯擺的說:「所以,他其實應該是喜歡我的吧,就是臉皮薄,不好意思說。」
容歡挑眉,「既然覺得他喜歡你,早上你幹嘛還要跑?」
說起這個,烏雅摸了摸鼻子,「那到底是我的猜測嘛,萬一,酒醒以後,他發狂了勒?」
那夜,敏修其實應該飲了不少酒,且是烈酒。
烏雅能得逞的那麼容易,或許,有一半該歸功於那萬惡的酒醉亂.性。
雖然覺得他對自己應該是有點喜歡的,但還是不敢賭呀,所以烏雅躲了好久。
直到避無可避,梗著脖頸去準備挨削時,才發現,人沒打算削她,只是忽然拋卻了以往的紳士,憤恨的罵了一句,真他么的渣。
烏雅當時愣了會,才忽然笑了起來,衝過去抱著他說:「嗯,我渣,所以我改邪歸正,對你負責,以後只對你一個人好……」
某人臉色依然很冷,轉身走的大步昂揚,只是那淡如水的心,終究被春風撩起了漣漪,再回不了之前的平靜。
烏雅就在後面小碎步跟著,扯著他的衣袖撒嬌,討好,認錯,眸中帶著掩飾不住的竊竊歡喜。
那歡喜從眸中溢出,一直蔓延到心裡……
容歡聽完一陣唏噓,但眼中倒是有幾分欣慰。
她之所以放任雅雅去纏著敏修,也不是一點都看不出來的。
儘管那廝少年老成,看著板板正正,但是在烏雅面前,是微表情最多的。
會被她氣的跳腳,面紅耳赤,或者不紳士的懟人,無奈的扶額,那鮮活的樣子,才是少年人該有的模樣呀。
烏雅眼波婉轉,難得生出一絲赧然,「不與您說了,您要是打算歇息,奴家就回去啦。」
容歡嘖嘖了幾聲,得到了答案,就放人走了。
途徑後院時,烏雅看到一個清瘦的小廝費力的抱著一盆花往院中拱門那兒走去。
她隨意抬了抬手,施了點術法,頓時,那盆花變得輕了許多。
小廝稀奇,一扭頭就看到廊檐處站著一位俏生生的姑娘,指尖光芒點點,顯然這個突然變輕的花盆是她施法所致。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連忙把花盆送回拱門旁邊,小跑過去道:「雅雅姑娘,謝謝你啊。」
烏雅擺手,笑的隨意,「不用謝,還有要搬的嗎?」
落櫻殿的小廝是不允許修鍊的,就是普通人,只有大人的貼身婢女和護衛才有修鍊的資格。
所以,這些小廝體力活只能靠力氣了。
小廝忙揮著手,說:「沒有了,沒有了。」
「嗯,」既然沒有了,烏雅就打算回去了。
後面的小廝似乎還想再跟人說些什麼,可是看人轉身走了,他急的撓了撓頭,忽然冒了句,「雅雅姑娘,你人真好,好像我的姐姐。」
話一落,小廝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自己腦子壞掉了嗎,幹嘛說人像自己的姐姐呢,明明他想說,她很親切,很美麗的……
烏雅腳步一頓,回眸認真的看了小廝一眼。
不知道他怎麼了,低著頭,紅著臉,看著局促極了。
烏雅忽然笑了,看見這人倒想起了自己的小師弟,也是這樣,跟女孩子搭一句話似乎都會臉紅。
她下意識抬手揉了下那顆耷拉的腦袋,逗了他一句,「我比你大,不介意你也可以喊我姐姐呀。」
她還挺喜歡被人喊姐姐的呢。
小廝的臉更紅了,他不想認她當姐姐呀。
烏雅調侃了兩句,見人頭低的都快到地上了,也不逗人家了,笑著叮囑人忙去吧,而後轉身走了。
小廝懊惱的留在原地,跺了跺腳,少年慕艾,總是無處隱藏呀。
在兩人都散開之後,廊檐深處,走出了一抹暗色的身影,望著那小廝離去的方向,眸色微微不滿。
烏雅回屋沐浴歇息,一沾床她就睡著了,可見近日來,她是真的有些疲憊。
朦朧之際,感覺腰上一涼,緊接著涼意遊走,蔓延到了胸前。
她微微睜眼,房內已經陷入了昏暗,她留的那盞豆燈已經被熄滅了。
但還是能輕易的分辨出此刻抱著自己的是誰。
太好分辨了,因為他體溫偏涼,大夏天的也跟自帶降溫功能似的,讓人一靠近是完全感覺不到悶熱,有時還能被涼的一顫。
她睡意朦朧,今晚不怎麼想來,自然的環著他的頸項,
身上的人一頓,伏在她耳畔問了句,「為什麼?」
體溫偏涼,偏偏氣息滾燙。
她在他頸項蹭了蹭,嬌氣的說,「我累了,想困嘛。」制大制梟
敏修笑了,啄了下她的耳尖道:「不想要還果著睡?」
烏雅有個習慣,沐浴完睡覺,不喜穿衣,她喜歡無拘無束的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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