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切起始

這是被收留的十三年了，虛凌躺在分配的宿舍之中，就像普通的廢柴那樣幻想著自己的人生，迎娶漂亮的老婆，走上人生巔峰之類的，但想歸想，很快是要回到現實的。

「姓虛的，你怎麼又用我的廁紙！？」廁所中衝出一個上半身感覺在憤怒，下半身估計是蹲久而顯得軟趴趴的瘦子怒吼道。

「黃老闆不會在乎這點小事。」說著虛凌又自然的拿起黃曦桌上的薯片，將這種白嫖變成了條件反射。

黃曦似乎達到了怒火的閥值，腳步聲重了起來，隱約聽到拳頭攥緊的聲音。

「克制呀，兄弟們。」一個躺在床上很屑的人用故做深沉的話語吐嘈著，自己卻還是帶著耳機看著二次元的臭粉毛。「雖然大家有可能就要分開了」

有一點點微妙的尷尬，這幾天在舍宿中出現了很多次，黃曦有些機械的將紙放好紙躺下，有些失神的望著天花板。

「你們不慌嗎？」虛凌又重複著這幾天最多的問題。

「命輪無常，我也沒有什麼能力去管我的未來。」陸宇只是翻了身，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享受著虛擬的老婆。「還不如趕緊享受生活，擺爛起來，也沒有什麼不快樂的。」

「我竟有一天羨慕肥宅的人生觀」黃曦喃喃自語道，讓虛凌的內心更加荒亂不安。「不過也就僅限這一點了」

也許這並不難理解，再過幾天，就是法定的覺醒之日，得到充斥在世界萬物的靈所認可的機會，掌握人類獨有的系統--核心，這也是我們能被政府無條件收留的原因。

單純的利益互換，說的更直白點就是去做傀儡，只有極少的強有才能有真正的自由與權力。

大家都明白天賦的重要性，每個人都渴望自己擁有血脈之力或是天材之資。

可這不確定因素太多了，虛凌不得不去思考，自己是強是弱，又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呢？此前自己的前輩出去再也沒有回前過，政府也不會一直白養我們這些閑人的，到底自己能走多遠呢？

萬物真的皆有靈嗎？虛凌望著窗外的高樓林立，就像鳥籠般囚困著這小小的宿舍。

自他被收留之後，讀著的是人類自己矯飾的歷史，很多傳奇鮮明的故事滿是贗造和欺騙的味道，受到的教育也一直是人類為受害者一方，宣揚著正義去如何反擊侵略者。

「無數的植物被奪走木靈化為塵埃，山川失去地靈，河海失去水靈，就連吹向四海的風也沒有了，風靈也不再屬於自然了」這樣的世界，只該是這樣的嗎。

困惑，煩燥和無處喧泄的情感，在虛凌的心中無法抹去，不斷徘徊著，但還是得偽裝著笑著，也許是兄弟間最後的時光，要珍惜著，也許是同做三個廢材，一輩子無憂慮的給政府做苦力。

「都別犯病了，睡吧。」

「還有，屑，別像個痴漢一樣看著屏幕」黃曦用一種嫌棄又憐憫的目光看著陸宇。

「老虛也別裝哲學家了，演面癱我也只服你的」黃曦順勢開起了全隊傷害。

兩人只是習慣性的回應了一下，兄弟們的感情也早在互相傷害中的磨練成，只是現在顯得有點奇怪。

夜幕落下，月光被烏雲遮掩。無光的暗處，宿舍里只有黃曦的呼嚕聲迴響貫穿。

虛凌在那個自己做不完夢中再次經歷著，還是火焰的地獄，地面在顫抖，黑暗中有無盡的悲鳴。

另一邊的陸宇，手機屏幕亮著，卻是沒有任務內容的黑色，有線耳機也隨意的散開繞成一團，他蜷縮成一團，似乎要用減小接觸來迴避著什麼，

「傳承，為什麼我有著這樣的命運」低鳴著，用著誰都聽不清的聲音，「我害怕著呀……只是這樣嗎？」

天命難違，這是來自世界的聲音。

一切都將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