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去可以得給錢

第3章 出去可以得給錢

徐青眼圈頓時就紅了。

他雖為夫侍,但因著一手好廚藝,深受白管家喜,所以在這院里,他的話向來比沈流管用。

卻沒想到今日被這樣打臉。

「妻主,你,你怎麼能這樣同我說話?」徐青又驚又怒的責問。

這可把沈流給氣笑了,「呵,為何不能?徐青,你不會忘了你只是我後院的一個小小的夫侍吧,還是說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娘當了大官抑或成了富商,讓你在我面前敢耀武揚威的?!」

當真是她從前太軟弱,一個夫侍都敢對她這般無禮。

「我,我……」徐青被嚇的手腳發冷,兩股戰戰。

他沒想到,平日里病病歪歪的妻主發起火來,竟然如此嚇人。

都怪那又黑又丑的廢物沒用,明明吩咐了讓他爬床壞了沈流的身子,叫她沒氣力再插手府里的事,可現在全都搞砸了。

徐青臉色難看,心裡卻不慌,他又不是沒有依仗。

想起自己背後的大靠山,他低聲警告道:「妻主,白管家臨行之前說過,府里一應事物要保持原樣,若有變動,等她回來再說。」

這沈家上下誰不知道,家主沈流就是個擺設,真正能做主的人是管家白煙琅。

前世的沈流確實很怕這位白管家。

因為對方不但是她母親的心腹,更是她幼時的啟蒙師父。

不過在知道白煙琅背信棄義,侵吞自家家產,還在她頭頂種草后,這人在沈流心裡,就已經死了。

「既然你對白管家如此忠心耿耿,那想必黃泉路上,你一定很願意跟她作伴吧。」沈流真心實意的誇讚道。

徐青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他結結巴巴的回答道:「妻,妻主又在開玩笑了。」

沈流漫不經心的安慰道:「放心,我現在還捨不得殺你。」畢竟這麼好的樂子,要多玩一會。

她用指尖捏出一粒佛珠,個小色暗,她惡劣的笑道:「來,把這個吃了,三個月後必能腸穿肚爛,痛苦而死。」

徐青聽到這話,竟被嚇到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徐夫侍!你怎麼了?快,快去叫大夫!」藍鵲越過主家,直接急火火的叫嚷著,當真是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下人。

沈流不滿的大喝道:「站住,今天沒有本家主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出府。違抗命令者,一律發賣!」

底下人頓時不敢動了。

正巧這時,沈風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她手裡還拎著一個喪眉搭眼的物件兒。

「家主,人牙子到!」

王婆做了半輩子的買賣,什麼主顧沒見過,但這麼上門還是頭一次。

她壓下心頭的不滿,滿臉堆笑的問道:「小姐,不知府上有何差事?」

沈流點指著外面地上的兩人說道:「把他們賣進最下等的苦窯子,不許贖身,也別叫死了。」

「是。」王婆心裡一顫,沒敢多問。

能讓主家做如此重罰,定然是做了不可饒恕之事。

沈流對這人牙子的識趣頗為滿意,清掃掉眼前礙眼的人後,她心情不錯的指了個春杏吩咐道:「叫所有人在正院集合,就說我有好消息要告訴大家。」

春杏不敢不聽,只能硬著頭皮去了。

一刻鐘后,沈流姍姍來遲,她看著底下不安躁動的人群,低聲問道:「人都到齊了嗎?」

春杏忙恭敬的點頭,「回家主的話,都到了。」

「不對!」一旁啃著蜜瓜的沈風突然出了聲,「雜草院那倆小子不在。」

雜草院?

沈流仔細想了好一陣才記起來。

府里偏角確有一處極荒涼的住處,因為臨水,草長得茂盛,蚊蟲又多,很少有人會到那裡,除了她的原配夫郎顧景恆。

沈流跟正夫是自小定下的婚約,但因其長相粗鄙性子差,嫁過來后並不得寵。

後來沈母失蹤,沈流撒手,顧景恆的日子就變得越發艱難。

漸漸不管是府里還是外面,都忘了他的存在,只當那出身名門的江律才是正房。

沈流難得有些愧疚,她咳嗽兩聲,吩咐道:「阿風,去把人請過來。」

然後又不放心的補了一句,「不要用拎的!」

不一會,沈風回來了,她身邊多了一高一矮兩個身影。

高的那個就是顧景恆,身材壯實,穿著寬鬆的長袍,臉上遮了面紗,確實不是時下女子會喜歡的模樣。

矮的那個一看就是小廝,圓臉細眉,長得很是討喜,就是表情僵硬,似乎在害怕著什麼。

沈流掃了兩眼就收回了目光,她定了定心神,一腳踹翻了身前的木箱,裡面白花花的銀子撒了一地。

頓時,傳來了眾人吸氣的聲音。

沈流沒骨頭似的躺到搖椅上,身邊沈風給她打著扇子,那王婆極為眼力見的湊上前,餵了她一口涼茶。

等舒坦夠了,沈流才開口說道:「最近府上很是出了些吃裡爬外的白眼狼,但本家主心善,只要現在站出來老實交代,不但不罰,而且有賞。看到這些銀子了嗎,一事十兩!」

下人們登時議論開了。

「十,十兩?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也聽見了!老劉,你膽子大,你上去試試。」

「你咋不去?老子可沒做過壞事。」

推推搡搡半天,第一個站出來的竟是個七八歲的小丫頭。

她梗著脖子大聲說道:「家主,我有錯,前天我把後花園的雲蘭拿出去,賣了二兩銀子。」

沈流笑容不減,她朝身後一招手,「賞。」

「謝謝家主!」小丫頭歡天喜地的回去了。

「家主,我也有錯,我偷了書房的一個白瓷梅瓶!」

「家主,我把小少爺最喜歡的書送給了趙家小姐的小廝。」

「家主,上次您給大少爺送的節禮被我扣下了一半。」

「賞,都賞!」沈流揮金如土,一錠錠銀子就這麼落入了奴僕手裡。

站在角落裡的顧景恆雙拳緊握,咬著牙關罵道:「這個敗家子,要不是……」

啪!

話剛說到一半,顧景恆就感覺背上一沉,黃斗從後面抱著他的脖子,死死捂住他的嘴巴,「我的親祖宗,你可閉嘴吧!」

黃斗又驚又怕又委屈,他是顧景恆的陪嫁,雖然顧家敗落,主子也不被家主喜歡,但他一直不離不棄的伺候著。

可自從半年前那次落水事件后,他家主子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原本最喜歡的粉袍不穿了,天天披著那件寬大的黑斗篷。

粉也不擦了,首飾更是束之高閣。

最主要的是主子變得極其摳門,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

當聽到家主說要散錢的時候,黃斗就在心中暗道不好。

這行為放在他主子眼裡,那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過!

果不其然,他就慢了兩秒,主子那句「敗家子」就喊出去了。

「那是你的妻主,不可無理啊!」黃斗撕心裂肺的低吼道。

顧景恆這才不情願的收回到了嘴邊的話,可下一秒,他就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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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家妻主心狠脾氣大,但她寵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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