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靜謐
「謝謝你。」龍慧蓉目視著自己的哥哥。在此之前龍慧晟便讓下手準備好了物資材料。但龍慧蓉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假借東西的自己因為在行動的那一刻,自己變沒有了機會,一種別樣的心情衝擊著龍慧蓉,兄妹之間的事到底算不算人情呢。
「是謝曉白讓你來的?」龍慧晟開口問到。
「是......是陛下......」
「好的,我知道了。」龍慧晟沒有給龍慧蓉說下去的機會,他簡單地照顧了一下妹妹,便請其離開了,沒有多餘的告別,沒有多餘的矯情。就像是風來我往,隨風而動,強力地解決所有的問題,。龍慧蓉自知有明,不宜久留,便率先離開了
「你的妹妹啊,不多留一下嗎?」
「陛下,多留不宜,我們困不住她的」龍慧晟猛地僵直身子,小心地說著。
「是嗎,謝曉白打的什麼算盤,你清楚嗎?」
「微臣不知。」
「......哎,罷了,回去吧。」
鬱金香班是個神奇的地方,那裡很少有高山遠景,幾乎都是一覽無餘的平原以及湖泊河流。整體呈現出一種祥和的景象。在這裡,一位靚麗的少女坐在角樓前,她的眼神迷離,樓閣光影包圍著她,呈現美麗景色,使她猶如精靈一般熠熠生輝,這是鬱金香班最靚麗的金花。
最後一天
「秦哥,出了什麼事嗎?」
「是的,陛下,四個班已經都建好了自己的溫室。現在已經只剩下陳康的班了。」
「於老師呢?」
「於老師在樓區,他在花園外。」
樓區,這是脫離於花園的地點,就像每個花園前都會連著一棟小房一樣,它是獨立於花園的管理機構。那裡集合著初中高級「園丁」團體,就像一隊智囊團,始終不虞地壓制著花園,誰也不知道花園到底有多少人,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花園是絕對不能被外人所知曉的,而且絕不允許被外界侵擾。雖然我們不知道樓區與花園的關係,但明顯地是,這絕對是個驚天動地的計劃。令人感到神秘而又嚮往。
兩天前
秦應解秦丞相受旨規劃建設溫室,謝曉白親自考察地形,為秦丞相提供建議。但他們的鄰居卻在悄然崛起,這樣的建設速度令人相當吃驚,但謝曉白懷疑其建設效率便沒有過於在意。直到......
「我們需要水源,可以用木料交換。」罌粟班龍丞相突然到來打破了兩班的平靜。
當然,秦丞相從容應對,他接下了話茬,權衡后答應了請求,調和了兩班的關係。
這是罌粟班與鬱金香班第一次交易,據說是由林雨明發動的。那天,龍慧晟第一次接見鬱金香班核心人物,但林雨明卻遲遲沒有露頭,之後,謝曉白為了了解這個鄰居的秉性,在兩國交往後親自前往慰問。
兩國的手下不知道訪問發生了什麼。但是,兩位國王臉上的面容確是清清楚楚地展現出來了。鬱金香班說:「罌粟班的國王不苟言笑,混似塑雕像,面容陳靜,毫無波瀾,令人聽之昏昏欲睡,但與之同時,還會產生一種悶悶的焦慮感,十分奇怪。」而罌粟班的評價卻中肯得多,說國王謝曉白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容,讚譽其國力強盛。這些品評不行於表面,有理有據。相比其下,鬱金香班無疑更具有特色,反觀罌粟班,充斥著無形的壓力與神秘,它強,毫無根據,國王,又無亮點。
當然,國家的交流不止限於兩班,
在此之前,陳康便拜訪了每個班級。其中,當然含有鬱金香班。秦應解接待著這位奇趣的客人,只見陳康斜偏著身子,右腿架在左腿上,舌頭還不時舔舐著上下兩唇,活脫脫的一個流氓形象。
「秦丞相,你這溫室建造的比我想象的要快啊。」
「過獎了,陛下。只是,向日葵國......」
「不不不,別提那個幼稚的名字,班級就是班級。至於我們三班,只是暫時性的有些不聽話的人,並不是很大的事。」
「這不應該是小事吧。」謝曉白終於還是出來了,兩眉彎彎,斗在一起,盈盈小步卻顯得急了些,她不明白他的驕傲,基於個人原則,於是好心地提醒道。但陳康並未有太多的反應,好像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把其放在心上一般。
「謝大美女,你終於還是捨得出來了,說到底,我雖是國王,但我所獲得的東西終究會回歸到基層,但我想,我們需要更多有能力的人,所以,我便將權利下發給每一個人,任何人都需要一個機會。」
這是一種態度,它足夠具有顛覆性,他顯得如此奇異,而這種方式恰恰是另一個極端,謝曉白突然想起來林雨明來,他與陳康是相反的兩個極端,但結果是,最有效的還是林雨明的方針。
三天前
「你就是林雨明國王吧。」
他的眼神相當的空洞無力,好像隨時就能將人吸進去一般,令人駭然。他瞥視著我,但馬上撇開了眼睛,小心翼翼地擺弄著自己的手指。
「你不該來我這裡的。」
「陛下究竟做了什麼?為什麼您的溫室建設得如此之高效。」謝曉白正襟危坐在林雨明對面,用自己的蔥指輕點茶杯托沿問道。
他無力地嘆了口氣,眼眸上揚,向我說道:「這是你的事,你的人格決定你的未來,我沒有什麼值得你去學習的。」
秦哥對林雨明的話語有著相當大的偏見,,早在之前,他便認為林雨明只是個懶惰又低沉的人,與此同時,鑒於他的態度,更是讓秦哥堅信了自己的想法,他的話語軟綿綿的,非常空洞無趣,反像些蹩腳的大道理,沒有邏輯,又十分無趣,根本無法被接受。
「那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話,那我便告訴你吧。是教律和管理,我將大量的投入放在這裡了。」
教律和管理,這也是我之後才想明白的,林雨明提升的是教育與國防,因此解決了社會性問題,嚴格地禁錮了人民自由,而陳康則是反其道而行,他要的是公平,所以他打算給每人一個機會,更趨向於民主。
我不知道兩人究竟誰對誰錯,但兩人顯然有著自己的打算和苦惱,真好啊。
雖是如此,我仍舊擁有信心,鬱金香班的堅持是希望,它比我想象的更有活力,充沛的精神活力跳躍在班級之中。
謝曉白是個優雅、知性的女孩。這是林雨明托話龍慧晟告知謝曉白的。這是林雨明給予謝曉白的高度讚美與肯定,稱其不矯氣且有溫度。謝曉白的第一感覺是吃驚,不是對於評價,而是對於個人,這是個相當的奇怪的事,因為沉悶的人有積極的行為,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
對於每個班的方針,陳康則是了解每個班最多的人,他流轉於各個班級,考究過每個班的實際情況。謝曉白是其觀察的重點領域,不止為謝曉白個人,更有學習與交易。青春年際是美好的季候,而美的追求是其中重要的一環。謝曉白如點點星光,她溫暖著班級,閃耀著光彩,她足夠被稱為優秀的女孩。
「但是閃耀的人究竟活在怎樣的世界,在那裡你又能獲得什麼?」陳康發問道。
謝曉白盈盈一笑,像是平時那般溫暖,她盯著陳康靜靜地說著:「花兒很香,它為人們帶來了色彩與芳澤,它是公認的美,但它美得沒有脾氣,採花毀形,但它依舊成長。因為她不在乎,因為她始終在靜謐時被欣賞,這是花的驕傲。」
謝曉白實在沒心情再多說下去,便下了逐客令。陳康呆了呆,但很快反應過來,拱拱拳惺惺離開了,疲憊的人總會有相互惺惺相惜,不過不是每個人都會回憶痛苦,勉勵會挫殺屬於自己的驕傲,謝曉白就有著這份驕傲,她不需要人的體諒,只是靜靜的,就好。
當然,個人關係的發展雖沒有進展,但不礙於交易的進行,陳康最終以個人的情報換來了所需的材料。
最後一天
陳康的溫室依舊沒有什麼進展,這不禁讓人懷疑陳康的溫室建設是否真是「金樓玉閣」,而向日葵班楚燕齊早已焦躁不安,他不知陛下的決策,只知道在這樣下去實在是下下之選。他有過舉動,想像龍慧蓉般料理國家,後來楚燕齊發現,這近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桔梗班爛醉如泥,但久了,也成美酒。相比向日葵班,不似團結精進,倒是猶如火焰一般,火熱異常,越燒越旺。
不過,幸有國王堅持,我仍懷有一份希望.但幾天前的拜訪突然改變了現有的境況。陳康似是放棄了一切,扔掉了所有的負擔,搖身一變甩手掌柜,但這並不代表他毫無作為,更像是看開的少年終於走向成熟擺脫了束身的枷鎖。
「喂,小楚,我想我們應該換種思路。」
「那是什麼,陛下?」
「靜下心來想想吧,小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們應該在靜謐中尋求進步,也許,這次的失敗並不一定是壞事,畢竟,風平后,不只有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