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符58 · 聚靈功的弊端
「果然,你是聚靈功修鍊者吧?」怪物若有所思的說到。
「你,知道聚靈功?」
「當然,我不但知道聚靈功,還知道這個世界是假的。我不過是意識體。」
怪物的身軀在扭曲變形中化身成了一個有著紫色長發的黑袍美男子。
「現在的樣子是不是順眼多了?呵呵,這是我前主人捏的,那孩子又慫又好色,後來她差點被我反過來調教成寵物了。」
男子的眼神中有著追憶之色,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了。
「我叫淵海,這也是我前主人取的,您要是想改名也可以。」
「不必了,我叫東木。你的前主人叫什麼?」
「西黎,聚靈西族的。您叫東木的話,那應該就是聚靈東族的人吧?」
「你還知道這個?」
「我不知道才叫奇怪吧?」
淵海揮了揮手,周圍的濃霧逐漸散開。待到霧氣完全散去時,東木們這才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片由巨型蘑菇組成的森林中。
「請坐吧。」淵海控制著地面長出十幾朵蘑菇椅。
一陣白光閃過,分身們解除了斷絕形態。他們圍著男子坐下,好奇的打量著這個似乎知道些什麼的傢伙。
「你們難不成還不清楚這裡的情況嗎?」
「不清楚,請講述。」
東木們集體拿出來爆米花和可樂,面無表情的看著淵海。
「好吧。您哪裡不清楚?」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片霧氣蘑菇林是西黎的靈魂空間。你們是從北武的靈魂空間過來的,也就是懸崖上的那片大地。」
分身們愣住了。什麼意思?這還不是一個人的靈魂空間?
淵海看出來了東木的疑惑,但他還是有些吃驚:「你們,連這些都不知道嗎?」
「不知道。那個北武,他在哪?我有個普通人同伴陷進他的靈魂空間里了。」
「呃,他已經死了。您應該也能感受到吧?那裡並沒有他的意志。」
「死?聚靈功修鍊者也會死嗎?我們不是可以無限復活的嗎?」
淵海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的確,你們的靈魂是永生的,但你們的意志卻會在幾百年的時光中消磨殆盡。最後,你們會在某一天徹底醒不過來,然後靈魂空間映射到現實,成為一處新的異常地帶。相應的,這個世界的版圖也會擴大一分。」
東木愣住了,他還以為自己能長久的活下去。
「......所以,我該怎麼救回我的同伴?她的靈魂被北武的靈魂空間吞噬了。」
「這個簡單,您在做的事正是正確解法。只需要您將北武的靈魂空間內,除了您同伴以外所有的靈魂意識全部消滅,然後再將多餘的靈魂之力全部吸收就行了。不過,這樣做的話,會加速您意志磨損的速度。」
淵海向一個分身伸出了手,東木和他握手后明顯感覺到這傢伙正在檢測自己靈魂。
「您還年輕,估計還有四百年壽元。但如果您吸收了北武的靈魂空間,那恐怕就只剩下一百年壽元了。」
啊這......
原本能當老王八,現在直接砍成了普通人。
「如果不是您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人,那我建議您不要為了他人浪費整整三百年的壽元,那樣不值得。」
「......」
忽然,淵海面前的東木分身開始融化變形,幾秒鐘后,這個分身變幻成了一個絕美的小女孩。
「哦?這份容貌,真是不可思議。雖然我不是人類,但以我僅有的人類審美中,這份美貌絕對是人族巔峰了吧?」
幻化成文穎的分身嬌聲說道:「我要救的就是這一位。她名叫文穎,是一位覺醒了生命之力的孩子,今年才十三歲。」
「生命之力?她是永恆城的人?那我勸您還是別救了吧。這群老不死的變態,活著就是浪費資源,再漂亮也死不足惜。」
「嗯......我會酌情考慮的。」
分身們將所有的談話情況實時彙報給了本體東木。
「......」
在了解到一切后,青年呆在原地愣了一會。
原來自己的生命是有限的,原來要救人需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原來......
「啊呀,有些難辦了呀......」
東木輕笑了一聲,隨後握住長劍繼續演練著劍術。
......
「事情就是這樣子的。炬升,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大家將目光投向了這位父親。雖然很殘酷,但在這種時候,最狠心的話必須要由親人說出。
然而炬升沒有任何沉默,他直接了當的說出了內心的真實想法:「我想讓文穎活在真實的陽光下。」
「靈魂意志的崩解,是生命之力也無法挽回的。炬升,我知道你唯一還在牽挂的就是文穎。但是,我對文穎並沒有如此牽挂。」
東木伸出了手,示意讓炬升握住。
在兩人握住的那一瞬間,青年和這位父親的情感進行了直接的接觸。
東木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眷念。在炬升的心中,只有一成的情感是關於其他人的,其餘的全部都寄托在了文穎的身上。
而炬升在感受到東木的內心后,也著實被那一種矛盾震驚到了。
「你的情感......我明白了。我會再考慮一下的。」
「不,這個先不要著急。那個,小子,雖然現在的我也沒什麼評判的資格,但我還是要勸你一句:再多去愛一點自己吧,你其實並不需要去背負那麼多責任的,開心一點。」
「......」
東木點了點頭,隨後就一臉無所謂的溜走了。
「多去愛自己嗎?我自己......」
就在青年思考這個問題時,轉過牆角的他剛好撞到了什麼軟綿綿的東西。
「哎呦!誰啊!這麼不長眼睛!」
文穎捂著腦袋,氣鼓鼓的抬頭望去。然而她的面前卻空無一人。正當小女孩驚疑不定時,一雙大手突然從背後抄起了她。
想都不用想,在這個王宮內,敢對文穎如此無禮的就只有一個人。
「東木!不要隨便抱朕!」
「是嗎?你看起來挺享受的。」
「才沒有。」
「說謊的小孩是會被狼吃掉的。」說著,東木還扮了個鬼臉。
然而文穎僅僅只是投來了看傻子的表情。
「嘁,真沒意思。」
東木將小女孩放了下來。女孩整了整龍袍,接著焦急的請求道:「東木,城池的四面八方突然出現了好多強大的怪物,你能不能把西南方位的怪物都給解決掉啊?」
「啊呀,那這可是是件大忙事啊,您瞧瞧,這城有多大?我一個人對付西南兩方向,這工作量,嘖嘖,狗看了都得搖頭。」
東木摸了摸文穎的腦袋,接著轉身就要走。但在這時,小女孩突然伸手拉住了他。
「......東木,如果你將那兩邊的妖獸都消滅掉的話,那朕就給你點獎勵。」
說著,文穎短暫的拉開了自己的龍袍,壞笑著給東木看了眼自己裸露的小香肩。
「嗯!!?OK,我現在就去!」
東木狂奔出了王宮,不一會,小女孩就聽到西南方向傳來了妖獸的慘叫聲。
「呵呵,這傢伙真好騙。侍衛,去找個小宮女,要好看一點的,然後送到東將軍的房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