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戰鬥之後的餘聲（上）

金杯就是儀式，那麼儀式兩邊擺放著的會是什麼？這就是這個學期的作業。——拉伊夫與學生的談話

溫和的陽光從窗外投入房間，照亮一片黑暗。周紅軍捂著腦袋從床上坐起，獃獃地看著眼前熟悉又不真切的場面。

怎麼回事，這裡，是哪？周紅軍很快便忍著不適，將四周仔細的審視了一番。可我不是在和那個怪物戰鬥嗎？難道說那些是真的？

周紅軍身為一名凡人，對與白庚的威壓的抗性遠遠弱於鵜鶘，早在白庚降臨的那一剎周紅軍便是有點迷迷糊糊的。而最後的場面也是在一片混亂中看到了一些，但下意識的周紅軍還是將這些當成了夢幻，畢竟那麼強大的白庚就那麼不堪一擊？

但現在看情況，周紅軍也意識到那樣的場景還真是現實中所發生的。

所以不能小看現實的可能性啊！這可是最不能去揣測的存在啊！

周紅軍費力地從床上爬起，感到一陣頭疼。說實在的，他到現在都有些無法接受腦海中的記憶，應為那些對於他這樣的一個凡人來說到底是不可思議的存在。所以他那時到底為什麼會那麼坦然地接受？

「咚咚」房門被敲響，門外傳來雷荃的聲音：「如果醒了的話就到客廳來。衣服都在你旁邊。」

「就來。」周紅軍回答道，揉著太陽穴。

明媚的太陽照料別墅，周紅軍穿著合身的休閑裝，從房間走出。樓下就是客廳，周紅軍看到了早已等候多時的雷荃兩人。

「這裡是哪？」周紅軍下樓，坐在了沙發上，仍止不住地揉著腦袋。

「你的身體還好嗎？」雷荃問，「我知道你用了金屬劑，短暫的獲得了超凡的力量。但我也要告訴你，你剩下的時間不到五天了。如果再進行戰鬥的話，這個時間會極大地縮減。」

「這是我的選擇。」周紅軍回答，「他又是誰？鵜鶘嗎？」他指著一旁的少年，有些不解。

「他叫方嘉柯，我們的合作夥伴。」雷荃說，「至於鵜鶘，他則是回去了。被這樣看著我，鵜鶘原本的目的就只是前來完成他的試煉的，只不過這一次遇上了這樣的大事。」

周紅軍點了點頭，嘲諷著地說：「也就是說我們利用了一個孩子的力量后，又要再利用另一個嗎？」

「不。」但回話的卻是剛才一言不發的方嘉柯，「雷荃說得沒錯，我們只是合作夥伴而已。我們也只是在互相利用著對方罷了，這並沒有什麼值得不齒的。」

這番話讓周紅軍頓時有點不知所措，在他的觀念中孩子就應該是好好的待在大人的後面。但此刻他卻有了一絲的動搖，近幾天他見到的無論鵜鶘也好，還是眼前的方嘉柯也罷。明明才十七八的樣子，卻擔著各自的擔子，逐步走向世界的舞台。

或許自己真的老了，連這種事都要擔心。也是，人都有著自己的選擇。

「介紹就到這裡吧。現在有一個壞消息。」雷荃看了兩人一眼，最後停留在周紅軍身上說，「由於之前白庚的降臨，我們的行動受到了很大的限制。我被撤職了。」

雷荃說得很平靜，周紅軍也不覺得什麼，但方嘉柯臉色一下子便是黑了下來。

「我們之間交易的內容是什麼，你應該清楚的。」方嘉柯語氣中帶著份質問的意思，「你的撤職對於我們的交易來說簡直就是災難。這意味著什麼，你很清楚。」

「這意味著我們失去了和超凡力量溝通的途徑。」雷荃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周紅軍，

冷笑一聲截住了他的話語，「但我從未指望著我的職務能讓我們成功擁有超凡的力量。」

「我在聽。」方嘉柯回道。

「有人已經將我們的申請提了上去，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待。」雷荃說，「當然，我給了你這樣的希望。那麼接下來的交易部分是否能繼續了？」

「我需要證明。」方嘉柯滴水不漏。

「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也不期待你手中的資料。但我相信你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雷荃衣服穩操勝券的樣子，「另外，我可以透露一點消息。提交的人是某衛隊的副隊長。我相信這是你不能拒絕的價碼。」

方嘉柯確實無法拒絕這樣的價碼。作為溫氏子弟的他比其他人更要知道所謂副隊長這個頭銜的價值。

而且說得更具體一點，他現在只有相信雷荃說的一切。除此之外他並無辦法完成溫氏幾代人所追求的目標：成為那個世界的一員！這對於他們來說都成為了一個執念，哪怕是用生命都必須去實現的執念。

溫謙韻作為現實中最先得知超凡存在的普通人之一，並沒有選擇那樣的道路，而是憑藉著凡人的力量和生命，將所有能收集到關於那個世界的資料全部整理並增添了自己的想法。而這些資料一直在他後代中流傳著，而且後代們也秉承著完善的理念。

想要將所有已知和未知的記錄下來。所有久而久之，溫氏也自稱是歷史學家。

但說到底，終歸是想擁有著超凡的力量，終究是想要坐上那高人一等的位置。至於那什麼名頭，到底還只是凡人間的恭敬罷了。

方嘉柯默默頷首，他接受了這樣的交易。對於他來說，這原本就是個沒有選擇的選項。身為外姓的溫氏子弟，他只有眼下這一種可能接觸到超凡！

「那你想要什麼？」方嘉柯微微瞄了一眼周紅軍，問道。

「有關於金杯這個故事和它所有的資料以及猜想。」雷荃說。

「你想要幹什麼？」方嘉柯顯然是讀過這個故事。也對，畢竟這是溫謙韻留下的唯三的可能擁有超凡力量的途徑。

「這和你沒多大關係。」雷荃扯開了話題，「你只要知道這並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影響就是了。」

「我只能信任你。」方嘉柯滿是無奈。

雷荃微笑，這在一個高大漢子的臉上是要有多麼的不和諧就有多麼的不和諧。方嘉柯也笑了笑，反正到頭來他也是完成了自己的目標的。只不過一旁的周紅軍是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現在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了吧。」周紅軍說道。

「告辭。」方嘉柯會意，向著雷荃說道。然後便是頭也不會地向門外走去，走的有些匆忙。

雷荃看著方嘉柯走出，眼瞼微垂，叫人有一種無形的壓抑。他知道方嘉柯心裡到底是在想著什麼，但說實話他也沒有選擇。從一開始，所有人就都是被強迫著前進，雷荃也不例外。江韻輝，如果那年沒有遇到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