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友尋蹤
204病房裡，陳珂吃著烤串，喝著啤酒，吃得嘴角流油。
「謝謝你了余老魔。」陳珂吃著，也是和余逆聊了起來。
「要是當年你也這樣的話，你那些可止小兒夜啼哭的傳聞也就不會存在了。」
「可止小兒夜啼哭？」余逆有些哭笑不得。「我當年到底是啥樣啊，應該不至於這麼恐怖吧。」
「額，你以前的事很少有人清楚，那些情報販子們只要一聽到別人是來買你的情報的，直接就把人給轟出去了。畢竟那時候的你性情奇特，與人交談極易發生意外。而且據說那時候的你似乎有些中二，老是犯病，總被人給揭短。」
「所以，那些揭你短的，實力有不夠硬，關係又不到位的，就通通被你給殺了。久而久之你也就成了老魔頭，大家都稱呼你為余老魔。這些都是傳聞，至於真實性就不得而知了。因為你那個時候確實神秘得很。」
「額，既然是謠傳，那你還這樣叫我恐怕不太合適吧。」余逆有些無語。
「到也不能說是謠傳，畢竟你曾經可是在皇城的菜市場口把一隻已經掌握了些許權柄力量的惡靈給凌遲了的。」
「那惡靈死之前一直嚷嚷著給它個痛快，但你只是拿著一把有些生鏽的小刀一點點的切割著它的血肉，直到它死去。」
「也就是自那以後，你余老魔的名頭徹底坐實。」陳珂解釋著，臉上逐漸浮現出懼色。
「額，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余逆仍舊不願意相信自己過去是這樣的人。
「要說誤會可能會有，但你是真的心黑啊。當年南環山上有靈藥出現，這本是修行者們自己爭的機緣。當時咱們都參與了這靈藥的爭奪。我快了你一步得到靈草，還把靈草吃了。但你抓住我以後，卻是把我吊在樹上三天，然後你每天都來我面前吃烤串。就這樣折磨了我三天。」
「你知道這對於一個修行饕餮之術的人來說有多麼折磨嗎？這比要了我的命還難受。你那時還說什麼：你都這麼胖了，該減減肥了，少吃點對身體好。」陳珂惡狠狠地說著。
「嘿嘿，都是過去的事了，跟現在的我就沒啥關係了。不如咱們放下過去的仇恨，做個朋友如何？」余逆開始辯解。
「都這樣了，咱們這些老傢伙也沒必要再敵對了，做個朋友也挺好。」陳珂也是釋然了。
「是啊，畢竟都過了這麼久了，同時代還活著的恐怕也沒幾個了。且行且珍重啊。」余逆也是應和著。
「對了，那些老夥計們現在都咋樣了啊？我徹底失憶了，就連我自己是誰都差點忘了。」余逆也是打聽起了當年那些存在的狀況。
「大部分應該都找了個角落躲起來了，而也有些固執的傢伙還在折騰。就比如電鋸那個瘋子，時代都更替了，它跟輝教派的恩怨都還沒有了結。也有如同你我這般失去了記憶或者力量的，都在這世間遊盪著。」陳珂說起了他醒來的歲月里見到的樣子。
「你知道當年最後那場大戰的結果嗎？我現在也只記得有個傢伙說什麼要收回權柄，最後怎麼樣了？」對於過去余逆還是有些在乎。
「那傢伙失敗了，其實也不能算作失敗。當年我們這些老傢伙合力打碎了它的陰謀，但是大家也都各自受到了些許創傷，有的甚至直接就凐滅了。」陳珂有也悲傷。
「對了，再麻煩你個事，以後要是能碰到更多友好的老夥計們，也把他們帶到青山精神病院來吧，
這麼久沒見了，也是缺人嘮嘮嗑了。」
「行，我也想要找回自己的過往。畢竟落葉還要歸根吶，這人到死可不能忘了本。」說完便回到了203病房裡。
與陳珂交談了這麼多，余逆自己模糊的記憶碎片似乎又清晰了些。而那段關於陳珂的記憶也開始緩緩復甦了。
「好你個陳珂，竟然敢趁我失憶了就拿我開涮。」余逆又敲開了204的房門，直接嚇得陳珂一哆嗦。
「真是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當面瞎話調侃me。當年明明是你小子搶了我的靈草，然後直接給吃了。你又賠不起，我吊你三天也就是為了讓你清修。你這傢伙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一頓文化輸出直接給陳珂整懵了。
「你這記憶還能恢復？」陳珂有些後知後覺。
「不然你以為我跟著詭調局的混幹啥啊？」余逆反問了一句。
「都是誤會，余老魔，以後再也不騙你了。」陳珂尷尬地笑著。
「你小子信不信我這回再餓你三天三夜。」余逆直接威脅了起來。
「別啊，余老魔，我錯了，你要幹啥我都答應，別再折磨我了。」陳珂開始哀求。都是活了上千年的老不死了，這點小心思兩人都不約而同的裝作沒有。
「行，那你可得幫我好好氣下那個黃老頭，不然你以後的烤串可就沒了。」余逆接著威逼利誘。
「行吧。」陳珂也是答應了下來。
「怦」一聲，204的門被踹開了。
「馬護士，病人多病情又加重了，給余逆來三針鎮靜劑，分六次注射。讓陳珂禁食三天，這異食癖恐怕也發作了。」黃醫生的聲音回蕩在204病房中。
「不要啊黃醫生，我們錯了。」兩人苦苦哀求，卻是被拉走了。
六聲慘號驚起了房檐上的飛鳥，而接下來的喊餓聲也是迴響在了青山精神病院的二樓。
可以說，這些舊時代的老傢伙最害怕的就是現在精神病院的黃醫生了。
就像是一句古話說的：你到了這兒，是龍也得給我盤著，是虎也得給我趴著。這些舊時代的老傢伙們也要在精神病院里團聚了。
余逆已經做好了找更多老友的準備了，畢竟有福自己享，有難大家抗。
余逆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昔日的那些老夥計們在黃醫生的「殘暴」醫療之下吃癟的樣子了。
一個枯瘦的黑影從一處倒塌的建築里爬起。
「似乎睡了好久，也不知道那些殺千刀的傢伙們都怎麼樣了。」
一柄巨大的剪刀和一個極為精緻的人偶伴隨在它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