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軍訓
「你們一向抱怨這個地方,可是你們卻沒有勇氣走出那裡。《飛越瘋人院》」
在開學之前有一個長達一周的軍訓,學校義正言辭的說:「無論颳風下雨,無論風吹日晒,都要在外面軍訓,從早上一直到下午,不允許無故請假。」其實也還好,因為不用去體驗上晚課,想想那種從早到晚的生活,心裡總是不由得害怕。
軍訓的第一天開始了,藍天白雲,萬里晴空,那太陽似乎比往日更加耀眼,我們早早的就站在了操場上,靜靜的等待著那些個「魔鬼教官」,校長和領導在前面講話,我卻注意到了旁邊的班級,因為我的那個朋友被分到了八班,我定睛一看,他就站在我的斜對角,我倆對視了一眼,他似乎跟同學聊的很熟,不像我,像個獃子的傻傻的站在那,旁邊一個人都不認識,我跟他打了個招呼,眼神邊就瞄向了前面。
不知過了多久,大家都齊齊的瞄向了後方的校門那,這個時間他們應該到了呀…不知為何卻遲遲不見蹤影,一輛接著一輛的車開進了西南方的小路,大家的目光也都被這些車耍的團團轉,下來的不是領導就是警察啥的,大家似乎都慢慢的失掉了興趣,不是在嘮嗑就是在嘻戲,突然間,連著三四輛計程車進了校門,間斷的停靠在了一邊,下來的人都穿著軍裝,他們下車的速度極快,齊刷刷的站成了一排,領頭的班長跨步出列,先是敬禮后又走著軍步走向了前面。靠,原來他們的規矩這麼多,但是看著好帥啊,那七個人就像是一個人一樣,每個動作都整齊劃一。
這個學校一共有十四個班的,我們是屬於七班,我的那個朋友是八班,所以按順序分的話,一定是我們兩個班分到一塊。果然,一班和十四班,二班跟十三班…七班跟八班,其他班級依次都被教官挑選到了莫個方位,唉,真該死,我們沒動地方,這個最曬最熱的地方被我們分到了,我的眼睛都被曬的睜不開了,那個帽子啥用沒有,我只能眯個眼睛看著那個也是小眼睛的教官,我靠,我越看他越像杜海濤.,因為杜海濤不是參加過《真正的男子漢》那個綜藝嗎,所以我就把他倆聯想在了一起,想著想著,還莫奇妙的想笑出來,相比於杜海濤,他是個很嚴肅認真的人,他先介紹了自己,又去講了他的規矩,這個人一看就很嚴厲,他說話的聲音鏗鏘有力,一聲立正把我的魂都嚇出去了,隨後他便就開始了演示,最先開始的是站軍姿:「立正站好!稍息,立正,雙腿並直,抬頭挺胸,雙手靠在校服的那條線上」,他用手比出一個形狀,讓我們學好然後去做,他依次檢查著每個人的站姿,這個腰不直那個腿沒並上,還有個撓痒痒的,都被教官一一批評,本想著在他來之前就弄好的,但他卻先來了,讓我抬起頭來,沒來之前我以為站個軍姿能有多難,誰尋思一站就站一天啊,那可真是要了血命了,我眯著眼睛看著對面的八班,打量著每個人的衣著,有好幾個人都是同一個初中的,那邊有個女的用一個很古怪的眼神看著我,似笑非笑,在休息的時候那群人不知道在討論什麼,一會兒打量著我,一會兒就在哪裡有說有笑,我心裡就一頓***,算了,還是喝口水吧,等會教官就要回來了,水是免費的,一提一提的被拎了過來,我緊忙拿上一瓶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也不知道教官讓我們休息多久,他這個人喜歡數數,十、九、七、四、一、好了站起來吧,有時候二十秒就數了五下,才一上午就搞得要崩潰了。
終於是到了中午,大家都散夥了,我找到了林楊,我倆認識了三年多了,那時他才轉到北海中學,我跟他是第二年才熟悉的,我跟他還有孫傑和雲晨心當時是最好的朋友,我們四個他倆去了倫海第七中學,我倆則去了倫海第二中學,北海鎮是在倫海市裡的,但倫海也就算是個小鎮罷了,也不能算得市級單位。我們倆一起隨波逐流的向錦華家園那邊走去,那便是我的新家,我倆邊走邊聊這軍訓的事,說著說著,他偷偷告訴我他班女生在那笑話我,笑話我沒有眼睛,我當時心裡就憤怒了,這大熱天,我的眼睛本來就小這麼一搞我肯定睜不開啊,但我沒表現出來,因為又不是他侮辱我,當時我就對她們那群人極度厭惡,一直到最後離開這學校的時候。
剛躺了沒多久,又要開始折磨了,下午的時候,還是一樣的曬,不同於上午的是,教官又給我們整起了活,一個又一個的奇怪姿勢,弄得我是腰酸背痛,他說一個人失誤集體受罰,我就既擔心自己做的不對又害怕別人胡來,我這人關鍵時刻總是出問題,這心就一直懸著,不敢大意,不知過了多久多久,學長們突然從邊上走了過去,有的喝著冰鎮飲料,有的吃著雪糕,可居然他們會神經的吃西瓜,還饞我們,真是氣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有幾個人走了過來,和那邊的新生得瑟了一下就走了,不是高三都忙著學習嗎,可這幫人看著好悠閑啊…高三是跟我們軍訓同一天開學的,所以那群人都是高二轉到高三的學生,他們走後,我心裡就想著,要是我哪天看見新生軍訓,我**吃著西瓜拿著風扇在旁邊轉圈走。體驗了一遍那些奇怪的姿勢,就要到了放學的時候了,想著居然這麼早就放學,終於可以躺著看電視了,那幾天特別喜歡看豬豬俠,想想我也是十六七歲的小夥子了,還看這些小孩兒的東西。
接下來的這幾天里,不是站軍姿就是跑步,有一天下起了雨,剛去班級里坐了一會,教官卻讓我們頂著雨跑,在這跑步的過程中,發生了一件貫穿這三年的趣事,我這人從小就懶,一到這種團體跑步的時候就發懵,先邁左叫,聽一二一的口令,但是我卻總是跟他們相反,習慣性的先邁右腳了,然後我後面的那位就對我很無語,他說哥們你分不清左右腳啊,我就氣哄哄的回頭登了他一眼…我曾經以為我倆以後絕對不會熟,結果想來也是可笑,後面的我將會戲耍他七回,史稱「七戲柏涵」。訓練了很多天之後,終於是接近尾聲了,最後的那天上午,教官們進行了最後的比試,連個班級分為了兩頭去跟其他班級進行比試,我們七班是更強一點的,畢竟訓我們的是班長嘛,所以他比其他人都要嚴格,但堅持下來之後,我還是對教官有些依依不捨。
我們在實驗樓那邊拍下了軍訓的合影,那張合影現在一看到心裡就難受,有時候也會止不住的掉幾滴眼淚,倒也不是因為捨不得教官,那是我跟她唯一的一張合影,也是我跟她唯一一個彼此之間都有的紀念,那時的她是最美好的她,儘管她變了,但那個照片依然還在那,我最喜歡的那個人永遠存在,那張照片便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