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幽靈暗戰3
()絕望中,胡了渴望眼前的一切,是假的,是夢的,是恐怖電影里的。然而如果說這是假的,為什麼一切那麼實質感,看的見,感觸得出;如果說這是夢的,為什麼一切那麼真實清晰,連記憶都那麼深刻,像被刀狠狠劃了一下,很痛楚,太煎熬;如果說這是恐怖電影里的,為什麼一切那麼不合邏輯,這絕對不可能是電影里的橋段,世界上沒有哪個導演敢拍這麼有絕望感的恐怖電影,人類恐怕絕不允許觀看或參演,這一切已經出血腥與恐怖的範疇......
你快醒來,快快醒來,你快醒來,快快醒來......
胡了一遍再一遍地通告著自己,一遍再一遍,一遍又一遍.....
他那絕望的心,在男男女女一口一口地咀嚼下,變成了死亡的心.....
我要死了,就要死了.....
他們現在吃著的,愉快地咀嚼著的,貌似正是我的靈魂,我身軀內影藏的靈魂.....
快點去死吧,胡了,那幫可惡的禽獸,快點用你們的刀叉切下我的肉,一塊一塊啃掉....
胡了近乎絕望地想,一遍又一遍祈禱.....
再次緊閉上雙眼,胡了期待著清醒的到來。
這個夢似夢非夢,感覺起來,處於真實與玄幻的交際。無法確定真真實實,卻完全可以排除虛虛假假。
正常世界,正常時間裡的邏輯推敲不得這兒的一切,莫非是夢魘里的世界?
可是又很難說得清楚,胡了清楚自己所活在的那個世界上,夢魘似乎沒人真正透徹,縱使有透徹者存在,估計也不願意真實地描繪夢魘,或者根本沒人相信有夢魘。
那究竟是見到了什麼咧?
一切似真非真,似假無假,折磨人,煎熬人,苦煞人...
胡了飽受困惑的煎熬。
「哦~~~」「哦~~~~」.....
一陣難聽的打嗝聲響徹。
那幫吃人的禽獸個個吃的肚皮圓滾。
胡了極不情願地睜開眼睛,現桌面上的骨頭堆積得滿眼皆是。
兩個雪白的腦骷髏丟在一起,看的令人後背嘛,全身凍。
此時此刻,胡了心已死亡,jīng神蕩然無存般。他無神地瞧著那幫男男女女,他們在歡笑聲中暢談,有些人的嘴邊還粘有零碎的醬人皮以及蔥花......
背景音樂再一次變換了旋律,這次的旋律聽得出是——國歌。
在凱旋的曲調下,胡了蒙蒙然,睜開雙眼。
篝火的溫暖滲進心裡。
謝天謝地,他終於醒了過來。
父親他們保持著端正地坐姿,一動不動表情獃滯,他們還在開古怪的軍機大會.....
胡了一身冷汗,心頭為似真非假的夢恐慌.....
隱約感到可能剛才被那幫男男女女吃掉的兩具人體,是胡了他們一行的其中兩個...._
或許,可能其中之一被吃掉的是胡了.....
眼前,到底是哪兩位被吃掉咧?
胡了心中考慮著.....
篝火一跳一跳,火光閃耀在大夥的臉上,使大夥的表情看起來怪怪的。
林區依然不變的是死寂沉沉,這兒可能比孤僻的地獄還寂靜。
無邊無垠的死寂,令人感覺無比深邃的慌張。胡了擦擦臉上的冷汗,身上雞皮疙瘩久久未能散去。
狼叔慢慢睜開雙眼,忽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表情一片凝厚烏雲,看樣子似乎有不祥之事。
天課與父親相繼明白過來,只見他兩急忙起身,返身疾步到不遠,「哇哇~~」狂嘔。狼叔看著他兩,抽出一根煙,伸到篝火上點著,意味深長地吸著。胡了擔心父親,走過去拍著他後背,以便使他好受些。
「哇哇~~~」父親狂吐出一堆雜燴,味道難受極了。
福伯在此期間,再次消失在胡了視線。這位老頭是瞬間從胡了視線內沒了身影的,說起來簡直詭秘的不得了。胡了拍著父親的背,聽著他與不遠處的天課殺豬般的「哇哇~~~」嘔吐聲,聞著難受的味兒,心中思量起福伯的詭秘。
司令jǐng覺地坐著,眼睛朝營地四處瞄著,周圍貌似不很太平。
林區無邊無垠的死寂,篝火無邊無垠的孤獨。
父親終於嘔吐完畢,開口大罵:「3我caoTa大爺,居然喂我吃人肉~~~」;
胡了拍著父親的背的手靜止,心中一驚,問:「爸,你是不是吃了『烤全人肉』『清蒸人肉』?」「胡叔哪是吃了什麼『烤全人肉』『清蒸人肉』!胡叔與我是被強餵了生人肉,肉是直接從一個人身上,用西瓜刀砍下來的。血淋淋的溫乎乎的人肉就這樣強塞進我們的口中.....」
天課擺著「被人強灌」的手勢,搶先回答了胡了,他還沒說完,埋頭又「哇哇~~~」狂吐;
父親也再次蹲下來,埋頭狂吐,胡了狂撫摸他後背。
狼叔為篝火添加了一些乾柴,接著吐掉嘴裡的煙頭,呼出一煙圈,說:「你們都中了幽靈的惡夢術。我觀賞了一場食人宴,天課與阿兄(胡了之父親)被強喂下鮮人肉。福伯喝了好幾升人血,司令參與了一場油炸活人活動。」
胡了聽了,想象力無限延伸了一下,胃裡立即蠢蠢yù動,終於沒能忍住,狂嘔起來,「哇哇~~~」。
「有幽靈偷襲~~~」司令猛地站起,抄起不遠處的獵槍,朝營地東南方向的柳樹猛開火。
「砰砰~~~~」,子彈火光擦亮柳枝。
東南方向的那棵百年老柳,傳來悉悉索索的響聲,像有人猴急般穿過。
樹下的枯枝敗葉也有被踩斷的聲音傳來,聽聲音來者不只一位,有三個以上。
槍聲消停,司令準備追上去,狼叔一把拽住他,示意他不要動。
一旁狂嘔的胡了、父親、天課,眼睜睜看著東南方向的那棵老柳,怔怔的不知所以然,連嘔吐也忘了。
篝火燒的很歡,火光旺旺,周遭暖暖。
狼叔拽住司令的手,瞪著東南方向的老柳好一會,說:「司令,不要追咯。這次,幽靈並無惡意。他們早就呆在那棵柳樹上了。」司令一臉疑惑地看向狼叔,胡了們也傻痴痴看著。
「大家勿要驚慌,此次,幽靈並無惡意。他們不是我們惹上的那伙,我們不要隨便開槍,否則後果很嚴重。」狼叔一板一眼地說了,
司令眼裡掠過一絲憂慮,不過很快又恢復漠然,淡淡說:「那胡了開了幾槍,會不會?」「不會,他們是我的好兄弟~~~」
福伯的聲音橫空出世在耳畔,胡了大大的吃了一驚,趕緊看看四周,卻沒現福伯,想這聲音是從哪兒.....
「司令,剛才你開槍shè擊的正是我的好兄弟,他們不會加害我們的...」福伯的聲音遊離在耳中,
胡了折磨了好一會,毅然判斷聲源來自頭頂。抬頭一看,滿眼黑暗。
狼叔的頭無故飛揚,林區並無輕風吹拂。
福伯幽地從狼叔的後背騰出身軀,臉上帶著一種莫測的神情。
眼界毫無徵兆出現一個人,胡了著實又被嚇了一跳,心底加深了對福伯的質疑。
這老頭究竟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