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瘋狂的雙面人
拒絕的話語一出，整座大廳內瞬間鴉雀無聲。
人們實在沒想到，會有人當眾拒絕頒獎，而頒獎的那個人還是新來的市長先生。
這真是狠狠的打了他的臉。
雖然新市長依舊面帶笑容，但脖子上爆起的青筋表露了他的想法。
可維特沒管這些，示意想用麥克風跟大家解釋一下。
新市長出於紳士的風度，答應了這個請求。
不過他的內心正瘋狂的宣洩著火焰。
「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維特先生。」
說完扭頭走了下去，只留下維特一個人站在台前面對著不解的人們。
記者們紛紛用相機記錄著這個時刻，無數閃光燈擊打在維特的臉上，但他都不為所動。
「女士們，先生們。很榮幸參與這次的酒會，也讓我知曉了上流社會的形態。」
當此話一出，人們的視線全都聚集在了維特臉上。
「不同於各位，我是從城市腐朽和陰暗處走出來的人，也差點陷入墮落的泥潭。」
「其實在場的各位，都知道造成這一切的原因，而你們不願意去改變。又或者說，這是你們所希望的。」
「這枚榮譽勳章我不敢接受。當犯罪都成了窮人可以活下去的最小代價時，我們談論的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我們......」
「說得好！」
刺耳的吼叫打斷了維特的發言，站在麥克風前的他總算鬆了口氣。
雙面人，你可算來了。
如果他還不來，維特站在台上就快要吐了。對著一群心裡清楚但表面故意裝作不知道人談改革，這簡直比對牛彈琴還難受。
與腐朽的官員相處，還不如去找小丑去敘敘舊，最起碼小丑還真誠些，想殺你也不會藏著掖著。
......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半張被毀掉的臉，凸顯的眼球下伴著漏出的牙齒。黑白雙色的西裝正對半的穿在身上，手持雙管獵槍，帶著一眾黑衣人闖了進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雙面人」哈維·丹特的名號每個人都清楚意味著什麼。
曾經代表正義的地方檢察官，與詹姆斯·戈登和蝙蝠俠一起成為制裁罪犯的鐵三角而聞名。後來由於在法庭上遭到黑幫分子潑硫酸報復，導致半張臉陷入毀容狀態。
人格分裂的產生導致內心的邪惡開始蔓延。
自此，曾經的光明騎士正一步步走向深淵。
在當時還不肯放棄的詹姆斯·戈登和蝙蝠俠曾經為哈維·丹特找到了最好的整容大師，幫他修復好了這張臉，但因為意外又一次毀了容，無論怎樣依舊無法去除產生的另一種人格。
站在人群中的局長戈登看到昔日的好友變成這幅模樣，不由得感到悲傷。
......
在場的人自覺的分散到兩旁，為剛剛到來的客人留出足夠的空間。
雙面人丹特走上前環顧四周，看著周圍面露恐懼的眾人，不由得輕笑了聲，說道。
「先生女士們，請原諒我的不請自來，我向各位表達歉意。」
「我來這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新來的檢察官是誰，請你出列。」
她從人群中被推了出來。
望著神情緊張的女孩，雙面人丹特友好的放下舉起的雙管獵槍，安慰著說。
「不要緊張，我又不會直接殺掉你。我想請問下你的名字是？」
「雅妮絲·艾力。」
雙面人丹特滿意的點了點頭，舉起獵槍向空中一開，懸挂著的燈架掉落了下來，砸到了女孩的面前。
雅妮絲被突如其來的槍聲給嚇了一跳，而掉落的燈具換來的是驚悚的尖叫。
「哦，各位快看啊。你們的新任檢察官怕是沒有做好準備就來到了哥譚市。」
看著雙面人丹特肆意的嘲弄，新市長忍不住了，大聲說著。
「聽著，雙面人。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你已經走向黑暗了。我要找人抓捕你，我...」
回應他的是雙管獵槍的兩聲槍響。
砰、砰。
槍聲過後新市長應聲倒地，已經沒了呼吸。
「呼，太煩人了，這下終於安靜下來了。還有誰需要發言嗎？」
全場寂然無聲。
局長戈登在這個時刻站了出來，他撥開阻擋在前方的人，站在了雙面人丹特的面前。
「我還以為你不會出來見我呢，老朋友。」
「丹特，你不該變為這樣的，你曾經是哥譚市的英雄，是我最信任的搭檔。」局長戈登回答道。
「夠了！曾經的光明騎士已經死了。我很喜歡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個惡魔。」雙面人丹特嘗試著用那半張毀容的臉擠出了笑容，「你看，我依舊充滿笑容。」
「好了，沒時間和你敘舊了。怎麼，局長戈登還不呼喚你的盟友蝙蝠俠嗎？又或者他已經到了，那就讓他出來吧。」
聽到雙面人丹特的發問，局長戈登一愣，久久沒有說話，他清楚會發生什麼。
而獨自站在演講台上的維特從窗外發現了他。
蝙蝠俠正藏匿在巨大落地窗的外側，觀察著裡面正在發生的事。
但維特清楚，要是讓蝙蝠俠對雙面人丹特下手的話，恐怕是很難的事。
作為以前信任的盟友，蝙蝠俠對他有一份愧疚與自責。局長戈登和蝙蝠俠都深信他能重拾善良的一面，回歸到打擊罪犯的行列。
因此蝙蝠俠才無法全力對付雙面人丹特。
看著窗外猶豫不決的黑暗騎士，屋內劍拔弩張的氣氛。維特在心裡一嘆氣，哎，誰讓我有這麼個任務呢。
雙面人丹特將雙管霰彈槍頂在了局長戈登的腦門上，從懷中掏出那枚代表著「審判」的硬幣，邊用大拇指拋向空中邊說道。
「局長先生，硬幣將決定你的命運。希望你能夠活著離開。」
「祝你好運！」
「等等！」
「這樣多沒意思，對待無法反抗的仇人，即使打死了他也體會不到報仇的真正快感，你覺得呢？」
通過麥克風，維特向雙面人丹特喊道。
面對局長戈登，雙面人丹特的內心早已被仇恨所佔據。他將妻子瑞秋的死歸咎為局長戈登的不作為，在他心中早就沒有正義存在了。
自此，失望至極的雙面人丹特認為，他使用硬幣判決才是絕對的公平。
維特只能賭他善面的出現。
「雙面人，我們之間來玩個遊戲唄。」
聽到聲響，雙面人丹特回頭看向，這才看見那個乳臭未乾的男孩還站在上面，俯瞰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見那年輕人眼中絲毫沒有恐懼，雙面人丹特饒有興趣的問道：「哦？是什麼遊戲。」
「就玩你最喜歡的，猜硬幣的正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