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

和離

「娘娘,你為什麼打扮的那麼漂亮?奴婢出來都沒有見你這樣。」

袁思辰勾了勾唇角,「之所以打扮的那麼漂亮,當然是要去找小郎君啊。」

「啊?娘娘,您已經成親了,就別胡說了。」

「這不打算去離嘛。」袁思辰拿了一盒胭脂粉,輕輕在臉上塗抹。

「娘娘,你……」她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袁思辰戴了幾個簪子就起身了,「我先走了,」

「您真的要去啊?您還沒吃飯呢!」

「馬上回來。」

因生前喜歡找陸君澤喝酒,所以王府的路,他自然也識得。

想不到這裡還是一點沒變!

沿著太湖石堆成的假山走去,只見一路朱欄玉砌,樹木蔥翠,碧綠的湖面被夕陽照的通紅,真是幽靜至極!

他暗暗想道:這會子,還未到晚膳時間,陸君澤一定在書房裡。

隨後,他大搖大擺的往書房的路走去。

一彈指的功夫,就到了。

他正要進去,兩個小廝攔住了他,「請留步。」

袁思辰皺眉道:「幹什麼?」

「王爺說了,您不能進去。」

「為什麼?」

「王爺吩咐的,您就別為難小的了。」

袁思辰擼了擼袖子,道:「把你們家王爺叫出來,我有事找他。」

「這……」兩人對視一眼,樣子很不情願。

「快去稟報。」袁思辰催道。

其中一個戀戀不捨的看了同伴一眼,開門進去。

他作揖道:「王爺,偏院那位找您。」

陸君澤默不作聲,面色平靜的看著奏章。

顧成直接替他做選擇:「不見。」

「哦。」那人正要退去。

袁思辰趴在門外,道:「確定不見嗎?我可是有好消息給王爺。」

顧成偷偷瞄了一眼,他依然拿著書卷,只是眉毛鎖了幾分。

竟然沒有什麼反應,於是顧成自作主張道:「進來吧。」

門猛地被推開了。

一陣微風拂過面龐,只見袁思辰笑著走了進來。

淡白梨花面,口如含朱丹,雙瞳若剪水,顧盼生輝。

陸君澤的書也不自覺的放了下來,那原本冷淡深邃的眸子,此時竟緩和了些。

緩過幾秒。

袁思辰道:「我有事找你。」

「何事?」他的目光立刻冷淡下來,像萃了冰一般。

袁思辰一字一頓,態度堅定道:「我要跟你和離。」

「這……」顧成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目瞪口呆的杵在原地。

這謝南依傻了吧?

半天,他的牙縫才蹦出幾個字:「如此甚好。」

「我凈身出戶,那就請王爺擬一份和離書吧!」

「好。」

「只有一事,我想問王爺,不知王爺可否解答一二。」

「說。」

袁思辰問道:「王爺在新婚時,就對我如此厭惡,是為何?」

「你可曾記得,那時我對你說了什麼。」

袁思辰不答。

「娶你,非我本願,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違背。」

抱著試一試袁思辰八卦道:「那…王爺是否是在等什麼意中人啊?」

他聽了這話,垂眸道:「我等的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怎麼這麼悲傷!袁思辰還從未見過他這樣。

「那麼,就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吧!從此之後山高水長,我們後會無期。」

「好…明日午時,自來取。」

袁思辰轉身離去。

顧成懵了,傻傻的盯著他離去的身影,自言自語道:「謝南依這是靈魂出竅了?」

「靈魂出竅?」陸君澤低聲重複道。

亥時未到,就有人跑去偷偷告訴了蕭后,蕭后當即就去了三王府。

天還未亮,袁思辰就被叫醒了。

他哈氣連天的裝扮整齊,按階品等級的站在府外。

「困死了。」他低聲低估著。

「不知禮數。」

與他並排的是陸君澤。

「要你管?」袁思辰翻了個白眼。

雖說之前關係不錯,可五更不到就起床,袁思辰的怨氣簡直比鬼都重。

袁思辰又迷糊了一會。

突然,傳來一陣清脆響亮的鑼鼓聲,震醒了他。

浩大的隊伍整齊的排列著,幾個丫鬟提著燈,最前面的兩對太監正吹號打鑼,停了好一會,那頂金鑾鳳轎才被輕輕放下。

這時,一個婦人輕輕的捲起轎簾,從上面下來的,是一個戴著鳳冠的端莊麗人。

「皇后吉祥。」眾人齊刷刷的跪下。

袁思辰也不敢怠慢,跪的比誰都板正。

她笑道:「免了。」

眾人這才得以起身。

她上去拉住二人,道:「你們夫妻不和,我不放心,特意來調和調和。」

陸君澤扶著蕭后道:「勞母后掛心。」

「我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我當年生澤兒的時候,才不過十幾,可如今,澤兒大了,也成家了,這孫子不知什麼時候來啊。」她說著,就用自己那宛若蔥管的手指戳了戳袁思辰平坦的小腹,然後無聲的嘆了口氣。

隨後,她拍著陸君澤的肩膀道:「皇上一共就有五個皇子,你是嫡長子,更應該知穩重,別動不動就和離。」

「還有你,我與你母親向來交好,如今她去了,我怎麼著也是你半個娘,你這丫頭不是最喜歡澤兒的嗎?怎麼能提和離呢?」

聽了這話,原本就心裡不是滋味的他,感到頭頂一陣悶響。

晴天霹靂。

蕭后看出他的臉色,繼續說道:「想必,是澤兒傷你,傷透了心,可你也是大家閨秀,多多寬容才是。」

「母後車途勞頓,應多先休息才是。」

「不累,不累。」

袁思辰見此心道:你們不累,我累啊。

他剛想找理由推辭,蕭后便不由分說的拉著兩人向正堂走去。

到了正堂,她也沒有吩咐坐下,只是將袁思辰拉到一邊。

「這是當時我出嫁的時候,太後傳給我的,可如今這東西也是時候歸你了。澤兒是嫡子,將來是這天下的儲君,我現在只希望你能夠母儀天下,侍奉好自己的夫君。」她說著,將自己那對亮閃閃的金鐲子褪了下來。

若是收了,就還不回去了,袁思辰可不敢收,急忙推開。

「拿著吧。」她將鐲子毫不猶豫的戴在了袁思辰的手腕上。「你看,不大不小,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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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王妃有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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