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漸漸的熟悉

第二章：漸漸的熟悉

順利等到放學了，這應該是一天當中最開心的事，雖然放學后也沒什麼好玩的，但好像封閉的大門被打開，困頓的身心不再被約束，心靈可以重新煥發了生機與活力，無論如何，能走出去不被束縛就是快樂，不在乎那門外到底是什麼樣的。

「你家住哪兒？等等我，咱們一起走。」不是這清脆的一聲招呼，習慣了放學就跑的玉林都忘記了多出來的同桌。

看來習慣是有種無法更改的魔力在支配，而男孩對於外界的感知與認同，本來就比女孩遲鈍一些，玉林只好笨拙地回頭看了一下小仙女。

「你住哪裡，咱們可不一定順路。」玉林的小腦袋裡還有很多自己說不清的想法。

「我住幸福小區，你住哪裡？」玉婉直面回答。

「哦，隔著兩條馬路。」玉林有點吃驚。

「何玉婉，咱們一起走吧。」有幾個女生跑來邀請玉婉一起走，但她笑笑沒動也沒回應，就那樣直直的看著玉林，玉林被她如火的眼神看得臉都有些發熱了。

「程玉林，你臉紅了嗎，為什麼？」有女生打趣道。

「沒有。」玉林低下頭，但他自己並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

「你在害羞嗎，為什麼？」玉婉也有些不解。

或許在人類感情的認知里，最早的探索與發現並不是刻意為之的，是那種靈光一現間的迸發，促進成為人類情感能夠深入發展直至升華融入一體的契機，當然它像含苞待放的花蕊，盛開的過程悄無聲息，然後驚艷世界。

玉林在你一言他一語中感到有些頭暈，好像被念了緊箍咒的孫悟空，他稍稍冷靜了一下，竟沒有理會周圍的紛亂，徑直從包圍圈裡衝出來，快步走出了教室。

「喂，等等我，我叫你呢，你沒聽到？」玉婉有些生氣地追出來。

「沒有聽到，怎麼了？」玉林沒有回頭，只是硬硬地甩出一句，因為他不知該怎麼回答。

「不是跟你說要一起走嗎，你怎麼自己走了。」玉婉有些糊塗，她搞不懂眼前這個男生的行為，好像有哪裡說不出來的奇怪。

「不順路，行了嗎？」玉林在亂糟糟的情緒中蹦出幾個字，像是為了解困而出的掙扎之語。

「那好，我們今天一起走一次，看你到底住哪裡。」玉婉很是固執。

「為什麼？我們又不熟，幹嘛非要一起走？」玉林更是疑惑不解。

「是啊，今天非要和你一起走，咱們就正好都熟悉熟悉。」玉婉傲嬌地說著。

玉林扭頭一看：此刻美麗白皙的臉上兩隻大眼睛撲哧撲哧的閃爍，一明一暗之間更顯五官精緻，表情里分不清是生氣還是開心，就只是那雙大眼睛在盯著自己。

就在這樣相互彼此看著的時候，玉林忽然又不知所措地低下頭。

「那就走試試吧，不過是真的不順路啊。」玉林這次不想再說什麼了，但還是強調了一下。

「好啊，走走唄。」玉婉眼見成功，很是開心。

「小婉，在這裡，快過來。」玉婉回頭看到媽媽正站在校門口向自己揮手。

「今天不能和你一起走了，改天再一起吧，拜拜。」玉婉溫柔至極地叮囑后，驚鴻一瞥飛走了。

「啊，那好，那你慢點啊。」玉林在逃離尷尬的同時，忽然間心裡悵然若失不知所以，不過說出的言語已經多了些溫柔，目光所及：兩個馬尾上下亂蹦，身影跳著走開了，好像分成了兩個人，漸漸淡出了視野。

「傻瓜，你是被門擠了嗎，看你傻乎乎的樣子，美女想和你一起走，你在那裡還嘰嘰歪歪什麼。」有個調皮男生過來調侃玉林，或許是吃不到葡萄后的酸楚。

「吃飽了撐的多管閑事。」玉林正沒出撒氣，扭頭怒懟。

淘氣的男生一把打掉玉林的棉帽子，嘲笑著飛也似的跑開了。

玉林撿起棉帽，顧不上打落上面沾到的雪粒，就那麼濕濕的帶上，像在和誰賭氣似的，懊惱地低著頭回家了。

玉林周圍的世界也正在悄悄地發生著改變，它似乎已經沉睡了很久，如今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玉林所在的城市是一座新興的工業城市，到處都在搞建設，處處都是飄揚的紅旗，那飄揚的旗幟對於中國人是一種信仰，也是一種動力。

當人們在熬過艱難困苦以後，往往能在一個斬新的契機下，迸發出超乎想象的拼搏與奮進的力量，把以往困苦壓抑的情感化作無與倫比的動力，全身心地投入到社會和生活的建設事業中，不僅是為了追趕落後世界的局面，更是為了滿足和彌補內心渴望幸福的願景，因為那苦難實在太久了，所以人們在物質與精神層面的巨大空白形成了虹吸效應，而擺脫困局的唯一途徑就是掙脫束縛勇往直前。

而此時全社會的景象：人們渴望幸福，社會渴望進步，國家渴望富強，當這所有的意識達成一致的共識，整個社會前進的腳步便超乎了人們的想象。

在這其中，平凡的普通人，也開始了不平凡，因為你無法停下腳步不去追趕，不論你是主動還是被動著，在那巨大的社會動能發威后，誰也無法迴避，不然就會被現實涌動的洪流裹挾前進了，那樣你不僅被動而且迷惘，因為你已經完全不能適應當下的世界了。

「媽，飯好了？我餓了。」玉林進門時帶著情緒嚷嚷。

「好了，先洗手，準備吃飯了。」媽媽忙著廚房的事，沒有關注到玉林的情緒變化。

玉林習慣性的走到洗漱架旁，水溫正好，簡單地洗了一把，就坐到桌子旁準備吃飯，雙手托腮發獃地看著桌面。

「怎麼了，今天在學校有什麼事嗎，怎麼不開心呢？」媽媽忙清時，這才發現兒子的情緒有些不對。

「沒有，只是有點想奶奶了。」玉林小聲地說著。

「你得好好上學，這樣奶奶才能高興，周末帶你回奶奶家，快吃飯吧，對了，告訴你個好消息，咱們馬上就能住上樓房了，三室一廳呢。」媽媽說著笑出了聲。

「為什麼，從哪來的樓房啊？」玉林摸不著頭腦地問。

「當然是爸爸單位的樓房啊，你爸爸又進步了，單位給的獎勵，高興吧。」媽媽用手摸了一下玉林的頭。

「沒什麼可高興的，爸爸整天不回家，我都想他了，給個樓房有什麼用，在那裡不是住，我只要爸爸在家陪我。」玉林憤憤地說著。

「好了，知道了，等你爸爸回來了，你就告訴他。」媽媽嘻嘻哈哈地應付。

隨後玉林像賭氣似地吃著米飯，夾了點菜，呼嚕呼嚕的像個小豬扒拉到嘴裡，沒一會，一整碗的飯已進到肚裡。

「媽，我去睡會兒。」玉林說完，離開飯桌走到床邊。

「行，睡吧，把鞋放火爐旁烤烤，怎麼那麼濕啊。」媽媽不解地問道。

玉林一腳一隻把鞋子歪踢在地上，趴在被子上，立馬睡著了。

「怎麼跟你爸一樣，真煩人，就不能規矩點，像個甩手掌柜。」媽媽說著，無奈地把鞋靠放在火爐旁。

比吃芝麻醬都香的就是睡覺，但凡事都有界限，不能過量，否則物極必反。

「起來了林林，到點了。」媽媽在輕聲呼喚。

不知道為什麼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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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靈魂在起床時總是不能夠統一，一個想要起來，另一個在拽著躺下，但最終還是身體獲勝了。

玉林懶懶的伸了個腰，緊閉著雙眼，人卻機械性地坐起來了，但睡意還是很濃，也許根本沒從夢中醒來，說的都是夢話。

「媽媽，休息一下午行？太困了，頭很蒙啊。」玉林說完又躺下，媽媽在第一時間把手伸向額頭摸了摸。

「怎麼回事，額頭是有點發熱，難道你發燒了？」媽媽拿出體溫表試了試，一看39度1，這真是發燒了，母親趕緊拿出退燒藥讓兒子服下。

「行，你再好好睡會吧，媽媽下午給你去請假。」媽媽給玉林蓋好被子起身出去了。

「謝謝媽，最好多請幾天啊。」話音未落，人又翻身睡著了。

這覺睡的真香，睡的真好，睡的真滿足，整個世界安靜又祥和，溫暖又舒服。

這次是玉林自己主動睜開眼睛的，他納悶著天怎麼還亮著，沒睡著還是怎麼了？

順手拿起鬧錶一看7:15了，難道已經是第二天了？

正在疑惑時，媽媽走進來：「醒了吧，睡了這麼久，睡足了吧，快起床洗洗吧」。

「還得上學？」玉林有點耍賴故意問。

「對啊，你昨天半夜就不燒了，今天當然要去學校了，怎麼你想一直待在家裡睡覺啊。」媽媽微笑著對玉林說。

「在家多好，我真不喜歡上學。」玉林反嘴回答。

「沒有知識你長大了想幹什麼，到時候掃大街也沒人要。」媽媽正經教育起來。

「要飯總行吧，我不吃好的，也不吃那麼多就行了唄。」玉林還在狡辯。

「要飯，想的美，再過幾年，我們國家會越來越好，想要飯都沒機會，到時不僅不許而且會被抓起來，不能讓你一樣的懶漢給我們社會抹黑，你趁早打消了這混賬想法。」媽媽懶得再說什麼，起身離開了。

「只是懶了點，有必要非抓起來？」玉林有點納悶，還帶點小恐懼。

「好了，別廢話，快吃飯去，怎麼還在床上坐著，在磨蹭會真要遲到了。」媽媽這次語氣中帶著不耐煩了。

在一大一小討論社會未來發展的時候，這個社會即沒有辜負誰，也沒有在乎誰，它按照自己的步伐節奏，正在努力發生著改變，一天一個樣，它根本不會為了普通人的想法，去前進或退後，反而要求人們想盡辦法去跟隨它，否則那些跟不上的可憐人，就像高速行駛的列車會脫軌一樣，是非常危險的。

但在這其中，也有很多人似乎並不適應，他們有著太多的驚喜與困惑，太多的感慨與無奈，他們渺小又無力，只能做隨波逐流的狀態，偶爾停頓了一下，就能明顯感到差別很大極不適應，內心極度煎熬但卻無可奈何。

反觀那些弄潮兒，他們清醒又大膽，在他們看來，不願意改變觀念，那就是現實中自己最大的羈絆。

「喂，你昨天下午怎麼沒來？」玉婉在玉林踏進教室的那一剎那就看到了，玉婉本想要站起來，不知何故又在座位上沒動。

「感冒了，就休息了一下午。」玉林慢慢坐下來，照實回答。

「哦，我還納悶了一下午，你怎麼沒來呢？」玉婉好像一下子放心了。

「那昨天下午你是怎麼上課看書的？」玉林忽然想到了什麼，關心的問著。

「昨天下午，幸虧上了節體育課後就是自習，本來我著急你不來可怎麼辦？」玉婉稍帶責備。

兩個人經過如此簡短地溝通后，竟好像一下子彼此相知了。

時光飛逝，在相處三年多的時間裡，兩人彼此熟絡通達，不再矜持客套了，有些事一個眼神就能夠心領神會。

「昨天數學作業寫了？那道蓄水池裡開水放水的題，真的是搞不懂，那出題的人簡直就是神經病。」玉婉有點抱怨。

「我知道你是不會明白的。」玉林肯定的說。

「咦，你怎麼會知道？難道咱們是有心靈感應嗎？」玉婉微笑著說，玉林急忙搖搖頭，一副早已看透的樣子。

「你的頭腦你自己並不熟悉，但是我熟悉，我比你自己更清楚你什麼可以什麼不行。」玉林洋洋得意地調侃道。

「你在說我像豬一樣笨嗎？」玉婉嗔怒道。

「別這樣說，豬真要與你在一起比較，還是你聰明，但是豬估計也不屑與你在一起作比較，因為萬一它要偶爾會了呢，怎麼辦？」玉林話音未落，一陣拳打腳踢是少不了，而男女之間親密的情感，會在兩人不經意間的動手動口中增進。

「鐺鐺鐺。」上課鈴想了，數學老師走進來，她帶的那付大眼鏡，在臉上特別搞笑，像是要把臉分割成幾份，每說一句話，就需要用手指往上推一下，連貫的動作像機械操作一樣精準，不差分毫。

「昨天的作業有不會的請舉手，老師集中講解一下。」老師說完，開始用眼睛掃描一切表情了。

沒人舉手，這個情形很簡單：一般不是出於面子或者就是沒寫作業，總之課堂上很是安靜。

「怎麼，沒人有問題？看來咱們班都是數學小能手啊。」老師有些嘲諷。

「皮鐵柱，你把作業拿過來，我看看。」老師直接點名了。

「老師，昨天家裡晚上停電，所以我沒寫作業。」簡短的回答，老師竟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

「你這個借口也行，總比拉肚子靠譜，不過停電是這周第二次借口了，我會去找人核實的，還有誰因為類似的理由，沒有寫完作業或沒寫作業的舉一下手。」老師大度地勸慰著驚恐的學生。

這下有幾個平時比較老實的學生舉起手，老師用眼光掃了一下，示意放下。

「好，除了舉手的，其餘的下課把數學作業都交上來，程玉林記著收好作業。」老師帶點怒氣卻又沒發作。

「好的，老師。」玉林及時站起來並說道。

老師把上節課的內容簡短複習了一下，講解了一些練習題，似有心事的下課了。

「玉林老弟，怎麼辦，我的作業沒寫完。」說話的是周曉峰，胖胖的身材像個小豬八戒。

「我的，也沒寫完，學委。」這是大班長李美麗，她學習很好，不知何故，玉林有點想不通。

你一言我一語，求助聲像潮水一般，紛紛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

「別急，讓玉林想想。」玉婉銀鈴般的聲音壓制住了洶湧的喧鬧聲。

玉林扭頭看了一下同桌何玉婉，露出感謝的眼神，又急忙收回。

「大家互助吧，放學前給我就行。」玉林豪氣地說道。

程玉林的作業成了模板，瞬時間，你一撮，他一群，大家埋頭刻苦，場面震撼，有著別樣的感動:對於知識，對於學習，對於老師。

一切地行動整齊劃一，步調一致，此刻團結的氛圍瀰漫整個教室，連那些舉手不用交作業的也在努力當中，整個班級竟無一人出去玩耍，讓那些課間活動的隔壁班同學們，詫異而又羨慕。

「鐺鐺鐺」上課鈴響起時，大家已經結束戰鬥，笑容滿面。

語文老師走進教室時，看到同學們端坐在自己座位上的精神狀態，大吃一驚，學習面貌太好了，隨後，整節語文課其樂融融，老師講得開心同學聽得認真，只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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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時發生了一個小插曲，在老師說下課後，整個班級一下子集體出動，奔向廁所，老師有點不解，但只是笑笑並沒有評說什麼。

放學了，程玉林搬著數學作業忐忑的走進辦公室，因為在收齊作業的同時，他忽然想到一個被忽視的巨大錯誤，作業答案也許太雷同了，老師發現可怎麼辦，要知道作弊比不寫作業更討厭，性質更惡劣。

可是當玉林走進辦公室，把作業放到辦公桌上時明顯有點欣喜，因為數學老師沒在，於是不自覺地深吸一口氣，笑容淺顯地出現在滿面汗水的臉上，然後跳躍著走出辦公室，別的老師看到這一舉動，都沒理解是怎麼回事。

「怎麼樣，老師看了嗎？」玉婉看到玉林時，關切的問。

「沒有，李老師沒在，放桌上就出來了。」玉林長出了一口氣。

「我才想起來，咱們是互相抄的，坑定會被老師發現，我的心跳的厲害。」玉婉有點激動。

「是，我也想到了，驚得我一身冷汗。」玉林附和著。

「我也是。」玉婉還在嘀咕。

這時程玉林往玉婉的臉上一看：可不是嗎，玉婉面頰微紅，汗珠清現，只是這鎖緊眉頭的緊張表情，看著別有一番風景。

「你摸摸我的心現在還咚咚直跳呢。」當玉婉把玉林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那一刻，著實把程玉林嚇了一跳。

玉林趕緊收回手，尷尬的說：「廢話，誰的心都得跳。」

「不是，跳的比平時厲害多了。」玉婉毫無覺察玉林的表情變化。

「好了快走吧，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玉林說著拉起玉婉的手就跑開了。

一路上，玉林都沒有說話，他像是被什麼拴住了心，思緒漫無目的地飄蕩著，玉婉並沒有理會，自顧自地說說笑笑。

忽然，玉婉原本緊握著玉林的手鬆開了。

「忘了給你說，我家沒人，你去我家吃飯吧。」玉婉微笑著說。

「怎麼回事，你爸媽呢？」玉林急切地問。

「他們回老家辦事了，不過提前把飯給做好了，你陪我一起回去吃吧。」玉婉不緊不慢的說著。

「可是我都沒和我媽說一聲，那可不行。」玉林有點猶豫。

「那就回去說一聲唄，反正住的也不遠。」玉婉的眼神無限期待。

「嗯，那好吧。」，玉林爽快應允。

兩個人一起先回到玉林家，結果家裡也沒人，於是玉林就寫了個紙條放在桌上，然後兩人一起跑跳著，去何玉婉家吃飯了。

「哇，你媽給你做的飯可真棒，這麼豐盛，真讓人有食慾。」玉林誇讚道。

「你都沒吃，怎麼就知道好吃了，去洗洗手吃飯了。」玉婉呵呵的笑著。

「好熟悉，怎麼像我媽的口氣。」玉林岔開話題。

「是啊，我就是你媽啊。」玉婉打趣道。

「給我滾，滾得遠遠的。」玉林佯裝生氣了。

「這是我家誒，該滾的是你呦，哈哈......」玉婉更是得意了。

「滾就滾，好像誰願意來似的。」玉林假裝要走的樣子。

「好了，對不起，我錯了，不該開你玩笑的，快去洗手吧。」玉婉端正了態度一把拽住玉林，順手把毛巾搭在玉林肩膀上。

兩人像許久沒吃過飯一樣，大口大口地吃起來，因為飯菜真的好吃，玉林全程未發一言，一直在認真低頭吃飯，都沒看看玉婉夠吃不夠，直到吃的精光，才滿足地抬起頭。

「喂，你可算是能抬頭了，提前說一聲啊，我是女生，我爸媽從不讓我洗碗的，這些鍋碗你得洗乾淨啊。」玉婉說話口氣像個驕傲的公主。

「干點活沒問題，可是我也不會洗婉，我媽也從沒讓我洗過啊。」玉林實打實的說。

「那凡事都有第一次，你不會這點嘗試也不敢吧？」玉婉帶著質疑的口氣。

「行，你總是有理。」玉林無奈，說完端起碗筷走向廚房。

水龍頭開的太大，濺的渾身是水，這時一雙手從後面環顧過來，給他繫上了一條圍裙，還乘機把頭靠在背上，噗嗤噗嗤地笑起來，

「你在洗澡嗎？怎麼像個落湯雞啊。」玉婉笑話玉林，看他出糗的笨樣。

「本來就沒洗過呀，有什麼好笑的？」玉林並不服氣。

「你沒吃過豬肉，沒見過豬跑？」玉婉笑得彎下腰。

「我沒吃過豬肉，但見你跑過。」玉林反將一軍，順手把水撩潑到玉婉的臉上。

「啊呸，你才是豬，你是只大笨豬。」玉婉開始回擊，並用手抹去臉上的水。

雙方你一言我一語中難分勝負，洗碗變成了嬉鬧，最後還是在玉林的求饒下，嬉鬧暫時告一段落，不再糾纏不清了。

隨後，玉婉獎勵似地遞給他一個又紅又大的西紅柿。

玉林咬了一口，確實很甜，同時西紅柿因為鮮嫩，一下子茲到了身上，玉婉看到后，趕緊招呼玉林快點擦擦，那西紅柿汁很不容易處理，沾在身上洗不凈的。

「要不你脫下來，讓我媽給你洗洗吧。」玉婉好心地提醒。

「不用，我也有媽，回去讓我媽洗洗就行。」玉林驕傲的說。

「要不現在我給你洗洗吧。」玉婉哈哈大笑。

「你又想沾我便宜。」玉林用手咯吱玉婉，兩人又是笑做一團。

下午上課的時候玉林的兩隻眼睛直打架，因為他一直有午休的習慣，今天少了一覺，總是不適應。

估計老師也看出來了，但因為他很少這樣的表現，又加上學習成績好，便沒有理會他，一直到放學時才緩過勁來。

「我可再不去你家吃飯了，今天一下午都沒精打採的，老師好幾次看我，都弄得我好像犯了什麼錯似的。」玉林帶著些小埋怨。

「那行，可以啊，我家的糧食本來就不夠吃，你不去我家沒問題，但我得去你家吃一點才行。」玉婉壞笑著說。

「你為什麼要去我家吃飯，你媽做飯已經夠好吃的了，你還不滿足啊？」玉林不解地看著玉婉。

「誒，我說你這個傢伙是不是二百五啊，你能去我家吃飯，我憑什麼不能去你家吃飯？」玉婉感到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傻瓜需要教育一下，而且必須點明。

「不是那個意思啦。」玉林也覺得口誤，連忙解釋。

「少來，反正我得吃回來。」玉婉不依不饒。

「行，哪天我爸媽不在家，我叫他們也提前做好了，請你去行嗎？」玉林誠摯邀請。

「這還差不多，不過你怎麼不學學做飯呢？」玉婉進而繼續調侃。

「我是男人好不好，做飯都是女人的事。」玉林聽聞此話，一臉嫌棄。

「誰說的，我媽說最好的廚師都是男人在做，而且男人的天職就是照顧女人，你懂嗎笨蛋？」玉婉理直氣壯地教訓。

「這都是什麼歪理，懶得和你廢話，拜拜。」玉林說完，不理玉婉地離開了。

「你就是個懶蛋，大傻瓜，還拜拜呢，拜個屁吧。」玉婉也真的生氣了。

玉林再回頭時，玉婉已經不見蹤影，玉婉最近怎麼總是故意在找彆扭呢？他很費解，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但又不知該如何是好，隨後自己悻悻地回家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