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小葉塵頻頻受挫,老方丈無奈傳功
待女子走後,屋子裡襁褓中的孩子不哭不鬧緩慢睜開眼,竟滿眼悲愴的看著窗外,此時他胸口發出淡淡微光,孩子遂又緩緩閉上了雙眼。
當他眼睛再睜開時,光芒消失,那清澈澄明的雙瞳,哪還有上一剎的蒼涼落寞,只有對那周遭事物無盡的好奇,「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哇...」
聽到哭聲方丈趕忙幾步走進屋內,看著眼前的嬰兒,眼中一亮,似是發現了什麼,苦澀道「何苦來哉?孩子,不如我賜你個法號,加入佛門可好?」
話音剛落那嬰兒好似聽懂了一般,哇哇地哭的更厲害了,方丈見狀一愣,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若不願,那便罷了。」
神奇的是,最後一個字音剛落,那孩子的哭聲居然戛然而止,看著就跟鬧著玩兒一樣。
方丈捋了捋自己的鬍子繼續道「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些許微妙的氣息,理應不凡,但願是福不是禍,你娘將你託付給我,十二歲還你下山。
只是你這父姓便暫時用不得了,待你下山還俗之時,貧僧再把這其中原委告知與你,可好?」
嬰兒不哭不鬧了,只是對方丈眨了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也不知是聽懂還是沒聽懂。
「好,你既不哭鬧,那我便當你已知曉,日後我便喚你為——葉塵。」方丈不斷捋著鬍鬚直點頭,覺得自己這決定明智極了。
此時的葉塵倒是極為懂事,可愛之極。
...
四季更替,歲月交疊。
葉塵一天天長大,一歲兩歲人人愛,四歲五歲狗都嫌,如今正到了他調皮搗蛋的年紀。
「唰」
一道黑影閃過,只見一個綁著衝天揪的孩童,上身穿著黃黑色布衣,下身穿著條青黑色燈籠褲,再看臉,濃眉大眼腮幫子上滿是灰土,不是葉塵又是誰。
原來是他追著花粉蝶到處跑,東躥躥西躥躥,上一秒把寺中的香客撞了,下一秒就把廚房的碳灰踢了。
可不多久,葉塵就被一小僧抱著送到了方丈面前。
「怎麼,這小傢伙又闖什麼禍了?」感覺到有小僧到來,正對著木魚打坐的方丈開口問道。
「回方丈,葉施主今日並未闖什麼大禍,只是他跑著追花粉蝶時沒注意腳下,把腳給崴了,膝蓋蹭破了皮。」
「喂,老頭兒,快讓他放我下來吧,我沒事兒,只是崴個腳而已,我肯定能一會兒就好啦。」葉塵說完趕忙捂住了嘴。
小僧聽到葉塵對方丈的稱呼,也是不由的一陣尷尬。
方丈嘴角抽了抽,接過葉塵,對小僧擺了擺手,示意他退去,像拎小雞崽子一樣,將葉塵放到了房間的床榻上,此時他滿臉揶揄,調侃的問道「喂,臭小子,這是你這個月第五次受傷了吧?」
「老頭兒,也才五次而已嘛,比上個月可是進步了不少哩!」
「可是今天才是這個月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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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塵聽到方丈所言,燦笑了一聲,也是尷尬的別過頭去看向窗外,一副裝作沒聽見的樣子,雙手撐著床沿,兩個小腿在床邊前後擺動著。
突然間肌肉一拉扯,牽動了被崴的左腳腳踝,疼的葉塵是一陣吸溜嘴。
「老頭兒,快幫我抹葯呀,你該不會是捨不得你那些金創葯吧!」葉塵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古靈精怪的盯著方丈。
「咳咳,怎麼可能,我可是一寺之主,更何況你這點小傷,能用我多少金瘡葯。」方丈乾咳了兩聲,隨之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就好似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兩人說話這種狀態,也就僅限於四周沒有旁人的時候,不然這兩人對話的場景要是被外人看去定是會被驚掉下巴,堂堂靈隱寺的方丈,一方巨擘,竟會被一小孩調侃到,成和體統。
「哈哈哈,我就知道!」葉塵眼看方丈吃了大虧,呲牙咧嘴的笑道。
方丈眼睛一轉,狡黠地看著夜塵,語氣正色道「小子,受傷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吧,要不你拜入我的門下,貧僧傳你套金剛不壞的煉體功法,如何?」
其實在葉塵長大的這幾年中,方丈幾乎每天都會變著法兒的問他這個問題,即便得到的答案都是出奇的一致,也是一直保持著這個習慣。
「我才不要呢!」葉塵雙手叉腰。
今天的答案也在意料之中呢,方丈心想。
這兩人面對一個問題,上千次的問答,態度都是特別的平靜,一個從不問原因,一個從不問為何。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兩人對視良久,似乎都在等待轉折。
「唉,也罷也罷,你來,我傳你套基礎鍛體功法吧,省的你日後闖出大禍,缺胳膊少腿,治起來怪麻煩的,再不濟也能讓你少生幾次病。」方丈長嘆了口氣,似是有所妥協,放下了心中的執念,大步向著屋外走去,其實沒說的是,他怕出了事那人回來找他麻煩。
葉塵見有這好事也不墨跡,看了看自己在金創葯藥效下,已經開始逐漸恢復的左腳腳踝,摸了摸完好無破皮的波棱蓋兒,翻身下床,緊步跟了出去。
屋外,老方丈已經在大槐樹下等候,雙手負在身後,此時的他莊嚴肅穆,並無半點剛才嬉笑調侃時的模樣,法相莊嚴頗有長者之威。
方丈見葉塵出來,腦海中又想到自己那日漸見底的金瘡葯,再次長嘆一口氣道「小子,你並非我佛門弟子,這套鍛體功法我就演示一遍,能學到多少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葉塵感覺得到,此時院中風聲漸起,頭頂的樹葉緩緩飄散,咽了口吐沫之際,老方丈也不拖沓了,便起手出腳開始練了起來。
收起了平時的頑皮氣息,與往日不同,葉塵目不轉睛,認真的看著方丈演示的每一招每一式,每一拳每一腳。
方丈的拳勁剛猛霸道,氣息卻綿密悠長,一身袈裟裹挾著風聲獵獵作響,其身旁飄飛著的槐樹葉,就好像沿著什麼軌跡一般,圍繞著方丈轉圈圈。
「哈!」
隨著一聲大喝,方丈周身的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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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戛然而止,緊接著向四周飛射而去。
葉塵看著方丈的動作呆若木雞,此時方丈的身邊像是有個無形的屏障,一片樹葉都沒有,地下以方丈為中心,一米半徑外,樹葉們都靜靜的躺在地上,睡得很安詳。
「看明白了?」方丈抖了抖袈裟的袖口,對著葉塵微笑。
葉塵皺緊了眉頭,緊跟著猛的點點頭。
方丈沖葉塵招手讓其過來,自己則走到了葉塵原本所站的位置。
他不傻,知道方丈的用意,於是他站定,立即閉目回想剛剛所看到的動作,方丈在遠處習慣性的右手捋著鬍鬚,左手負手而立,也不催促,靜靜的等待著,心中充滿了期待。
一息,兩息,三息...
時空彷彿靜止了一般。
忽然間,葉塵猛的睜開了雙眼,瞳孔中依舊是那麼明亮清澈。
動了,他動了,只見葉塵慢慢的擺出與剛剛方丈相同的動作,一招一式模仿的是那麼的緩慢至極,額頭上的汗珠越聚越多,滴下來的汗水把衣服都浸濕了,口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雙腿也是不斷的搖晃著。
方丈面帶笑容看著葉塵,右手換左手捋著鬍鬚,時不時的沖葉塵點點頭,表面上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其實他心中早已翻起了驚濤駭浪。
因為他知道,佛門注重鍛體,而鍛體功法往往是動作複雜且辛苦,沒想到葉塵能做到這般地步。
這套鍛體訣雖然是佛門煉體中最基本的功法,也是每一位佛門中人必修的一門體技,但如葉塵這般,僅僅是看一遍就能將功法完整記住及演練的人實則萬中無一。
「不得不說,葉塵這孩子武術悟性極佳,待到其覺醒天賦,那日後前途不可限量,但願蕭家有慧眼識珠之人,將來不要犯傻才是。」
「大師,多謝大師賜教。」
此時的葉塵已完整練完一整套鍛體訣,他深深體會到了這部功法對自己的好處,或許是因為內心的歡喜,亦或許是感激方丈的養育賜教之恩,他雙膝跪了下來,深深的磕了三個頭。
他經常受傷,除卻頑皮其實他也有心中的想法,他在寺中同齡人里身體很弱經常受傷,這也是他內心深處的一道心結。
儘管他用微笑掩飾悲傷但是從心底里他還是想變強,他想知道自己每次受傷都會用多久時間恢復,每次恢復的時間會不會縮短,是不是每一次都會進步,這是他心中的小倔強,也是他不與人說的秘密。
方丈似乎是看透了一切,什麼都知道,點了點頭接受了葉塵的跪拜禮,嚴肅地看著葉塵說「孩子,記得天有輪迴,世有因果,切記善為始終。」
葉塵緩緩抬頭,看著一臉認真的方丈,雖不是特別理解話中的深意,但大概是讓他多行好事還是聽得出來的,心中燃起希望的葉塵起身對著方丈又是一禮。
...
(孩童時光總是平淡且歡樂的,未覺醒前,希望主角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少年慢慢成長,一步步獲取能力,與之後形成對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