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無力反擊

一月性格本來就很柔弱，跟小雨是完全不一樣的，從來沒有欺負過人，甚至對別人的欺負都不知道如何反擊。

可是小雨就不一樣了，或許是因為從小的生活環境養成了比較潑辣的性格，來到這裡之後一直跟雲秀在一起，經常欺負別人。

若不是因為上次雲秀被慕霄霄抓傷之後兩個人鬧矛盾，她們可以說是最好的搭檔。沒有人能夠欺負到她們，也沒有人敢跟她們對著干。

平時都在隱忍，這個時候的一月也受不了了，一味地忍讓不代表就沒有脾氣。

她指著小雨，憤怒地說：「你這個潑婦，自己沒有做好份內的事情，沒有好好照顧小小姐，現在居然來怪我。」

「你以為你能夠照顧小狐狸就了不起嗎？」小雨反問。

一月冷哼一聲，「以貶低我的同時也在貶低你自己，可是你自己卻不明白而已。我確實不是什麼有能耐的人？但是至少能夠照顧一隻小動物，你不是很厲害嗎？為什麼連這樣最簡單的小事都做不了？是自己無能，害得大家跟著你一起受苦受累，居然還好意思在這裡發瘋？」

「你居然敢這樣說我，你以為你真的了不起嗎？你以為將小狐狸照顧好了你的身份就會有所改變嗎？」

「我的身份不會改變，但是你的身份和我一樣，都是卑賤的，奴婢最沒有資格發火的人。就算我是卑賤的奴婢，但是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不像你。」

一月一直以來都是逆來順受，從來不會如此。很多丫鬟看到這種情景，都愣住了，因為他們認識一月這麼久，還沒有見到她發脾氣呢。

對於這種情況，小雨當然是很意外，但是更受不了了，連一月這樣的人都可以反擊，那麼在這裡還有什麼威嚴，是不是以後每個人都可以欺負她。

她掙脫身邊丫鬟的手，上前打一月，可是這個時候的一月沒有任由她打，而是狠狠出手了，抓住小雨的頭髮使勁一拽，小雨跌落在了地上。

疼痛從臉上傳來，鮮血流了下來。

她伸手摸了摸，叫出聲來。

旁邊的幾個丫鬟將她扶起來，看到一臉的血，也嚇到了。

一月看到小雨臉上的血，也嚇了一跳，她因為憤怒才反擊，但是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嚴重。

「好痛，好痛！」小雨叫著。

「流了好多血，流了好多血！」一個丫鬟叫著。

「一月，你也太狠了吧！怎麼出手這麼狠呀！」丫鬟趕緊幫小雨擦拭臉上的血。

「破了一個口子，以後會不會破相呀？」一個丫鬟大聲的說著。

本來身體的疼痛已經讓人受不了，聽到這樣的話，小雨更加崩潰了，一個女孩的容貌是何等的重要，就不用多說。

雖然只是一個婢女，但是還有未來，以後還想嫁人，生兒育女，如果破相了，本身就低賤的身份，又怎麼可能嫁的出去呢？就算勉勉強強有人接受，那以後也會被人看不起。

小雨哭了起來，「怎麼辦？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一月，你這個惡毒的人。」

一月愣在那裡，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自己並沒有錯，卻要被小雨如此侮辱，不出手反擊的話也不行，但是沒有想到事情這麼嚴重，她真的沒有想過要讓小雨破相。

自己也是一個女孩，破相之後要承受多大的壓力，這一點一月也是知道的。

她往後退了兩步，看著面前恐怖的一幕，「我並不是有意的，我並不是有意的，是小雨不停的來打我，所以我才推了她一下。」

「一月，你這個臭丫頭，如果我真的破相了，絕對不會饒過你。不要以為你伺候著小小姐，得到大人的認同就可以為所欲為。」

今天一月沒有受到蕭遷的懲罰，這就說明了蕭遷對她的重視，換作別的丫鬟，不可能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帶過。這一點每個人都看在眼裡，這些丫鬟很羨慕，同時，有一些人也很嫉妒。如果不是因為小狐狸的關係，一月這樣的丫頭不可能跟主人走的那麼近。

蕭遷對下人並不苛刻，但是也不會主動接近，更不會多說幾句話，一直都保持著距離。這些丫鬟也不敢輕易跟他說話。可是一月就不一樣了，他們之間有小狐狸的話題。

「我已經說了，我不是故意的，剛剛發生了什麼，你們每個人都看到了，不是我欺負她，是她欺負我，我只不過保護自己，推了她一下而已。」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現在你滿意了，到現在你還在說這樣的話，你真的是太可惡啦！」小雨就大聲的叫著。

另外一個丫鬟走過來，看了看小雨受傷的臉，「你們兩個現在也不要說了，傷口將血跡擦了之後，其實沒有想象中大。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處理傷口，而不是在這裡爭論誰對誰錯。」

「不，我不會饒過這個臭丫頭的，我一定要打死她。」小雨說著，又想過來打人。

那個丫鬟攔住她，「我們知道你很痛，也很委屈，但是你應該理智一點，在這種時候將事情鬧大，對誰都沒有好處，最重要的是趕緊去找男裝處理傷口，要不然傷口感染就麻煩了。」

小雨點點頭，她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傷口感染了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以前雲秀被小狐狸抓傷了，也是這樣會被逼瘋。雖然自己的傷口沒有狐狸爪子上的毒，但是傷在臉上，一不小心就會留下疤痕。

兩個丫鬟帶著小雨去找郎中了，一月依舊獃獃的站在那裡。她沒有跟過去，因為跟過去也不能起什麼作用，還會跟小雨無休止的爭吵。

剛剛確實很討厭小雨，所以才使勁推了她，可是現在善良的一月就後悔了，如果自己忍耐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從來沒有想過惹事，所以面對別人的欺負和為難她一般都會選擇隱忍，像今天這樣爆發，可以說是第一次，沒有想到第一次反擊就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