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康復
()蔣欽每rì訓練士卒,早中晚三頓都和士卒一起吃飯,閑時和士卒聊天。
如此過了半月,蔣欽現,自己左肩的傷口開始癢,想來是結疤了。蔣欽左手握了握,感覺已經可是使上勁了,又試著跑動幾步,左肩沒又有疼痛感覺了。驚訝於自己的身體恢復能力,又搞不清楚是自己恢復能力強還是現在的人恢復能力都這樣強,故蔣欽閑暇時就盯著周泰和徐盛看,心想是否拿他們二人來坐坐實驗。直看得兩人毛。
雖然蔣欽有肉食誘惑士卒拚命訓練,可也畢竟沒有完全參與其中。士卒中早有些許謠言流傳,懷疑蔣欽這訓練方法是否有用。蔣欽雖然不說,並不代表就不知道。早就叮囑周泰不用理會,一切等自己康復了再說。要不是經過這麼數十天的訓練,眾人自覺與以前相比強大許多,不然早就鬧翻天了:每天訓練都耗盡全身體力,何苦這得虐待自己不是?
既然傷勢基本痊癒,蔣欽便接過周泰的權,親自監督訓練。前些rì子蔣欽雖然也參與訓練,不過僅限於隊列,只是跟著士卒一起站軍姿而已。眼下既然可以不影響運動了,蔣欽也決定跟著士卒一起鍛煉體能。一個是自己確實需要鍛煉,自身強大才是王道;另一個自然就是闢謠了,做到真正的與士卒同吃同住同訓練。
天空泛白,蔣欽就站在士卒跟前。初冬的清晨,校場邊上的樹上都有霜露,就連蔣欽都感覺到了一絲涼意。可蔣欽跟前的士卒卻都站著紋絲不動。
蔣欽大聲道:「兄弟們,經過半個月的訓練,你們的形象煥然一新,已經有了強兵的氣勢了。」頓了頓,現底下士卒都抬頭挺胸,但卻悄然無聲,更滿意了:「然而,光有氣勢還不夠,敵人不會被你們的氣勢嚇到。因此,接下來這些天,我們重點打熬力氣。我想,眼下這校場已經不夠你們跑了吧?」經過這些天的訓練,士卒們都可以隨便跑了萬把米。校場太小,跑到後面都記不清到底跑了多少圈了。
蔣欽自顧自地道:「等城門開了,去皖城外邊跑。現在,隊列訓練,站到吃飯。」眾人大惑不解,城外跑和城內跑,有區別么?只是限於蔣欽規定的紀律,眾人不敢隨意出聲,不然早就詢問開來。
等到城門開了,蔣欽吩咐眾人分散開來,分批出城,在城西十裡外集合。蔣欽早就打聽過了,城西十里以外有一片樹林。穿過樹林就可以避開城門守衛的目光,不會引起廬江太守6康的誤會了。
來到地頭,蔣欽吩咐道:「都散開來,找找細點容易折斷的,但是長點的足夠一伍士卒一起抱著的樹枝來。伍長帶隊,每個伍一根。」
眾人莫名其妙,不過還是依言散開。眼下冬季,樹葉掉光了,也好找。待得所有人都回來了,蔣欽道:「以伍為單位,伍長帶著全伍士卒一起抱著樹枝,從這裡到跑到城南港口。老規矩,先到的今天中午肉食管夠,最後到的和樹枝折斷的,肉食減半。開始。」
蔣欽話音剛落,有心急的士卒就沖了出去,無奈身邊隊友兀自站著不動,手上樹枝只聽「啪」的一聲,應聲而短。所有人都愣在那裡,還沒來得及起步的士卒后怕不已。
蔣欽催促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跑,再不跑的中午沒飯吃。樹枝折斷的,伍長帶著跑去城北,從北門回去。」
眾人苦不堪言,尤其是那幾個心急的士卒,同伍士卒心裡都將其罵了個痛快。皖城分為西、南、北三門,西門靠近南邊,到北門的距離將近是到南門距離的兩倍。抱怨歸抱怨,可眾人不敢違抗命令。人群頓時分成兩波,一波抱著樹枝往南邊而去,一波空手往北邊而去。蔣欽也不做聲,帶著周泰和徐盛跟著往南邊而去。
徐盛看得有趣,問道:「公奕大哥,這是何種訓練方法?」
蔣欽笑道:「這是訓練士卒們的協同作戰能力。現在讓他們這樣抱著樹枝跑步,他們因為心意不一樣而折斷樹枝。等慢慢地習慣了,自然就不會折斷樹枝了。這樣將來上了戰場,士卒們就能互相掩護,而不是一盤散沙般的各自為戰了。」
徐盛「哦」的一聲,贊道:「這個法子啊,這樣訓練下去,定成jīng兵。公奕大哥的主意就是好。」
蔣欽臉一紅,乾咳道:「這是我尋到的那本兵書上記載的方法,我還記得就拿來用用。」
徐盛滿臉遺憾:「可惜盛無緣一見。」
蔣欽連忙對周泰道:「幼平,以後每天早上就這麼訓練;等到了下午,唔……幼平,家裡那些裝大米的袋子還在么?」
周泰一愣,不敢肯定:「應該還在吧。大哥需要?」
蔣欽笑道:「不是我用,是我們用。將袋子裝滿石頭,以後每天下午,每人都背一個袋子,從城西跑到城北;第二天從城北跑到城南。這叫長途負重奔襲。」
周泰還是一副大哥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樣子,徐盛卻滿臉期待,以為又是什麼有趣的訓練。蔣欽看著心裡偷著樂:「到了下午就有你樂的了。」
三人跟著往南跑,一路上不停有士卒哀嚎著掉頭往北而去。待得到了終點,卻現只有幾十人在等著了。蔣欽領著他們回城,讚許道:「你等第一次就能將樹枝完整帶回來。很不錯。待會中午肉食都管夠。」
眾人都大聲歡呼。
待到下午,蔣欽公布了他的長途負重奔襲。眾人一開始也都是滿臉好奇,就算背上石袋也不以為意。待得跑了數十分鐘眾人才知道不對勁了,只覺背後石袋越來越重,要不是看到前面蔣欽周泰徐盛三人親自負重帶隊,只恨不得立馬扔到地上。
在眾人的哀嚎聲中,總算是踩著最後時間進了城。不然搞不好就得露宿城外了。在這大冬天的,晚上在城外過一夜,第二天還能不能站起來都是個問題。眾人一想不寒而慄,只覺得走在前面的蔣欽背後,伸出一對黑sè的翅膀在不停地扇啊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