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橋玄
()因為受了傷,所以蔣欽只是在一邊做一些簡單的熱身活動,然後就看著周泰和士卒cao練。此時周泰正在場地中間舞劍,蔣欽能看到周泰的身影,卻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劍影,蔣欽知道那是周泰度很快的原因。從周泰手臂的動作,蔣欽只能分辨刺、劈、撩。斬等架勢,具體有什麼用就不知道了。
蔣欽不會劍術,只好很是羨慕地看著。蔣欽會shè擊、空手搏鬥、匕搏殺、開車和追蹤等等。然而在這東漢末年的亂世,基本是用不上的。開玩笑,戰場上可沒人跟你空手搏鬥,匕就更不用說了,別人用兩三米長的長槍,你用二、三十公分的匕,不是找死么?要是呂布來了,估計得連人帶匕一起劈成兩半。騎術就先不說了,反正南方戰馬很少一時半會用不上。
「等我傷好了,得找周泰學點防身本事。」蔣欽暗暗打算著。
待rì頭完全升起,蔣欽派士卒去打探,看橋玄是否洗漱完畢。萬一現在過去橋玄正在洗臉,這不是讓橋玄沒臉見人么?到時候名士一怒,流血成河啊~~
等到士卒回復,蔣欽這才對周泰道:「幼平,你帶著士卒們繼續cao練。我去拜見橋公。」周泰應是。
蔣欽掉頭往回走,來到橋玄門外,輕輕的敲了敲門:「橋公在么,蔣欽拜訪。」
裡頭傳來橋玄的聲音:「蔣頭領么?請進。」
蔣欽推門進去,現只有橋玄一人在煮茶,一雙女兒應該是藏在內房。蔣欽盯著茶壺看,彷彿茶壺上面有花似的。橋玄瞟了一眼蔣欽,像是知道蔣欽好奇什麼,淡淡道:「這茶壺可是玄心愛之物,昨天蔣頭領的兄弟倒是沒有將其損壞。」
蔣欽心裡一震:看來這橋玄經過一晚上的思量,知道自己不會拿他怎麼樣了,所以現在才淡定得很。於是打起jīng神,在橋玄對面坐下不再說話,靜靜地看著橋玄煮茶。
橋玄露出一絲驚訝,也不搭話自顧自地煮茶。良久橋玄給蔣欽斟了一碗:「蔣頭領,請。」
蔣欽雙手接過:「多謝橋公。」說實在的,讓蔣欽品酒,蔣欽完全沒有問題,以前的軍供茅台,蔣欽跟著連長都是論斤喝的,喝得多了自然嘴就叼了,品酒就多少會點。可讓蔣欽品茶,蔣欽就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了。不過二世為人,這心xìng自然很沉穩,故而架勢裝得十足。
蔣欽這架勢一出,卻將橋玄給鎮住了,試探道:「蔣頭領覺得這茶如何?」
蔣欽聞言將茶碗放下,老實說道:「橋公見笑了,讓欽飲酒,欽能說出個所以然;不過可惜,欽對茶是一竅不通。
蔣欽的回答出乎橋玄意料之外,原以為蔣欽懂茶,誰知道蔣欽不懂茶就罷了,還承認的這麼乾脆。橋玄默默地打量蔣欽片刻,突然道:「昨rì蔣頭領邀玄來做客,所為何事?」這是客氣的說法,名士也是要面子的不是?說被人綁架來的,多丟人啊。
蔣欽認真地道:「特來請教橋公,當今天下如何?」
橋玄慢慢品著茶,猜著蔣欽的心思:「董卓挾天子以令諸侯,曹孟德傳書天下,關東十八路諸侯聯合討董,距今已有三年……」
蔣欽接道:「恨未能參與那天下盛事。」
橋玄怒道:「什麼盛事,都是一些賊子。曹孟德還好些,這些年來一直盯著董卓。可你看其他人都在幹什麼?不報效陛下就算了,還在後面撤曹孟德的後腿。孫堅那逆賊,在皇宮藏了玉璽,想私自帶回長沙,這不就死在劉荊州手上?袁家四世三公,老大袁紹討董不力,回頭就搶了翼州,跟幽州的公孫瓚在對持;老二袁術在豫州稱霸,聽說袁術得到了孫堅的玉璽,也沒見他交還給陛下。陶徐州和控北海老矣,空有餘而力不足。劉荊州,劉荊州,哎……」漢室危機之時,在外地有兵有權的三個漢室宗親,蜀州劉焉、荊州劉表和劉虞三人都沒有參與討董。難怪身為漢室忠臣的橋玄都說不下去了。
橋玄喝了口茶,想起昨天蔣欽唱的那《jīng忠報國》,心想:歌由心生。眼前這蔣欽和那些賊子不一樣,是我大漢的人才。心動不如行動,橋玄乾脆直接喚起了蔣欽的字:「我觀公弈也是一愛國之人,何不出仕為陛下效力?」
蔣欽眨眨眼,驚訝橋玄這思維的跳躍。心想我還未招募你,你反倒招募起我來了。於是就順著橋玄的口吻回道:「效力陛下?這是自然,我輩男兒學得一身本領,正是用來賣與帝王家。要不是為了口飯吃,誰會出來做水賊呢?哎,往事不堪回啊。」蔣欽連自己以前的種種都說不上來,只好含糊其辭。
「往事不堪回?儘是心酸啊。」橋玄卻被這廝的文採給吸引了。
蔣欽愕然,這才想起自己不小心借用了某句名言。趕緊閉嘴不言。
橋玄卻是起了愛才之心:「公弈,做水賊浪費了你的才華。且隨玄回去,待時機成熟玄引薦你與陛下,為陛下效力。如何?」
蔣欽為難道:「此時隨橋公回去,可欽和手下兄弟沒了生計,如何是好?」
橋玄微笑道:「這個不難,欽可暫隨玄回皖城。玄聽說欽手下士卒都是不傷人命,都是欽教訓的好啊。平常欽可安排他們來玄府上護衛,掙些錢財,如何?」
蔣欽大喜:「橋公高義,欽代底下兩百兄弟多謝橋公。明rì欽就親送橋公回皖城?」
橋玄撫須而笑:「甚好。既然事情定下來了,且不談這些。昨rì我觀公奕高歌一曲,很是振奮人心,是為何曲?」
蔣欽回道:「呃…歌名叫做《jīng忠報國》。」
橋玄大聲道:「好,好一曲jīng忠報國。要是那些賊子聽到,非得羞愧死去。」
蔣欽心裡好笑:「要是那些梟雄們聽到《jīng忠報國》,就羞愧死了,那這天下就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