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襲寡婦
夜已深。
景凝月見兒子精神狀態還不錯,囑咐碧玉「好生照顧」便離開了。
這會兒,內宅的二十來號丫鬟廚娘,基本都已經睡下。
暮色里,景凝月素裙裊裊,腳步盈盈。
一路出了東院,見園林中,那幢青台玉樓還亮著燈,想了想便走了過去。
景府很大,有內外兩宅。
外宅住著門房護院,以及景家名下產業的掌柜家眷,男女老少皆有,不像內宅這般陰氣過盛。
內宅分東西兩院,景真住東院,景凝月住西院。
中間隔著的這片碧水園林,則住著一位離家出走的寡婦。
此時,寡婦躺在樓外青台的搖椅上,一襲月白襦裙,身材豐腴曼妙,如玉容顏在月華下清冷出塵。
「襲寡婦,怎的還不睡?莫非是想男人了?」
待到近前,景凝月笑吟吟的打趣,順便拉來另一把搖椅,與閨蜜襲司夜,並排躺在了一起。
「怎麼,你家甜兜兒沒事了?」襲司夜閉眸問道。
「不但沒事,反而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兒哩!」景凝月眉毛彎彎,笑靨如花,望著明月的杏眸中,透著無盡的期許。
說完,她扭頭看向襲寡婦,發現對方表情詫異的看了過來,「對那畜生心灰意冷了?」
「去去去,莫要壞人心情!」
景凝月白了閨蜜一眼,繼而揶揄道:「你明明早有察覺,卻瞞著不說,是不是憋著壞,就想讓我家甜兜兒去噁心他?哼!好在甜兜兒這次沒事,還破繭成蝶哩,否則老娘定和你這毒婦絕交!」
襲司夜聞言,幽幽說道:「那弒兄奪嫂的畜生,可不喜歡男人,不過他若知道我躲在你這兒,結果可就難料了。之所以不說,不過是想讓甜兜兒吃些苦頭,說不定還能斷了那等念想,如今看來還真成了。」
「老娘還要感謝你了?」景凝月瞪眼。
「甜兜兒就是被你這傻婆娘慣的,瞧瞧你給取的乳名,呵呵!」襲司夜反唇相譏。
景凝月語塞,輕輕嘆了口氣。
兒子可是她的心頭肉,百般疼愛自覺沒錯,可如今想來,確實把養兒之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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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過於簡單了。
倘若丈夫沒死,或許還能幫她管教一二,只是一想到對方那修鍊狂魔的性子,又覺得助益不多。
那等痴人,只會將自己關在練功房,無休止的修鍊,否則也不會活活將自己累死。
不過話說回來……
當初,她若沒仗著對方喜歡自己,逼著他一個大男人入贅,恐怕他也不會為了挽回些許顏面,拚命修鍊,只為修為壓過自己一頭。
憶起往事,景凝月的眸子漸漸朦朧,並非是與那男人有多深的感情,只是滾過幾次床單罷了。
但是,和身邊這個老處-女相比,她的婚姻倒還正常。
據她所知,襲寡婦的丈夫,也就是白家長子白慕仁,婚前修鍊,行功走穴時傷了會陰,喪失了那方面能力不說,連一身真元也付之東流。
要不然那世子之位,也不會落到弟弟白玉鋒頭上,對方還打起了嫂子的主意,暗害了自家兄長。
好在襲寡婦有所察覺,提前逃出了白家,要不然,以她那通玄一重境修為,估計只能淪為對方的玩物了。
或許那白玉鋒會顧及名聲,不會那麼明目張胆欺辱於她,但她想要悄無聲息的脫離魔掌,卻是極難的。
「喂!外甥醒了,你這當姨的總要去探望一下吧?別整日里窩在這林子里,濕氣重,小心發霉!」
丟下一句,景凝月擰著臀兒,告別了命運多舛的閨蜜。
襲司夜望著傻婆娘漸行漸遠的背影,覺得這貨的床褥下,定藏著見不得人的大寶貝,否則走起路來,怎的這般風-騷?
褲兜里揣個雞蛋,都能搖散黃了!
不知想到了什麼,她輕咬紅唇,掩映於裙擺下的修長緊了緊,胯羅內竟連一絲縫隙都不曾遺漏。
……
東院,被兩棵青干瑤木拱衛的紫翠玉樓中。
卧房內熏香裊裊,逼王化身為沒有感情的冰塊兒,躺在軟榻上,任由碧玉揉捏。
「少爺呀,你郁疾初愈,方才按的四瀆穴,還有這裡這裡,多按按好處甚多,三焦經主一身之氣,百病從氣生,如果堵了……」
哇啦哇啦,說了一大堆,逼王壓根沒聽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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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就想問問,這個按摩它正經嗎?
按就按唄,穿得這麼清涼作甚?
只穿個肚兜,明顯就是心懷不軌!
逼王內心慌的一批,他已經可以預料到,倘若和這小娘皮的關係到了「赤誠相待」的地步,沒有了距離感和神秘感,自己高冷氣質的殺傷力,將直線下降。
想要全方位持續輸出,保衛自己的快樂源泉,必須練就一身顯聖的硬核技能。
而在此之前,此女絕對不能動!
每一位觀眾,對於目光深遠的逼王來說,都是珍貴的財富,豈能只為一時爽利而本末倒置?
打定主意,他乾脆閉眼裝睡,本還想打幾個呼嚕轉移注意力,又怕會有損形象,只得作罷,轉而努力的平心靜氣,琢磨起了正事。
此身皮囊雖佳,卻是弱柳扶風,不堪一擊,日後倘若與人角,將斗毫無勝算。
念及至此,逼王不由想起在仙界,自己被眾仙群毆的狼狽模樣,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反思一下,他覺得自己吃虧在勢單力薄上,當然,由於顯聖失誤,惹了眾怒也是事實。
痛定思痛,逼王決定,日後沒有把握的事情絕對不做。
而且除了提升自身實力外,也要組建勢力,如此這般,才能為自己的顯聖之道保駕護航。
想著想著,逼王有些困意上涌,思緒很快遁入虛無……
這會兒,得主母吩咐,想要試探少爺性取向的碧玉,有些懵逼。
她自幼與少爺一同長大,感情行同「姐妹」,而且主母為了矯正少爺的性取向,經常鼓勵她二人同床共枕。
作為貼身丫鬟,她也希望少爺能像個正常男人一樣,所以也會時不時賣弄風-騷勾引一下,但每次都以對方一句「你惡不噁心」而失敗告終。
可是今日聽主母說,少爺要改邪歸正了,她心裡甭提多高興了。
本想借著推拿穴位,施展渾身解數,今天說什麼也得把米飯燜熟了,沒成想,對方竟睡著了!
失魂落魄的走出卧房,目光瞥看到角落那個鼓狀木桶,她心想:「看來不必換夜壺了,少爺還得坐著……」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