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恐怖的眼球
()師傅拔出手臂，連忙將我從慌張之中拉回來。水底下的黑影涌動，隱約可以看到最前面的居然是幾隻長有眼球的東西。
「趕快把石壁打開。」
於是兩個人的拳頭狠狠地打在了石壁上。
「啊」，拳頭直接打在了石壁上。石壁沒有破。只覺得手指骨都快要斷了。拳頭已經是血肉模糊，不斷地顫抖。
「怎麼回事，明明剛才是可以穿過去的，裡面明明就是空的」師傅疑惑地看著沾著血跡的石壁。
「血？血。血……！」師傅大喊著，把自己拳頭的血都抹到石壁上。
不敢置信地看著師傅穿過石壁，趕緊也把身體貼著牆壁，一用力，只覺得眼前一陣黑暗。一個趄趔，差點摔倒，自己已經處在一個短通道上，出口就在前面。
回頭一看，只見石壁迅地變化，由堅硬的石壁慢慢地化成液體。
難道它們會思考，不然怎麼也會懂得穿過石壁。
「快跑，別回頭看。」師傅大喊著往前跑。
才起步，後面就傳來了「沙沙」的聲音。跑著跑著，總覺得身後有什麼東西附在身上，讓人難受無比，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覺得兩眼一黑，頭腦一陣眩暈，便倒地不醒。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從地上醒過來。現自己躺在地上，渾身濕濕的、黏黏的，周圍散著一陣酸味。讓人無法忍受。胃裡是一陣應。
黑暗中又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音，又回來了！連忙掙扎著想爬起來。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撐了幾次才從地上爬起來。
才剛想跑，已經被抓著了手。
「臭小子，叫你別回頭看，差點被你害死。」師傅語氣凌厲地說。
「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說。只是覺得身後有一些東西附著，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看到身後滿是圓圓的充血的眼球，不斷滾過來，整個洞都塞滿！然後便嚇得暈倒了。
「那些是水莽草，以吸血為生，吸血時身體會長出一個個圓圓的像眼球一樣的東西，用來儲藏血液。這些東西生長在溫水地帶。但是中原地區從來沒有出現過。也不知道這裡為什麼會有！」師傅沉思著像我解釋道。
「水莽草？會吸血？那為什麼我們沒有事呢，師傅？」
「我也不清楚為什麼？」師傅搖搖頭地答道。
真奇怪！為什麼我們會沒有事？難道說我們已經死了，這只是我們的魂魄。
再看看周圍，只看到洞中籠罩著一層紅sè的霧氣，死寂的洞中偶爾出一聲奇怪的響聲。我們剛才說話時迴音不絕，這個洞，應該很大。
只能看到眼前擺著幾塊白sè的倒三角形石塊，石塊上面雕有兩隻突出的眼球。這眼球--不是我之前看到的眼球嗎？
退了兩步，又走到另外一塊白sè石塊前面，石塊上面也有著兩隻突出的眼球，定定地看著這裡的一舉一動。
在朦朧中慢慢地往前一步一步地走去。看看左邊，是眼球；看看右邊，還是眼球。原來自己周圍全部都是眼球。
白sè的石塊慢慢地消失，只剩下懸挂在空中的兩顆眼球。眼球在空中飄忽不定，慢慢地聚攏過來。
看到有眼球涌過來，兩隻腳忍不住推后了兩步。
「嘣」，一隻腳被突起的石塊絆倒，一頭撞在了石塊上。兩眼直冒金星。眼球已經到了面前，眼看就要被吞噬掉，只有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
「這裡的空氣有問題，我們走過那裡。」師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睜開眼一看，眼球霎時間都消失，又回到了石塊上。伸在自己面前的是師傅的手。另一隻手則指著前面的一個亮點說。
「不對勁啊！哪裡來的血？」跑著跑著，覺得腳下踩到了某些東西，一看居然滿腳的鮮血。
「咿呀」，一陣機關作響的聲音，旁邊的白sè石塊裂成了兩瓣。一塊像蓋子一樣的石塊重重地砸在地上。
石塊居然是空心的，裡面還藏著一具女屍。
「好漂亮的項鏈！」只看見女士脖子上戴著一條閃閃光的項鏈。師傅也回過頭來看到項鏈，便伸手去拿。
「啊！」的一聲慘叫。
「師傅！」
只看見師傅的手上纏著一條鮮紅sè的水莽草。一圈一圈地捲住師傅的手。很快地師傅的半隻手便全是水莽草。水莽草卷過的地方先是皮被撕裂，露出血淋淋的肉。水莽草再一用力，那些血肉便被它瘋狂地吞噬。很快便只剩下白森森的骨頭。水莽草則長出了恐怖的眼球。
那些沒有吸乾的鮮血便一滴滴地滴在地上，和地上的血液混在了一起。
水莽草吸食了半條手臂，飛回了女屍身上。師傅捏著手臂的上半部。口裡不斷地出呻吟聲。頭上的汗珠不斷地從額頭上飆出來，流過師傅滄桑的臉頰，再聚到長鬍須上。
原來有神而睿智的目光現在有點渙散，嘴唇白，兩片嘴唇因為劇痛而不斷抖，連帶著鬍鬚一起抖動。聚在鬍鬚上的汗珠就被一滴滴地抖落。
怎麼會這樣？水莽草？項鏈？
「師傅，你怎麼樣？」看到師傅那半截白森森的手骨，心裡一陣陣地打著冷顫。
「師傅，我扶你走！」
剛蹲下身子，好像覺得身後有東西動了一下，扭頭一看，什麼東西都沒有，便回過頭來。誰知道那水莽草會不會又非出來。趕緊離開要緊。
為了使出更大的力氣，便把要彎的更下。
「嗯，怎麼好像我的影子那麼大的？」看著前面投下的身影覺得很奇怪。
便停下來仔細看一下，好像又沒有什麼不對勁。可能是受的驚嚇太多了，容易產生幻覺。
可是再回過頭來的時候現師傅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著我的身後。被火光投shè出來的身影一點、一點地拉長，拉成一個站立的影子。我是我根本沒有動，依然彎著腰。
拉長的影子慢慢張開兩隻手臂的影子，手指的影子長得讓人無法相信。十隻指影，迅地靠攏，圍了過來。背後傳來一陣破風聲。
師傅突然猛地從地上竄起，用那隻沒事的手狠狠地把我往一邊推。
「咔嚓」的一聲，接著就是師傅的慘叫聲。背上也同時被一根硬硬的東西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