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那我走!
林故剛開始還安然躺著呢,想觀察下來者何人,是一個他從沒見過的小姑娘,長的還挺水靈。
只是這小姑娘進來就大發牢騷,對著他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埋汰,那目光恨不得要吃人!
於是林故就一裝就底吧,也好得知一下雲驪劍宗的狀況。
剛開始都是在誇耀吹捧那位藍天師兄如何,他林故卑微怎麼也配不上雲驪劍宗的天之嬌女。
就算是也得先去排隊,因為雲嬋的追求者十分之多。
特么的,本來林故還挺生氣的,這丫頭這麼看不起人呢?
只是後面聽到雲嬋為了救他而主動承認道侶這件事,頂著天大的壓力,不管上面師尊下面同門弟子的反對目光,還是堅持讓林故進入雲驪劍宗。
林故有點感動,也有點妄自菲薄,「哎,想我一介凡夫俗子,何德何能受到一位女神的眷顧!」
雲嬋可是即將進入星河境的天才,而他道台都碎掉了,修道都是一個問題。
不管怎麼看他兩都不是一對兒的,人以群分嘛,一個天鵝一個蛤蟆,怎麼都不對稱。
所以他猜測這可能是雲嬋的權宜之計,為了保他小命而臨時做的決策,道侶身份是空的,救人才是真的。
「那不如就將計就計吧,先去通過考核成為正式弟子努力變強,親自當眾面澄清兩人關係,讓雲嬋恢復清白名譽,這樣也算不辜負雲嬋的一片好心好意了。」
林故冷靜思考接下來的計劃目標,忽然感覺胸口悶堵,呼吸不順暢。
毒性藥草摻雜著香草本就混而為一讓人難以察覺,所以林故這麼久了都沒感覺到異樣,這才反映過來。
「他奶奶的!那小丫頭竟然投毒!」
他頓時跳躍起來盤腿而坐,運轉玄天功護體。
還好,他的天池那一根小劍胎自主守護,散發出一道劍氣,隔絕了那些有害的物質。
當即他臉色蒼白,推門而出,走到一個林子一口氣血吐出,將毒氣盡數都逼出體外,眼神冷冽。
要不是玄天功加上本命劍胎,他林故真的又要往鬼門關走上一遭。
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小丫頭的心可真狠毒啊。
當幼香回來之時看見林故如同見鬼了一樣,「你....你竟然沒死?」
以她投入的毒性成分來說不應該啊,其中還加入了一味鬼噬草,香氣入體,立時如蜈蚣螞蟻爬身噬咬五臟六腑。
「你好狠的心,我與你素不相識,為何要毒殺我?」林故十分生氣,一手捂胸,一手指著這小娘們。
幼香見事敗露,也不反駁,倒是乾脆直言,冷笑道:「一個廢物不值得小姐為你做這麼多,也是我家小姐好心,才會讓你進入宗門!你可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希望你趕快死嗎?」
人命如草芥,說死就死?!
林故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努力平靜情緒,倘若這不是雲驪劍宗或者是雲嬋的侍女,恐怕如今林故早就一劍過去了。
幼香說道:「勸你好自為之!我家小姐乃千金之軀,在外和宗內又有多少追求者呢,要是道侶,恐怕下輩子和下下輩子也輪不到你!」
「...」
是,不就是我高攀不起嗎?
讓人滾直接說不行嗎,繞那麼一大圈...
但是以林故的性格還偏偏就不滾了...
林故笑道:「有無關係跟你有關係嗎?你家小姐都不在意你瞎操什麼心啊?」
林故好整以暇重新進入芳香閨房,好似回自己家一樣,那個樣子看的幼香氣得直跺腳,眼睛冒火。
就在這時,走來一位身穿青色練功服的少年,看著幼香問道:「香香何事懊惱?」
幼香生氣指著屋內林故道:「肖張你來的正好,這混蛋不識抬舉,竟糟蹋了小姐的繡閣!」
肖張聞言勃然大怒,早就聽聞雲嬋道侶的消息,而今親眼見證更是火冒三丈,但又不敢進去,只得門外叫喊,「那小子你出來,看我打不死你!」
聽見吆喝,林故沒有理會,只是穿上衣裳,收拾自己的東西,然後這才慢慢走了出來。
見他背著一柄木劍以及一張黑色大弓,個子單薄,但是清秀,玄山經歷之後,臉上有幾分堅毅神色。
「好個無賴,太不要臉了!」肖張頓時運氣發力,舉起雙拳就向林故砸來。
林故一陣躲閃,避過了一陣拳風,暗嘆這小子很強,肉身力道還算不錯,只是...
林故反應更快,一拳轟在肖張的背上,肖張嗷叫一聲,更被林故補了一腳,直接來個狗啃食,整個人都貼在了地面上。
林故毫不客氣道:「究竟是誰打不死誰?」
幼香見狀一驚,林故的戰鬥力超乎她的想象,猛然喊道:「打人了打人了!」
很快雲嬋住宿外被一大群人圍的水泄不通,手中都持著修長寶劍。
這些雲驪弟子見到眼前一幕都驚訝不已,春閣的肖張竟然被人打趴了?
雲驪劍宗座下有四大閣分別是春夏秋冬,分別由四位長老掌管。
被林故一腳踹趴的肖張就是來自其中的春閣。
林故肉身九境的實力就是這麼粗暴,先前打不過玄山的人還好說,但面對一位劍修的肖張還是沒話說的,更遑論這宗門內不能亂用劍傷人。
這時一位戒律堂的執法長老來了,問道:「發生何事?」
肖張滿臉黑線爬起來,忿忿不平指著林故道:「長老來的正好,此賊囂張跋扈桀驁不馴動手打我!」
按照雲驪劍宗的規矩,若是私底下鬥毆打人是要受到懲罰的,要是真干架需要申請上試劍台對決。
對此,執法長老看著林故面生,又想到了半個月前發生的事,於是沉聲道:「不是雲驪的弟子擅自進入宗門就是觸發了忌諱,而且還無故生端打我門弟子,其罪可誅,來人拿下!」
一聲令下,兩位戒律堂弟子站了出來,伸手要捉拿林故。
「且慢!」林故怎會坐以待斃,伸手舉起了一柄清冷劍鞘,一陣閃爍,眾人都不禁後退一步,「我是雲嬋的人你們敢動我?而且是他出手在先威脅我,我只是正當防衛!」
原是雲嬋遺落在繡閣的寶劍,被林故帶了出來,早會料到發生這種事情,以防萬一。
「啊這...」那戒律堂弟子見白雲天女的白雲劍也是不敢隨便妄動。
且不說他們心底不承認林故是他們天女的道侶,但這可是半個月前雲嬋親自承認的,連雲嬋都同意了,他們還敢怎樣?若是動了林故,雲嬋不會饒過他們的。
這時一位弟子跳了出來大叫道:「那是我家師姐仁慈,若不是你,我們怎會失去那麼多位師兄弟!」
玄山一戰的消息很少有人知道,但還是悄悄地傳了開來,畢竟有部分弟子活著回來。
這個跳出來發聲的可能就是某位的朋友,曾經目睹過玄山大戰。
「....」
林故都無語了,這都能全甩鍋,不是他的話,魔教同樣都動手。這個時候不怪罪魔教,反而將他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魔教的人圖謀不軌,在那大開殺戒,你們能夠把火引到我身上?」
執法長老也是雙眼綻放精光,半個月前雲嬋帶外人回宗門上層長老都不同意,必須經過宗門的規矩才能進入,但那時林故又在昏死狀態怎能考核?又者眾長老都看出了林故的天賦淺陋,不過肉身九境,連道台都沒有的人怎麼進入宗門呢?宗門的最低要求都是道台一境...
因為他們這裡是劍宗,只要劍修,沒有道台就無法修鍊劍道。
無奈雲嬋那時性子跟換了個人一樣,執意要帶林故進宗門,不然會遭到後方小魔女的追殺,並且還承認了林故是自己道侶只是暫時借住宗門而已。
但那時雲家的人還提出一個條件...
執法長老冷麵無情說道:「你雖仗著雲嬋的名號不敢動你,只是當初上層同意讓你進入宗門避難而已,不過還有一個條件,就是你醒來了就必須要走。」
「此話當真?」林故狐疑,但心底卻一陣心涼。
「這事我可以證明的。」這時走來一位英俊的白衣少年,五官分明,白皙如玉,他一出場眾人都露出了恭敬的神色,少年微笑道:「你好我叫雲星辰,雲嬋的弟弟,我姐姐人在雲海閉關,少則一月,多則半年,但執法長老所說一事千真萬確,乃當初我舅舅李觀所提條件,不然你也進不了這個門。」
此言一出,眾人樂了,都在嘲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草鞋少年,「我家師姐看他可憐才收留他,這人反而得寸進尺,當真以為我家師姐會看上他嗎?哈哈!」
幼香也不知道還有這個因素在,頓時笑開花了,公子此言千真萬確。
其中還有暗戀雲嬋的人樂此不疲,他們不是不喜歡雲嬋有道侶,那得有實力背景啊,你一個草包少年,根本就不配嘛...
林故略微握緊了劍鞘,嘆了一口氣,都到這個面上了怎能不走,人家都不歡迎你,於是道:「即是如此,那我走!」
他很乾脆,說完就朝著宗門外離去了。
肖張還是不泄氣,「執法長老就這麼放他走了?」
執法長老立時轉過頭嚴肅看著他,肖張也不敢多嘴了。
雲星辰笑道:「我姐姐乃是眾神之女,浩瀚群星都莫及。」
幼香奉承道:「公子英明,此人一走,風平浪靜,小姐也總算清凈了。」
雲星辰微笑道:「在我心裡藍天塵大哥才是最牛的,想當初與龍泉劍宗比試的場面,藍天塵大哥一劍獨秀,戰的龍泉劍宗所有天才都莫不心底嘆服,我雲驪劍宗才是最強大的!」
幼香嫣然道:「那是,藍天白雲,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兩人一唱一和,有說有笑。
心嘆這個災星總算是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