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九章 我的
他站立住,側首看向刻著遲會生三個字的墓碑,眼裡有淺淡的情緒涌動。
容棲知他的嘴硬,鬆開他的手:「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在那邊等你。」沒等他什麼反應,她溜得很快。
千言萬語的思念,抵不過活著的釋懷。
他早該想到的,小時候的他長得那麼像母親,遲會生怎麼會認不出來呢。
有人說遲家那位爺生平風流,這輩子卻沒有對哪個女人說愛過,但是可能無人見過,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看到一個男人佝僂著身子,懷裡抱著一個去世之人的照片。
對著月光,傾訴心事。
他的記憶追溯到醫院那天,遲會生是多麼謹慎的人,會這麼明目張胆的說出那番話,他所在的目的從來不是在表面上那樣。
他一直都是在暗地裡看著這個長得像阮娘的兒子,在遲家,生存容易,但是想活得出頭就是生死不定的事情。
所以遲會生一直把他當繼承人培養。
「爸爸。」
墓碑前的蠟燭閃爍得厲害,像是在回應。
容棲踢著腳下的小石頭,剛才容聞來過電話了,問她什麼時候回去。
才離開一天,容老父親就暴露了女兒奴的心性了。
容棲說等遲硯的事情忙完就回來,但是沒說什麼時候,心裡有種預感,後面有個大事等著。
容聞聽著有些不痛快,回得乾巴巴的:「儘早回來就行,我是不著急,你爺爺說想你了。」
一直坐在旁邊喝茶的容觀山:???
容棲離開容家獨自來江州的時候,才剛剛二十齣頭吧,這麼多年了,可從來沒聽說老爺子想她這件事情。
她無聲笑彎了眼,嘴上是不在乎的敷衍著:「嗯嗯,知道了。」
打電話過來可不是為這一件事情,容聞今天早上看微博了,都快吵翻天了。
「那小子是不是跟你求婚了?我跟你講,我還沒有考驗他,你得矜持點。」
容棲心虛看著中指上的鑽戒。
那邊還在繼續說,可能是年紀大了,多了個父親這個身份,容聞有種又當爹又當媽的感覺,話開始多起來。
「怎麼說也得我考驗個三年四年的樣子吧,管他在微博上發什麼,你都不要輕易感動,知道嗎?」
遲硯在微博上發了什麼?
她很好奇,所以電話掛得很快,就上了微博,沒切換小號。
遲家的生意做得很大,跟容家一樣,行行都有著三分羹,總公司是在國外,有一個掛著總公司的官博。
在昨天發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副玫瑰畫,是容棲看到的最好看的那副,但是主角不是那副畫,是拿著鑽戒的手。
手是指骨分明修長,上面的鑽戒在今天換了個主人。
底下有很多合作公司,後面才是合作藝人,不難猜出這條微博的目的性。
紛紛道喜,巴結有之,但是其中不乏有真心的,雖然距離較遠的,沒人見過這遲家幕後到底是哪位爺做主,但是這句喜還是得道上。
容棲轉發了這個微博,對著自己的手拍了照: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