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征戰亞洲 第一章 原來我已經死亡
「這是?怎麼一回事。」潘亞羅睜開雙眼,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整個世界都是虛無縹緲的存在。漫天的黑暗席捲了整個空間。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發現每個部位已經完全虛化,渾身散發著光芒,他想摸一摸自己的身體,發現完全沒有知覺。
頓時,他陷入了無盡的恐慌當中。他想叫出聲,卻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做出驚恐的動作,雙手不斷揮舞著,企圖驅散這無盡的黑暗。潘亞羅的內心期盼著,這只是一場夢,一場他不想回憶的噩夢。
好在,這份恐慌沒讓他持續多久。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聲音很輕,卻如平地驚雷。
「年輕人,不要緊張。」這是一個老邁的聲音,能聽出聲音主人的年齡一定很大。
突如其來的聲響讓潘亞羅嚇了一跳。過了半分鐘,他才緩和下來。抱著試探地心態,潘亞羅開口問道:「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
「我能開口說話了?」潘亞羅不免心裡想到。
「這不重要,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老者的聲音再次響起,隨後,潘亞羅的身前出現了一個黑洞,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他吸了進去。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已靈魂的形態飄在了一座體育場的上空。俯瞰底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兩支隊伍正在綠茵場上進行著足球比賽,對抗十分激烈。而球場最邊緣豎著一塊巨大的電子屏幕,屏幕上顯示著
2020年1月24日,華夏足球超級聯賽,第2輪上海之港vs長春亞太
場上時間第46分鐘,場上比分0:0
場下坐著上萬名觀眾,有的正邊吃零食邊觀戰,有的正揮動著圍巾為主隊搖聲吶喊,有的正拍著照,有的正對著裁判罵罵咧咧。
場下雙方的主教練正緊張地來回踱步,不斷指揮著場上球員,眉頭緊鎖。
「熟悉嗎?」老者化成一縷靈魂,在潘亞羅旁邊說到。
「熟悉。」潘亞羅有點興奮地點點頭。他是一個狂熱的足球迷,他喜歡的隊伍的比賽他幾乎都會看,宿舍里貼了很多關於足球的海報,上高中那會經常假裝肚子疼,請教晚自習跑去黑網吧玩足球遊戲,看比賽。歐冠總是在凌晨兩三點開始,怕吵到其他同學,他就以在校外自己一個人住能安靜學習為理由不住學校宿舍,在校外找了間外宿住著。每逢歐冠比賽都會半夜爬起來觀看,會為主隊的每個進球手舞足蹈,會為主隊的每次失利傷心難過。因此第二天他總會睡眠不足,上課的時候瘋狂打瞌睡,無法專心上課。導致高考失利,只考了個本科末尾的學校,並在學校里混了四年畢業。
踢球是潘亞羅最喜歡的運動。從初中開始,潘亞羅便開始接觸踢球,一直踢到大學畢業,步入社會了才停了下來。他曾經也夢想當職業球員,但因為天賦平平,身體不出眾,又不夠努力訓練,所以水平一直不夠,只能在學校里,縣裡踢一踢。到了足球氛圍好一點的城市,就是被虐的下場。
上海上港是潘亞羅喜歡的中超球隊之一,會經常關注這隻球隊。因為這個隊伍里有他喜歡的球星「奧斯卡」。這位帥氣靈動的巴西小伙,14年巴西世界盃揭幕戰的捅射讓他愛上了這名球星。所以潘亞羅對於這個上港主場還是蠻熟悉的。
只是讓潘亞羅納悶的是,上港什麼時候改了名字,而且「中超」的全稱也打錯了,變成「華超」,太業餘了。
老者似乎看穿了潘亞羅的想法,解釋道:「這不是你原來的世界。」
「這是另一個平行世界,我叫它「第二世界」。你所在的世界叫「第一世界」。與你世界不同的是,這裡你的國家名稱是「華夏」,這裡沒有瘟疫,沒有什麼「u23政策」,沒有什麼「中性化名稱」政策,這裡的每個人的性格都與你原先世界里的人的性格多多少少有點不一樣。反正區別太多了,剩下的就得你自己探索了。」
「沒有瘟疫?真好。」潘亞羅笑了一下,新冠肺炎對於他原先的世界影響太大了,他希望無論是哪個世界都能沒有疫情。接著他問到:「探索?什麼意思?對了,你帶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還記得嗎?你已經死了。」老者說道。
「死了?」潘亞羅陷入了回憶。
沒錯,他死了。在一個漆黑的夜裡,窮苦人家的他為了多賺錢兼職送外賣,為了能在有閑時間裡多送幾單外賣,他闖了紅燈,他付出了代價,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潘亞羅的眼睛一下子暗了下來。他不想死,他的家不窮,但也不富裕。他的爸媽只有他一個兒子,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還等著他回家給他們養老呢。為了能夠賺到錢娶到老婆,他每天都努力賺錢,白天上班,晚上出來兼職送外賣。很少有自己的時間。他不想死,他不想在每個萬家燈火喜慶的日子,自己的父母只能對著自己的遺照發獃。
「幫...幫幫我。」潘亞羅顫抖著嘴唇,說出了請求。
「哎」老者嘆了一口氣。「孩子,你聰明,善良,又很孝順。對於你的死,我很惋惜。但是逆天改命這種事,還得靠你自己。」
當老者說到惋惜的時候,潘亞羅自嘲地搖了搖頭,清楚事不可為。但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睛里湧現出狂喜。「真的嗎?!您的意思是,我還可以復活?」
「嗯。」老者鄭重點了點頭,「但難度非常大。」
「有多大?」
「以球員身份帶領這個國家的男子足球隊伍憑實力踢進世界盃八強。」之所以說要憑實力,是因為老者不想讓潘亞羅像某個亞洲國家一樣以不正當的手段踢進世界盃四強。
「你媽媽的吻。」潘亞羅眼睛瞪得像銅鈴。罵了一句,要知道這個國家已經二十年沒打進世界盃了,上次進入世界盃,小組賽三場全敗飲恨出局。球員水平和青訓水平都遠遠落後於世界,要靠自身實力打進世界盃,這個難度不亞於登天。
一名球員的職業生涯,二十年算多的,四年一屆的世界盃,能參加五屆就很多了。足球是團隊運動,光靠他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更何況他的球技很爛,完全業餘水準。
「這個世界的國足,應該...應該挺厲害的吧?」潘亞羅抱有幻想。
「不,雖說性格不一樣,但水平還是差不多的。」老者笑著撫摸著為數不多的鬍鬚。
「不!!!!!」潘亞羅虛空一跪,朝天無能怒喊。
「那我總得有個系統爸爸吧?」潘亞羅再度抱有些許幻想。
「哦這個有的。咕咚,出來打個招呼。」
「咕咚?」
只見一隻身著綠色短褲,披著一件能拖到地板上的紅色披風戴著一頂象徵著特工的頭冠的能直立行走的小短腿兔子一臉得意雙手叉腰地從老者後面威風神氣地走出來,
「沒錯,正是在下。」
「一隻兔子?」潘亞羅很是疑惑。
「沒錯,它是我院的終極特工,能指引你走在正確的道路上。這個世界除了你,沒人能看見他。你有什麼疑問,可以問它。我累了,先回去了。」老者的身影逐漸淡化。
「恭送約士亞大人。」咕咚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紳士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