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在上官天澤脫離小獄半日之後,便有屬官向上官律慶稟報上官天澤逃獄一事。
而上官律慶在收到上官天澤逃獄的稟報之後,並未下令出動精騎快馬追殺。
只是沉吟片刻,說了句自己知道了,便讓前來稟報的屬官下去了。
隨後上官律慶召集「西北庭督府」群臣,於大殿聚事。
看著殿內除卻少數幾個重臣,盡皆疑惑的殿內眾人。
上官法律慶端坐在大殿蟒椅之上,對殿內靠前而站的一元老重臣擺了擺手,說道:「由徐愛卿來說說孤召集諸位,所為何事吧。」
那靠前而站的元老重臣,對上官法律慶拱腰行了一禮后,轉身看向殿內疑惑的眾人沉聲說道:
「現有「九牧國」朝堂送來的詔書一封,要我等無條件接受「九牧國」朝廷的軍隊整編,否則後果自負。」
「而在此之外,另有可靠消息,「九牧國」朝堂聯合各外國,共發兵一百六十萬,分四路進攻我四庭督府,意圖將我四庭督府逐個消滅。」
「而發起進攻的日期,正是今日二殿下加冠之日!」
殿內的一應眾人,聽及於此,一個個皆面色難看,議論紛紛。
「什麼,「九牧國」朝廷竟然聯合外國共同對付我四庭督府,真是可恥之極。」
「對我四庭督府進攻的聯軍共有一百六十萬,我們能擋得住嗎?」
「是啊,我們四個庭督府的兵力加起來才總共七十五萬左右,怎麼抵擋「九牧國」朝廷的一百六十萬聯軍。」
「而且其餘的三庭督府,說不定還不知道「九牧國」朝廷要對其動手了。現在搞不好,在「九牧國」朝廷的聯軍突襲之下,已經覆滅了也說不定啊。」
說著,大殿內的眾人皆哀嚎了起來,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多時,不知殿內是誰說了句:「不如我們投降吧。」
這下殿內眾人紛紛符合道:「是啊,而今已是必敗之局,若是負隅頑抗,恐身死國滅。」
「若是投降,說不定還能保宗廟不失。」
說著,殿內的人群中,不少人紛紛向上官律慶勸諫投降以保全身家性命。
看著殿內勸諫投降的朝臣,上官法律慶面色陰沉,沉聲說道:「諸位可都是如此想的?」
「要孤投降於「九牧國」朝廷。」
殿內眾人,見此大多沉默不語。
而那些勸諫投降的朝臣,見上官法律慶詢問,一個個面色帶喜的說道:「臣等也是為了肅王考慮,望肅王速下決斷。」
此刻的那些勸諫上官法律投降的朝臣,一個個想的都是,現在這庭督府是沒救了。
別管投降之後還能不能保住現有的官職,也別管肅王投降後會被如何處置了。總之趁現在投降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大不了日後做個富家翁也比丟了性命要強不是。
看著這些寡廉鮮恥的混蛋,上官法律慶的終於是暴怒了,憤怒的說道:「好,好,好!」
「食孤之祿,卻不忠心為孤考量。竟然勸孤投降犯境賊寇。」
「好,你們要投降是吧。」
「那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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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送你們去投降!」
說著,在眾人的疑惑之中,上官律慶厲聲喝道:「來啊,將這幾位要投降的大臣都押下去,明刑正典,立即處死。」
「其大臣家屬,盡皆戮沒,一個不留!」
說罷,便早有侍候在一邊的甲士將叫嚷著投降大臣拖了下去。
不多時,遠處傳來了一聲聲慘叫,便有甲士回來彙報說已行刑完畢。
看著殿內大多噓寒若噤的朝臣,上官律慶冷哼了一聲,說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此等尸位素餐,寡廉鮮恥,不知忠義為何物的敗類,孤恨知其晚矣,未能早殺!」
說著,上官法律慶再次看向殿內群臣,冷聲問道:「諸位,還有誰要勸孤投降的,孤可以早日送爾等去見這幾位位大人,以免冥路孤單。」
看著殿內上首殺氣騰騰的上官律慶,殿內眾人皆是膽寒,齊聲說道:「臣等誓死效忠肅王,願為肅王鞍前馬後,至死不渝。」
見此,上官法律慶臉上的怒氣才消去了些許,坐回蟒椅之上,對靠前而站的徐姓元老擺了擺手。
見此,徐姓元老對著大殿內的眾人接著說道:「我不過說「九牧國」朝廷聯合外國勢力共同進犯我四庭督府,又沒說四庭督府之中除卻我「西北庭督府」,其餘三府不知「九牧國」朝廷的陰險舉動。」
「更沒說,我各庭督府面對此等局面,怎會沒有提前做出準備。」
「諸位當中的有些大人,就怎地如此不堪,急吼吼的說出投降於敵寇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了?」
聽及此言,殿內一眾朝臣,除卻提前知道內幕的幾個心腹外,具皆神情一松,眉梢之間掛上了喜色,只是還是有些疑惑的看向那徐姓元老。
心道,此等大事,我等竟然具皆不知。
看著疑惑的眾人,徐姓元老冷聲一哼,說道:「此等要害之事,豈能公諸於堂。」
見此,殿內眾人皆彎腰行禮,稱讚上官律慶的聖明。
商議起了糧草調動,開戰事宜。
此時的四庭督府的邊境之上,「九牧國」朝廷和外國勢力的聯軍,在「九牧國」朝堂對四府發布詔書之後,皆疾行殺向各庭督府的城池要塞。
當中,東海路行軍主帥袁文良,正帶著二十五萬「九牧國」朝廷大軍,向擁兵十五萬的「東海庭督府」殺去。
而西南路則由金鵬飛同樣帶著二十五萬大軍,不過卻是向同樣擁兵十五萬的「西南庭督府」殺去。
不論是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外松內緊的袁文良,還是一路小心戒備的金鵬飛。
在即將進入兩庭督府邊境之時,皆被山道上埋伏的庭督府兵,突然衝殺亂成了一團。
儘管袁文良和金鵬飛對此早有準備,並在埋伏的庭督府士卒衝殺之下,逐漸穩住了陣型,還展開了反擊,逐漸佔據了上風之時。
卻隨著身著魚鱗具甲的余桑、吁流等國的聯軍突然從身後、側翼的薄弱地帶殺了出來。
在東海、西南兩府埋伏是假,誘敵是真的計策之下。袁文良和金鵬飛兩人各自帶領的二十五萬朝廷大軍,瞬間崩潰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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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和潰逃。
而帶領著三十萬大軍,並有著戎、項等國二十萬聯軍策應的板智大宇,向擁兵二十萬的延北路庭督府急襲殺去。
卻不知數日之前,已經知曉戎、項等國的陰謀的「延北庭督府」,反其道而行之,趁其大軍出征國內空虛之際。
深入敵後,使出圍點打援的計策,逼迫戎、項等國的二十萬聯軍,紛紛倉皇領旨回軍救援各自都城。
卻正中「延北庭督府」計策,倉皇回軍救援各自都城的戎、項等國聯軍,在「延北庭督府」的埋伏之下,戰死無數,投降數萬。
而後「延北庭督府」更是揮兵攻破戎項等國都城,大肆劫掠屠殺。
並將城中青壯編為「僕從軍」,其家小押為人質,一併帶回了「延北庭督府「之中。
一戰得「僕從軍」四十五萬,糧草輜重,牲畜奴隸,甲胄箭矢更是無數。
而後以逸待勞,在板智大宇帶領的三十萬朝廷大軍衝殺而至之際,派出四十五萬手執棍棒,衣不蔽體的「僕從軍」正面阻擋。
二十萬「延北庭督府」的精銳甲士,則是於三十萬大軍朝廷大軍的,薄弱側翼及後背殺去。
雖有板智大宇不斷用己方還有二十萬黨、項等國聯軍的話語,來激勵腹背受敵的朝廷大軍。但在孤立無援,腹背受敵的情況下。
堅持了一天一夜的三十萬「九牧國」朝廷大軍,還是大部戰死,小數倖存者得以突圍。
至於西北路由柳儒拓帶領的三十五萬朝廷大軍,則是沒有料到「西北庭督府」派出使節,以其「九牧國」獲勝,摩、烏等國獲利少。
「西北庭督府」獲勝,摩、烏等國獲利眾的離間之計,將摩烏等國的二十五萬聯軍拉入了「西北廷督府」陣營之中。
是故,在「西北庭督府」與柳儒拓的朝廷大軍正面激戰之際,摩烏等國揮兵突襲而至。
以為是己方援軍的朝廷大軍,毫無防備的被轉瞬間被殺死無數。
而後徹底崩潰,除卻少數幾個逃生,幾近全軍覆沒。
在摩、烏等國與「西北庭督府」慶賀之際,毫無戒備之心的摩、烏等國士卒,一個個喝的大醉癱倒在各自軍帳之中。
手腳無力,被衝殺進來的「西北庭督府」大軍盡數斬殺,一個不留。
同時迅速出兵,率軍攻克了摩烏等國的都城,大肆洗劫之餘,將城中青壯老弱盡皆屠戮,只留下了年輕婦女以充軍資。
而後更是大肆擴軍至五十餘萬,調動軍隊駐紮,設立行政,遷移「西北庭督府」治下子民,鞏固所佔各地。
而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以致於上官天澤所起事的兩萬之兵,竟然沒有來得及發揮任何作用。
在趕往支援柳儒拓大軍的半途之中,遇到了倉皇逃竄的柳儒拓等幾位將領。聽到事情緣由之後,顧不得他想,只得立即與柳儒拓一起向「九牧國」朝廷城池逃去。
一路倉皇逃竄,其中心酸艱辛,只有上官天澤等人自己可知。
起兵之時的意氣風發模樣,現在只剩下滿面的灰頭土臉,隨行兩萬大軍儘是狼狽不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