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此刻的「西北庭督府」肅王世子府中,坐落著一群身穿甲胄的英武青年,其間還夾雜著幾個華麗錦服的老者。
坐在世子府大殿內上首的上官天澤,看著下方分列而坐的一眾心腹,面容冷峻,一言不發。
不多時,靠近上官天澤而坐的一位紫服三羽老者,起身行禮說道:「殿下可已有決斷?」
看著殿內皆目光堅定,忠貞跟隨的心腹文武,上官天澤沉默了片刻,終是站起身來。
朗聲說道:「世人皆知,我上官天澤並非薄情寡義之人,奈何奸佞逼迫,小人當道。」
「時至今日,已然是被逼無路,不得已而為之。」
「是以,我已然決定。縱然被千夫所指,萬人不齒。」
「這一次,我上官天澤,亦要將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聽到這話,那紫服老者微微頷首笑道:「殿下能下定決心,掌握自己的命運。真可謂可喜可賀。」
「只是不知,殿下將作何謀划,擺脫而今困境,掌握自身命運?」
看著殿內一乾麵容帶喜,卻又有些疑惑的文武。
上官天澤沉聲說道:「月余之前,便有「九牧國」皇帝牧良辰遣使聯繫於我。言其將會對各庭督府發起進攻,剷平「九牧國」內割據勢力。」
「並許諾,若我從中響應,待功成平定之日,予我西北鎮撫使一職,自選屬官,世鎮西北,永享榮華。」
聽到這話,殿內大多數披甲武將皆有些排斥。
雖然他們皆是上官天澤的心腹袍澤,也並不反對接下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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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的暴力行動。但是讓他們和「九牧國」朝廷一起對抗庭督府,還是讓他們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畢竟,怎麼說他們都是「西北庭督府」中的一員,如果和其他勢力聯手。豈非等同於可恥的背叛?
見此,那紫服老者問道:「這麼說,殿下是準備和「九牧國」朝廷聯手,共同對付「西北庭督府」了?」
看著殿內眾人臉上不自然的表情,心知為何的上官天澤笑道:「哈哈哈,諸位莫非以為我上官天澤,要做那牧良辰的鷹犬走狗不成?」
大笑過後,面色突然一變,嚴肅說道:「我上官天澤又豈會做那牧良辰的鷹犬走狗,我已經說了,我要做自己的主人!」
「等到戰畢,牧良辰加封為我西北鎮撫使后,這西北之中到底是誰說了算,還不是在我等的掌握之中。」
「縱然屆時牧良辰有心反悔,然幾方勢力相爭,必有損傷。到時,我又豈是任人拿捏之輩?」
看著仍然有所顧慮的殿內眾人,那紫衣老者突然厲聲叱道:「諸位如若心存猶疑,不按此計行事,今日之後諸位又當如何?」
「且不說這「西北庭督府」能否在牧良辰大軍圍攻之下存留下來,就說端木婉等人是如何看待諸位的?」
「毫無疑問,縱然「西北庭督府」在朝廷大軍的圍攻之下存留了下來。端木婉等人也不會對諸位奮勇殺敵有任何褒獎誇讚,反而是會剝去諸位羽職,乃至下獄問斬。」
「若我等今日不趁此良機起事,待到來日。別說再尋誅殺奸佞的機會,就是保住現在的地位乃至性命怕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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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了。」
「事已至此,要共行大事,還是來日任人宰割,諸位自己考慮吧。」
殿內眾人,當中死忠於上官天澤之輩。在紫衣老者說完這番言論后,盡皆表態誓死跟隨上官天澤。
而那些心存糾結之輩,雖然仍然對聯合外人對付「西北庭督府」心中難安,且對牧良辰來日能否履行承諾,心存猶疑。
但是,他們也明白,若是今日不發,來日則身家性命難保。事已至此,已然是別無選擇的餘地了。
是故,殿內餘下眾人皆起身表態:「願與殿下共圖大事,刀山火海,誓死相隨!」
見此,上官天澤面露喜色,爽朗笑道:「諸位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的......」
說完,安排眾人,各去準備,等待時機,一同發動。
看著紫衣老者,上官天澤鞠躬行了一禮,誠摯說道:「今日之事,有勞李老了。」
那老者含笑受了一禮,說道:「當年之事,我也是其中的親歷者之一。在書房之中,親見了你渾身帶血的模樣,老臣又豈能視而不見。」
「這些年,端木婉母子做的事情,確實是太過分了。」
唏噓片刻,紫衣老者突然問道:「那上官哲睿的加冠慶典,殿下要去否?」
沉默片刻,上官天澤的眉眼之間神光畢現,冷聲說道:「去,為什麼不去!」
離開肅王世子府自去準備的老者,端坐在馬車之中,心中輕嘆了一口氣。
暗道:「唉,今日之局面,皆因上官律慶的不作為所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