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做我老婆（下）
()「呃，其實硬氣功只是一種泛稱。」胖子有意頓了下，留神林雨欣的神情，見她不置可否的模樣，便大著膽子往下說：「我聽太爺說過，中國的氣功包羅萬象，主要流派有五個，道、儒、佛、醫和武。大部分硬氣功歸屬於『武』的範疇，嘿嘿，這是最末流的那類。普通人可能覺得鐵布衫啊，金鐘罩什麼的就是硬氣功，其實不是，倒是鷹爪功、開石手、螳螂腿那些由外而內練氣的才是硬氣功，俗稱『以武入道』。」
林雨欣輕輕嗯了聲，示意胖子繼續。
胖子得了美女捧場，一下來了勁，清清嗓子接道：「醫家功，又叫養生功，這個，中醫的內功法門是最深奧的，因為，這得結合到醫術的起源，也就是巫術。呃，那個，隔行如隔山吶，我說點容易理解的，其實每個流派展至今一直都是互有交流，醫家功和道功相通的地方，雙方都贊同天人合一觀和yīn陽五行說，以及對人體臟腑、經絡、氣血……」
「停。」林雨欣不得不打斷唾沫橫飛的胖子，「簡單點。」
胖子愕然地摸摸肚子，「好吧，就當我介紹了兩個，後邊我簡單介紹點。」仰起脖子想了想，道：「儒家，講究的是『入世』，佛家，講究的是『出世』，而道家，講究『無為』，一切順應天道。」
林雨欣眨眨眼睛，胖子也眨。
兩人對視了幾秒，林雨欣問道：「完了？」
胖子沉重地點頭：「完了。」
林雨欣拎起手槍晃了晃，胖子哭喪著臉道：「jǐng官，您要我怎麼說嘛！」
「隨便。」林雨欣好整以暇地拂了拂乾淨整潔的褲腿，一絲玩味的笑意掛上唇角。
胖子頭大如斗，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還讓不讓人活呀，我到底怎麼惹你了我！
悻悻的胖子不敢造次，字斟句酌道：「您肯定知道光合作用的植物能產生能量對不對，而氣功，就是另一種能量獲得的方式。每個流派的不同，實際上是對事物的認知不同，伴隨著修鍊方法的不同——」
胖子詢問的目光投向了女jǐng，「這麼說可以嗎？」
林雨欣美眸一轉，點了點頭。
胖子好歹是鬆了口氣，續道：「我學的是道功，道家講究身形相依、內外兼修，古人以為：道功乃萬源之。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道家把氣功和武功融合得最好，收心入靜，靜極而，意隨心動，天人合一。我舉個例子，當年的張三丰……」
「停。」林雨欣忍不住第二次打斷胖子，「說了半天，你會嗎？」
胖子生氣了，感情這半天都是在浪費表情？把鼻頭撅得高高的，瓮聲道：「當然會啦，不然您以為啊。」
「使給我看看。」
「怎麼使？」
「隨便。」
又隨便？胖子轉頭四顧，指著身邊一塊巴掌大小的石頭道：「好，就這個東西。」把石頭放到兩人中間，胖子蹲下去，醞釀了一會，道：「看著啊。」
林雨欣心口忽然怦怦直跳，一雙妙目緊張地盯著那塊石頭。
「留心。」胖子似模似樣的比劃了兩手，霍地一聲大喝：「呔！」胖手擊出，一股勁風沛然湧起。
那石——
靜悄悄的。
一秒過去了，石頭紋絲不動。
兩秒過去了……
三秒過去了……
胖子收了架勢，徐徐吐出口長氣。
林雨欣看不明白，「就這樣？」
「啊？是啊。」
「完了？」
「完啦！」胖子理所當然地應道。
林雨欣冷聲道：「那你叫我看什麼？」
胖子迷糊道：「當然是看我力呀！您難道沒看見我的氣功？」
「死胖子！死肥豬——唔！」林雨欣受不了了，悶哼一聲，朝胖子撲了過去，王小虎一咂舌，兩手一攤，主動躺下了。羞怒中的林雨欣騎了上去，「哎哎，別打別打，我跟您說…
…」胖子渾身肥肉亂抖，似驚恐又似享受地迎接著憤怒的小拳頭。
林雨欣打了十幾記才驚訝地現，自己果然最恨胖子的大肚腩，敲上去就跟敲一面悶聲的鼓一樣，只是，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打著打著，林雨欣弱了威勢，「我不爽你很久了——以後給我小心點。」
察覺到異樣的林雨欣留下一句場面話就想起身離開，胖子忽然出手摟住了她的腰，一隻胖手摁上了女jǐng的小腹，「別動！」
林雨欣的粉臉霎時紅了，小腹可是女人身上的**.部位之一，此情此景下，她更是羞憤難當，嬌叱道：「你找死！」揚起一記手刀，毫不遲疑地劈向胖子。
「我在功！我在功啊姑nainai！」王小虎見那架勢就知道這次玩真的了，他兩眼蒙，眼淚都快急出來了。好在林雨欣身手不弱，掌緣都蹭到脖子上的皮了，險險沒砍下去。
只聽女jǐng哼道：「你還敢騙我？」
王小虎鬆了骨頭般一癱，狼狽不堪地喘著大氣兒，「誤會誤會，我得解釋一下，不然我太冤了……」擦擦臉上的泥土，張嘴吐了口唾沫道：「我，我功力不夠，石頭那玩意兒太重，搬不動。我才歸元導氣的築基境界，要到坐照境才可以動那石頭咧。嘿，您現在有沒有感覺？」
林雨欣緊鎖起眉頭，經胖子一說她才現貼在小腹上的大手有點燙人，散出的熱量絕對過人體的正常體溫，而且還在逐漸的變熱。
忽然，似有一股暖流透進了小腹里，下體敏感地一縮，林雨欣驚羞交加，奇異的是那股暖流源源不絕傳來，逐漸形成一個小小的氣團，在內里不停旋轉。腹腔頓時給煨出一片暖意，熱烘烘的，周身如沐在溫泉中好不舒暢，但又好緊張，像是身體里來了一個窺探者，林雨欣不覺繃緊了神經。
王小虎催谷了十來秒便歇下來喘氣，「不行了不行了。」
林雨欣一雙美眸泛著異彩，似還在回味中，凝了幾秒才道：「我要學，教我。」
王小虎搖了搖頭，臉上苦皺皺地扭成一團麻花，「祖上有訓，家傳絕學不可外泄。不是我不教你，實在是——」
林雨欣神情一黯，她知道胖子所言不假，若非有極嚴格的傳承和保密措施，像這種被千萬人覬覦的功法早就流傳開來了。心中嘆息，方意識到兩人的姿勢過於曖昧，正想起身，胖子驚呼道：「啊，我有辦法了！」
林雨欣被胖子的高音嚇了一跳，「什麼辦法？」
王小虎嘿嘿了兩聲，猥瑣地往她身上飄了一眼，吶吶道：「就是，這個辦法呢，就是有點那個，呵呵，就是……」
林雨欣聽了幾個『就是』，火苗子又燃了起來，嗔道：「就是什麼你倒是說呀？」
王小虎垂眉搭眼地小聲道：「就是，就是你嫁入我們王家，做我老婆，這樣你就是我們王家的人了。」
林雨欣聽出名堂了，這死胖子是有意設套兒哄自己！當下直接扇了他一巴掌，憤然起身，恰又瞥見胖子兩腿間挑得高高的帳篷，天啊，剛才老覺得有什麼東西咯著，竟然是……
「您怎麼打人臉呢？」王小虎木訥地摸著臉龐。
林雨欣狠狠瞪著胖子，她還想上前再補上幾腳。
「我，我知道您根本沒把我當回事。」王小虎痴痴地看著站在面前的女jǐng，黯然苦笑道：「我是賊，您是jǐng察，您壓根就看不起我——是，我是愛上你了，可我也有尊嚴吶，我的愛情不是任人隨便踐踏的——您傷了我的心。」
林雨欣唇角微揚，乜了眼胖子兀自堅挺的那處，冷笑道：「我怎麼踐踏你了？」
「您打我臉了。」王小虎委屈地說。
林雨欣戲謔地打量著胖子，「那你想怎麼著？報仇嗎？」
王小虎一掃頹sè，從地上爬起，氣勢洶洶地一手指天，「您要補償我！給我個追求的機會。」
林雨欣不屑地哼道：「我要是不給呢？」
見女jǐng從身後摸出手槍，王小虎目瞪口呆，「您怎麼可以這樣子賴皮，白白打人家一巴掌就跑路的——算了，不給機會我自己創造。」說著意興闌珊地蹲了下去，在地上丟石子玩。
欣賞著胖子的拙劣演技，林雨欣頗覺好笑，還有誰比你更無恥的，忽然心中一動，某個念頭冒了出來，原本澹然的粉頰便多了分淺淺的暈意，她略一思量，自若道：「你教我練功，我就給你機會。」
「真的！？」王小虎猛打了個哆嗦，整個人像皮球一樣彈了起來。
「真的。」
林雨欣很美，但她有意釋放這份美麗的時候更美，她的肌膚很白，粉嫩的臉頰晶瑩剔透，此刻平添了一抹嬌艷yù滴的嫣紅sè澤，近在咫尺的胖子越瞧越興奮，鬼使神差地探頭，將肥厚的嘴唇印上了女jǐng半張的小嘴，啵！
兩人相臨不過十幾公分，猝不及防下，林雨欣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胖子吻上自己，唇瓣被觸碰的感覺直衝腦際，轟的一聲猛然炸開——完了，初吻也沒了。
「你……」林雨欣搖搖yù墜。
「我……」胖子咬著手指，泫然yù泣。
驀地，兩人一凜，齊刷刷轉頭，洞穴外傳來異樣的響動，那是某種大型動物喉嚨里滾動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