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以時間來看,久島海修提到的三人都有可能是詛咒師。

但貓澤奈奈沒有忘記久島海夫人私下與夏油傑的交易,她也是希望久島海修去世的人,有必要將久島海夫人也一起列入調查的人選。

「需要調查的人有四人,」貓澤奈奈寫下四名嫌疑人的代稱,筆尖戳了戳記事本:「五條老師說他對能轉變體質的詛咒師很感興趣,所以負責調查久島海先生的合伙人、秘書和對手……」

剩下嫌疑最小的久島海美惠子由貓澤奈奈負責調查。

理論上來說,久島海美惠子委託了夏油傑對久島海修下手,她應該不會是有能力直接殺死久島海修的詛咒師,不然她完全可以自己動手。

不過她確實也是嫌疑人之一,為了全面調查事情的源頭經過,他們不能放過久島海美惠子這麼明顯的線索。

因此,危險性最小的久島海美惠子以及久島海一家的調查工作,五條悟交給了貓澤奈奈負責。

作為他看好的未來高專學生,完全沒有冒險拚搏精神,可不能成為一名好的咒術師。

貓澤奈奈的術式是特殊的治癒術式,針對治療重傷瀕死的患者。

整日呆在高專很難遇見需要治療的患者,還不如將她培養成可以跟著一起出任務的咒術師。

三年前久島海修身邊四名嫌疑人都已經出現,符合詛咒師轉變體質的推測時間,不能簡單使用排除法剔除人選。

「奈奈,你害怕他嗎?」鳶色的貓眼靜靜看著她。

還不如開始就考慮最大利益化,直接去問知道得最多的人。

是不是能排除掉一兩個選項?

黑貓太宰動了動鬍鬚,團著貓爪收起肉墊的動作顯出幾分可愛:「你如果害怕可以選擇放棄。」

五條悟的想法盤算,貓澤奈奈還什麼都不知道。

即便聯繫菜菜子、美美子,她們大概也會將她說過的話、想要知道的事告訴夏油傑。

以時間來算,久島海修遇到詛咒師的時間應該還要再早一段時間。

「你可以選擇問,」黑貓太宰不打算阻止她的行動,尾巴卷過來身側,尾巴尖抬起落下輕拍:「但要選擇什麼人問以及問什麼問題,最好在聯繫之前想好。」

資料記載久島海修開始精神恍惚的時間,已經是他嚴重受到咒靈影響,原本無法威脅到他的生命也無法看見的咒靈出現在面前,一度造成他身體虛弱生命垂危。

她小聲嘆息,趴倒壓在手臂上:「只能聯繫夏油先生了。」

倒不是說貓澤奈奈不能三個人都問一遍。

團著貓爪壓在身下的黑貓太宰探頭看了眼,點頭道:「差不多能用,奈奈試著分析一下久島海修遇到詛咒師的時間。」

「久島海先生出現明顯精神恍惚是在三年前,不到一個月時間又加入盤星教,精神恍惚出現好轉沒有再看見新的幻覺。」

盤星教的人與久島海修接觸的時間遠比她要長,知道的消息肯定也比能調查出來的資料要多,要是能隱晦向他們打探一下消息。

「要聯繫的話,往最大利益去想……」

她正在整理萩原研二發給她的資料,畫出關係圖和久島海修的生平記錄,標明特殊的時間線與事件:「太宰先生,你看這樣可以嗎?」

貓澤奈奈做好記錄,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問夏油先生或是菜菜子、美美子小姐,她們會不會知道誰是詛咒師?」

只是她這樣的做法非常容易讓人猜到她想做什麼,同一時間慌慌張張聯繫三個詛咒師,只要夏油傑不是笨蛋都能猜出她想做什麼。

菜菜子和美美子都是夏油傑盤星教里的成員,不管他們關係緊密與否,面對貓澤奈奈的突然聯繫,她們不可能無動於衷。

聯繫夏油傑只是調查詛咒師的方法之一,不是必須要挑戰的選擇。

夏油傑跟五條悟一樣都是希望把貓澤奈奈拉入己方陣營的人,她現在無非是要選擇其中一方請求幫助,或者再大膽一點兩邊都不放過線索,利用完之後將咒術高專和盤星教都拋諸腦後。

她不是只有成為咒術師唯一的選項。

沒有野心的人回歸平靜的生活世界,不是什麼值得羞恥的逃避行為。

「要說不害怕,那肯定是謊話。」

貓澤奈奈苦笑著無奈道:「夏油先生為了讓我施展術式,將收復的咒靈重新壓回久島海先生身上……」

無視珍貴的人命,對生命毫無尊重。

隨意拋棄自己剛才挽救回來的人命。

在夏油傑看來,久島海修的性命不如看一次貓澤奈奈使用術式來得重要,這怎麼可能不讓她感到恐懼。

「但有些事,不是害怕就能不去做的吧?」她承認自己害怕夏油傑。

但貓澤奈奈同時也知道,久島海修身上的問題越快解決越好,咒靈纏身消耗精力到瀕死的狀態可不會每次都被她遇見。

繼續磨磨蹭蹭、不緊不慢調查,可能下次再見到久島海修就是他的屍體。

貓澤奈奈鼓起勇氣……

發了一封郵件。

雖然已經在努力克服對夏油傑的恐懼,但能使用郵件的時候還是讓她稍微避開直接與害怕的人通話好些。

她怕電話打過去,自己會緊張得話都說不出來。

在等待夏油傑回復郵件的時間,她這麼好奇問道:「太宰先生有什麼害怕的人或事嗎?」

貓澤奈奈感覺黑貓太宰是非常勇敢聰慧的貓貓,似乎沒什麼事會讓它驚慌害怕。

「害怕的人沒有,害怕的事……」

黑貓太宰難得陷入回憶,想起在自己的世界唯一一次與織田作見面發生的事。

他與他素不相識,見面也僅有那一次。

黑貓太宰伸平爪子將腦袋壓下去,語帶笑意回答:「如果說嚇得臉色發白,就算是害怕的事,那我也有過吧。」

人無法透過貓咪的神情觀察它的想法。

貓澤奈奈自然也做不到通過黑貓太宰變換姿勢的動作看穿它的想法。

「太宰先生?」她只是很奇怪且想不通:「有害怕的事是值得高興的事嗎?」

太宰先生在她腦海里說話的聲音,多數都是溫和帶著安撫意味或是鎮定平靜,能讓人快速安定產生信心底氣的聲音。

難得高興的聲音都是提起喜歡好奇的辣咖喱以及織田作先生。

現在提起自己害怕的事,為什麼聽起來好像在笑?

「奈奈覺得提起害怕的事,應該瑟瑟發抖臉色發白嗎?」黑貓太宰像她一樣躺倒在書桌上,尾巴怡然勾起來晃悠兩下。

渾身毛髮漆黑柔亮,優雅又矜持側躺在書桌上晃悠尾巴的黑貓彷彿在勾著人伸手過去摸摸它。

貓澤奈奈禁不住誘惑,悄悄伸手摸了下黑貓太宰的毛髮:「能笑出來就不是害怕的事吧?」

害怕的定義因人而異,但不覺得害怕也不會表現出害怕的情緒和舉動,那從哪方面來看,這都算不上是什麼害怕的事。

「是哦?我倒是覺得遇見害怕的事會很有趣。」

黑貓太宰張嘴露出一個彷彿笑的表情:「多數情況下都是別人比較害怕我。」

怕它的身份、怕它的手段,更怕它惡魔一般能讀通人心預算到每一步計劃的智慧。

「唔、遇見害怕的事會有很有趣?」

貓澤奈奈陷入沉思,認真提問:「太宰先生,請問我理解的害怕跟你理解的害怕是同一種情緒嗎?」

她總感覺黑貓太宰是在說什麼值得開心的事,而不是在討論自己害怕的東西。

「我覺得是一種東西,」黑貓太宰尾巴一轉躲開她試圖偷摸貓咪尾巴的手:「像是聒噪的蛞蝓和愚蠢不自知的敵人都是很讓人頭疼的存在。」

世界上最好理解的人是自以為聰明的人,只有那些腦迴路簡單得厲害,常常不管不顧的人才會偶爾做些出人意料的事。

「我覺得太宰先生只是單純在說自己不喜歡的東西。」

貓澤奈奈得出結論,黑貓太宰與她說的不是同一種東西。

不過話說回來……

「太宰先生原來能聽懂蛞蝓說話嗎?」她驚訝又佩服:「蛞蝓原來是非常愛說話的物種嗎?」

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貓咪能聽懂別的動物說話,確實是很正常的事。

她能聽見黑貓太宰的聲音還是借了系統的光,綁定了道具【一段染血的繃帶】。

「哈、奈奈說得沒錯,」黑貓太宰忍不住笑了一聲,接著故意道:「蛞蝓就是黏黏糊糊又非常啰嗦的存在,奈奈以後看到一定要離遠一點。」

貓澤奈奈疑惑:「?」

她完全不明白黑貓太宰的笑點在哪。

黑貓太宰壓著笑意,提議道:「等久島海的事解決,奈奈帶我去一趟書店吧。」

它想去看看這裡的書店都有什麼書。

「去書店嗎?」貓澤奈奈不明白回答:「太宰先生想去書店,我們明天就可以去,不用等到久島海先生的事情解決之後。」

要找出詛咒師不知道還要花費多少天,黑貓太宰只是想去一趟書店,明天等書店開門就能去。

它伸爪壓住貓澤奈奈的手:「不用了,等事情結束再去。」

有些事不需要這麼早知道結果。

「叮叮——」夏油傑的郵件回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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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到神級奶技但是不會用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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