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雷劫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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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畜生敢爾!」
轟隆,轟隆,轟隆隆!
威嚴的聲音像雷聲般敲打在眾人的心中,包括狼妖王在內所有的狼妖都匍匐在地,絲毫不敢動彈。好在這股氣勢並未針對陳凌峰等人,不過那滔天的氣息也讓陳凌峰三人感覺喘不過氣來,那氣息中蘊含著冷酷,毀滅,主宰天下,霸道無雙。
陳凌峰暗嘆,這就是大能修士的神通,傳言中歷經過天劫的修士都被尊稱為雷劫真人,都身懷通天徹地,移山倒海的神通,也只有雷劫真人才能具有這種劃破虛空的手段,想不到自己竟然有緣一見,而且人未至已有如此聲勢,真不敢想象雷劫真人本人又身懷何種懾人的氣勢。
天空中一個巨大的漩渦悄無聲息的出現,裡面五sè霞光閃動,陳凌峰目不轉睛的盯著漩渦,他知道傳言中的雷劫真人就要從中出現。
果然,五sè霞光停止了閃動,巨大漩渦中一陣扭曲模糊,一尊高大的身影,從中大踏步走出。那一瞬間,陳凌峰只感覺到一股鋪天蓋地的巨力湧來,幾乎站立不穩,那高大的身影讓人忍不住想要頂禮膜拜,他似乎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高大的身影剛一現身,就一個瞬移來到了司徒佳琪身旁。逍遙嘆見狀就要衝過去,卻被陳凌峰一把拉住,低聲說道:「不要妄動!這是傳說中的雷劫真人,他可能是司徒佳琪的先祖。」
逍遙嘆一聽,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想不到這小姑娘這麼大的來頭!」
司徒佳琪也在打量著來人,她並不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雷劫真人,不過來人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氣息,讓她忍不住想要親近,司徒佳琪忍不住抬起頭怯生生的問道:「你認識我嗎?你是我的親人嗎?」
陳凌峰拉住逍遙嘆后也認真觀察著傳說中雷劫真人,雷劫真人是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面若冠玉體態修長,嘴角帶著幾分溫和的笑意,給人以溫文爾雅謙恭友善之感。此刻正含笑看著司徒佳琪,身上沒有半點靈力的波動,但一股威嚴的氣息卻是從其體內時刻散而出,讓人敬畏,不敢有絲毫不敬之念。
來人輕撫著司徒佳琪的頭,雙目中滿是愛憐之sè:「孩子,我是你的先祖司徒雷。我來晚了,讓你平白受了很多委屈,不過你放心,有先祖在,以後必不會再讓人欺負於你。」
司徒佳琪再也抑制不住,把連rì來的所有委屈和生的種種都一股腦的向司徒雷傾訴著,說著說著司徒佳琪就靠在司徒雷懷中睡了過去,司徒雷此刻沒有半點雷劫真人的威勢,如同一個普通的慈祥長者輕撫著司徒佳琪的後背,輕語道:「好孩子,不怕!有先祖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司徒雷話說完,眼神陡然變得yīn冷,出一股駭人神光掃向眾人。
在這股充滿毀滅氣息的神光下,陳凌峰有一種被人看透的感覺,心中雖大驚,卻也昂挺立直視,逍遙嘆也是夷然不懼的對抗著,只有匍匐在地的眾狼妖冷汗直流,頭也不敢抬起半分。
片刻后,司徒雷將目光收回,右手輕輕抬起,突然間朝身前一抖。
剎那間,衣袖中便飛shè出數十隻藍sè小劍,一晃之下化為幾十道同樣的藍sè小劍,閃電般向眾狼妖shè去,只見藍sè光影閃現即回,就重新合為一體回到了司徒雷衣袖之中。
陳凌峰再看向眾狼妖時,卻只看見滿地的狼。司徒雷僅是一劍之威便讓近百狼妖身異處,竟連一絲慘叫都來不及出。但讓人膛目結舌的是,司徒雷並未罷手,手中法決一掐,在狼妖的屍體上憑空出現一縷銀sè的火焰,迎風見漲,瞬間便擴大到將整個狼妖的屍體包裹起來,一眨眼的時間,眾狼妖的屍體便化為一股輕煙順風逝去。
整個過程不過十秒鐘,而且沒有半點聲音,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詭異。
陳凌峰和逍遙嘆臉上的驚訝表情像凝固了一般,整個人猶如著魔一樣呆立。
近百兇狠狡詐的狼妖就這樣被人憑空抹去,沒有留下一絲痕迹,彷彿壓根就沒有出現過。
雷劫真人之威,竟如此凌厲恐怖。
陳凌峰和逍遙嘆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中都能感受到濃濃的震驚。過了半響陳凌峰才收拾心情,拉著逍遙嘆緩步上前,長揖行禮道:「晚輩陳凌峰,逍遙嘆見過前輩!」
司徒雷收回外放的氣息,運起神識從二人身上探查而過,表情凝重,也不搭理二人,自言自語道:「竟是風靈之體,倒是意外。可惜啊可惜……」
陳凌峰和逍遙嘆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風靈之體是什麼,更不解可惜為何意,也不便出言打擾,只好靜靜站立一旁。
司徒雷突然指著逍遙嘆說道:「小子,你且上前幾步,讓本真人仔細瞧瞧。」
逍遙嘆看了看陳凌峰,又四下望了望,疑惑道:「老頭,你是在叫我?」
陳凌峰聞言恨不得暴起上前掐死這個不死天高地厚的王八蛋,他難道不知道「老頭」隨便動動小指頭也能讓他灰飛煙滅嗎?但攝於司徒雷的威勢,也不好作,只能狠狠瞪了逍遙嘆一眼,指點道:「別胡說!快給真人賠禮!」
逍遙嘆卻並不領情,他反而覺得委屈,叫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人「老頭」他也覺得彆扭,「凌峰哥,你不是說他是司徒佳琪的先祖嗎?不叫「老頭」叫什麼?大叔?那不是差輩了嗎?」
石化!陳凌峰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好在司徒雷並不惱怒,放聲長笑道:「哈哈哈,妙人啊!有趣,真是個有趣的傢伙!」
笑過之後,司徒雷朗聲說道:「我有一好友,修為還在我之上,我可以引薦你到他門下,逍遙嘆,你可願意?」
逍遙嘆明顯楞了一下,隨即扭頭看向陳凌峰。
陳凌峰害怕逍遙嘆再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搶在逍遙嘆前就替他滿口答應下來,一腳踢在逍遙嘆的腳彎處,強行按住他磕頭答應。好在逍遙嘆歷來以陳凌峰馬是瞻,也不反抗,這件事就算是定了下來,讓陳凌峰長長舒了一口氣。
司徒雷又看向陳凌峰,眼sè中滿是惋惜之sè:「你於我司徒家有大恩,不過你也應知道你自己的現況,哎…….你有什麼遺願,儘管說出來,我儘力幫你達成吧。」
逍遙嘆聽到「遺願」二字,只覺天旋地轉,站起身就要作,司徒雷一道法決彈出,逍遙嘆頓時失去身體的控制,口不能言,雙眼滴溜溜的轉個不停,著急之sè溢於言表。
陳凌峰擔心的大喊道:「真人!手下留情!」
「無妨!我只是禁錮了他的身體,於他本人無害,免得他搗亂而已。」司徒雷再次運起神識仔細檢查了陳凌峰的身體,搖頭道:「你修鍊的是何種邪術?你可知你生機已絕,頂多還有三月可活。」
驟聞自己的壽命僅剩三月之時,繞是陳凌峰早已有思想準備,也不禁心中五味雜陳,自己才十六歲啊,這一輩子也他媽太短了點。想起父母,四哥都慘死在海族之手,自己曾誓要殺盡海族,將海族趕出華夏大6,可自己卻沒有時間了,陳凌峰不甘心,恨老天不公!
不過回頭看著沉睡中的司徒佳琪,一旁著急瞪眼的逍遙嘆,陳凌峰心中釋然了,心想這一世時rì雖不長,但自己也算是個頂天立地,一諾千金的漢子。從未失信於人,曾手刃過海族,要照顧的人也有了著落,算是心無牽挂吧!當即平靜的說道:「真人洞察秋毫!晚輩是在無意中得到這門功法,名為」十步一殺」,功法也有註明此法是燃燒生命為代價,不到萬不得已慎用。然海族猖獗,晚輩無法坐視,有今rì之果,也是晚輩一心求之,怨不得別人。我別無他求,只希望前輩照顧好司徒佳琪和逍遙嘆,余願足矣!」
司徒雷讚賞道:「生死之事你能如此豁達,倒是讓本真人汗顏!明知是以燃燒生命為代價,也執意為之,真是個執念之人吶!他二人你不必掛懷,司徒佳琪是我司徒家唯一血脈,我自會百般痛愛。至於逍遙嘆,他天生風靈體,是修鍊的好胚子,rì后也必然前途不可限量。」
司徒雷邊說邊從身上取出一枚靈氣玉戒和玉簡,遞給陳凌峰:「玉簡上有神識修鍊之法,你研習兩月便可融會貫通,方便你隨時進入識海查看自己的生命之源。玉戒上我已抹去禁制,你用神識可入內,內有一粒七寶涅槃丹,當可為你續命三年,我不擅此道,此靈藥也是我從他處求來,你也大可不必太過悲觀,這世間靈藥萬千,以後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
陳凌峰雙手接過,長揖在地:「多謝真人!他二人以後就拜託給真人了,我這就離去,但我不願他二人再受離別之苦,望真人成全。」
「去吧!」
陳凌峰走到虎目流淚的逍遙嘆面前,無聲的替逍遙嘆擦乾淚水,理了理衣襟,再轉頭看著沉睡中的司徒佳琪,臉上升起燦爛的笑容,挺直了腰桿,頭也不回的大踏步離開。
眼看著陳凌峰的背影消失在遠處,逍遙嘆虎目通紅,沒有再流淚,卻是豆大的血珠順著臉頰向下滑落著。
司徒雷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掐了一個法決讓逍遙嘆沉睡過去。搖頭長嘆道:「痴兒啊!都是執念之人吶!」
天空中漩渦再現,司徒雷帶著二人步入其中,五sè霞光閃動,人影消失不見。
不知名的山頭上又恢復了平靜,只有地上那一抹血紅似乎在訴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