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8章 小夭護國
碧空城外,棄世崖前……
兵聖手中未央筆慢慢抬起,棄世崖前,驚濤駭浪已現端倪……
轟地一聲大震,如同無心海陡然倒卷……
「周天殺陣!啟!」兵聖一聲大喝。
金光一合,裡面如同大海撈魚一般,無數的高手浮現,其中,聖級高手至少十尊開外。
弈聖心頭大跳:「幸好這覆地蝶帶來了他的周天殺陣,否則,這第一波的攻擊就是滅頂之災!」
「不可樂觀,還有……」道聖聲音一落,第二波攻擊已到。
「周天殺陣!」
又是一陣出現於左側。
第三波,第四波……
無窮無盡的強盜從無心海上過來,周天殺陣一連布了九套,然而,敵人卻是有增無減。
終於,周天殺陣全部用盡。
兵聖未央筆一落:「殺!」
與此同時,弈聖、道聖、農聖、墨聖、史聖、陰陽聖七聖齊動,演繹他們的最強攻擊。
往日,他們乃是大蒼文聖,大蒼之內,戰力無窮。
然而此刻,天道已崩!
依託天道而存在的文道衰弱至極,他們的戰力,最多只有平日的三成。
往日憑一己之力就可以輕鬆斬殺修行聖人的兵聖,跟第一尊聖人對上,就被擊退百里開外。
眼看對方數十聖人就要越界,他們身後,突然聖力無窮,天外天三十六聖一齊出現。
鳳聖手一揮,鳳羽化為利劍,迎向一名聖人,輕鬆斬殺!
這就是修行之聖強於文聖的地方。
天道完整無缺,文聖強於修行聖。
天道崩,文聖這種純粹靠借力的聖人,聖力大減。
而修行聖人,納天道偉力入自身,聖力不減。
有這三十六聖人加入,他們完成了第一波次的守護,斬殺三十七尊聖人於碧空城外。
然而,外圍的戰況愈加激烈,越界之人越來越多,大蒼界難見難尋的聖級高手,批量出現,更有大量聞所未聞的戰獸,鋪天蓋地而來,碧空城目前還沒有捲入戰場,但所有人也全都失色,如果前方聖人防線崩潰,敵方就會來到碧空城,碧空城能守得住嗎?
如果守不住,整個大蒼界都將全面崩潰。
因為,碧空城,是最後一道防線。
沒有人意識到,防線內部已經出了問題!
中條山系,農聖聖家所在地。
突然一聲大震,中條山分崩離析,一具血棺衝天而起,空中爆裂,一尊聖人仰天大笑:「封閉三千年,終於自由了!哈哈……」
東南海域,海底深溝,轟地一聲,大海翻起千重浪,血棺出水,萬里血光,血棺粉碎,裡面是一尊黑衣聖人。
幾乎是同一時間,大蒼界,七國十三州,足有百具血棺同時爆裂。
這些人,都是異界聖人,上一個無心大劫之時,進入大蒼界,因害怕天道之罰而困於血棺之中,他們這個群體,暴露了幾尊,全部被滅,但這些聖人沒有暴露,如今,天道崩,他們終於暴露了。
這一暴露,立時就是大蒼界內部最恐怖的危機之源。
大蒼國東南,兩座山頭同時爆裂,兩具血棺同時打開,方圓千里之內,盡如萬里星河。
兩人俱是花白頭髮,面容酷似,他們乃是兄弟。
三千年前,進血棺之時,黑髮如雲,三千年後出血棺之時,白髮如霜。
「天道崩,道果將落,咱們需要找氣運無雙之地,入京城!」左側聖人道。
這就是得到天道道果的方式,天道道果,一方世界的終極法則凝聚,何其寶貴?想得到也得是憑機緣。
何處機緣最大?
擁有大氣運之地!
各國何處有大氣運?
無疑就是京城。
所以,絕天血棺之中的人破封而出,十有八九直取京城。
取地利而得道果!
然而,二聖一步三千里,突然,他們心頭同時一震,盯著前方一處方位。
「那裡竟然有著無邊氣運?卻是何處?」兄弟倆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因為那是長江邊,是一座古城,古城規模並不大,為何有如此滔天氣運?
氣運的核心就是一座府,林府!
是的,海寧林家!
「三千年未出,世上事情你我並不盡知,但氣運之道你我俱是精通,那裡,有大氣運無疑,去!」右側之聖一步踏出,跨越萬里長江,踏向林府。
閣樓之中,秋水畫屏手猛地一震,筆下的洞庭春水洞似乎被她一筆點破了一個洞。
天際之上,突然出現了一條長湖。
洞庭春水!
這一幅洞庭春水,已是巔峰文界,比之准聖之寶,也差之彷彿。
然而,空中一腳踏下,洞庭春水圖翻卷而起,化為飛灰,秋水畫屏全身大震:「聖級修為……」
轟!
林府所有的文字,同時飛起!
與此同時,秋水畫屏手中輕眉筆一震,寫下林蘇的蓋世名篇:東風吹老洞庭波,一夜舟君白髮多,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這首詩一出,與林蘇留下的文字組合,一經牽引,府外長江陡然改道,以實體之江化為一幅新的洞庭春水圖。
這幅圖一出,兩名聖人的形跡,終於在洞庭春水圖中顯現。
兩名聖人臉色有異:「居然還有準聖之寶,而且此准聖之寶極其純正,不下聖寶,看來,是真的有些大氣運也!」
聲音一落,噗地一聲,萬里長江一分為二。
兩隻大腳同時落向秋水畫屏。
秋水畫屏頭髮高高飛起,收攏滿天的殘湖,一聲大呼傳向下方:「逃!」
她雖然以全身文道,融合林蘇留下的准聖文寶,傾注畢生心血阻擋兩隻聖人之腳,但是,她又如何能夠真的阻止?
聖人之腳踩破洞庭,踏破春水,從百里高空落下,只要踩實,整個林家,所有人,都將灰飛煙滅。
就在此時,西廂房裡,一雙眼睛猛地睜開。
小夭!
這眼睛一睜開,眼中盤旋的儘是萬里星河,迷宮一般的暗格。
床邊服侍的小桃一看到這雙眼睛,整個人完全呆住,思維瞬間不在原位。
呼!
小夭一口長氣呼出,她上方的屋頂憑空消失。
她看到兩隻驚天巨足,宛若上古仙尊一般,一腳踩向林家,腳下的秋水畫屏,十指滴血,銀色的血染了半邊天空,她的身子,搖搖欲墜。
小夭一聲大叫:「畫屏姐姐!」
轟!
她離地而起,莫名其妙地到了閣樓。
呼!
上方兩隻大腳似乎受到一股奇異的氣流阻擋,憑空停下。
捲起的狂風,席捲海寧全城,無數的樓閣轟然而爆。
二聖臉色微微一變:「這丫頭有古怪,明顯沒有到達聖級,但是,似乎掌握著某種神秘的法則……」
「小夭……」秋水畫屏看著撐在她上方的小夭,呆了。
這……
這怎麼可能?
小夭根本沒有修為的,怎麼可能一下子躥上閣樓,全身上下散發出無比恐怖的力量?
小夭叫道:「畫屏姐姐,別怕!我跟你一起打!」
猛地抬頭,她這一抬頭,上方兩個聖人心頭同時大震,這雙眼睛,為何如此特異?宛若無盡星河,無盡星河之雙眼,他們只在往日師門長輩眼中見過,那代表著萬象。
這……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這丫頭一開始在府中沉睡,身上並無絕天血棺,如果她是萬象,怎麼可能在天道崩之前就進入大蒼界?
絕天血棺封存能力有限,封存聖人已是極限,絕對封不了萬象,即便強行封,萬象氣機也會散發,一樣會被天道監測到,從而抹殺掉她。
小夭身上的氣機不斷地改變。
抬頭之始,未到聖級。
抬到中途,她的氣機似乎一下子掙破一個桎梏,踏入聖級境界,不折不扣就是聖級。
「現場破聖!」空中一人眼睛猛地睜大。
「破聖又如何?她才是剛剛破聖,你我兄弟破聖已經數千年,還怕她?殺!」右側聖人大喝,伴隨著這聲大喝,他的聖力猛地一加。
然而,最不可思議之事發生,小夭身上的氣機急速攀升,噗!
似乎又一次突破瓶頸。
整個海寧在二聖眼中不復存在。
存在的只有萬里星河。
星河之中,一個美麗的少女,眼中有些許茫然:「我是誰?」
二聖對視一眼:「逃!」
他們清楚明白,面前這少女不管是哪路見鬼的神仙,都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因為她是萬象!
她已經突破萬象!
在他們眼皮底下,用一種最匪夷所思的方式接連踏過聖級和萬象的門坎。
二聖轉身開跑,小夭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我管我自己是誰,反正想害我畫屏姐姐的人,我都朝死里收拾!」
呼!
她星空橫渡,一步到了一名聖人的身後,哐!
一腳重重踢在聖人的后腰,這名聖人一聲慘叫,全身震成血霧,元神也被震得四分五裂。
另一名聖人嚇破了膽,速度一加十倍。
奈何天空星光如梭,轉眼間追上了他,小夭一雙素手牢牢掐住他的脖子,一頓猛搖:「我是誰?你跟我說說,我到底是誰……」
「我c你祖宗八代,我怎麼知道你是誰?你就是個鬼……」那個聖人元神搖曳,全身骨頭都散架了。
「我想明白了!姑奶奶是海寧林家小魔女,海寧街上的狗見了姑奶奶都繞道的,你個王八蛋敢罵姑奶奶,我掐死你!」
喀!
這聖人全身捏碎。
小夭手一顫,殘存的半隻腦袋丟得老遠,她的臉白了,下一步,她到了閣樓,一頭扎進秋水畫屏的懷中:「畫屏姐姐,不得了,我殺人了,我……我真沒想殺他的,只是想揍他一頓,但是,他們……他們就是瓷器做成的,一碰就碎了,真的,碎了……」
秋水畫屏眼睛完全直了……
林家,林母牽著林耀宗的小手,站在中院,望著閣樓,如同石化。
綠衣,崔鶯雙手相握,對方的手兒汗津津的……
陳姐胸口輕輕起伏:「小夭……是他留下的另一張底牌嗎?」
大蒼京城!
四周層雲盡卷,太陽的影子都看不清。
莫測的烏雲,亂卷的電流,將整座京城壓在烏雲之下,震顫不安。
西山之上,靈隱寺中。
方丈大師面對一人深深鞠躬:「公主殿下,此舉委實……」
他面前赫然是玉鳳公主。
玉鳳公主目光慢慢抬起:「國若沒了,何來公主?本宮甘願落髮,就此『無為』之位,重新召喚至尊金身,以度過黎明之前的至暗時刻!」
「阿彌陀佛!善哉!公主殿下心懷天下蒼生,老衲成全於公主,亦成全大蒼天下!」方丈大師手一起,玉鳳公主滿頭青絲盡去。
嘶!
她的公主華服一分兩半,露出了裡面的一件青衣。
這一刻,她為青衣女尼。
只因為靈隱寺需要一場法事曰:九環扣。
以召喚至善金身。
上次,黑骨魔劫之時,陸幼薇是這麼做的,她落了滿頭青絲,就「無為」之位,召喚至善金身,護了京城一回。
今日的陸幼薇已然不適合,因為她已非處子之身。
可供選擇的人,只有兩個,一為玉鳳公主,二為謝小嫣。
玉鳳公主一步踏出,就此落髮。
禪門緊閉,佛號聲聲,寺中佛像金光隱隱,西山之上,儘是佛道禪光……
轟!
一人自北而來,他的身後,屍山血海,乃是潛伏於零丁洋的一尊聖人出關。
就在他一腳踏向京城之際,一聲響亮的佛號,靈隱寺突然幻形,化為一尊金身佛像,佛像巨手一伸,擋在這名聖人面前。
轟!
京城地動山搖,那名聖人一退百里開外。
然而,下一步,這名聖人一劍飛來,至善金身額頭一道隱約的傷痕,玉鳳公主白凈的臉龐上,也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傷痕,鮮血淋漓……
「公主姐姐……」陸幼薇一聲大叫,無限傷情。
她的聲音又如何能夠傳入靈隱寺?
如何能夠傳入聖道殺場?
第二劍!
交叉而出,玉鳳公主臉上一道交叉的血痕,這一刻,她平生第一次不再國色天香。
第三劍……
這一劍威勢之盛,更強於前兩劍,這一劍下,至善金身必將毀滅,整座京城也將會一分為二或者就此毀滅。
有跡象顯示,眾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喚醒的至善金身,其實根本不足以抵擋如此層級的聖力,能夠抵擋三擊,已是驚世駭俗。
靈隱寺,拼盡全寺底蘊,不過是讓這座古老的京城,延續半柱香。
眼看這一擊就要落下,眼看玉鳳公主就要香消玉殞,眼看大蒼京城的繁華景緻就要成為昨日黃花……
突然,一條人影從南方而來,這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她踏空而來,宛若無盡星河之中,突然鑽出來的一個天外仙子。
這仙子一步就到了靈隱寺,從至善金身之旁一飛衝天!
嗆!
劍光從天而下,她的秀髮倒卷而起,噗!
劍光倒卷,那名聖人滿臉不敢置信的表情:「萬象……」
轟!
聖人灰飛煙滅。
整座京城完全安靜,所有人全都石化。
唯有陸幼薇一聲大呼:「小夭?」
空中的美女身子一扭,憑空落下,落在陸幼薇面前,一把抱住她:「幼薇姐姐,我生怕你沒了,我哥回來肯定揍我,你沒事就太好了。」
「小夭真是你?這……這怎麼可能?」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反正我覺得我現在特別厲害,我能一拳頭打死一頭牛,真的……」小夭衝天而起,飛向西北,又一道聖威從北而來,轟!
化為血霧。
小夭又回來了:「幼薇姐姐,現在你看到了吧,我真的能打死一頭牛……哼,還有!」
這次一步沖向西方,西方兩個聖人並肩而來……
陸幼薇目光終於能轉動了:「小嫣,你怎麼看?」
謝小嫣吞了口口水:「她說一拳頭可以打死一頭牛,我覺得……這頭牛可能還得是很大很大的一頭魔牛……」
「不管了,我們去看看玉鳳!」陸幼薇一把拉起謝小嫣,跑向靈隱寺。
「這次我說過我上的,玉鳳非得她上,現在都毀容了……」謝小嫣說:「太可惜了。」
「你上你不可惜?」陸幼薇橫她一眼。
「我毀容也沒什麼,反正也沒有男人愛,不象玉鳳,她要留著漂亮臉蛋跟她意中人相好呢……」
陸幼薇橫她一眼:「知道你什麼意思,等相公回來了,我跟他說,將你和玉鳳都抱上床,另外,你儘管放心,咱們相公的醫道神奇無比,玉鳳臉上的傷,於他舉手之勞。」
謝小嫣心頭亂跳:「我真不是這意思……說好了,下次如果再需要激活至善金身,我來!」
「你個烏鴉嘴!還想有下次啊……此外,即便有下次,你也沒機會,相公三下兩下將你破了,你就當不得『無為』之位!」兩人跑進了靈隱寺,玉鳳公主軟軟地癱倒在蓮座之上,方丈大師正在為她治傷。
這一日,小夭在京城上方亂竄,她的手下,捏死了至少十尊聖人。
與此同時,她的視覺也全面延伸,海寧方向始終是她關注的方向。
她也要確保一旦海寧有事,她能隨時趕回去。
也不知是一方領域只有十幾尊聖人,還是她萬象氣機顯現之後,其他聖人聞風而遁,七國十三州肆虐各地的聖人,不再在大蒼國出現。
她,完成了大蒼國的一場艱難守護。
視線轉向十萬里之外,碧空城外。
千軍萬馬衝擊而來,人族文道諸聖與天外天諸聖的防護圈終於還是被衝破!
這一衝破,戰火直接點到了碧空城下。
碧空三聖同時大吼:「時空迷宮!」
整座碧空城完全改變,似乎瞬間放大了千萬倍,異域大軍一頭扎入,空蕩蕩的一無所有。
突然,虛空之中出現無數的人族大軍,軍陣一成,規模是無與倫比的大!
是的,所有人都已形成共識,大蒼界的單兵力量,相比較仙域大世界跨界強盜而言,不值一提,但是,大蒼界兵多!
一般情況下,綿羊再多,也擋不住狼群衝擊。
但是,通過軍陣相連,所有人力量匯聚,也能量變形成質變,形成螞蟻多了咬死象的自然奇觀。
數千萬,甚至上億的大軍通過軍陣連接,就可以對聖人形成威脅。
軍旗的每一次揮動,都帶走大量敵軍屍體。
敵方高手想毀滅軍陣,碧空城獨特的構造發揮了作用,他們的攻擊被轉移到虛空,有效地保護到了大蒼界的大軍。
這支大軍里,不僅僅有軍人,還有修行人,無分地域,無分國度,更無分派系,全都同仇敵愾,一致對外。
視線轉回大蒼京城,章浩然、李陽新、霍啟、秋墨池身後跟著無數的讀書人,一齊踏進文廟。
章浩然仰天大喝:「我輩讀書人,面臨浩劫,該當如何?」
「出書齋,起金毫,殺敵寇,保平安!」
數十萬人齊吼。
「好,我以我道護大蒼,啟動!」
數十萬讀書人同時抬筆,道道文光射向文廟……
與此同時,七國十三州,聖殿之上,所有文人全參戰。
他們的參戰方式是以自己之道注入各個文廟,以文廟為紐帶,將他們的力量傳遞給人族諸聖。
這是當日儒聖使用的那一招。
儒聖想捆綁天下儒生,以借天下讀書人之力,被林蘇硬生生剝離,今日,這一招重現。
天下文人齊聚文廟,將他們畢生的文道全數獻給邊城的諸聖,諸聖若死,他們將會文壇破裂,文根盡毀。
但是,大劫當前,誰人在意?
合七國十三州數億文人之力,成就邊關七聖!
他們的腳步未曾出國都,但是,他們也在參戰!
邊關,棄世崖前,兵聖雙目陡然一張,他手中未央筆突然迎風三萬丈……
「筆指山河意未消!」
轟,前面密密麻麻的敵軍,硬生生打穿。
「棋盤落子我逍遙!」弈聖手中兩顆棋子橫飛而出,化為天際群星。
「道到盡頭誰是道?」道聖《道德經》橫空而出,前方百里群魔一掃而空。
「蒼生無悔頭可拋!」農聖一鋤頭挖下,一名破界萬象,生生擊退三百里。
是的,萬象。
匯聚眾生之力,人族諸位文聖戰力齊齊提升,片刻時間,再度成為碧空城內外最強戰力,一時之間,縱然萬象前來,也在他們手下後退千里……
然而,碧空城內,戰鬥到了最危險的時候,大軍每一刻都在減員,每一刻都有聖人、准聖、源三高手突破時空重圍……
修行道上的高手組織了第二道防線。
瑤池聖母手一揮,撕裂諸天,與聖人硬抗。
烏雲道人手一起,一幅奇異的陣圈出現於掌中,這正是當日林蘇為他解密的那一幅,將數百強敵納入陣中,隨著陣勢的變化,陣中強敵灰飛煙滅。
丁心霸王槍橫掃天下,殺得滿身浴血,她掌中長槍陣陣嘶鳴,宛若李剛復甦。
暗夜的寂滅劍道施展到了極致,依然殺不盡滿天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