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的希望篇 第二章 希望之羽

培訓部似乎為了與實驗部區分開來，牆壁變為了讓人舒服的黃色。入口的走廊兩側各印著一個圖標，一個是phckh的圖標——拔地而起的大樹，枝葉下面是一座巨大的城市；另一個是一隻正在飛向空中的小鳥，遠處是新生的朝陽。從吳亞身邊走過的人的衣服也從白色變成了黃色，衣服上的標誌卻沒有改變，依然是槍，藥水以及空白。和實驗部還有一個不同，那就是保安和科學家的比例更加均勻。周圍的人會對吳亞投射出崇拜的眼神。吳亞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但一個人已經走到吳亞的面前，並向吳亞鞠了一躬。

「你好吳亞，宇凡已經和我說明了你的來意。跟我來。」

吳亞跟了上去，內心不知為何充滿興奮，估計是因為宇凡給他留了太多神秘感！

只不過對面似乎不是很健談，到目的地前都沒有說過話，連吳亞提出的一些問題都不回答。

目的地是一扇門，嚮導打開門，裡面是一個圓柱形空間，周圍嵌著一圈玻璃，正在發出柔和的黃光，使這個房間彷彿與外界隔離出來，是脫離培訓部但又連接起來的一種存在。

「你這回運氣好極了，這可是整個基地，不對，甚至可以說是整個phckh最好幾個訓練間，有許多出名的人都在這裡訓練，包括布赫登常，【騎士】，【首腦】……」

「什麼？首腦也在這裡訓練？」

「嗯，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吳亞把頭扭過去，表示不想談論這個話題。此時吳亞想起了什麼，說：「謝謝你的引導。」

「不用，我應當的。」他再次鞠了一躬。

吳亞走了進去，當整個身子都進了訓練間時，後面的門隨之關閉。這時，一個靠在牆上的人向吳亞走了過來，用吳亞熟悉的音色說：「你好，吳亞。」

吳亞看了一眼，一種見到朋友時的喜悅擁了上來：「宇凡！！！！！！！」

宇凡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用手搭在吳亞肩上，一種惡作劇得呈的笑容浮了上來，說：「我推薦的系統怎麼樣？」

「那個，恕我直言，很拉圾。」

「你會習慣的。」

「永遠不會。」

宇凡把手從吳亞肩上移開，說：「先不聊這個，你知道你來這裡的目的嗎？」

「什麼？」

宇凡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打開了上面的鎖，從中取出了一個金屬製品，看起了像一把槍，只不過槍管更短，且包裹著一圈藍殼。槍的後面是一個銀色的齒輪，其中一半深入槍中，另一半露在外面。吳亞接了過去，它好像存在生命。吳亞甚至感到它正在恩考。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沒等吳亞反應過來，宇凡便繼續說。

「當我們對異世體進行工作時，我們總會收集到一部分由它們產生的能量。這種能量不僅可以反應異世體當前狀態，還可以收集起來，注入到武器或防具上來加強其性能。」

「這把槍……也是這麼來的？」吳亞還沒有理解宇凡的話。

「對。」宇凡回答到，「用這種方式造出的工具會帶上異世體的意志與思想。只有與它思想一致，才可以發揮它的最大效果。

「所以接下來一個星期到一個世紀的時間——看你悟性如何——你將學習和這槍與防具的思想一致。材料在桌上。」

隨後宇凡停頓了一下，說：「這武器是不適合你的。」

「不適合還給我？！」

「有總比沒有好。您放心，我們會造出適合您的武器。但時長與訓練認真程度成正比，加油=）」宇凡模仿這個系統十分糟糕。

「你tm……」

「放心，只要你認真。那一切很快就會結束。」

這話不是宇凡，而是一個剛進來的、看上去溫和親近但又很謹慎的高官說的。他身上的白衣與藥水說明他並不屬於這裡。

「小白？您怎麼在這裡？」宇凡看上去十分驚訝。

「聽說有人借用這個訓練間，就好奇是哪位天才。原來是吳亞先生，久聞……」

「不是，我是什麼天才？」吳亞感到羞澀，但又在想：他為什麼認識我？

「小白，您說話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啊，有人說我平時說話不像一個部長。就想學一下。」小白一邊說話，一邊看著吳亞。

部長！？吳亞認為自己聽力存在問題：「那個小白，你是什麼部長？」

小白與宇凡當場大笑，過了一會小白才說：「不是，我只是馬上成為部長而已。還有懸念了！」

對，還有懸念。但不大，雖然對手與我能力一致。但聲望可遠遠不及。這個位子終將屬於我！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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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如此，那你可以走嗎？我想好好看看材料……」吳亞感到十分尷尬。

「我當然可以走，但我認為你確實是個可造之材。加油干，小伙！」小白一路笑著離開了，這下完全不像一個部長候選人了。

很好，看來吳亞沒有想象中難處。小白心想，雖然這對選舉結果無影響，但多一個上級關心的對象總是好事。

難道不對嗎？

當然，還有一件事，一件可以決定選舉結果的事。讓上面的人認可我。

情報部這關想必是可以過，所以現在要把全身心放在這件事。

時延對凱西的努力失敗並沒有感到失望，他早就料到這個結果了。實驗體毫無權利，沒有人權可言。自己只希望可以活著到老死，這是他現在唯一的願望。

看看那些新來的實驗體，有些來自郊區，有些來自方舟，但大多都面帶笑容，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命運。經過幾次任務后，就都變成時延的樣子，對他們來說，所信仰的神只是用來幫助自己活下去，延長死亡來臨的時間。你如果運氣好，那麼就會進入最後一個階段，到時連生的意義都會變得模糊，一種悲傷的想法會籠罩在他們的心頭：反正自己最後都會死，那為什麼要延長，要躲避呢？tm的，生命到底有任何價值？最後會變得渾渾噩噩，能過一天是一天。

時延再一次點了一份咖啡。他只敢點速飲咖啡，因為點稍微貴一點的人會被其他實驗體所鄙視，認為這個人已經出賣了自己的靈魂，進入無恥的科學家以及收屍人當中。

當然，也有些進入第三階段的人已經不在乎這些了，例如時延的對面那位，他不顧其他實驗體的眼色，點了最高級的咖啡，找了一個最顯眼的位置，開始大口大口地喝。時延突然產生了一陣迷茫：這就是未來的自己嗎？甚至連他人對其的評價都無動於衷，這樣子活著還有意義嗎？

不，我不會這樣的。這是新人的想法，老手早就清楚這是無法阻擋的，自己的信念，夢想，希望會被一次次擊碎，直到再也無法將其拼起來。而時延自己，尚未消散和被替代的，只有活下去的希望和動力。

時延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看著面前的這個人。希望那一天來的晚一點，時延想。

對面似乎喝太快了，用手捂住脖子，似乎有些難受。

時延打算去續杯時，忽然發現有一些不對勁。對面的脖子上出現了紅色的印記，並且手的動作感覺是想把一根繩索的扯下來。這時，時延意識到：有東西纏住那個人的脖子了！

時延立刻將手中的杯子扔出，精確地砸到那個人的脖子上。杯子頓時變成碎片，而那些碎片明顯弄傷了那個神秘物體。它顯出了原形：一條綠色的蛇，緊緊纏繞著那個人的脖子上。

時延扔出杯子后，立刻沖了出去，一隻手拉住了蛇，另一隻手嘗試攻擊蛇。感謝先知，自己的指甲最近留長，對其造成了一些傷害。但明顯指甲殺人只存在推理小說，蛇依舊不鬆手（？）。時延於是又拿起了桌上的另一個杯子，往那隻蛇上狠狠地砸去。這一擊很有成效，蛇放鬆了身體，從那個人身上下來，向咖啡館的門爬去。這些都發生在短短的幾秒當中，周圍的人甚至都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那個人坐在地上，對正在喘氣的時延說：「謝謝你。」

一些衣服上有槍的人出現在了門口，把那條蛇截住了。

一陣清脆的鈴聲傳來，時延未聽說過，故不知道它的意義。但這給時延一種感覺：即使身處末日，希望仍將存在。

也許我應當再去一去？時延想到。

吳亞理解了宇凡那句「這不適合你」。這是人家對自己人品的自信。

不信你看，eau-492，自稱自己為正義執行者。卻因為一人犯下小錯將其擊斃。看著一個比一個離譜的殺人借口。吳亞心想：它把異世體以恐懼為生髮展到極致的人之一。

哦，還有七罪之女。也要審判眾生，弄的自己如此下場。那些自稱法官的異世體真可怕而又可笑。

吳亞把材料扔到一邊，伴隨著鈴鐺聲陷入了空想：也許首腦在這裡訓練時偷走了一份重要文件，可能藏在廁所雜誌中……

等等，審判眾生？

吳亞想到一個異世體，eau-029，希望貓。它難道不像它們嗎？

自定罪罰，這些靠恐懼存活的生物真的會作出合理的結果嗎？這是在傳播p個希望！

它還有同夥，貌似還不只一個。它們真的會帶來希望嗎？它們能理解嗎？

吳亞不敢想，但這種恐懼反而讓他想知道更多。他才意識到自己知道的是多麼少。但他不能放棄論文，原因可能是付出太多，心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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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愛的吳亞先生，請您在1000000分鐘內到達lwt-012的收容間執行安保任務。放心，lwt-012的出逃可能性為0%=）。」

吳亞起身，他需要用工作來打斷自己的胡思亂想。

其實仔細看時間就可以發現，1000000分鐘到？這不擺眀讓吳亞遲到出醜嗎？

吳亞也知道，但這無法阻止他被壓在電梯檣上，向二維化前進。

好在這一電梯的人並非全去同一地點。這讓吳亞與厄爾鄂結束了被二維化的痛苦。

「厄爾鄂，今天我們又在電梯相遇了。」吳亞儘可能防止下次被壓扁，「你和你妹妹如何。」

「好像好轉了，起碼對方應該願意認我這個哥了。」

「……」吳亞心想：你們兄妹倆到底經歷過什麼關係才這麼差的！

「你看，我妹妹最近出於身體原因無法工作。有醫生已經勸我停下來休息了。但我認為我最起碼等到妹妹好轉。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我想這是我對妹妹的責任。」

「你看上去比之前好了，厄爾鄂。」吳亞突然生成好奇心，「你和你妹妹經歷了什麼才變成現在的關係？」

「一次實驗事故。」

厄爾鄂不願講更多，吳亞也不好意思多問。且兩人目的地不同，吳亞只好希望從妹妹那裡問出什麼了。

「我知道你們所想做一切，我只希望這些不會發生。」

這句話出自與lwt-012的一次對話實驗。吳亞在實驗時讀到這句話，感到觸目驚心。

吳亞不知道一個控制一群雜七雜八的生物的機構有什麼可讓一隻s級可怕的。除非有人想利用它們。會是誰呢？

對了，神風間諜！知惠曾經說過，有一個間諜打算放出異世體來毀滅一個基地。這種事，想想就后怕！

「吳亞！」

「到！什麼事？」

「下一歩實驗是你進去。」

「什麼……意思？」

「門開，你進去問幾個問題。」那名科學家似乎看出吳亞內心的999個問題，說，「上級認為讓一名保安去做會有出人意料的結果。」

「起碼是個樂子。」不知哪位毒舌說了這句話。引發廣大群眾熱烈贊成。

吳亞明白他去不去，都會被當作笑話。那還是進去吧！起碼下次聽自己笑話可以多聽一會。

吳亞於是如同一名赴死的軍人走進收容間。因為雖然上次印象不錯，但人家身為s級。不來個血流成河對不住它等級。

「你好！」吳亞對對方大聲喊道。

對方毫無反應。

「你是聾子嗎？」吳亞說。

「不是。」這傢伙回答到，「而且隨便亂說別人是不對的。」

「對不起，所以……」吳亞想不出第一個問題。

「所以之後呢？」lwt-012有些生氣，「如果你只是來浪費我時間就請你離開，無緣無故浪費任何一個人的時間是不對的！」

吳亞心想：完了，這傢伙心情不好。他萬一興起要殺我怎麼辦？不如隨便問一下然後離開吧。

「你有朋友嗎？」吳亞問。

「這個問題無聊透底。我的朋友為什麼要你知道？在這之前我們甚至沒有見過面。」

「不是，我只是想……」

「出於好奇？」對方的眼神里充滿了嘲笑，「這位先生，現在對未知好奇可能是個badending呢。」

「但是……」

「這可以結束了，我不會去浪費我的時間。請你離開吧，我希望下次見面時你有更好的問題。」

吳亞不會自討苦吃，於是乖乖得走出房間。此時，他注意到遠處一堆東西中。存在一根彷彿自己在發金光的白色羽毛。

為什麼一隻黑鳥會有發金光的羽毛？吳亞想不通。但讓人挺開心的。

一分一秒流逝。小白坐在電腦前，靜靜地把「lwt-034調入本基地。」這一記錄刪除。

很棒很拙劣，不過小白採用另一種方式解決。讓他們查吧，他們想不到的。

接下來就好辦了，如果被發現，把鍋甩給其他候選人來打擊他們。沒有發現（不是很可能，雖然方法奇特。但也不是沒人用過），那我就可以對人說：「我可以管理3隻s級！」

「小白。」

「什麼事？」

「金融部要對外開新品發布會，你要以研究人員的身份上台。」

「為什麼是我？」

「原定的人被間諜擊中右臉，現在樣子不太好出場。」

「行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