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原來如此
我家和二叔家的紛爭由來已久。自從我記事以來,就知道經常的因為某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當場翻臉。我們家的誰都知道二娘的臉色比天氣變得還快,比翻書還要快,比什麼都要難以琢磨。記得又一次我和二姐在地里幹活,二娘一家剛好也在的。他們家早早的收工,回家吃飯。於是就佯裝很熱情的說:「萍兒你們兩姊妹到我家吃飯,吃好了再來幹活也一樣的嘛。反正是要吃飯那個早晚都要吃將就將就。」二娘和幾位姐姐熱情的邀請,卻是一路走著沒有減速停留。
二姐當然知道她們是假裝客氣,但是人家的一番好意又不能當沒一回事,就很禮貌的答道:「我們吃過啦,謝謝二娘你們的一番好意了。」聽到二姐的話音后,二娘倒是沒有說什麼,最小的那個姐姐卻開始謾罵。
「好心好意的請你們吃飯,你們還說吃過的,算什麼意思?啊……你以為你是誰啊,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不知好歹的東西。」二娘們一家認為二姐說風涼話寒顫她們,是大大的不敬於是就劈頭蓋臉的罵起來。二娘一家罵人是專利可以隨意的什麼難聽的都罵的出口,但是絕對不允許其他人對他有不敬的言辭,連在背後說都不可以。
我還記得另一件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我和我的哥哥上山砍柴,談起我家和最親的二叔家時好時壞的關係,不由得痛心疾首感慨萬千。我和哥哥說,現在都實行計劃生育了,榮姐家也只有一個小孩,只要我們兄弟兩倆團結就一定不會永遠的受氣,任人欺凌。相信團結就是力量,有句話不是說兄弟一條心其力可斷金嘛。哥哥深以為然。誰知道這句話恰好被榮姐聽到,原來她和姐夫在林邊修築烤煙的房子,正好離我們不遠,聽到后就氣勢洶洶的跑來狠狠的給我一巴掌。姐夫在一旁加油助威「打,給我狠狠地打。打死他……」榮姐一陣行兇作惡后,意猶未盡的就找上門惡人先告狀。「你家細的個敢說我家是獨丁丁活得不耐煩啦,要是敢還這樣亂嚼舌根看我不弄死他!」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暈頭轉向的火辣辣的疼。我又一次見識什麼叫做禍從口出,什麼是隔牆有耳,什麼是橫行霸道,什麼是有怨無處申。媽媽並沒有像以前那樣迴避,而是理直氣壯地站出來,既沒有責罰我,又沒有辯解而是靜靜的看著榮姐。沉默了一會兒后媽媽說道:「蓉兒,得饒人處且饒人。要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啊。孰是孰非大家心裡都很明白,不用裝腔作勢的。」
非常出人意料的,蓉兒姐姐打完一巴掌,就再也沒有繼續打下去。媽媽看到姐夫和榮姐小兩口離去,才嘆口氣緩緩地對我和哥哥說,都是冤孽啊!你們認為我這當娘的真的這樣軟弱嗎?你們可知道,自從有了你們兄弟倆你們二娘就很不爽,因為你二娘的第二個孩子也是個男孩,可惜出生的時候流產了。其實你們的二娘以前都不怎麼胖的,就是那次流產後才突然間變得發福起來。
「如果真的要拚命,下死心的話我對付兩個都肯定不在話下。可是我就是下不了手的。畢竟是妯娌有什麼事不能夠容忍呢?何況我還是大嫂。」媽媽說出來內心的真實想法,我和哥哥都瞪大眼睛看著,靜靜的聽。我的內心早已翻江倒海,熱血沸騰。就是因為爸爸媽媽的不斷忍讓,才會姑息養奸,養虎為患的。我一直以來都認為爸爸媽媽十分軟弱,可是我知道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原來媽媽都是因為不願將仇恨延續,將恩怨變成悲劇才忍辱負重的。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默默地承受。媽媽還說道:「八幾年的時候,你二叔家要修房子,看上了我們家唯一的園子要做地基,你爸爸不肯答應。於是你們的二叔二娘天天跑到家裡來鬧,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後來你二娘直接威脅道,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還得同意,無論如何都要同意,否則就鏟草除根,將你家那兩個寶貝兒子弄死,要不好大家都別想好過。」所以爸爸媽媽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同意,要是不能滿足,說不定二娘一時衝動真的就將我和哥哥都往死里整,就後悔都來不及啦呀。別看二娘風光無限,有二叔在外打拚,原來也是一把辛酸淚,幾滴穿腸酒外加羨慕嫉妒恨。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可憐之人同樣會有可恨之處,二娘到底是可恨之人呢還是可憐之人?我已經說不清道不明了。血濃於水的親情註定了我不可能一輩子與她為敵,慈悲為懷的佛菩薩同樣不允許我將貪瞋痴作為處世為人的標準。只要二娘一家不咄咄逼人,欺人太甚,我都儘可能的能忍則忍吧。我信誓旦旦的向媽媽保證。哥哥什麼都么有說,只是不住的點頭,然後陷入沉思。半天後才道。我可是偏偏君子,絕對不會和他們一般見識。
原來如此啊,忍一時心平氣和,退一步海闊天空。如果我們家和二叔家沒有一家會忍讓,悲劇恐怕早已上演。爸爸媽媽都是為了我,為了哥哥,為了這個家,更是為了不讓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何必拼死拼活的。就在我小學畢業前夕,四姐回家了。還帶回來一個小女孩。想必就是我的外甥女啦。可惜,悲劇很快上演好戲才剛剛開始。四姐啊四姐,你終究沒有逃出命運的魔掌,還是為自己的放縱與任性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至於四姐如何的遭遇不幸,請看下集。嘿嘿……難得幽默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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