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
「不吃。」
懷玉:「我現在做飯是可以吃的了!你不是說,讓我學做飯嗎?怎麼現在又不滿意了?」
「嗯……」他的表情直白的告訴他,除了她做的麵條之外,什麼都嚇不到他。
「我不願意打擊你的積極性,但是,有時候把東西做出正常的味道這種本事,不是什麼人都擁有的。」薛諶的皮膚在幾個月的風水雨淋中被晒黑了些,但明顯能感受出在他形容和十分不情願地回憶下,整張俊臉出現菜色。
她的十全大補面看來已經留給他了十成的陰影。
「現在我都會煮粥了,煮麵我也會掌控火候了,」懷玉還在試圖讓薛諶相信自己的才藝,可是話說到一半,她自己都有些底氣不足,「好吧,我去煮粥吧,你先去看看小嫆,小嫆之後可是要跟著我們了。」
她打發薛諶去見小嫆之後,便匆匆去了膳房,打算施展自己的廚藝。
她像做賊一樣掏出那個紅色綢布塞住的小瓷瓶,打著給大家晚上做野菜粥的名號,專門給薛諶乘了碗放了葯的。
不過,她也是有些緊張,米放多了,煮出來的粥從木勺硬邦邦地落在碗上,讓人感覺著粥有點像米飯。
「小嫆怎麼樣?」懷玉端著粥,笑眯眯地問薛諶,心虛地看著小嫆呆著的房間。
「受驚了,請了郎中過來,她也不願跟我說戲什麼。」薛諶垂眸看著她手裡的碗,「你蒸米飯水放多了?」
「胡說,這是粥!」懷玉將粥塞進薛諶的手中,「你嘗嘗看。」
只要不是那碗刻在薛諶記憶中那碗面,他對懷玉其他東西倒是來者不拒,再者,他也不是沒品嘗過懷玉的煮粥技藝,還是說的過去的。
但他接過後,舀了幾口米粥在嘴裡,緩緩道:「怎麼……嗯……」
「你這個粥怎麼……」薛諶又嚼了兩下,「味道挺奇怪的。」
「是嗎?我就是怕你餓著,放了好多米呢,難道是夾生了?」虞懷玉全身上下,嘴巴最硬,她眨了眨眼睛,「不能吧,我自己嘗了的,味道跟平時也差不離?」
「天太熱了,我涼會再吃。」他找了個借口,捧著碗跑了。
很快便入夜了,懷玉不知道這個葯生效的時間是怎樣的,她只掐算了一個差不多的時間,像是偷雞摸狗一般回了房間。
她這段時間依舊是和薛諶同吃同住,蓋的是兩床被子,她想,如今她真的快成了一個鄉野村婦,竟然主動要把兩床被子變成一床了。
過了一會,她又安慰起自己,無事,他們本來就是夫妻了,這點、點……
「薛諶,你睡了嗎?」
好吧,她一點也不敢作敢當。
薛諶沒有理她,倒是她自己先心若擂鼓起來,從房門口到床榻間不過幾步的路子,她都走了好久。
她看見薛諶破天荒地睡了靠牆的位置,嘟囔了一句:「你怎麼今日佔了我的位置。」
薛諶背對著她,依舊不答。
可能是藥效真的生效了,但怎麼他卻睡得跟死豬一樣?
懷玉的單膝置在榻上,伸出手指戳了戳薛諶的脊樑,好燙。
看來葯已經生效了,那便一不做二不休,她早就說要豁出去,那箭在弦上,便不得不發。
「薛諶,」她將頭小心翼翼地貼在他的背後,不知道說些什麼,就說了幾句加油鼓勁的話,「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你是薛家最後一人,你放心吧,有我在,你一定會重振雄風!」
一剎那,她整個人就被翻了個身,平躺在床榻上,只見搖搖火燭光映著薛諶的臉,明暗相接。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便緊緊盯著他下巴上那顆好看的痣,薛諶面色紅潤,但不深。
「所以,是你給我下的葯,嗯?」
一句嗯的尾音,拖長了音調,聲音像繞到了懷玉的脖頸間,讓她發癢。
「你還醒著!」
她只能這麼說。
「有個人處心積慮地往我的飯里下藥,我怎麼能醒著,你說是不是,小懷玉。」
不是虞懷玉,也不是懷玉,而是小懷玉。
明明只多了一個小,為何她心跳的如此之快,是自己粗略的把戲被發現的原因嗎?
「可我……」她的話還沒說完,她的嘴巴就吃了痛,薛諶這廝竟像狗一樣咬了她嘴巴一口!
「你之前都不是這麼親我的!」她舔了一下嘴唇,不是身體被他壓著動不了,她絕對要奮起反抗。
「喂,虞懷玉,你這是自主獻身,怎麼還嘰嘰歪歪起來了?」薛諶皺了一下眉毛,「你的膽子也太他媽肥了,你現在連春/葯都敢給我下……」
「你不是說你不舉嗎?我就尋思找點葯試一下,我以為是壯陽的呢!」懷玉依舊嘴硬,「你有沒有不舒服?」
「我又沒吃,你那瓶葯的味道那麼大你自己察覺不出來嗎?」薛諶低頭蹭了蹭她的鼻尖,笑眯眯地看著她的反應。
「那你為什麼那麼燙……」
「廢話,老子蓋著被子熱的。」
「好吧,我錯了薛諶,我下次不會擅自主張做這些事了……」懷玉服了軟,薛諶就像個豹子一樣摁著她的胳膊不讓她動彈,膝蓋抵開了她的腿。
他立刻改口:「不,我中藥了,我要跟你做。」
瞧瞧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懷玉臉紅的要滴血,「咱、咱們就不能文雅些嗎?」
他又低頭吃了她的嘴一下,「那我要跟你睡覺?」
「你跟我撒什麼嬌呀!」
這一定是一次經典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懷玉趕忙說:「我還沒準備好呢!而且,你那裡不是有問題……」
「好了,沒問題了,看到我們小懷玉它就可聽話了,」他真是夠沒臉沒皮的,「要不你試試?」
懷玉好不容易掙開了手,推著薛諶再次湊上來的臉,「那你之前信誓旦旦的跟我說……難道都是假的不成?」
薛諶親不到她的臉,他就親了她的手掌,「如果我說了實話,你不跑的比兔子還快嗎?」
「你不喜歡我嗎?」薛諶回憶道:「雖然一開始我也不怎麼喜歡你,你真是太嬌氣了,而且我們相遇的時間也不怎麼對,對了,我之前去見過你拜佛你知道嗎?但我不知道你是誰,只覺得這個姑娘好生可愛,但朋友將我叫走了,不知為何我醒來就在勾欄院了……」
「我?我、我沒有!」懷玉見到薛諶說話怎麼委屈巴巴的,「之前的事情我也有錯……咱們互相不計較便行了,現在早就不是那個時候了。」
是了,這麼久過去,薛諶總是救她於水火之中,她不知道是哪一刻,她的心就歸屬於他了。
「只是,我想要再晚一點,現在這地方,我不喜歡……」
「給我三年時間,」他又低頭親了她的嘴,這次他嘗試著加深,伸進舌頭,「我們再大婚一次,就在夏國皇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