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靈根給你,你把銀霜還給我好不好?

第七十五章 靈根給你,你把銀霜還給我好不好?

聞祁舟輕咳了一聲,「她沒事,此刻好得很,只是你現在不適合見她。」

聽到這話,言遇知很是不解,「什麼不適合?莫不是尊上找的借口?你到底把銀霜怎麼了?」

不等聞祁舟說些什麼,房門忽然被踹開,隨即而來的是雲煙的謾罵聲。

「言遇知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蹄子,你給阿萇用了什麼迷魂計,讓...」

「阿萇你怎麼在這?」

見到她,言遇知忽然笑出了聲,偏頭意味深長的看向聞祁舟,「這就是尊上說的,她不會再找我麻煩?幸好我沒有天真的相信,不然又要傷心一場了。」

不過此刻言遇知倒是沒有心思去計較這些,淡淡的開口道,「話說回來,剛才尊上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銀霜到底怎麼了?」

見他提銀霜,雲煙立刻接話道,「怎麼,難道言仙長還不知道嗎?銀霜前幾天就死了。」

言遇知猛地看向她,「你說什麼?」

第一次見言遇知如此駭人的神情,雲煙顯然是被嚇了一跳,但片刻后挑釁道,「言仙長沒聽清嗎?那我再說一次好了,銀霜前幾日便死了,還是阿萇親自安葬的,族內不少人可都看到了的,是吧阿萇?」

她的話說完,便感覺周身被一股寒氣包圍,聞祁舟正冷眼睨著她,若是目光能殺人,雲煙怕是要死上千百次。

雲煙的身子不禁瑟縮了一下,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閉了嘴。

言遇知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淡定,「聞祁舟,我就問你一句話,她說的話是真是假,銀霜真的被你親手埋了?」

聞祁舟沒說話,那欲言又止的樣子讓言遇知窩火不已。

「聞祁舟,你答應過我要救活銀霜的,我按照你的說法安靜的待在房間,被迫與你結契,靈根的力量更是悉數奉上,你現在告訴我銀霜死了?」

「所以你都是騙我的嘍?你救不了銀霜,卻想得到我的靈根,所以便一直瞞著我是不是?」

對上言遇知的眼神,聞祁舟搖了搖頭,「阿知,不是這樣的,我...」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聞祁舟打斷了,「我不想聽你解釋那麼多,你現在就告訴我,銀霜的墓在哪就可以了,我要去看她。」

見聞祁舟欲言又止的模樣,言遇知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聞祁舟,你不要告訴我,你並未為銀霜立墓碑,而是直接將她隨意扔掉了?」

「聞祁舟,就算你是利用我的,可銀霜是你帶回來送我的,你不喜我可以,你對銀霜也是這般嗎?她何其無辜?」

說完,顧不得身體不適,言遇知徑直跑出了房門,漫無目的的找了起來。

而房間內,聞祁舟看都沒看雲煙一眼,便吩咐侍衛道,「雲煙謀害本尊之事屬實,且私自離開房間,直接打入地牢,等候發落。」

聽到這話,雲煙瞬間瞪大了眼睛,「阿萇你什麼意思?我都已經跟你解釋過了,當年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聞祁舟冷笑一聲,「你是指當年在我修鍊時被偷偷襲的不是你,還是找到巫醫的不是你?又或者透露阿知有極靈根的不是你?」

他沒說一個字,雲煙的臉色便白一分,在對上那滿是寒意的眸子,雲煙連連搖頭,「不是的,不是的,阿萇你聽我說,我都是被人誆騙的,你相信我。」

可聞祁舟並沒有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侍衛便將她帶了下去。

而他也急忙出去追言遇知了。

找了許久,終於在宮殿後山處的一座山洞內找到了人。

「阿知!」

言遇知原本將自己蜷縮在一處,在聽見來人的聲音以後,眼角瞬間泛紅,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聞祁舟急忙上前將人摟進懷裡,「這裡陰冷,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言遇知搖了搖頭,「我要去找銀霜,可是阿舟,我的銀霜不見了,我在這世上唯一親近之人不見了。」

抬頭對上聞祁舟關切的眉眼,言遇知更是控制不住的流下淚來,「你說過你會救她的,你救不了她,為什麼要騙我?」

「因為你想要我的靈根是不是?那……那我給你,你把銀霜還給我好不好?」

「只要你把她救活,你想什麼時候取走我的靈根都可以的,我一定配合,真的。」

似乎覺得自己說的太多會起反效果,言遇知不禁放小了聲音,「如果你覺得我太吵,我便不說話了,你……」

他的話還未說完,只覺得后脖頸一痛,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看著倒在懷中的人兒,聞祁舟輕嘆了口氣,「再給我一點時間,很快就有結果了。」

將人抱回房間后,恰巧迎上走過來的落宸。

儘管對落宸有些敵對心理,但聞祁舟還是將人喚來為言遇知診治。

房間內,落宸一邊把脈一邊皺眉,過了好一會才看向聞祁舟。

「尊上,遇知的身子本就虛弱,與你結契后更是經不起你最近的頻繁折騰,更何況今日的情緒大起大落,如今身子更加虛弱,需要好生調理。」

聞祁舟淡淡的嗯了一聲,「下去吧。」

落宸剛想說話,餘光像是看到了什麼,身子忽然一頓,繼續看向聞祁舟道,「尊上,其實有件事一直忘了跟你說,尊上還記得那日我為遇知準備的白粥被打碎之事吧?」

見他提及這事,聞祁舟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有話便說。」

無視他的神情,落宸一字一句道,「那並非普通的白粥,而是為了掩人耳目的葯粥,若是遇知堅持喝下去,那麼恢復靈力便有一線生機,那天,正好是倒數幾天。」

話落,落宸明顯感覺到言遇知的身子一僵,繼而輕笑道,「其實這都是小事,最主要的是,尊上大婚那日我提醒過尊上莫要強求遇知,能不行房便不要。」

「因為第二天,是遇知第二次有機會恢復靈力,若等他靈力恢復再結契,效果會比現在好上許多,甚至不會損耗他分毫。」

「只可惜,再次被尊上打斷,甚至因為結契,讓他少了一半靈力,再想恢復,比登天還難。」

眼瞧著聞祁舟的臉色變得難看,落宸直面迎了上去,「尊上若是覺得我說的話難聽,那也是沒有辦法,畢竟尊上知道,落某人一直這般直來直去不兜圈子。」

「如今遇知現在的情況,只能是靜養,切莫刺激他,儘可能的順著來,這樣有助於他恢復身體,不過短期內若是想取剩下的靈根,或者是心頭血的話,都是不建議的,至少要養個一年半載。」

「屬下交代完了,這就告退。」

說完,行了禮,轉身離開,背對著聞祁舟的時候,嘴角微微勾起。

房間內再次剩下聞祁舟跟言遇知兩人。

走到床邊坐下,聞祁舟盯著言遇知的臉頰出神,絲毫沒注意到昏睡的人放在被子下面的手緊緊握住,才不讓自己泄露一絲情緒。

其實在落宸進來為他把脈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可他現在不想面對任何人,便一直閉著眼睛,直到聽到落宸說自己再無恢復靈根的可能。

那一刻,天知道他忍得多麼辛苦,才沒有讓自己被發覺,沒有泄露一絲情緒。

察覺到臉頰上傳來一抹溫熱,是聞祁舟的手。

以前每次聞祁舟觸碰自己臉頰的時候,他都覺得很是溫暖,甚至覺得心安,可如今除了冰冷,還有陌生。

他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一步,是不是他從一開始就錯了。

當時在離仙門時,不應該因為他在知遇閣跪了三天三夜就心軟,不應該在他為自己出頭時心生漣漪,更不應該在他次次護著自己時打開心扉。

最可笑的是,他分明是被騙過的人,為什麼還會相信有人接近他是沒有目的的呢?

為什麼會在這個人身上栽倒無數次呢?

想來還是他太過愚蠢,不然為什麼輕易相信了當時聞祁舟給自己找來的所謂的恢復靈力的心法,不過是魔族之人必修的基礎功。

更是輕而易舉的被其挑撥,與他一起去了墨零族,又被哄騙著來了這魔族都城,爾禺族。

如今看來,當初的一切皆是有跡可循,是他一直被蒙在霧中,看不清前方。

他現在真的好累啊,累到很想好好的睡上一覺,不去想那些令人煩憂的事情,去到一個只有他自己的地方,終身孤寂。

漸漸的,他好像真的看到了那個場面,一座位於迷霧之中的桃花林,一個簡陋卻溫馨的茅草屋,房門前似乎還窩著一隻小白糰子...

言遇知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叫了聲銀霜,就見小白糰子對著他喵喵的叫了兩聲,撲進他懷裡撒嬌。

「知知,你覺得這裡怎麼樣?好看嗎?」

言遇知輕點了下頭,「好看,不過銀霜,你怎麼會在這?聞祁舟不是沒有治好你嗎?」

他的話說完,就見銀霜頓時吸了吸鼻子,委屈道,「知知,是聞祁舟殺了我,你不要再相信他了好不好?你陪我一直待在這裡好不好?就我們兩個人,不會被別人打擾的那種,好不好?」

對上銀霜期待的眉眼,言遇知眨了下眼,剛想說些什麼,耳邊傳來了一聲聲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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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他魂飛魄散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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